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振動器們:“???” 只見白言快速伸手,直接將那老頭手上的銅錢抽了出來。 老頭:“?” 振動器們:“……” 他們就跟被拔了電源一般,僵在遠處。 白言拿了銅錢串,豎起一根手指,掛著繞圈。 發出叮鈴哐當的聲音,這聲音將老頭驚醒, 他猛然睜開眼, 張開仿佛黑洞的眼睛, 對著白言就要沖過來。 那群玩家像是得到指令, 也跟著沖過來。 白言與他們同時動作, 一把將手中銅錢串丟出。 而后一手撐在桌上,半身騰空躍起,平行于地面。 銅錢串劃出一道拋物線,直直砸在老頭的額頭上,發出金石相撞般的清脆之聲。 老頭差點被砸的一踉蹌,頭與脖子差點就原地表演個標準的直角。 他晃了晃腦袋,甚至脖子還沒來得及回正,就又被白言一腳踢了出去。 仰面倒在了地上,發生聲音之大,讓人懷疑是不是將地面砸了個坑出來。 白言施施然落在他剛剛站立的位置,禮貌微笑:“請你幫個忙?!?/br> 老頭:“……” 他被徹底激怒,大張著嘴吼叫一聲,也不管自己的銅錢了,踩著它張牙舞爪地沖向白言,看的出來對于白言這張臉十分之仇恨。 白言后退一步,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剛要再說點什么來刺激刺激這老頭,卻見老頭身后突然亮起一道白光。 白光鋒利而凌冽,兇悍之意撲面而來。 白言微微一怔,側身后退一步,像是不經意間,閃過了其中一道白光。 眼角余光中看到了那片鋒利的刀刃。 而老頭卻已經重重摔在了地上,被一人用腳踩著頭。 雙手則被一把唐刀穿透,釘在地面。 血水流出,泛著黃,像是帶著膿的創口,令人生厭。 踩在老頭頭上的,正是之前第一個人死去時,說“死于話多”的吉他男。 他身后的吉他還在,背著這么個大箱子也不嫌重。 此時略彎著腰,卻不是看老頭,而是瞇著眼看白言,臉上是零星血濺過的痕跡,配著那雙眼,活像—— 白言就著之前這人給他的好印象,勉強腦中留情。 ——活像一只餓了大半個月的黃鼠狼。 連毛細孔里都寫滿了掠奪。 吉他男盯了他好一會。 白言與他對視,也不知為個什么勁,兩人誰也不移開目光。 好一會,吉他男開口:“新人?”他人長得陰柔,聲音也陰柔。 白言余光掃了眼被他踩在腳下此時有進氣沒出氣的老頭:“對?!?/br> 吉他男長長地“哦~”了聲:“你膽子挺大???”踢了踢腳下頭顱,“不害怕?” 透露被他的靴子蹭破了皮,里面卻不是鮮紅的血,而是青黃的液體。 白言眼睫顫了顫,像是不忍直視地別開眼:“還行吧?!?/br> 吉他男盯著他,不屑地笑了聲。 又轉頭看向鞏叔他們。 自老頭倒下后,鞏叔他們也像是失了魂,站在那一動不動,神情扭曲。 但好歹看上去有點人樣了。 吉他男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把刀刃,直直丟向鞏叔,釘進他的胳膊里:“廢物們,起床了?!?/br> 鞏叔一聲慘叫倒地,眼神卻恢復了清明,他緊緊掐著自己的胳膊,震驚地看著周圍,復雜的五官掩蓋不了他懵逼的內心。 白言與他對到眼,稀松平常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鞏叔:“……?” 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拋棄追根究底的打算,準備先將自己的隊友喚醒。 卻不想背后傳來一聲嗤笑:“我要是你,就不會喚醒他們?!?/br> 鞏叔皺眉:“什么意思?”腳下卻不停,顯然不會單單因為這人的一句話,就改變想法。 吉他男不再說話,只陰沉沉地勾著笑看他,眼中滿是看好戲的意味。 鞏叔邊警惕著邊上前幾個耳光,溫柔的喚醒了小林他們。 小林:“???”他一睜開眼,茫然四顧,帶著點對世界本源的疑惑:我是誰我在哪這是在干嘛? “鞏叔?怎么了這是?”第一句就是問他叔。 鞏叔搖搖頭,沒說什么。 而直到所有人都清醒了,也沒有什么意外發生。 鞏叔隱晦地看了吉他男一眼,總覺得這人在驢自己。 