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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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标毯胧┒Y。 靖王清了下嗓子,伸手道:“坐吧?!钡人?,又問:“找我有事?” 跟晏弘兄弟到底不如跟晏衡那般隨便,這個長子自打重逢時起就已經成年,令他也沒有辦法像看個孩子似的看待他。 晏弘說道:“兒子想跟父親打聽,大理寺近來所抓的嫌犯里,是否有個姓袁的女子?” 靖王揚眉:“如何?” 晏弘道:“兒子接到個狀子,劉坤舉報這女子是因為調戲未成而泄私忿?!?/br> “劉坤調戲她?”靖王皺了眉,“哪聽來的?” 晏弘默了下:“是這女子的侄兒?!?/br> “他侄兒何在?” “父親想見的話,兒子可請人帶上來?!?/br> 靖王點頭。 不過片刻袁縝出現在書房門口,進門則跪地行了個大禮:“草民袁縝拜見王爺?!?/br> “起來說話?!本竿醯?,又打量他:“你就是袁婧的侄兒?” “回稟王爺,草民是袁婧的侄兒,她是我姑姑?!?/br> 靖王斂目:“戶部郎中劉坤你可認識?” “草民認識!”袁縝眼里有雄雄火光,“草民與姑姑去年來京,從劉坤夫人手上租住了他們家位于劉宅不遠胡同里的院子,劉坤這廝卻心懷鬼胎,登門非禮我姑姑! “后來,后來就被我打了,丟在大街上。當時我主張向劉夫人揭露他,是姑姑不讓,而是帶我搬到了東城。 “以為就此過去了,沒想到劉坤一直在暗中打聽我們,早幾日更誣告我們是亂黨,把身為弱質女流的我姑姑抓進了天牢! “王爺明鑒,我姑姑雖會些占卜之術,也無非是隨我爺爺學了點皮毛,并未像劉大人所說那樣厲害,我們也僅僅只是在街頭擺攤給人挑挑吉日糊糊口,且草民自己也在酒樓里打雜掙錢,哪里能憑這些就成了亂黨同伙? “劉坤這就是誣告!” 靖王深吸了一大口氣:“敢情劉坤被打是這么回事兒?!” “草民以項上人頭擔保,劉坤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陰暗小人!”袁縝激動起來,“草民還在被通緝,若不是無辜,也斷不可能有膽子求到王爺頭上,求王爺明察!” 靖王站起來,快步走到他面前,屏息半晌道:“備馬,去大理寺!” 第192章 老不死的 靖王領著晏弘袁縝前腳去往大理寺,晏衡后腳就跟上去了。 袁婧要救,劫獄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好在她沒有什么把柄可讓大理寺發揮,再有個作死的劉坤,如此一來到靖王面前坦述實情,再順道把劉坤給告了,這才叫干凈! 別說什么袁家姑侄當初選擇沉默是顧慮劉夫人,到這當口,沉默的下場擺在眼前,沒有道理罔顧自己的安危而去維護別人! 袁婧被提出來受審,公堂上,靖王原話又問了一遍她,袁婧到了此時此刻,自然不會再考慮別的,當下把劉坤如何無禮,接而被打拋上街頭,又如何跟蹤打聽他們的事和盤托出。 靖王聽完之后臉色已然烏青,大理寺卿也是牙關咬得繃緊了,這跟被劉坤耍了有什么區別? 但此事得分開辦。 袁婧被押回牢中之后二人合計了下,仍打發袁縝回去。 是日大理寺卿的夫人就拜訪了劉夫人,據說吃了好幾杯茶才告辭出來。 翌日早上,靖王與大理寺卿就聯手把劉坤參了一本!不告別的,就告他私行不檢非禮良家婦女! 等到把來龍去脈當廷一說,滿廷盡皆嘩然!時隔半年之久的劉坤被打之懸案終于水落石出,眾人皆對劉坤“刮目相看”,原來劉大人竟然是這種人! 劉坤當然是無地自容了,袁婧被抓了,袁縝被通緝,他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會有膽子告到靖王跟前去! 當日舉報之前,他是思慮過的,雖說袁婧有嘴,也可能會在牢里告他一狀,可是誰會相信她呢?難道還會有人認為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可信過他這個戶部郎中? 但想不到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這,這,他這又要怎么解決?! “皇上,臣冤枉!……” “冤枉?”靖王冷笑,“那說說你被打是怎么回事?兇手是誰?尊夫人可是親口承認把房子租給過這對姑侄! “你要是冤枉,倒是把他們搬走的時間與你被打的時間的重合的事兒給個解釋出來?怎么就那么巧,你被打了,人家就搬走了呢?還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劉坤無言以對,暗罵了聲劉夫人是豬隊友,又跟皇帝道:“皇上明鑒,這是那女賊誣告!他們分明就是在狡辯!” 皇帝沉著臉,凝眉聽了半晌,把折子遞回給大理寺卿:“證據都這么完整了,連你自己夫人都承認那姑侄確實有租過你們的院子,如今不能自認清白的人是你,你還說冤枉?