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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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霽又道:“論理是不必去,不過程家跟沈家老太太有親戚,而且,兩家從前也是多年的世交,不去怕是也容易讓人詬病?!?/br> 靖王想了想,道:“跟沈家倒罷了,沈老太太不過是跟程家的原配老太太是隔房姐妹,如今姨老太太過世多年,程家又早就另娶開枝散葉,到晏家這情面就更淡薄了。 “也罷,沖著早年的情份,你讓弘哥兒去趟就成了,阿檀都不必去?!?/br> 初霽頷首。 晏弘回府,阿蠻就送了兩匹極好的云錦過來,一匹湖藍色,一匹月白色?!拔覀兪雷诱f扯皺了大爺的衣裳,特命小的把緞子送過來給大爺賠禮。請大爺笑納!” 晏弘哭笑不得:“我一男人,他送什么緞子?” 阿蠻道:“爺還是收了吧?!?/br> 也沒別的話了,告退。 晏弘拿起緞子來看了看,搖了搖頭。 李南風聽說了這事,也跟看怪物似的看晏衡:“你可真夠出類拔萃的?!?/br> “早就是了,你現在才說?” 李南風把他懟上來的臉推回去,讀書。 晏衡的侍衛去袁家周圍觀察了幾日,發現頭兩日確實有官府的人在附近走動頻繁,后來見袁家姑侄出入正常,也就少了,這幾日已然絕跡,便就著人送了信過去,約好了下晌過去拜訪。 袁婧依舊笑微微站在院子門下相迎,渾身樸素干凈,看著舒爽極了。 看到李南風和晏衡,她先行了個大禮,而后道:“二位大恩大德,真是讓民婦無以為報。日后若有差遣,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br> 接著袁縝也跪起他們來。 李南風道:“娘子別說客氣話了,這實在也沒費我們多少工夫。再說您也幫過我們大忙,我們出點力,也是應該的?!?/br> 不愿在這事上多作糾纏,她道:“我們進屋說話吧?!?/br> 袁婧點頭,即刻引路。袁縝也去了準備茶點。 屋里看起來本來在紡紗,李南風坐下來:“劉坤被治了,家里夫人也知道了,他再也不敢對你們下手了。今后你們大可放心在京師住下了?!?/br> 袁婧回應:“誰說不是呢?我本來沒想弄得滿城風雨,卻還是無形縱容壞人變本加厲?!?/br> “是劉坤太無恥,一般人都不會像他這樣把人往死里逼?!?/br> 袁縝端來茶點,是幾樣自做的點心,用料也許平常,但是做的很用心。 李南風品嘗了一塊,然后道:“那日我聽袁公子說袁家是前周欽天監的官員。不知娘子家首位入職的先祖名諱是?” “我曾祖單名一個祧字。家父名晟?!痹赫f著,起身道了聲稍等,回屋取了個小布包出來,打開后呈給李南風他們的,是一道笏牌?!斑@三塊笏牌是昔年家祖與家父的舊物?!?/br> 李南風拿來看過,笏牌上頭還有深深淺淺的墨痕,年代久遠,所見無假。 那這就說明在國史館的官檔上的記錄的袁祧的確就是袁婧的先祖了。 她跟晏衡對視了一眼,又望向袁婧:“早前聽說令尊早在寧王起事之前就已經辭官,不知是為何故?” “家父在京師長大,十幾歲就已經進入欽天監,當時朝中已經很不穩定,靈帝剛登基,宮里也不太平,我祖父恰在那年過世,臨終前說趙室昏饋,國祚不長,囑家父盡早安排余事。后來家父就借著丁憂之名辭官歸隱了。 “人到絕境仿佛都容易信奉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早年家父在朝時,靈帝就時常跟家父討要護國之法,我們是正經的星相術士,又非神靈,豈有通天之能? “后來聽說他時常著人作法,鬧得十分不堪,也怕再打主意到我們身上,便就隱姓埋名隱居起來。 “家父家母成親之后,我們一家子倒也一直平安無事,家母過世早,我是父親帶大的,后來到天下之亂之時,我們才離開家鄉四處輾轉?!?/br> 袁婧說的很慢很細致,哪怕是李南風并沒打算她說得這么詳細。知道她這是表露誠意,也就選擇了直說:“不瞞娘子,早前我進宮查過周室欽天監的官檔?!?/br> “哦?” 李南風點頭;“我的確也看到了令曾祖的名諱,但是奇怪的是,上面的記錄只到令祖父這代,后面的記載頁卻被人撕了,問國史館的人,他們卻也不知情?!?/br> 袁婧微微凝眉:“撕了?” 第194章 皆大歡喜 她抻身沉吟了下:“欽天監官員不參與朝政,向來也不會與人交惡。 “我雖然對官場不熟,但也知道應該不會有人針對袁家什么才是。就算是靈帝有把家父尋回去的心思,也沒有理由獨獨撕下這一頁官檔?!?/br> 說完她問:“此事很重要?” “那倒沒有,”李南風道:“我只是心覺蹊蹺。但愿不是別有用心的人就行?!?/br> 袁婧笑了:“想來不會。家父早已離世,且我們從不與人結仇,就是別有用心,也已經與我一個升斗小民不相干了?!?/br> 李南風想想也是。雖然那頁記載遺失的是巧了點,但事隔幾十年,誰知道是不是某年某日有人無意間撕了下來呢? 