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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吃食,當然是做自己最拿手的了! 決定了做什么,就得回去準備一下材料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面啊油啊鹽啊之類的也得好好算清楚。 雖說賣吃食永遠是穩賺不賠的,不過這個世界具體的物價怎么樣,嚴墨戟還是一點數都沒有。 沒辦法,原身是個連油瓶翻了都不肯扶一下的作貨,關心半升油價錢幾何?那是想都不會想。要不是攤上紀明武那個傻大個,早就被扁擔抽得嗷嗷叫了。 說起來原身在喬家的時候就是天天干雜活,還動輒被打罵,嫁到紀家之后紀明武和紀老兩口都待他極好,他反倒是越來越作! 這個人哪,有時候就是賤了點,缺少社會的毒打…… 嚴墨戟瞅瞅已經轉到天空正中的太陽,又摸摸自己已經癟癟的肚子,決定現在還是先回家吧。 剛才轉悠這么久的早點攤和飯館,他都要被香味給饞死了。 順便回去問問紀明武日常廚房用品的成本價,自打原身嫁過來但是不肯做飯之后,紀家的飯菜一直都是紀明武做的,他應該很清楚才對。 ——順便也跟紀明武拉近點關系,刷刷好感度,再怎么說也別在自己欠債這個節骨眼上把自己趕出去不是? 雖說從紀明武站在債主面前擋住他的時候,嚴墨戟就已經感覺出來,紀明武不會把他丟下。但是自己既然已經以這個身份重活一世,也不能就這么心安理得享受著別人的付出。 拐回回家的小巷,嚴墨戟碰到不少出門的婦人和老太太,基本都是差不多款式的粗布衣裙、荊釵木環,有的頭上還包著頭巾。這些婦人們看到嚴墨戟的時候均露出異常的眼神,不少人還湊個對,對著他的身影鄙夷的指指點點。 這些人嚴墨戟記憶里倒是有點印象,都是紀家附近的街坊鄰居,原身的“豐功偉績”也一點不少的全傳進這些街坊的耳中,成了她們教訓晚輩最典型的負面例子。 都是原身造的孽啊…… 嚴墨戟感慨了一下,沒有像原身一樣低著頭快速跑過去,而是對著那些婦人老太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循著原身的那點記憶,挨個親切的打招呼: “韓大嫂,中午好??!” “張大娘,出去買菜?” …… 被叫到的人都一臉被雷劈了的異常臉色——嘿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紀家那個不靠譜的男媳婦,竟然會笑著叫人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剛才還當著嚴墨戟的面嚼舌根的婦人們只能一臉別扭的點頭回應,直到嚴墨戟走遠了還回不過神來,然后聚在一起繼續竊竊私語。 嚴墨戟不以為意,一路上還是繼續笑臉相迎。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人緣,吃食就更不用說了,到時候他出來賣食物,這些婦人大娘們可都是潛在的客戶! 別說是頂著不算冤枉的風言風語笑臉相迎了,他上輩子開店的時候,碰到奇葩客人唾面自干的事兒還少碰到了? 絲毫沒有被路上的事影響心情,嚴墨戟笑容滿面的回了紀家,正好看到紀明武洗干凈了手,正一瘸一拐的要往廚房走。 紀明武這是準備做飯了? 嚴墨戟當即大喊一聲:“放著我來!”然后一個箭步沖上去,先紀明武一步進了廚房。 紀明武在嚴墨戟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他了,只是依然面色冷冷的懶得搭理他罷了;現在見嚴墨戟搶先進了廚房,還瞪大了眼睛握著廚房的門把手,一副不讓自己進門的樣子,不由得又皺了皺眉: “你做什么?讓開?!?/br> “當然是做飯??!”嚴墨戟理直氣壯的拉緊門把手,然后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武哥你先去休息,這頓飯我來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紀明武皺了皺眉,看著這個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有點不對勁的名義上的男媳婦,沉聲問道:“你又想搞什么鬼?” 哎呀媽呀紀明武這個聲線壓低了也太蘇了…… 嚴墨戟差點腿軟,然后立刻反應過來現在不是發花癡的時候,連忙擺出了正經的表情,言辭懇切的說:“武哥,我真的只是想給你做頓飯而已……以前是我不懂事,今天早上武哥你站在我面前保護我我真的很感動,所以這次是真的想洗心革面,跟你一起好好過日子的?!?/br> 紀明武狐疑的看著他,內心其實一點都不信。 ——浪子回頭之所以能千金不換,自然是因為難得回頭。別的不說,他紀明武幫嚴墨戟擋住債主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怎么就今天這次“洗心革面”了? 不過不信歸不信,紀明武一貫不喜歡廢口舌,懶得和嚴墨戟爭執,于是后退一步,慢慢的道:“你想做飯就隨你吧,不過……” 嚴墨戟心里一喜。 以他上輩子開店的經驗,不怕客戶提要求,就怕客戶不提要求! 提了要求那說明有戲,什么要求都不提那才是轉頭就把你忘了呢! 紀明武對上嚴墨戟期待的眼神,慢慢的說完了后半句:“——不過,你洗手了嗎?” 嚴墨戟:“……” 武哥,你是故意逗我的吧? ………………… 洗過手,嚴墨戟在廚房翻找了一下,發現比起早晨的空空蕩蕩,現在廚房里已經多了幾把青菜和豆角,窗臺上吊著的籃子里也放了十來個雞蛋。 紀明武出去買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