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節
“天狂大哥,這都怪你,非要拉人家來茶樓說書,說什么為寶寶們歌功頌德,令寶寶們流芳萬世?您聽一聽……” 一拳輕捶向黃臉老者的胳膊,又指了一指贊聲如潮的茶樓墻壁,南宮傲日發起了牢sao:“寶寶們需要我倆歌功頌德呢?幸虧沒引起惡戰,要不然,我倆必會被寶寶們罰跪搓衣板!” 指尖朝著臉間一觸,一張易容薄皮化為了灰燼,先前說書的黃臉老者,變成了鶴發童顏的天機老人。 “傲日老弟,你居然怪我,我還沒有怪你呢!歌功頌德固然是我提出的,可你呢……” 對于南宮傲日的牢sao,天機老人吹胡子瞪眼睛的回道:“非但未勸阻,舉雙手雙腳的贊成,更怕我說的不夠精彩,拉著我反復排練了一百回!” 褪去臉間易容薄皮的橙衣男子,也就是軒轅璃,翻著大白眼道:“行了行了,你倆就別互相埋怨了,我們得趕去東朝了!” 手指一扯,揭下臉間易容薄皮的藍衣男子為蕭寒;手指一扯,揭下臉間易容薄皮的綠衣男子為夜逸風。 易容薄皮摘除的同時,蕭寒和夜逸風齊聲問道:“睡兒、怒兒、冰兒那邊都聯絡了么?他們何時抵達東朝?” 將天機老人吹翹的白胡子撫平,南宮傲日回道:“都聯絡了,笑兒一個月前已放出信鴿,睡兒、怒兒與冰兒應該已收到信鴿,估計會和我們同時抵達東朝!” 聽到南宮傲日的回話,蕭寒和夜逸風道:“那我們便抓緊時間出發吧,不然帥老頭又要帶著我們東逛西晃了!” 兩手叉腰,天機老人一臉的“冤枉”表情:“你倆的玩性如今已遠超老頭,到底誰帶誰東逛西晃???” 雙臂一抱,蕭寒與夜逸風歪頭問道:“請問……前日拉著我們滾遍草地,逮螞蚱逮了一個多時辰的人,是誰呢?” 腦袋一仰,天機老人毫不示弱的反問道:“請問……昨日拉著我們下河,捉蝦捉了兩個多時辰的人,那又是誰呢?” 南宮傲日和軒轅璃二人,眼神一個風中凌亂的對望之后,扯嗓吼道:“喂,你們三個人究竟走不走???” “走走走!” 嗖嗖嗖的幾聲微響,隨著五人的瞬間消失,小巷子內沒有了斗嘴聲,留下的只有隔壁茶樓內,你一言我一語的歌頌聲。 被歌頌者,如今正在做什么呢? 龍耀南朝,議政殿之內-- 明明是上朝的時辰,可議政殿內卻寂靜無聲,寂靜無聲也就罷了,呈現的竟還是一副令人啼笑皆非的畫面兒。 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能睡著絕不醒著的軒轅睡兒,正懷摟著小金貂球球,躺在鋪墊絨毯的金色龍椅間酣然入夢呢。 一國之帝睡著,一國之帝的寵物小金貂球球睡著。 一國之帝的大臣們,盤膝落座在議政殿兩側的地面間,腦袋低低的耷拉,居然也在睡著,這這這…… 沒有辦法,由于睡帝的英明管理,龍耀南朝境內如今一切祥和,實在無本可奏,可又很想見睡帝。 因此,大臣們雖無本可奏,卻也每日準時的上朝。 然后,他們便看著睡帝的甜美睡相,看著看著,他們感覺睡覺的滋味太美妙了,于是他們也受到了感染,便一起變成了睡臣,陪著睡帝一起睡睡睡。 非但大臣們睡著,議政殿外的長廊間-- 心知有睡帝在,絕無危險可言的禁衛軍們,亦列成一排排的懷抱長矛,你腦袋靠我左肩頭,我腦袋枕他左肩頭,共同會見周公呢。 或許,龍耀南朝改成龍耀睡朝,會更符合皇宮的氣氛兒。 一只白鴿飛來,落在了禁衛軍首領的頭上。 眸子惺忪的睜開,手指捏住白鴿的雙翅,取出綠色竹筒內的紙條,將黑字映入眼簾之后,禁衛軍首領放飛了白鴿。 --笑皇傳來的消息,讓睡帝去一趟東朝? 睡帝入夢的太甜美了,他可不忍心打擾,否則會有罪孽感的。反正,笑皇紙條間傳來的消息,并非十萬火急的危事,還是等睡帝醒了再稟報吧! 歪頭,略微思考了一下。 禁衛軍首領將紙條揣入了袖筒內,腦袋繼續枕向身側禁衛軍屬下的左肩頭,懷抱著銀灰色的長矛,重新進入了夢鄉…… 龍耀西朝,議政殿之內-- 丞相彎腰,恭敬的語道:“怒皇,青雀鎮老百姓向來貧困,無錢造路,他們用的一直都是土路。一旦連逢雨天,青雀鎮老百姓都得遭泥濘之苦,理應修之!” 上官怒的小手一揮,口中給予圣令:“調動一千精兵,五日之內,將青雀鎮的所有土路修成青石路!” 但,上官怒的眸子,卻瞅望向議政殿之外,一顆歪了脖子的樹呢。 呀,他往日怎沒發現,那兒居然藏著一棵歪脖子大樹?不行,這棵大樹實在太丑了,他得趕緊修一修! 工部尚書彎腰,敬聲的稟奏道:“怒皇,白馬鎮……” 工部尚書還沒有稟完,上官怒開口道:“凡利于老百姓之事,無須上稟,直接去辦!” 這一下,應該可以退朝,扛剪修樹去了吧? 大臣們無事啟奏了,議政殿外卻傳來了洪亮的聲音:“報--” 一名精兵入殿,雙手捧白鴿,單膝跪地的道:“怒皇,東朝笑皇有信鴿到來!” 上官怒手腕一揚,白鴿入掌。 掏出信鴿竹筒內一細長的紙條,澈眸略微的一掃,晨風忽然狂卷議政殿,上官怒消失在了金色龍椅間。 議政殿之外,遠方,傳來了上官怒的聲音:“朕去東朝了,朕返國之前,西朝政務一律由丞相代理。另外……” “議論殿對面,依風亭的左后方,有一棵歪脖子的大樹,眾臣趕緊尋剪子修一修,它實在太丑了!” 眾臣轉身,對著議政殿大門外,上官怒傳來聲音的方向,腰恭敬十足的一彎,齊聲回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