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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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茉聞言,冷笑道:“我那母親果然是個重情重義的,只是這與我有什么關系,既然都不能確定我是誰的孩子,何必當初不喝一碗墮胎藥呢?” 百里青淡淡地道:“你父親和皇帝陛下都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藍翎已經決定永不入紅塵,所以他們也都在你身上存了一絲希望,希望你能將你母親引出來,加上誰也不確定你是否自己的骨血,于是……?!?/br> “于是便所幸眼不見為凈是么?”西涼茉眼里滿是譏諷,隨后看向百里青:“那么你呢?你為什么要答應我母親的要求保住靖國公府,她的話對你很重要很重要?” 百里青伸手撥了一下她的發絲,悠悠地道:“因為很久以前,為師曾經欠了藍大元帥一個人情,何況就如你所說,雖然皇帝陛下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野心勃勃而頗具頭腦的皇帝陛下了,但是他的多疑的性子是沒有變過的,當年為師需要你父親這個擋箭牌,如今你那道貌岸然的父親也一樣在某些時候會需要用到為師,這就是所謂的制衡之術?!?/br> “是么,這么簡單?”西涼茉唇角勾起譏諷地弧度,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用一雙粉臂卻環上他的肩頭,用尖利的小犬齒咬住他的唇道:“說不要臉,徒兒怎么及得上師傅的千分之一,但徒兒也很好奇,如師傅這般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人,到底想要徒兒答應你什么條件?” 她倒是要聽聽這只霸道又不知羞恥的千年老妖想要什么條件。 百里青并不拒絕她的自動送上門,啟唇含住她的使壞的嘴兒,低聲輕笑:“你遲早會知道的,和為師做交易,你自然不會虧的?!?/br> 不虧才怪,被你這老狐貍吃干抹凈了,還不知道原來枕邊人不是太監。 西涼茉暗自腹誹。 “怎么,不敢應么?”百里青一邊沿著她細膩的頸項輕吻,一邊用悅耳卻陰魅的聲音在她耳邊誘惑而挑釁地道。 西涼茉只覺得頸項間的那股子酥麻猶如蟲蟻一路輕爬,她捏緊了他的肩頭,嗤笑:“師傅,你這激將法也未免太不入流了,不過,徒兒答應你也就是了?!?/br> 答應他未嘗不可,如今京中形式復雜,尚且需要他的勢力來平復風波,并且,她很快就要尋機出京,再次前往邊境去尋那只部隊。 百里青抬頭,誘惑地再次深深地吻上她的唇:“不入流也沒關系,你這小魚兒不是上鉤了么?” “是啊,上鉤,愿者上鉤?!蔽鳑鲕运普嫠坪跫俚卦谒介g輕語,雙臂摟緊了他的肩,奉上自己的溫柔香吻。 愿者上鉤,且看誰能上了誰的勾。 她若要一個人,必定是全身心的歸她所有,她想要他,可他實在太強大,強大到讓她沒有安全感,她不需要一個能cao縱自己生死的伴侶,也不需要一個隨手就能決定自己生死榮辱的情人。 那是帝王對寵妃的寵愛,而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平等的相知相伴。 她所需要的是,能肩并肩,站在無數凌厲風霜間,依舊可以不離不棄,一同面對和承擔的人生所有的悲喜的人。 一個沒有自己存在價值、或者說存在價值只在繁衍血脈、承寵君恩的女子,是隨時可以被更年輕美貌的女子頂替的。 西涼茉從來都不相信所謂的愛能夠維持一生,能夠維持一生而如磐石一般的情感,必定是建立在愛人與同伴知己兩重關系之上。 