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衣炮彈的攻擊
理1班的人發現,過了五一假之后,他們班上的兩位大佬好像更加親密了一些。 以前也親密,不過他們只像朋友一樣,但現在圍繞在兩位大佬之間的那氣氛變了一點,兩位大佬下課不再只各做各的作業,現在加了一項討論,還是頭貼著頭,去哪兒都要一起,如果不是兩位大佬不住在一起,這就跟連體嬰兒沒什么區別。 為此,小一班想,這可能就是朋友上面的兄弟情吧,這波啊,是兄弟情深。 好熱,一到五月,氣溫就突然上升,而且北京這邊的天氣冬天冷得要死,夏天又熱的要死,不像海南那邊一年四季的氣溫都差不多。 唐竽已經喝了好大幾口的冰水,體育課解散之后就是自由活動,六月有一場省級競賽,老毛剛宣布了競賽的名單,這會兒小一班體育課也沒有要在外面活動的意思,一解散就回到教室學習。 唐竽和陸盛也一樣,但是天氣熱了,人的心情自然也會煩躁一些,需要冰涼的東西解暑,陸盛就說來小賣部買冰飲,唐竽挑了一瓶冰水出來,站在小賣部的外面,等了半天,陸盛還沒從小賣部出來。 唐竽記得,他們從教室出來很隱秘,兩人的位置在教室的后面,直接溜走沒被人逮到,陸盛也就不用幫人帶東西,那他怎么在里面呆那么久。 唐竽的衣服的領口忽然被拉起,接著一個冰涼的東西被塞進了里面,順著他的脖子鉆進他的背里,唐竽身體一抖,被冷的。 他趕緊提著衣服下擺,把背上的東西給抖出來,冰涼的東西掉出來是一塊冰。 他轉身就看到陸盛在笑,唐竽眼睛一瞇:“我說,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 陸盛的手里還有不少的冰塊:“這就是囂張了嗎,竽哥,我還沒認真動手呢?!标懯咽掷锏谋鶋K揚了揚,然后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朝著他走來。 “我勸你適可而止?!碧企恼Z氣不善,他往后退,但往后退就是太陽底下了,外面的陽光毒辣,唐竽實在不愿鉆出去,陸盛也是料到他這樣的心理,再故意整他。 唐竽覺得自己需要反擊,所以他不逃了。 撿起地上被他抖掉的冰塊,朝著陸盛的臉砸去,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但是唐竽看陸盛就這張臉最欠打,也看起來最可惡。 他扔的很有準頭,可誰被扔東西下意識都會躲吧,不過傻逼例外,唐竽就看大那個冰塊砸到了陸盛的腦門上。 腦門被砸紅,冰塊還碎掉了。 唐竽覺得他那么一砸,陸盛腦門很可能起包,陸盛興許也沒想到他扔的這么準,足足呆愣了十幾秒,趁著這十幾秒的時間不跑更待何時。 唐竽也覺得自己是真的無聊,他拔腿就跑,沒跑多久就聽到身后的聲音。 單論跑步,唐竽知道自己沒陸盛強,所以他是拼了命的往教學樓跑,他一邊跑一邊還防著陸盛從身后給他扔冰塊,在陸盛快追上他時,唐竽繞了一個彎,開始蛇字型的跑。 陸盛的手伸過來快要抓到他,唐竽眼睛一凜,立馬蹲下,然后佝僂著跑。 艸,被身后的猛獸追著,從來沒這么刺激過。 “陸盛,我們商量一下,你別追我了,我跑不動了?!碧企脑谇懊鏇]回頭的大喊。 陸盛在后面追著喊:“好,竽哥,那你別跑,我不追了?!?/br> 哪有這個道理,唐竽跑得更快了。 陸盛剛減速就看到唐竽雙腿仿佛裝了馬達一般,陸盛:“……” 一直跑到教學樓上樓梯,陸盛在后面看到唐竽兩步,真的就兩步跨完一個樓梯,陸盛在后面覺得好笑,也更加的窮追不舍。 有其他班體育課的人:“???”剛才他們身邊是經過了兩道行走的風嗎? 終于到了理科1班,唐竽火速的從后門進教室,進教室的當下就把后門“砰”的一聲給關上。 小1班的震驚的看到后面,尤其是坐在前面寫作業的馬澄澄和曾向,直接被嚇一跳,“臥槽,地震了嗎?” 然后大家就看到后門邊,唐竽抵著門,臉上有在太陽下面劇烈奔跑之后的紅暈,這不是奇怪的,奇怪的是唐竽的動作。 這是他們班最冷靜地唐竽???怕不是給什么東西上身了吧。 沒過多久,他們就聽到敲門的聲音,坐在窗戶邊的人好奇的伸著頭去看,外面的陸盛在不緊不慢的敲門。 后門邊上,里面的人慌張,外面的人冷靜。 里面的人是唐竽,外面的人是陸盛,雖說盛哥平常也不慌張,但和唐竽比較的話,小一班還是相信是陸盛慌張吧。 所以說,其實唐竽不是被什么東西上身,可能是他和陸盛身體互換了? “竽哥,開開門?!?/br> 唐竽:“你先把你手中的武器給扔了?!?/br> 陸盛:“我扔了?!?/br> “真的?” “保真?!?