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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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摯到底忍不住,問:“這是什么東西?” 李夫人輕描淡寫:“一些舊物而已?!?/br> “什么舊物?” “跟你有什么相干?” 李夫人一句話懟回來,李摯便啞口無語了。 李南風就聰明得一個字兒也沒吭! 金嬤嬤看他們倆出了門,看向李夫人。李夫人道:“把鑰匙取來?!?/br> 金嬤嬤頷首,進里屋取來兩把陳舊銅鑰匙。李夫人接在手里,插進鎖孔,啪地彈開。 匣子里呈現出來幾枝金玉首飾,還有一本賬冊,還有些許其它物。果然都很陳舊。 “當年兩萬兩銀子的嫁妝,只給了我一萬兩,剩下那一萬兩就剩下這么些了!” 李夫人聲音陰冷陰冷。 金嬤嬤也深吸氣:“這手黑的!要不是太太多年來一路不曾松口,只怕連太妃的這點東西都要不回來了呢! “竟還敢求見太太,也不想想自個兒哪來的臉皮!” 第200章 有所圖謀 “把摯兒喊過來?!崩罘蛉朔帕算~匙。 李南風對匣子里裝的什么,好奇心倍增,李摯對李夫人和高家的事不如李南風這么上心。 他也并不認為打聽這些有什么必要,李夫人幼年喪母后來在繼母手下長大,不如自己親生母親教養長大這是必然的事情。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李家跟永王府也沒了關系,李夫人若不說,那他覺得沒有必要去打聽。 上房傳話過來,他便又中斷了與李南風的談話回到了李夫人房間。 李夫人問:“胡宗元說什么不曾?” 李摯立刻看了她一眼,說道:“他倒沒說別的什么,只不過剛才還打算要帶著東西與我同回府里見母親?!?/br> 李夫人神色依舊平靜,又問:“你怎么回的?” 李摯道:“讓藍姐兒給懟回去了?!迸滤肿?,他立刻又皺眉道:“兒子看這個胡宗元態度也很奇怪,東西交付過來時還似有些高高在上之感,但愿是我誤會?!?/br> “是么?”李夫人瞅了眼他,依舊沒說什么。 李摯點頭。趁機又道:“母親跟舅舅他們有通信么?這些年來我也沒往高家去,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么樣?” 李夫人沒回答,只道:“你還有事忙吧?” ……李摯便又一次被趕了出來。 等他出門,李夫人這臉色就又一點點陰沉了下去。 金嬤嬤氣憤地道:“這胡家還敢小瞧太太呢,還以為他們個永王府成了皇親,能繼續壓著太太呢! “我們世子和姑娘是什么?是有立國功勛的太師的兒女!連蘭郡王他們都百般敬著李家呢,他們仗著長輩的勢,就這么輕慢起來了? “從前咱們須得韜光養晦,如今卻也不看看在皇上眼里,到底是他們這些沒作為的皇親親近,還是能替皇上分憂解難的老爺和世子親近!” 金嬤嬤氣的眼眶都濕潤了。 李夫人把匣子合起來,重新鎖上,說道:“你說胡家在想杭州織造局的差事?” 金嬤嬤靠近她:“信陽那邊的信上說,江南今年生絲收成不如往年,胡家大老爺前陣子在跟織造局那邊接觸,這當口胡宗元又進來了,多半是為這事來的?!?/br> 她說完又嘆氣:“要不是皇親無旨意不得進京,只怕永王親自進京都有可能了?!?/br> 大寧還沿襲了前朝江南三地織造的設立,掌管織造的多是財力雄厚的富賈,胡家傍著胡繼太妃一躍升天,李存睿把徇私舞弊這塊看得死死的,胡家沒那能耐插進來,這織造局一類的差事倒是很能圖謀圖謀。 李夫人道:“可知道他們想拿哪個局?” “據說是杭州?!?/br> “杭州管織造的提督是誰?” “……是孫易芳。孫大人是皇上少時同窗?!?/br> “是孫易芳啊?!崩罘蛉讼肓讼?,“孫易芳也決定不了,所以胡宗元就進了京??伤麄冞M京來求我,卻還敢輕慢摯哥兒他們?” 她陰冷著臉,隨后看過來:“給信陽那邊去個信,提醒衙門先把胡家那兩個莊子的賦稅算一算?!?/br> …… 李南風看李摯兩度鎩羽,也懶得理會李夫人這邊,只把精力放在怎么挑選好貨商來發這筆財的事情上。下晌得到袁縝已經跟另兩家貨商約好見面時間的消息,這才安下心來。 晏衡在跟李南風道別之后,卻先去天罡營轉了轉,然后才回府,把鄒蔚叫來,吩咐他去先前何瑜所往之處打聽打聽。 等待的工夫里先把功課做了,又練了會兒箭,鄒蔚就回來了,稟道:“何姑娘雇了輛車,去過清云觀。但她本來是乘著姚家的馬車出府的。細究起來,在世子與南風姑娘進酒樓的當口,何姑娘剛剛好也從那里頭出來?!?/br> 晏衡停住弓:“這話怎么說?” 鄒蔚湊近了點兒:“在何姑娘進酒樓之前,姚世子正好也在那酒樓里?!?