許久之后,她一身華衣,手握長劍站在權利的頂端之上俯瞰眾生的時候,有人問她,你如此汲汲營營地追求著權力之路,失卻了女子的單純嬌柔,就不怕他猜你、忌你、見疑于你么? 她只是微微一笑:“君與吾本就是死敵,何懼之有?” 他們本來就是敵人,斗情、斗愛、斗手段,卻誰也離不開誰,只因為他和她都明白除了對方,這個世界上沒有更了解自己的人,太過相似的人總會有一些尖利的刺會在彼此身上留下痕跡,割破肌膚,流出鮮血來,在對方的肌膚上恣意的交融,流淌出華美的鮮紅痕跡。 就是這樣的彼此骨血相溶,才讓他的眼里永遠只能容得下她,她的心也只能為他打開。 …… “唔……?!币桓咛粜镑?,一纖細柔軟的身影在鮫人油長明燈下,交織在一起,許久都不曾分開。 直到西涼茉的腿心軟處隔著兩層衣衫也被他頂得生疼,瞅著他竟有就在這里辦事的意思,趕緊推了推他的胸膛。 西涼茉輕喘道:“好了……,一會子我那父親醒過來,見著咱們這副模樣,可了不得?!?/br> 這千年老妖還真是不挑地點,一點都不懂節制,隨時隨地都能性致勃發。 百里青見著懷里的嬌娃娃面若桃花,眸光滟瀲,嘴唇被他咬得紅腫瑩潤,嬌喘巍巍的模樣,不由心中像被小狐貍的尾巴sao過似的,低頭輕笑:“看見什么模樣,看見自己的死對頭,司禮監的太監頭子正在和他的愛女偷情么?” 西涼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順手推開他再次逼過來薄唇:“師傅,你克制一點,人家到底是剛剛和離,正在選新夫的人?!?/br> 百里青就勢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里曖昧地舔了一下:“是了,為師發現最近你沒怎么勤練功夫了,總是在外頭勾三搭四的,一會子咱們回宮繼續,為師一定在床上好好地教導你這頑劣的丫頭?!?/br> 西涼茉臉上又飛起緋色,到底忍不住罵了聲:“無恥、齷齪、不要臉!” 百里青但笑不語,松了手讓她落地。 ------題外話------ ···九爺的魅力還是沒有神棍的魅力大~··從月票榜第三上掉下來了~唉,到底是比不得專職的作者精力,淚奔~·淚奔~ 唉,俺去安撫九爺去,九爺今天又掉下了月票榜,他心情不好,出來的時間少了,明天會多更新一點。謝謝大家之前的月票和打賞。 文章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紅粉骷髏 西涼茉落地后,理了理衣衣衫,手掌一翻,對著百里青道:“師傅,拿出來唄?!?/br> 百里青挑眉:“拿什么?” “你不是做了兩個假令牌么?”西涼茉伸手就往他懷里拿,她自己用的那香就要過了有效時間,她可不想費心思去和靖國公解釋為什么他的死對頭會和自己的女兒出現在這里。 百里青按住她的柔荑,睨了她片刻,挑眉道:“丫頭,你還真是好算計?!?/br> 竟然從一開始看到他手里的令牌的時候,就將他也算計進去了。 西涼茉笑顏輕靈,卻仿佛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誰讓徒兒我不如師傅這般手下能人眾多,早早就做好了假令牌,時間緊迫,我娘的死也只能給我這爹短短時間的沖擊,若是時間拖得太久,他難免要生疑心的,師傅,您就能者多勞了?!?/br> 她最初看到他手里的那塊令牌之后,就知道他必定會想要另外一塊,若是強行從靖國公手里搶奪,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今夜自己的作為定讓他心中存疑,如百里青這般敏睿如狐之人,脫困之后,必定想到她此舉是為了另外一塊令牌而跟來。 并且依照他的性子,自己奪得令牌之前,他絕不會插手,而是暗中觀看,只等坐享其成。 西涼茉甚至都計劃好奪得令牌之后,將令牌藏在什么地方,他會拿不到。 哪知他居然那么干脆,只要她答應一個條件,便將令牌給她。 