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白月光和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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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四歲的時候還叫元徽音,為了避禍隨兄遠走并州,心里有一個很模糊的白月光。 不周是帶發修行的僧人,和她相似的年紀,出身高門,自小除六欲濯七情,只待十七歲正式剃度。 徽音那時候還是小姑娘呢,跟隨兄長幽居,長了一根天生的反骨??偸欠^高高的墻頭,踩著椿樹跳進別院,很想捉弄他。 不周十七歲那年本來是要剃度的,剃度之時卻有人敲門,敲得很急,隱約還有女孩子的叫罵聲。他手中繞著一串檀珠,垂著眼,請住持繼續。 住持說他心不凈,且等塵緣謝盡再來收他。不周坐在蒲團上,嘆了一口氣。 小僧尼將徽音迎進來,只見女菩薩在不周面前走了一圈,叉著腰仰天大笑,轉頭就添了一大筆香油錢。他沒有剃度了,重新養起了頭發,從別院搬進山上帶發修行,偶爾糊弄上門討債的徽音。 不過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 元朔六年,北狄叩關。 大將軍守國戰死,一門六口死得只剩小兒子。 那段日子里徽音被哥哥關在家里,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好在徽音是個大是大非拎得很清的姑娘。又過了幾天,不周放下檀珠還俗,連告別都沒有,只在臨走前給她留了一封訣別信。 戰事持續了半年,北狄退到了漠北深處,軍隊從雁門出發,復從雁門而歸。 謝小將軍以身殉國,馬革裹尸還,就葬在他們相遇的春山下,也算榮歸故里。 沒有我去煩他,他應該很高興吧?徽音悶悶不樂地想,覺得好像也沒有那么難受,還有閑心去看他。 還不等她徹底回味過來,元氏就被尋釁降罪。 那是很混亂的一年,哥哥不知所蹤,徽音也沒能免俗,被塞進宮掖做宮女。起初徽音灰心喪氣,原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過好在,她好像天生就有峰回路轉的好運氣。 進宮第一天就很巧合地被皇帝看上了,徽音做了宮里的貴人,又慢慢升作貴妃,最后做了皇后。 老東西人到壯年,下三路卻很不好使,徽音耐不住寂寞,理直氣壯地找人睡覺。 實話實說,慕容氏雖然糊涂,卻少有模樣難看的庸人,各個都美貌得各有千秋,簡直舉世難見。 不周的祖母是前年病逝的大長公主,故而這些人眉目間與他亦有相似之處——她十六歲就敢和哥哥luanlun,還害怕給皇帝戴綠帽子嗎。 顯然她不僅要給他戴綠帽子,還要照著不周的樣子集郵。 這什么,皇帝鐘愛的太子?抄了! 這什么,皇帝不喜歡的六皇子?抄了! 這什么,皇帝的圣父兄弟?抄了! 太子是路人甲,不談;六皇子常年在冷宮,太子死后才被接出來,養在皇后元徽音膝下,臨行前仔細地打扮了自己,期望能被徽音看中。 然而此時已經二十五歲的徽音并不喜歡十七歲還沒到的小孩,這位神經病一樣的未來少帝,便趁著徽音午睡,偷偷爬了徽音的床…… 當然沒成功,不過最后還是如愿被徽音騎了。 徽音在宮里待了許多年,用度都是最好的,體態成熟,抱著他的時候好像一只腹部雪白的蜘蛛,心安理得地品鑒純情少年。 做完又有點嫌棄他,微微嘆氣,意思是處男果然沒什么用,下次還是找她的大將軍吧。 六皇子爽得有點迷糊了,哭得眼睛紅紅的,偷看她面上不虞的神色,好像有了危機感,黏黏糊糊湊過去,臉埋在她胸前說母后我們再來一次…… 說起這位圣父宗室,非常之偉光正,恪守成規,比少帝更有明君風范,三十歲了還是處子,在兄長死后做不出奪侄子江山的事情。 他奪不了侄子江山,徽音卻敢奪他處男身,皇兄大行之時他還是高潔禁欲的處子,陪著皇后為先帝守靈。 下半夜卻臉色蒼白地出了靈堂,眉心朱砂印鮮艷欲滴,別人以為他是傷心過度,他是天都塌了! 真是天崩地裂! 妖婦?。?! 徽音:殿下?感覺還好么? 慕容玄:。 慕容玄心如死灰:不…… 徽音放下了心:那就是尚好。本宮還要為先帝守靈,不送,殿下自己出去吧。不要被朝臣發現了……依殿下的辯才,那真是百口莫辯了。 為先帝守靈的朝臣里,有位年輕的太史令,姓柳,出身詩禮之家,年紀雖輕,難掩詩骨崢嶸。 柳先生平日里對徽音算得上謙遜有禮,卻不喜歡她做貴妃搞得前朝烏煙瘴氣,有時候刻意給她下絆子。 結果卻被徽音找了機會,在別殿里一通亂摸逼得英年早泄,等她走后才勉強找回神志,衣襟凌亂,脖子上還留著艷粉的口脂,實在香艷得很。 ……柳大人真是有點崩潰了,一個人面對宮室里的狼藉沉默不語,自暴自棄,后面就麻木了,她想做什么就做吧。 后面淪陷了之后還會憐惜她,問她,你一定是被誰帶成這樣的吧? 徽音:不是,我生性如此啊 柳大人:我不信 徽音放棄據理力爭:算了,柳先生,看看雞 還有一個大將軍,據傳是草原里的狼王養大的,下面那東西也異于常人,哪都不像正常人。 徽音初見他時只覺此人五官殊異,膚色很深,似有西羌血統,眶骨內鑲一雙奇異的金瞳仁,雙眼明亮如初升的朝陽,更顯眉目粲然。這會兒大約是剛沐浴完,懶洋洋地披著一頭蜷曲濃密的黑發,比徽音精心養護的還多,發尾還在往下滴著水。 徽音:。 徽音謙虛請教:這位壯士,生發秘訣是? 壯士覷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露出一個很亮眼的笑容。 后面徽音拿他當不周少將軍版本的代餐,才知道他叫耶律熾,是皇帝新提的小將軍,后來打出了功勛,升作大將軍。 耶律熾不通世故,難以交心,像是一匹游離在人世的狼,是個手握兵權的孤臣。對徽音說有我就別招惹其他人了,徽音又怎么會聽他的呢? 直到某夜耶律熾質問:你,把我,當替身? 徽音一笑:將軍想多了。 不等他想通,又聽徽音道: 我已經記不清他的容貌了,你應該……和他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