/br> 唐竽:“哦,那我也不開門,太陽太大了,后面很曬?!?/br> 理科一班:“……”這是什么情趣,前門不是開著的嗎? 唐竽聽見門外的人笑了一聲,他聽見臉突然紅了,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真的很傻逼。 尤其是理一班很多人都在看著他,唐竽覺得自己形象還是要有的,打開門鎖,要把門打開時,瞧見頭頂有一片陰影,陸盛這個人沒選擇從前門進來,一邊說話穩住他,一邊爬上了窗戶。 陸盛從窗戶上踏著自己的桌子跳下來,正在這時,唐竽的后門也打開了,他看到陸盛手里握著的一把冰塊,這傻逼根本沒扔。 下課的鈴聲響起。 正當每個班如常的在老師下課之后,從教室走出來呼吸一下空氣時,聽到理科一班,后門一聲巨響,話說,剛才2班上課時也聽到了隔壁班的動靜,當時他們看得很清楚,上課的老師在喝水嚇得一口水給噴出來。 眾人望過去,看到在理科一班后門邊,扭打成一團的兩個人。 很多老師還沒徹底離開,和各班的學生站在一起,皆驚訝地盯著理科一班后門,那一整個走廊的景象,所有的學生包括老師在內,全部呆滯。 時隔很多年,哪個班同學聚會都要說一下今天的這件事,這件事啊,要從某一個無聊的下午開始說起,他們年級的兩個大佬啊…… 大家仔細一看,扭打成一團的不是其他人,是他們年級赫赫有名的兩個人。 壓在唐竽身上的陸盛正在扒唐竽身上穿的校服,陸盛的手上是冰塊,然后陸盛把他手上的一個個冰塊塞到了唐竽的領子里,陸盛又挑起唐竽衣服下巴,從下面給唐竽塞進去。 然后唐竽拿到冰塊又全部砸向陸盛,被砸到的陸盛重新獲得冰塊又去灌唐竽的身體,為什么說灌呢…… 因為后面的陸盛不再用一顆顆的冰塊,而是一把全部給灌進唐竽的身體,唐竽就在這冰火交織中和陸盛“干架?!?/br> 一動手就熱得不行,但被冰塊一碰到,又挺冷的。 兩個人以此往復,戰斗持續很久…… 學生:“……” 他們年級的年級第一玩得這么野的嗎?這就是他們的年級第一啊,這個時候不應該好好學習嗎??? 當然,這件事的下場就是兩個人被老毛叫去了辦公室。 而一中的論壇關于陸盛和唐竽第四次打架的賭注終于生了效。 【時隔兩個多月,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終于給我等到了】 【害,平??此麄儍蓚€上吃飯,去小賣部,甚至上廁所都哥倆好的一起,我還以為我等不到了】 【結賬結賬,我堵的三個月之內,我贏了哈哈哈,那些賭輸的人呢,別裝死,都出來說句話啊】 老毛弄清原由,知道兩人不是在打架,只是鬧著好玩。 但這件事的影響不少,不僅很多學生看到,還有很多的老師,辦公室都在談論,所以老毛還是象征性的懲罰了兩人,懲罰就是在下次班會課,兩人上臺當著全班懺悔。 從辦公室走出來,陸盛用手機看了一下論壇,果然這件事已經被到處宣揚。 他嘆了一口氣,“我們這算打架嗎?” 唐竽:“算?!?/br> 陸盛頓步,伸手去拽唐竽的衣領,把唐竽也給拽停:“竽哥,給你一個機會,好好說話?!?/br> “算,怎么不算,給我一個機會,我還要好好揍你一頓?!?/br> 他微微抬眼,陸盛臉上很精彩,被他用冰塊砸得,很多地方都起了紅痕。 唐竽看見陸盛這樣子,沒有一點愧疚,實在是陸盛欠的。 “我提醒你,陸盛這是我們的第五次干架了,第四次在你家樓頂的葡萄架上,你別忘了?!?/br> 陸盛:“那次沒人看見,不算?!?/br> “我只想提醒你一下?!北魂懯⑻嶂I子,唐竽不好說話,眼神往下瞟:“松手,不然第六次就在這兒了?!?/br> 陸盛松手:“好吧?!笔謾C放回口袋,陸盛看著和自己并肩走在一起的唐竽:“我們不會有下一次了?!?/br> 唐竽再次的提醒說:“你之前下賭注也是這樣信誓旦旦說沒有第四次?!?/br> 說沒有第四次,現在都第五次了。 陸盛笑著湊近唐竽,退后一步來到他的身后,雙手往他的肩上一搭,隨即他的肩膀一沉,陸盛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雙手從身后攬著他,唐竽聽見陸盛用懶洋洋的口氣跟他說:“絕對不會有下次了,竽哥,我舍不得?!?/br> 唐竽的心猛然一跳,眼睛平視前方,此時很幸運陸盛沒看到他的臉色,他覺得自己走路有些不自然了。 更加可恥的,他聽到陸盛的這句話,心里竟有些開心。 他知道,自己淪陷了,淪陷在陸盛的糖衣炮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