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交友須謹慎_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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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怎么回事。黑兒無奈,拉下頸子上的手將人摟住。 哼!你這頭狗子,什么香的臭的好的壞的,主子給了你你就能吞下肚,也不怕吃壞肚子。染翠厭煩地拍打腰上的鐵臂,語氣冷漠: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我帶你回房,你喝醉了。黑兒嘆息,今日這哪是鴿友會,根本鴻門宴。 我喝醉了自己能不知道?染翠冷笑,因為酒氣上涌,他一張臉蛋艷似牡丹,沒了早前清冷的模樣,簡直像吸人精氣的妖魔,眼眸一睞能把男人的心從胸口勾出來。 好吧,你沒醉,但也喝多了,回房歇歇?不成,鴿友會還沒結束,我得回去鎮著場子。搖頭拒絕,染翠確實算不上醉,他要不是擔心吳幸子,本也不該這時候就離開蓮鄉居跟著黑兒回來。 喝個醒酒湯再回去?瞅著染翠靡麗的醉態,黑兒就不太樂意這樣把人放回去。 你讓廚房煮了醒酒湯,再給我送去吧。染翠似笑非笑地睞他眼,伸手攬住男人頸子:喏,麻煩黑參將送染翠回蓮鄉居了。適才,是黑兒抱著他用輕功趕回來,這會兒當然要如法炮制,在用輕功送他回去才是。 黑兒拿染翠是全無辦法的,嘆了口氣將人抱起,提氣竄上房頂。 第76章 那塊砸腳的石頭再痛也是自己搬的 滿月身為關山盡的副將,總是忙得焦頭爛額,就連好不容易回京述職了,也沒能回自個兒家,依然住進了護國公府的老地方。 這日,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滿月將窗戶一扇扇都推開了,庭院中綠樹濃蔭,還有不少低矮的小樹叢,滿眼都是舒爽的清脆。 盡管夏日毒辣,午后依然涼風陣陣,伴隨著院中蟬聲唧唧,弄來了一點冰鎮的青果酒,他翻開大半年前讀了幾頁的話本,嘴里咬著辣rou條,一頭栽進了狀元郎大戰長公主,最后抱得太子歸的故事。 正看到狀元郎指著長公主的鼻子質問:都說長公主溫婉賢淑,不口說惡語,不打探陰私,雖是女人家,卻可比堂堂七呎男兒郎,誰知!竟只是傳聞過譽,如今一看,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此等善名莫非是長公主自行散布的?小小女子,竟如此歪肚爛腸,我堂堂狀元郎,怎么可能娶妳這等毒婦!滿月噗一聲笑得打跌,這書里的狀元郎還真姓狀名元郎。 也不知長公主會怎么回應這囂張跋扈的狀元郎呢?滿月抹著笑出來的眼淚,喝了一口青果酒,又撕了塊辣rou條嚼著,迫不及待往下翻......房門突然碰!一聲被踹開,滿月嚇得險些從塌上滾下地,就見房門猛一下撞在墻面上,又狠狠彈回去后再被踹了一腳,吱喀松脫了一個卡榫,搖搖欲墜地晃呀晃。 他扔下手中的rou條,跳起身瞅著一進自己房中就扯去臉上平凡溫潤人皮面具的關山盡,那張俊美得近乎妖艷的面龐上怒氣騰騰,還沒等滿月開口詢問,抬腳就把眼前的桌子給踹塌了。 這是、這是......雖說滿月是借住在護國公府,可房里的家具可都是他自個兒掏錢買的,也不是護國公府苛待,他只是比較喜歡親手布置住所罷了。 這被踹塌的桌子,可是上等黃花梨制成,小心翼翼用了這么些年,就算他不在京城也派人養著,觸手溫潤、光滑如玉,他這會兒心都在滴血了。 他竟然邀人合葬!關山盡將手中的人皮面具狠狠砸在地上,目光陰騺似乎伸腳就要踩,總算險險忍住了,用腳尖挑起面具拋進滿月手中,像頭受傷的猛虎在這盈尺之地打轉,腳步重得幾乎踩碎地上鋪的石板。 吳先生?滿月接過面具后連忙收進箱子里,這一張面具值不少錢,再說工匠難找,制作完這塊面皮后又不知云游何方去了,為了接下來的會面,滿月只得妥貼地將東西收藏好,免得被關山盡給遷怒了。 