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交友須謹慎_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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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也有看對眼的人了吧?吳幸子松了一口氣,臉上也掛起笑容,踩著略顯虛浮的腳步,走到平一凡身前,彎身行了個大禮。 平公子您好。有禮了......平一凡連忙起身還禮,神色有些疑惑。這也難怪,他與吳幸子不過一面之緣,根本也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正回想鯤鵬志上畫像,好把人給對上。 然而,吳幸子壓根不在鯤鵬志上。應當說,自從關山盡在他身上標了記號后,除了吳幸子自己手上那本鯤鵬志,其余鯤鵬志上關于他的畫像及背景全都是假的,方便他飛鴿交友搜集鯤鵬圖而已。 染翠一開始斷然拒絕如此不合規矩之事,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老板夫夫勢力雖大,到底無法與手握兵權的關山盡硬著來,再說老板也沒理由不賣人情給關山盡,尚在掙扎的只有染翠,很快便淪陷了。 這件事吳幸子卻是不知道的。 他只以為自己沒有上京城區的鯤鵬志,可依然在南疆那兒上掛了名,畢竟未來還是要回老家的,對此他自然沒有異議。 平公子,在下并不在京城區的鯤鵬志上。今日是受大掌柜邀請,才腆著臉共襄盛舉。聽了吳幸子的解釋,平一凡悟了,浮出溫和親切的淺笑點點頭:原來如此,那平某就不客氣請教您的名諱了?在下姓吳,吳幸子,清城縣人士,年已不惑,以前在清城縣衙當師爺,之后應當還是回清城縣當師爺。家中無老無小孑然一身,雖無恒產但卻有一塊看好的長眠之地,那是很好的地,躺兩個人也挺寬敞的。吳幸子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掏了個底朝天,他看來清醒羞怯,實則先前那杯酒的酒勁上來,腦子早就不清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么喜歡平一凡,彷佛當年在桃花林中看到顏文心那樣,整顆心義無反顧地撲上去,拉都拉不回來,滿腦子都是眼前這個人,關山盡都不知被塞去哪個角落生灰了。 長眠之地?平一凡愣住,溫潤如水的眸底猛地閃過一絲陰埋。聽吳師爺的意思,您心悅于平某?這還算說得委婉,吳幸子適才那一段話,直接問平一凡要不要死同xue了。 這何止是心悅,說情根深種也無人懷疑,誰能相信吳幸子與平一凡這才頭一回見面,說過的話不到五句呢。 是,我心悅于你......吳幸子傻傻地盯著平一凡的臉點頭,他要是再清醒點,恐怕會為自己的大膽臊死,沒緩上兩三個月肯定都沒臉見平一凡。 為何心悅于平某?平某與吳師爺萍水相逢,話都沒能說上幾句,如此盛情平某難......平一凡推拒的話還沒能說完,吳幸子猛地靠近了兩步,兩人氣息交纏不分彼此,男子被他帶了些酒香的氣味一沖,舌頭瞬間就不靈巧了。 吳幸子又貼近了兩步,抖動著鼻尖嗅聞平一凡的氣味。 你身上......真香。是讓他很熟悉的白檀混了橙花的香氣,清冷又雍容。 平一凡面露窘迫,似乎想退開,又怕傷了吳幸子的心,躊躇片刻眼看他都要鉆進自己懷里了,才不得不伸手阻攔。 嗯?吳幸子眨眨眼,發現自己無法再更靠近平一凡,先是動動自己的手,接著動動自己的腳,滿臉困惑地看著自個兒行動自如的四肢,想不透怎么就沒辦法再近一些了? 你喝了酒?平一凡看他傻呼呼的樣子,心不免軟了,扶著他在蒲團上落座,腦袋靠在自己肩上,手指動了動最終緊捏成拳放在膝頭。 一杯不算喝。