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男妃_分節閱讀_3
鐘離暮箋一襲紅袍,趁得瘦削冷峻的臉輪廓分明,五官清晰。他抱著人走到石階下的紅毯上站定,言語清冽卻字字清晰:“王妃因悲痛過度而暈厥,身體不適不宜拜堂,直接送入洞房吧!” 哼,獨孤敖,你以為你把人藥暈過去,讓本王把人抱出來就能長你面子嗎?如今獨孤沁然暈厥,他自然也可以從中作文章,將計就計,他倒要看看,這大名鼎鼎的獨孤右相,如何保住他那比命還要值錢的面子! “慢著!” 就在他剛要抬腳踏上紅毯鋪成的石階時,身后有人出聲迫使他停住了步伐。 鐘離暮箋火大地轉過身去,只見一個身穿桃紅色錦綢織成的交領大袖衫,臉上抹著厚厚的胭脂水粉的喜娘,手甩著紅色香帕,亦步亦趨地朝他走來。 肥胖的身軀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重心不穩,每走一步都有種想要朝前摔倒的架勢,走到他面前已是氣喘吁吁。 鐘離暮箋低頭冷眼看著她:“是你?” 那婆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事實上,她是一路這么小跑著追過來的。 就在王爺把人接走后,右相大人突然讓她十萬火急地追過來,說務必要讓王爺與“小姐”拜堂。好不容易追到這,果然不出右相所料,這渙宸王爺果然沒打算與“小姐”拜堂成親,還好她來得及時,不然可就誤了大事了。 她彎著腰拼命喘了幾口大氣,一刻也不敢懈怠地道:“王爺,使不得啊,正所謂拜堂成親,這堂,無論如何都是要拜的?!?/br> 她看了一眼鐘離暮箋黑下去的臉,連忙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繼續硬著頭皮,頂著隨時隨地可能會死于這個冷面王爺的刀下的風險,戰戰兢兢地道:“更何況,王爺與王妃是圣上欽賜的婚,王爺這么做,更是駁了圣上要成全一段金玉良緣的美意啊?!?/br> 這些話,都是獨孤右相教她說的。右相說,就算王爺再怎么執拗,可只要把圣上拋出來,王爺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是會照做的。 看到鐘離暮箋神色稍微有所松動,她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這時風老將軍走過來低聲道:“暮箋,這右相擺明了不會遂你的意,再這么執拗下去,你皇兄那估計又有得麻煩了?!?/br> 鐘離暮箋點點頭,“我明白?!?/br> 說完,轉身將懷中的人送到那個婆子手里,那婆子嚇得連忙伸手去接,可是鐘離暮箋使了巧力,讓懷里的人直直朝那個婆子砸了下去。 好在那個婆子足夠胖,堪堪承受住了這一撞擊,扶住了人。她心底碎了一口,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捏了被她好不容易扶正的人一把。 只聽鐘離暮箋的聲音又幽幽地自頭頂傳來,“這可是鐘離王朝唯一的王妃,萬一磕著碰著,皇上若是怪罪下來,這罪責你有十條命都承擔不起?!?/br>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皇兄的安危來威脅他。 要問他鐘離暮箋有沒有什么軟肋,他想,除了那個從小待他如父皇一般好的皇兄以外,再無其他。 他冷眼看著眼前被嚇得冷汗直冒的婆子,吼了一句:“拜堂?!?/br> 然后轉身又朝風老將軍抱拳到,“還請風將軍為暮箋主持主持?!?/br> 風老將軍右手持刀,左手撫著胡須點頭相應。 他千里迢迢從邊關趕過來,可不就是為了給鐘離暮箋主持婚儀的嗎? 那婆子扶著她家“小姐”跟在鐘離暮箋后面,懷里的人整個地靠著她,讓她險些絆倒,又碎罵著使勁朝剛剛擰過的地方狠狠掐了一下。 一行人來到大堂,鐘離暮箋卻親自走過去將風老將軍攙扶至主位上坐下。 “王爺,使不得啊?!憋L老將軍嚇得連忙從主位上站起來。 再怎么說,鐘離暮箋始終是君,而他只是臣。鐘離暮箋大婚,他卻坐主位上,那可是對先皇的大不敬啊。 “老將軍,”鐘離暮箋看著他,“暮箋自十三歲便遠赴邊關,承蒙老將軍照顧,才能茍延殘喘存活至今。今天,皇兄又不能前來,怎么算,老將軍坐主位再合適不過,將軍就莫要推辭了?!?/br> “這……”風老將軍一臉為難。 鐘離暮箋給一旁的郝管家使了個眼色,郝管家心領神會地搭腔道:“王爺說的是,風老將軍您就不要再推辭了?!?/br> 風老將軍終于妥協,“那,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鐘離暮箋點點頭,重新走回原位,點頭示意郝管家可以開始了。 郝管家清清嗓子,“一拜天地?!?/br> 那婆子扶著人轉向后面,對著門外的天高云闊,按著她家“小姐”的頭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br> 鐘離暮箋轉身,畢恭畢敬地對著主位上的風老將軍拜了下去。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風老將軍對他的恩德,一個叩拜禮怎能還清。 “夫妻對拜?!?/br> 鐘離暮箋轉身,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獨孤沁然,盡管我鐘離暮箋無法做到與你相敬如賓,也希望你識趣一些,時候一到,自然會放你一條逍遙自在。 看著面前的人頭被那婆子按了下去,他也緩緩地下頭行了一禮。 “禮成,送入洞房?!?/br> 管家高喊一聲,鐘離暮箋從婆子手中將人接過來,打橫抱起來就朝洞房走去。 “獨孤沁然,嫁給了我,希望你好自為之?!?/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火把節玩得有點瘋,現在恢復正常更新! 今天剛剛創建了一個群,一般不可描述的章節內容都會以群文件的方式發在群文件里,無論是《傭兵為上》還是《盛寵男妃》,有興趣的婊貝們記得隨時關注群動態哦! 群號:648523151 群名稱:易軍突起 第3章 洞房 鐘離暮箋抱著人穿過前堂,徑直來到他的寢殿。 這是一個與廳堂遙遙相對的院子,上有高樓殿闕,下有清風荷塘。圓形的院門口是一條蜿蜒回腸的各色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就算兩個成年男性并排走也不會覺得擁擠。道路兩旁是種滿了垂楊柳,正值五月初夏時節,兩人懷抱粗的楊柳樹青汁嫩葉,萬條垂下,在和風細雨中飄搖,又在風平浪靜中歸于沉寂。 他抱著一身大紅嫁衣的人朝門內走來,表情陰翳,后面遠遠地跟著一干身著桃紅色衣服,頭插大紅珠花的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