百里青陰霾的眸子里掠過一絲冷芒,伸出手指戳她的腦門,聲音尖利地怒道:“你這黑心肝的臭丫頭!” 西涼茉瞅著那千年老妖伸出蘭花指的模樣,不由打了個寒戰,捂著額頭暗自嘆息。 這太監頭子當久了,到底沾染了不少妖里妖氣的小動作。 “行了,爺,咱們也別磋磨時辰了,快快快!”西涼茉從她手腕里抽了手,徑自伸進他胸口里一陣亂掏,果然給她掏出兩塊令牌來。 西涼茉打量著手中的假令牌,兩塊假令牌看著幾乎和她得到的真令牌一模一樣,連剝落了的鍍金與上面浮出的老銅綠都做得極為逼真,尋常人等根本分不住真假,雖然長期摩挲真令牌的人還是能發現其中的不同之處。 但是糊弄一會子還是可以的。 西涼茉本也沒有打算能騙住靖國公太久的時間,但是等她得到了那支神秘的鬼軍,她根本就不必擔心靖國公的怒火。 她滿意地收了假令牌,立刻打發了百里青離開。 臨走到書房里,隔著一扇窗,西涼靖孤高的身影被月光投射在窗紙上,西涼茉幾乎可以看得出他正面對著窗子,不知在沉思或者凝視著什么。 瞥了眼窗上西涼靖的身影,百里青忽然在她耳邊低聲私語:“為師在宮里等著你?!?/br> 語意之曖昧,眸光所隱含的猥意讓西涼茉忍不住耳根子一熱,趕緊推他,無聲地道——走、走、走! 偏那人就是不動,還低頭又在她唇上、臉上啃起來。 西涼茉瞅著外頭的人影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紙窗看進來似的,不由趕緊點頭:“一定,一定去為您上門服務!” 好容易把千年老妖給打發走,西涼茉不由嘆了一口氣,低笑,老妖看來是知道自己不懷好意地勾引西涼靖了,吃醋又占有欲強烈的男人還真難打發。 瞥了眼窗外的修長孤寂的人影 等著西涼茉下到地道里面,發現靖國公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那是他清醒過來的前兆,她立刻把兩塊假令牌放回靖國公,再拿出另外一只香點燃,在靖國公的鼻子下掃了掃,不一會,靖國公神色一抖,瞬間清醒過來,目光如電地陡然射向西涼茉。 “父親?”西涼茉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您這是怎么了,為何不把令牌供奉起來?” “……?!本竾珦崃艘幌骂~,只覺得額角隱隱做疼:“為父剛才一直都……一直都這副樣子么?” 西涼茉點點頭,仿佛有些警惕的樣子:“沒錯,女兒不知父親在想什么,但是這令牌既然是母親希望能焚毀的,女兒希望父親能慎重使用這令牌?!?/br> 靖國公看著西涼茉的模樣,許久,方才微微點頭:“為父答應你?!?/br> 雖然他一直覺得有些地方有什么不對勁,似乎自己發呆和神智模糊的時間太久了,若西涼茉神色鎮定異常,他反而會覺得有異,但是西涼茉的警惕模樣,雖然有些傷了他身為父親的自尊,但是卻也讓他稍微放心了。 他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令牌,隱約間不知是否他的錯覺,只覺得那虎頭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詭冷的光芒。 常年浸yin在朝野斗爭與戰場殺伐之中的奇異直覺讓靖國公下意識地仿佛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是當他抬頭看著身邊低頭垂淚的西涼茉,女兒的模樣與妻子的模樣仿佛在瞬間又重合了,讓他眼前一陣恍惚, 西涼茉看著靖國公微微顰眉的模樣,唇角彎出一道詭譎的弧度來。 等到西涼茉和靖國公從地道出來的時候,已經更鼓響了三次的三更天了,靖國公看了看天色,低頭對西涼茉溫和地道:“雖然時間很晚了,但是你若不在宮里,讓有心人知道了,也不知道還要生出多少事端來,還是讓你哥哥送你回宮吧?!?/br> 西涼茉點點頭道:“是?!?/br> 隨后,她又有些猶豫地問:“父親,大哥哥若是問起令牌的事?!?