還能有其他人嗎?關山盡怒不可遏地瞪著滿月:你說,那塊墳地他當寶貝一樣護著,心心念念就是要長眠該處,為了配得上那塊寶地,他還存錢要買柳州的棺材!他為什么不邀我合葬?別說柳州的棺材了,就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下來當他的陪葬!這才見第一面不是嗎?滿月也是大為意外,吳幸子什么性子他很清楚,羞臊靦腆,就算看到喜歡的東西也不敢輕易出手,怎么轉性了? 哼!他一看到平一凡就跟螞蟻看見蜜糖似的,一雙賊眼直往平一凡身上溜,還真當沒人發現他的心思嗎?平一凡哪里好了?嗯?關山盡說著又氣憤難平地踹了地上半攤的黃花梨桌一腳,徹底把還勉強留有形狀的桌子踹成一地木渣渣。 滿月心一抽,實在怕死關山盡又拿他其他家具開刀,這位大將軍一氣起來總是拆東西,怎么如此敗家! 這不,平一凡的臉還是你命人特意做的,吳先生會喜歡上壓根不令人意外啊。說著,滿月把關山盡按近椅子里,將青果酒塞進他手中,期盼著能消消火氣。 可惜,他低估了吳幸子點起的燎原火,關山盡直接以口就瓶,咕嘟咕嘟將整瓶酒喝個精光,空酒瓶扔回給滿月沉聲道:是啊,這老家伙不敢喜歡上我,卻敢喜歡上與我有五六分像的臉,也就是弄得丑了些,他的心倒是安了??!這么個丑東西,有什么臉跟個丑八怪在一起?也不怕傷了路人的眼!cao他娘的!連粗話都爆出口了,可見關山盡被吳幸子氣成什么樣子。 平一凡都干了啥?吳先生那鵪鶉性子,再喜歡也不可能主動送上門,你要是沒撩他,他就是向天借了一百個膽子也沒勇氣邀平一凡合葬吧?哼,平一凡不過吹了曲笛子。匠氣濃重,毫無靈氣,也就他那種俗人喜歡了。關山盡惡毒地撇撇唇。 只能說男人吃起醋來也毫無理性可言,平一凡分明就是關山盡假扮的,只不過更受吳幸子青睞,扯了人皮面具后就可勁的詆毀,說到底罵得不都是自個兒嗎? 吳先生本就喜歡曲樂,再說了,你吹起笛子來確實豐神俊秀,他上心了不也理所當然?滿月不得不拍拍主子馬屁,雖說他心里也知道這大抵沒什么用。 果然,關山盡暴怒地瞪他:吹笛的不是我,是平一凡!吳幸子看上的不是我,是平一凡!他要是再那么盯著平一凡看,我改天就挖了他雙眼!有種你倒是挖??!滿月在心里咆哮。 關山盡現在說的再狠戾,一見到吳幸子都成了紙老虎,瞪著他有什么屁用,倒是去瞪自己嘴里罵的老鵪鶉??! 不得不說,關山盡對吳幸子是極為了解的,恐怕連吳幸子自個兒都沒這般懂自己。 平一凡有才華,但并非拔尖的人物;外貌親切,卻很平凡不惹眼;氣質溫潤,淺淡如水,最重要的是,這一樣樣都像是關山盡褪了色之后的模樣,吳幸子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平一凡,實則心里掛念的還是關山盡,不知不覺就被褪色的關山盡給吸引了,進而瞬間傾心。 一切都在關山盡的預料之中,從鯤鵬圖開始就是,滿月都不愿意回想那令人欲哭無淚的日子,關山盡拿著自己的鯤鵬圖闖進他屋子里,交代他照著描繪,但要略施粉黛,紅妝素裹......滿月整個人都懵了,這兩個詞是用在鯤鵬上的嗎?怎么聽怎么古怪??! 再說了,他完全不想知道關山盡的鯤鵬生得什么模樣!唉呀,他的狗眼……嗚呼哀哉。 勉力畫好鯤鵬圖,關山盡還要求上色......上什么色?粉色嗎?滿月郁悶透了,干脆就上了個三月桃花嫩生生的顏色,哪知道關山盡倒是很滿意,將圖與平一凡的畫像一塊兒交給染翠,這才有了這場鴿友會上的邂逅。 所謂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莫過如是。 既然你看不慣吳先生喜歡平一凡,那以后就別讓平一凡出現了。吳先生也不是執著的人,很快就會忘記這個突如其來的心動,回去他多姿多采的鯤鵬榜中了。滿月趁機逮到一個路過的小廝,交代他多拿些青果酒來,關山盡也不知要氣多久,正是喝酒澆愁的時候。 我約了他兩日后踏青。關山盡沉默幾息后,悶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