便罷了??纯次堇镪愒O,她又道:“娘子這些年就都在四方輾轉么?有沒有想過選在哪里定居?” “有的?!痹喉樖謷酥患忓N捋了捋,“等縝哥兒的父親到來,我們就會回南邊。 “家兄此去遼東,是為了跑一單大生意,回來后我們會有一筆錢,加上手頭也有點小積蓄,可供我們回南方安家?!?/br> “令祖令尊都是文官,沒想到令兄卻會武功?!?/br> 袁婧笑道:“早些年兵荒馬亂的,家父也怕不安全,就曾經讓家兄拜師學了功夫??b兒是跟他父親學的。 “多虧是學了這身工夫,如今有縝兒在身邊,我去哪兒也不怕了?!?/br> “是啊,您好福氣?!?/br> 李南風看向院子里坐著劈柴的袁縝,又想起了李煦。 …… 沒在袁家坐很久,李南風和晏衡告辭了。 袁婧送他們出來,見李南風只帶了個丫鬟,便問:“姑娘沒帶護衛出門?” 李南風沒法跟她解釋,就含糊道:“有晏世子在,我就不帶了,免得太招搖?!?/br> 袁婧望著他們,點點頭目送。 李南風也沒把這事兒放心上。 但在街頭與晏衡分了道,馬車卻越走越慢起來,到最后車夫干脆停下來,扭頭道:“姑娘,后面有人跟著咱們?!?/br> 李南風掀簾回頭,就看到袁縝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頭,被李南風看到了,他也不回避,就地作個揖,也停下來。 李南風想了下,跟他招了招手,等他近前,問他:“袁公子是還有事么?” 袁縝有些靦腆,說道:“無事。是我姑姑派我護送姑娘回府?!?/br> 李南風釋然,剛要稱謝,忽然心念一閃,又道:“你如今還在酒樓里當伙計么?” 袁縝微愣,搖頭道:“沒了。姑姑出事后我也干不成活了,這幾天還在打聽?!?/br> “那你肯不肯給我做個影衛?”李南風脫口說,“我平常有些事做,正好缺個人手?!?/br> 袁縝臉上有了神采。 “我們府里護衛是五兩銀子一月,但他們是在府里吃住。我給你每月八兩銀,你只需要我出府的時候跟著我,或者我要做什么的時候幫我去辦,可行?” 李南風也是突然而至的念頭,她實在是需要個人替她跑跑腿了,譚峻他們要跟著李存睿他們,況且他們受命于家里,很多事也不方便交代下去。 晏衡那邊則他也有他的事情,總跟他借人用也不合適。 眼下袁縝有這樣的身手,關鍵來歷也清楚了,靠得住,也需要尋個謀生的門路,他要能他答應,豈非是皆大歡喜? 果然袁縝胸脯起伏起來,他用力一抱拳:“我這就回去問問我姑姑!” “好,你去!回頭有答復了,你讓門房吱個聲兒給我?!?/br> 李南風囑咐完,上了車,心情也輕松起來。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袁婧那邊要是沒有什么問題,這樣的話,去尋水痘病患的人就到位了! 果然沒讓她等太久,回房才把功課寫完,門房就說有人找。 李南風到了角門外,袁縝單膝跪下來說:“從今往后,袁縝愿為姑娘效勞!” 李南風笑著讓他起來:“你姑姑答應了?” 袁縝眼里還有興奮的光:“姑姑一口就答應了,她還囑我好好給姑娘當差?!?/br> 他又自袖筒里取了只寸來長的小銅哨給她:“以后屬下就在附近呆著,姑娘有事吩咐,只消吹響口哨屬下就會露面。 “若是出門,就吹兩下,屬下定然就會暗中相護了?!?/br> 李南風點頭,立刻吹了下哨子! …… 給袁縝的任務很快就放下去了,李南風也不讓他離開太遠,就京畿范圍內,一來不愿讓袁婧擔心,二來也免得臨時有事他還回不來。 晏衡還不知道李南風收編了袁縝,直到連著幾日看她在學堂里腳步輕快得像只花蝴蝶似的,一問才知道。 “那小子古板又無趣,能辦好事兒?”他有些懷疑,甚至對她突然的決定有點難以接受。 “古板無趣跟辦事有什么相干?” 李南風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他一向腦子不太正常,實在也沒有什么較真的必要。 放學回府,見家里對對小姐妹坐在欄桿上晃蕩著小腿討論中午吃啥,她心情好,走過去大喇喇坐下來:“吃啥還不是廚娘們定?你們cao這心干嘛?” 李絮歪著胖腦袋說:“我們的娘都出門赴宴去了,我們今兒想吃什么可以自己跟廚娘說!” “喲喲喲,瞧這小得意的,你們娘上哪家赴宴去了呀?” “我知道我知道,是程家!”李緣飛快舉手,“程家今兒嫁女兒!” “程家?”說到這個李南風就來精神了,“嫁哪個女兒?” “只知道是他們長房的,不知道是誰?!?/br> 程家長房就兩個女兒,一個嫡出的程曄,一個庶出的程玥。以程大太太那德行,庶女出嫁是不可能有隆重的回門宴的,那就是程曄了? 程曄之前不是還沖著嫁姚凌嗎?怎么這就突然…… “早前姚家跟徐家那案子起來的時候,程大太太就沒再往姚家去過了,后來雖說朝廷證明了姚世子清白,程家又哪里好意思再去提這茬兒?” 這時候李舒也搖著扇子過來了,坐在旁側道,“你倒是猜猜,程曄此番嫁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