吉他男面色不變,倒是白言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 睫毛壓著眼從眾人身上一瞥而過,最后落在了地上的老頭身上。 “多謝兩位救了我們?!奔词轨柺逍闹杏邪侔阋苫?,面子情還是要做的。 他本想試探一句,卻不想吉他男根本不跟他周旋,沒頭沒尾地開口:“不然還得再死一次,多慘啊?!?/br> 眾人都是一愣,鞏叔才聯想到他說的上一句:我要是你,就不會喚醒他們。 鞏叔立即陰沉著臉,勉強維持體面:“你是什么意思?” 吉他男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怎么,你不知道殺了他們就能過關?”說完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喉嚨里發出陰笑,“我還道是你們隊友情深,原來是因為什么都不知道啊?!?/br> 鞏叔還沒說話,人群中已經有人按捺不?。骸澳闼麐屖裁匆馑??規則上可沒說要我們自相殘殺!” 吉他男笑嘻嘻:“我長的這么像解惑npc嗎?”又轉眼看他,“你這嘴,有點臟啊,我幫你洗洗吧?!?/br> “洗”這個字剛發音,他人已來到那說話之人身前,動作迅捷幾乎在眾人全沒反應過來之時,就一刀捅入那人嘴中。 刀入的極深,只留刀柄在外。 吉他男還帶著笑惡意攪動了幾下刀柄,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說話的男子,在瞬息之間,便送了命,連話都沒來得及說。 吉他男此番突然發難,眾人都沒有想到。 這下確是撕掉了兩方人之間薄如蟬翼的面皮。 而白言則是安靜地待在一邊,冷眼旁觀。 鞏叔氣地胸脯上下起伏,卻清楚的知道敵我差距。 可就算知道,他也不想如此輕易就斷送姓名。于是下意識地看了白言一眼,這兩人看著不是一伙的,說不定可以尋求救援? 卻正好撞進白言一雙漠然地眸子里。 “……” 鞏叔知道援兵沒了希望,咬著牙,張嘴想說些什么,卻被吉他男一口打斷。 “沒空跟你們這些廢物說話,我只問你們,見過秦坤嗎?他在哪?”吉他男將那刀直接送進了尸體嘴中,抬手抹了把臉。 滿臉血跡看上去活像索命惡鬼。 眾人驚訝,鞏叔一頓,眼神悄悄溜了個邊。 “你找秦坤做什么?”有人問。 吉他男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血跡:“自然是殺……” 話還沒說完,卻見他突然眼神渙散,動作僵直,下一秒,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身后,白言收回手。 面對一群人驚呆的目光,他燦然一笑:“我說我是為了救你們,你們信嗎?” 眾人:“……” 就算我們想信,我們腳旁邊那具還沒涼透的尸體也不信??! 第95章 可他們卻不敢說話,畢竟眼前的這位不只是救命恩人, 還有可能是下一個殺人兇手。 還是鞏叔多經事故, 感激一笑:“多謝白小哥了?!?/br> 白言點頭, 手上動作,將吉他男的吉他卸了下來。 鞏叔趕忙上前幫忙,并打聽情況, 想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們走了之后,那老頭開始念經, 跟念緊箍咒似的, 我開始頭暈, 沒一會失去了意識?!彼麎褐暤? 像是要跟白言交心的樣子,開口不動聲色間拉近兩人的距離。 “后來一睜眼,就是眼前這幅場景了,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呢?”這才拋出他的話題。 吉他帶是扣在這人腰上的, 也不知打了個什么鬼結, 簡直繞城了團毛球。白言解了很久解不出,鞏叔剛要上手幫忙, 就見他直接抽出短刀, 一把將帶子劃開。 鞏叔:“……”默默收回手。 白言抽出了吉他,卻沒有打開, 而是像扔廢品一般一把拋開, 這才搭理鞏叔:“你要知道這個?”仿佛覺得很匪夷所思。 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意義? 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