/br> 晏衡這就徹底把身子轉過來了:“姚霑?” “沒錯?!编u蔚往下說起來:“姚世子在酒樓里吃完飯,隨后獨自去了清云觀燒香,而何姑娘在發現之后,居然棄車跟隨,而后另雇了車尾隨到了清云觀,并且在姚世子出來之后,也跟著進香去了?!?/br> 晏衡眉頭皺緊了:“何瑜跟蹤姚霑?” “應該是這么說?!?/br> “還有呢?”晏衡想了下又問。 “何姑娘出了清云觀之后沒多久就遇見世子和南風姑娘了?!?/br> 也就是說后來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晏衡把弓放了,犯起心思來。 首先何瑜跟蹤姚霑就沒道理,靖王跟各家勛貴都關系不錯,尤其是宋、榮、英這幾家當初都是挑梁大將的國公府,因此晏衡多少也了解各家一些情況。 何瑜雖然是姚家的小姐,但是姚家并沒虧待她,況且李南風說她待人接物都很大方,那么她為何要暗中去跟蹤對她自己還不錯的舅舅? 然后,姚霑去清云觀……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去清云觀了,前不久有一回他送李南風回府,也曾看到過他獨自進觀里燒香,他一個堂堂國公府世子,怎么燒香要跑到那么偏僻的道觀?他燒個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他想了下,就道:“去道觀里打聽打聽,別動聲色?!?/br> 鄒蔚看他沒有別的動作,不由搔頭:“可是不給點香油錢,人家怕是不會說?!?/br> 晏衡抬手來摸荷包,又想起他全部家當都搜刮出來給了李南風,眼下囊中正羞澀,便道:“你先墊著,下個月發了錢再還你!” 鄒蔚:“……” …… 吃晚飯的時候李南風試著從金瓶那里打聽李夫人那邊消息,但金瓶居然也不知道。 “太太近來很多事情都只跟我祖母說了,不跟奴婢這兒露口風了,估摸著是知道奴婢跟姑娘當眼線的事了?!?/br> 早已經是李夫人身邊掌事大丫鬟的金瓶嘆起氣來。 李南風忙塞了兩塊金絲卷兒給她:“沒事兒啊,以后等我發達了,忘不了你的?!?/br> 金瓶噗哧笑起來,把點心放下道:“奴婢說個玩笑呢,哪里至于?不過太太是真沒說?!?/br> 又道:“姑娘也真是,您如今堪比金枝玉葉,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您呢,您還想怎么發達呢?” 李南風當然不會跟她說缺錢的事兒,不過既然她真不知情,也只好算了。 第201章 有個想法 到了學堂,剛坐下,晏衡就拖著椅子挪過來了。 “姚霑果然有秘密?!?/br> 聽到姚霑,李南風立刻想到了昨日路遇的何瑜,她問:“你查到什么了?” 袁縝去了給她聯絡貨商,還沒來得及顧上這茬兒。 晏衡把鄒蔚打聽來的事情跟她說了:“據清云觀的道士說,姚霑每個月都會去那兒燒香,祭的是個女人?!?/br> 李南風愣了下,“還有呢?” “沒了?!?/br> “沒了?”李南風挑高尾音。 “是沒了。光是燒個香能看出什么來?能知道他祭的是個女人就不錯了?!?/br> 李南風看他半晌,收回目光坐直,——姚霑躲著燒香,每月如是去祭個女人,讓人很容易會想到紅顏知己一類。 但即便是紅顏知己,他姚霑也沒必要這么偷偷摸摸,難道他還會怕有人傳到裴氏耳里嗎?裴氏還能為這個跟他起高腔? 若不是紅顏,又能令何瑜一路跟蹤,并且還為之失神的,怕是也不多了…… “前番徐濤死前罵了姚霑什么,姚霑究竟為什么而拔刀,似乎還沒有答案?!标毯庵搁g擺弄著折扇說道,“我有一個說不上靠譜的想法,我覺得姚霑這把柄搞不好跟何瑜有什么相干?!?/br> 實不相瞞,李南風跟晏衡有同樣的想法,但想法終究是想法,就他們倆這種混了兩世的老油條,猜錯了的事情也不在少數,所以凡事終究還是要力求證據。 李南風只有個袁縝可供差遣,就不管了,讓晏衡去查。 況且眼下她也無暇分心,這日約好了的這兩家也是不一般的,兩人照舊到了酒樓。 輪流商談下來,三家綢緞質量都不相上下,現如今就對比價錢和運送等各方面。 李南風先刨去了價錢浮動過頻的那家,因為價錢浮動太頻繁,說明各方面不可掌控的因素太多,再剩下一家價錢略低,但是運送上他們沒有自家的船,這樣的話可能就有延期收貨的可能。 他們賺的是快錢,而且很可能撈完這一筆就走,時間上可不容含糊。 日前姓洛的那位則價錢一直壓不下來,晏衡建議選價格便宜的。 當然就憑他前世以高出幾百兩銀子的價錢跟她搶南郊的莊子的行為,他的意見并不重要。 李南風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跟洛老板再見個面談談。 便又約在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