被熟悉的氣味包圍,吳幸子顯然樂得很,用力地吸了口氣,憋了憋才小心翼翼地往外吐,然后又吸了一大口。 平一凡看他的模樣確實并不像醉了,行為卻怎么也算不上正常。目光落在案上的酒杯,有些頭痛地用拇指押了押太陽xue。 鴿友會上的酒肯定是好酒,松醪春的陳釀,入口溫潤柔和,酒香凜冽迷人,喝起來順口,后勁不算大,但要放倒吳幸子倒也挺富裕。 吳幸子怎么看平一凡怎么喜歡,靠在他肩上沒有片刻,又開始不安分了。就見一個瘦弱笨拙的老家伙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挪呀挪的,從自己的蒲團上挪進了平一凡的懷里,蠢兮兮的臉擠在男子厚實的胸膛上,rourou的鼻尖都押歪了,丑得見不了人,平一凡先是噗哧笑了,但很快便斂去春風般的淺笑,冷冷地低頭瞅懷里瞇起眼,很是滿足的老東西。 他掐了掐吳幸子壓歪的鼻頭,又捏了捏那張笑容蕩漾的老臉,懷里的人任他施為,非但不掙扎還連手都纏上來了,緊緊抱著他精瘦的腰不放。 菟絲纏大樹恐怕都沒他纏得牢,平一凡又狠不下心把人推開,陰惻惻地沉著臉不知想什么。 吳幸子倒好,在平一凡懷里找到個舒服的位置,直接就睡過去了。 聽見老家伙沉穩的呼吸聲,平一凡忍不住又用力掐了他臉頰一下,直把人掐出紅痕才松手,皺著眉頭掙扎了會兒,最終還是將人摟進懷里,換了個不擠臉的姿勢,免得壓歪了鼻子不好睡。 走出竹亭的三人也回來了,其中一人朝平一凡問:主子,要帶吳先生回去嗎?回去那兒?懷里的人因為喝了酒暖呼呼的,盛夏十分像個小火爐,很快懷中都是汗水,吳幸子額上鼻尖也都冒出汗滴,分明是熱得很,卻還是要往他懷里鉆。 輕嘖,平一凡摸出汗巾細細替他抹去汗水,那溫柔仔細的模樣,三個下屬都沒見過,簡直要化成繞指柔了。 面面相覷了會兒,其中一個才硬著頭皮又問:這......主子打算將吳先生帶回府嗎?不。平一凡想也不想便拒絕,懷里的人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看得他心頭窩火,偏又舍不得把人拋下。告訴染翠,我這就送吳幸子回去,以后別讓他喝酒。是。一人領命而去。 吳幸子睡得挺好,還咂吧咂吧嘴彷佛正在吃什么山珍海味。平一凡握著拳頭忍了忍,終究沒有趁機偷吻,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來,離開了蓮鄉居。 他們從后門離開,沒撞上花鳥市集里的人潮,加上平一凡樣貌普通,懷里又抱著個男人,看熱鬧的小姑娘們便沒上前攪擾,只有幾個湊在一起紅著小臉蛋瞅著他們低聲說話,不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嬌笑聲。 上了馬車,平一凡又替吳幸子抹了一次臉上的汗,他本想順道將吳幸子的外袍褪下,免得悶過頭了不舒服,可吳幸子就是緊緊纏抱著他,根本拉不開人,一徑往平一凡懷里鉆。 沒辦法,平一凡只得繼續摟著他,不時拍一拍,就怕老東西魘住了睡不好,緩不過酒勁醒來后恐怕會頭痛。 來到染翠的宅邸時,黑兒已經等在門口了,他一見平一凡撩開車簾便立刻上前打算接過吳幸子。 不用,請黑參將替在下指個路就好。平一凡隔開黑兒的手,揚揚下顎。 這副作態,黑兒神情也頗是窘迫,偷偷在心里嘆了口氣,便依言將人領了進去。 等安置好了吳幸子,平一凡也沒久留,離開前對黑兒低聲交代:告訴吳幸子,平某兩日后會再來拜訪,若他真有心結交,到時候不妨一起出游。請先生放心,黑兒會轉告主子。黑兒拱拱手應下,平一凡心情看來卻沒因此變好,冷哼了聲才放下車簾離去。 直到馬車再也看不見了,黑兒才抬起頭,抹去了額上聚集的冷汗。 怎么?瞧你畏縮的,平一凡會吃人不成。一雙雪白玉臂攀上黑兒的頸子,酒氣混著蓮香噴在他耳側,霎時就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