著大理寺即刻復審,有結果了之后再來稟朕!” …… 大理寺實時開審,很快劉夫人傳訊到位,袁婧出來了,袁縝也到位,再來便是劉坤身邊家奴,幾廂一到場,真相簡直挖得不用太容易! 當先氣瘋了的是劉夫人,她渾身發顫,啪啪幾個巴掌扇到劉坤臉上怒罵他:“你這老不死的,我當你只不過肚量小了些,不想你還有的是齷齪! “我當他們好好的住著怎么就搬家了呢?原來是你這個畜生對人起了歹心! “你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的,我待你不好么?打成親前我們家就供你讀書趕考,一供就是二十來年,想著是一家人,從來沒計較過你什么,你倒好,當了官就開始不老實了! “要我說真是打的好!怎么袁縝當時沒把你腿給打折呢?我寧愿你一世不當官也不愿你出來害人!” 劉坤受惠于夫人娘家是事實,在她面前有些氣短,眼下做壞事被捅穿,更是無地自容,被打了也不敢吭半聲! 靖王冷眼瞧著,半路翻了個白眼去看墻壁了。 大理寺卿拍響驚堂木,道:“劉坤,你還有什么要辯的嗎?” 劉坤無話。 “既然沒話了,那就是承認了跟袁氏姑侄早前有過節。那這么說來,你的確是因為調戲未遂反遭毒打,因而懷恨在心對袁氏姑侄施加報復?” 劉坤道:“大人明察!就算是下官有錯,這袁氏也的確來歷可疑,不是小人抹黑!” “大人!”袁縝跪下來,“倘若小的是亂黨,那么當初又何必搬離劉家院子?就此接近朝廷命官不是更好么?! “再有,小的若是心有不軌,又怎還會敢前來喊冤?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劉坤是在公報私仇??!” 大理寺卿看向靖王。 手翻著袁婧口供的靖王沉思良久,點點頭,問底下跪著的袁婧:“口供上所述你們到過許多地方,你們前往是為何事?” 袁婧抬頭:“回王爺的話,那些所有到過的地方,都不過是家兄行鏢所去之地?!?/br> “你哥哥?” 袁婧點頭,道:“他是個鏢師,常年四處跑,我們也跟著他四處行走,四海為家。 “只是這一次他走的遠些,去了遼東,故而讓我們在京師等待。 “我們不是亂黨,更不是什么趙家人,事實上,趙家人此刻茍延殘喘忙著保命還來不及,也不可能會把命送到京師來。 “就是那些不安份的舊臣,他們的人也是死一個少一個,不會傻到隨隨便便暴露在人前?!?/br> 她說的這些倒罷了,主要是她這淡定從從娓娓而談的架勢,顯得那么坦蕩真誠。 靖王端詳她半晌,凝眉看著大理寺卿。審案這種事,到底還是他們更擅長。 大理寺卿想了想,就湊到他耳邊道:“劉坤指控證據不足,再加上口供所述,委實談不上多么可疑。 “我認為可以放人,就是不放心,之后再請順天府的巡捕多多留意著也行?!?/br> 靖王點頭。 晌午大理寺卿把卷宗呈進宮里,皇帝翻了翻之后,嘆了口氣:“當初太師還稱此人能力不錯,不想竟如此睚眥必報。 “傳旨,免去劉坤官職!無辜的人就放了吧?!?/br> 大理寺卿稱是。 皇帝目光在卷宗某處停了下,又道:“姓袁啊……” 大理寺卿微怔,頷首:“是?!?/br> “形貌正常?” “……是?!?/br> 皇帝看了會兒,合卷遞還給他:“知道了,下去吧?!?/br> 大理寺卿深躬身,退了出來。 第193章 三塊笏牌 得了旨意的大理寺這邊當場就把袁婧放了,袁縝在門口等到她,簡直喜極而泣。 李南風得到事情解決的消息,當下也著人送了封信到袁家,眼下人才放出來,搞不好有衙門的人暗中盯著,她還不好露面。 好在袁縝他們也機警,收到信也并未急著往李家來。但李南風遲早還是要跟他們見見的,官檔里撕去的那頁紙去了哪兒,他們北上的路線為何會與寧軍北征的路線有巧合,她還是想聽聽他們的解釋。 靖王回府后到了曦日堂,王妃不在,虞嬤嬤說她去李家串門了。 靖王哦了一聲,又回了書房。 初霽給他送茶進來,看他若有所思,便問:“袁家這事辦得可還順利?” 靖王摸了摸額頭道:“順利倒是順利,只是我還是在想那天夜闖大理寺的人?!?/br> 初霽道:“有新的線索了嗎?” “還沒有?!本竿醵肆瞬?,又放下,“這個姓袁的婦人的侄兒也會武功,但我看他還沒那個能耐。能有這么機敏的人,絕對不會是個沒經過什么風雨的毛頭小子?!?/br> 初霽頓了下,神色也斂了:“那依王爺所見,又會是哪路人?” 靖王搖頭:“不知道。沒頭緒。我原本還懷疑阿檀,因為他有我的令牌,但是想想,他從小跟在我身邊長大,心性機敏是不假,但他進京才不過年余,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大理寺的機括,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初霽心以為然點頭。說完他抻抻腰,又道:“他若再來,總歸會有露出馬腳的一日,王爺也不必著急?!?/br> 靖王點頭:“不是亂黨也就罷了?!?/br> 說到這里,他又問道:“尋我何事?” “哦,”初霽應道,“程家下個月嫁女,如今他們家老二老三都在朝中為官了,也親送了帖子來,咱們去不去?” 靖王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