/br> 靖國公沉默片刻淡淡地道:“先不必告訴他,遲點為父自有定奪?!?/br> 西涼茉聞言,臉上仿佛閃過詫異之色,隨后還是乖巧地點頭。 …… 月色如晦,如黑絲絨一般的天幕高闊而遼遠,一抹抹幽暗的冷云不時浮過,令一輪幽幽明月也蒙上了迷蒙鬼魅的色彩。 天狼星在遙遠的天邊泛出詭異而凌厲的幽芒。 兩道人影在路上一前一后地走著,一道纖細、一道高挑,過份的沉默與輕飄飄的步伐,讓尋常人不經意從自己家窗口看去,便心中一寒,疑心是鬼魅行過。 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仿佛忽然注意到了天邊那顆奇異耀眼的天狼星,忽然低聲冷道:“舉長矢兮射天狼,cao弧矢兮反淪降,天狼貪婪,血腥殘酷,這等惡星,真當以十臂之力的長弓將之射下來!” 走在他身后的窈窕身影也頓住了纖足,她微微笑道:“沒錯,天狼貪婪,其性殘暴,主侵略動蕩之兆,藍白光起之間,恐掠奪無數性命方能喂飽它,只是世間已無后羿,更無射日神弓,就算是有十臂之力的神弓,也不過是尋常人間的弓箭,不知大哥哥要如何將天之星宿射落呢?” 西涼靖傲然冷道:“世無后羿,便再造一個后羿,若是無射日神弓,便以我血薦軒轅,若能為天下黎民百姓計,便是以一國大將、君主之身投身莫邪、干將之爐,定能淬煉出射下妖星的絕世長弓!” 西涼茉聞言,看了看西涼靖凌冽堅毅的面容,不由暗自微微一曬,這就是所謂的忠君愛國的之臣么? 果然是大義凌然,只是,她師傅百里青這顆照耀在天朝帝國上的妖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被射下來的呢…… 一個不好惹怒了他,那妖星恐怕是要吞噬更多人的性命,讓天下生靈涂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西涼茉的心中這么想著,但是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 倒是西涼靖卻敏睿地從她平靜的臉上看出來了一絲不屑,他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子惱意來。 西涼靖挑起劍眉道:“怎么,meimei不信?” 西涼茉柔婉一笑,以袖掩唇:“大哥哥說笑了,大哥哥有如此安邦定國的大志氣,meimei自然是要感嘆一番的,小小女子也不懂朝政之事,大哥哥是多心了?!?/br> 說罷,她徑自越過他,向前走去:“夜路難行,天色不好,meimei走夜路,心中多害怕,大哥哥還是先送meimei回宮吧?!?/br> 西涼靖微微瞇起眼,看著那徑自前行的窈窕背影,忽然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meimei害怕,難道是因為做了虧心是么?” 西涼茉并沒有回頭,只是語氣極為婉約溫柔地道:“是啊,meimei做了太多‘虧心事‘,卻只覺得別人都在虧meimei,若是不討回一二,自然是覺得虧欠自己得很?!?/br> 再一次領教了西涼茉的尖牙利齒,西涼靖又再一次被頂得心疼,胃痛,他惡狠狠地瞪著西涼茉的背影,隨后忽然道:“既然如此,為兄有一件很好的禮物要送給meimei?!?/br> 西涼茉聽著便覺得他聲音詭譎,但還是轉身看向他,挑眉道:“哦,不知道哥哥要送meimei什么呢?” 一道黑影忽然迎面向西涼茉砸了過來,西涼茉一抬手,便輕松地接了下來,定睛看去,只見手中是一只十來寸見方的木頭箱子,掂量著頗為沉重。 箱子里還隱約地散發出一種詭異的血腥味。 西涼茉微微顰眉,她剛才就看著西涼靖提著這只箱子,卻只當是靖國公交給他去辦理什么事宜的物件,不曾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