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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雪懷把這個當做是閑燈故意勾引別人的證據,一看到他亂飛媚眼心里就來氣,殊不知人家的眼睛就是這么長得,爹媽給的還能怪他嗎? 這時候,他就顯得很不講道理,強詞奪理的認為別人的眼尾雖然上挑,但是長得歪鼻斜眼,十分難堪,斜眼看著像個吊死鬼,哪有什么勾人的意思。 問題不還是出在閑燈自己身上嗎! 蘭雪懷沒好氣道:“你說什么,我聽不見?!?/br> 閑燈勾了勾手,示意他彎下腰聽。 蘭雪懷被他折騰了半天之后,現在已經能夠立定成佛,普度眾生,于是決心普度普度閑燈。 低下頭,蘭雪懷盡可能耐心的再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么?” 閑燈正轉過頭,誰知道二人離得太近,他轉頭的時候,嘴唇正擦著蘭雪懷的下唇而過,一股酥酥麻麻,針扎似的電流從接觸的地方傳遍全身,背后的雞皮疙瘩紛紛站起敬禮,心跳加速,血液沸騰,一股強烈、陌生的情緒直觀的沖進大腦,蘭雪懷眼睛睜大,猛地推開閑燈。 閑燈“咚”的一聲撞在墻上,蘭雪懷因這一聲響又回過神,連忙把人拉起來,撥開額前的頭發看了看腦袋,確認沒撞出什么問題之后,心中的火起這才躥起。 方才要普度眾生的善心全沒了,一心想要把閑燈給超度了。 “你親我?!” 蘭雪懷幾乎要罵上了。 “無恥!” 又是一句。 罵了兩句之后,蘭雪懷找不到什么罵的,僵硬地坐在床邊,一動不動。他臉上的熱度還沒褪下來,嘴唇上還是方才接觸到的片刻柔軟,越想忘記,越清晰,甚至連閑燈嘴唇是濕潤還是干燥都記得一清二楚。 造成這么大一個意外的閑燈本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親了蘭雪懷。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呆愣地看著對方。 蘭雪懷抿著唇,居高臨下,冷傲道:“你想借故醉酒親近我?” 閑燈若是醒著,一定已經嚇得肝膽俱裂,恨不得五體投地跪在劍上剖白自己:絕無此事??! 可惜他醉著,腦子不清醒,蘭雪懷說了一句話,他撿了半句聽,光聽見一個“親近我”,于是從床上爬起來,將自己團成了一團,纏進了蘭雪懷的懷中,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又親了一下蘭雪懷。 蜻蜓點水,稍縱即逝。 第二下沒有第一下那么震驚,蘭雪懷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閑燈此時做事的方式,仿佛不受自己控制。沒有理智,毫無正常人的行為可言。 想通這一點,他又有些煩躁:難道這人喝醉了之后誰都親嗎?他果然形骸放浪。 蘭雪懷兀自跟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兇巴巴地將閑燈從自己身上剝下來,按到床上。 閑燈這會兒還記得自己是“一條蛇”,手腳跟尾巴似的纏人,蘭雪懷被他一塊拉扯到床上,二人扭成了一串麻花。 蘭雪懷被他抱得死緊,只能改抓著閑燈的臉頰,對方被他掐的嘴巴嘟起。 閑燈看到蘭雪懷,還是很高興的,似乎親上了癮,又想蹭過來親他。 蘭雪懷卻嘖了一聲,掐住他不讓他動:“想親我?” 閑燈見他好兇,不敢說想,只在他身上蹭了下,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蘭雪懷哼了一聲,板著臉冷道:“我讓你撒嬌了嗎?!?/br> 閑燈又被潑了一次冷水,這下蹭也不敢蹭了,正好困意上來,鬧了一晚上沒力氣,他閉上眼,很沒負擔的呼呼大睡起來。 蘭雪懷在那頭等了半天,沒等到閑燈說話。 他不由怒從心起,暗道:死斷袖,平時講你兩句沒這么聽話,怎么現在這么聽話?故意的吧?玩兒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好,我倒要看你能忍到幾時,反正是你喜歡我,與我無關。 蘭雪懷咬了咬牙,翻過身閉上眼,賭氣似的弄了一陣超大的動靜出來,幾乎把隔壁屋的人都給吵醒了,以表示自己現在很生氣。但是生什么氣,又不能去問他,問就是討罵。 結果,這么大的動作都沒把閑燈給鬧醒,他這里煽煽風,那里點點火,把別人撩的心煩意亂,自己到像個沒事人一樣心安理得的睡了,相當過分。 蘭雪懷就這么在黑暗中背對著閑燈沉默了一刻鐘,心里那股奇怪的煩躁之氣不少反多,燒的他渾身難受。 他心中不免又罵了一頓閑燈,罵閑燈沒有一點持之以恒的決心,真是廢物點心一個,難道就因為這點打擊就放棄嗎?怎么以前不會,今天就會了?! 算了,反正自己又不喜歡他,憋屈的又不是自己—— 半柱香后,“憋屈的又不是自己”的蘭雪懷終于忍不住從床上坐起,側過身一巴掌把閑燈給拍醒。 “親完我就想睡?當無事發生?沒門!” 閑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的脖子被蘭雪懷掐了個正著。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蘭雪懷按在床里,閑燈扭了下頭,又被對方強行轉了回來。這下,見到了對方漂亮到不可思議的臉,離得太近,沖擊力太強,色令智昏,把他給看愣了。 蘭雪懷一口咬上他的嘴唇,痛的閑燈悶哼一聲,但是只出了一聲,剩下的哼唧聲音全都被對方吞進了腹中。 大仇得報,閑燈這下是睡不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