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書迷正在閱讀:奉君天上客(短篇合集)、勾引龍的正確方式、指揮官大人,今天又裝傻白甜了嗎、釣系美人勾勾手,主角全員變瘋狗、cao之過急、錯嫁――寵冠六國、cao她上癮(1v1 高H)、安分守己當昏君、活該你倒霉?。t樓同人)、天作之合
“茉兒,是為父對不住你和你的母親,但為父也是為了保全國公府,保全咱們一家,所以當初陛下對你外祖動手時,為父才不能插手,彼時不光是我們府邸,甚至牽連著西涼世家上下一千多口人!”靖國公悵然地握住西涼茉的手,神色間滿是哀戚、憤怒與激動。 “那令牌不是已經被迫交給了陛下么?”西涼茉又問。 靖國公苦笑:“當年父親雖然不能如你母親所求去救你外祖,但是卻也知道知恩圖報,你外祖對為父頗多照顧,又將你母親嫁給我,那令牌是他一生的驕傲,為父和你母親都絕不會輕易交給別人,所以便做了一份假的給了陛下?!?/br> 西涼茉有些猶豫地拂去腮邊的淚珠,有些疑惑地道:“父親,那令牌到底有什么用處?” 靖國公沉默了一下,方才含糊地道:“藍家當年有一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特殊隊伍,人人驍勇善戰,乃是藍家軍中的神秘精銳,也是你祖父最看重的先鋒軍?!?/br> “你母親嫁給我之后,這只軍隊就忽然被你祖父派出塞外伏擊犬戎人,但是整只部隊卻都在一場風暴之中都消失了,據說是死在沙漠最恐怖的黑風暴之中,但是也有人說他們帶著你祖父常年攻城掠池時候積攢下來的巨大財富隱藏了起來,若是咱們能得到這只軍隊和他們所攜帶大財物,便可有與陛下、陸家抗衡之力,讓他們投鼠忌器?!?/br> 西涼茉聽得暗自心中點頭,雖然靖國公的話有些含糊其辭,也有尚存疑問之地,但是這令牌的作用恐怕倒是*不離十,乃是調動兵馬所用,只是調動的不是所謂的天下兵馬,而是藍家這只最神秘、精銳的力量! “原來如此……?!蔽鳑鲕杂行┗腥凰虻臉幼?,低頭垂淚,卻沒有再問什么。 見著西涼茉的神色有些松動的模樣,靖國公以為她已經理解自己的苦衷,方才進一步扶著西涼茉的肩頭,溫聲道:“孩子,為父知道這些年你已經受苦了,一切都是為父不好,但是如今靖國公府邸形式嚴峻一如當年,陸相爺今日來就是威脅咱們,他早知道給陛下的令牌是假的了,因著皇后娘娘的事,他已經將此事告知陛下,一筆寫不出兩個西涼,若是靖國公府有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西涼茉走了幾步,仿佛是心中猶豫的模樣,不著痕跡地避開了靖國公的手,隨后仿佛終于下了決心的模樣一轉身道:“父親,女兒怎么說都是姓西涼茉,自然要為我們闔府上下計,只是母親的遺愿也不能一點都不遵從,父親須得拿出另外一塊令牌來,與茉兒身上的令牌合在一起,在外祖和母親的靈位前放齊,待茉兒給母親、外祖磕個頭,闡明苦衷?!?/br> 靖國公聞言,沉吟了一下,又四處看了看周圍,方才沉聲點頭道:“好,為父也該給你外祖磕個頭?!?/br> 說罷,他便走到了那副《將軍雪夜彎弓射大雕》的圖前站定,又看了茉兒一眼,神色肅然道:“令牌之事,事關重大,為父連你大哥哥都不曾告知放在何處,你切記不要被外頭歹人曉得了!” 西涼茉微微頷首,也是神色凝重地道:“女兒省得?!?/br> 隨后靖國公方才指間凝聚內力,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在那副圖上順著那將軍的輪廓慢慢勾勒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地板上忽然發出奇異的咔咔之聲,然后一塊塊的地磚便慢慢地一塊塊地沉下去,直到靖國公的手指終于描繪完那將軍的輪廓,地板上出現了一個容納一人通過的地道。 西涼茉看得臉色驚愕:“這是……?!?/br> 這實在是太過巧妙的機關,讓她不由自主地驚嘆起來,這地板上地磚一點都看不出拼合的痕跡,尋常人也不會知道下面有地道,只因為那些地磚非常的厚,足足有一米,地道建得極深,就算是敲擊地板,也聽不出下面是實心的。 而當初雖然她也懷疑過那副《將軍雪夜彎弓射大雕》有貓膩,但是不管魅六怎么看怎么摸索,都沒有結果,有誰無趣到用手指灌注內力慢慢順著那畫中人形慢慢勾勒? 若是美人圖也許還有男子愿意這么做,但這是一副粗曠的將軍圖,根本不會有人這么做。 “跟著為父來吧?!本竾昧艘槐K油燈,隨后順著那地道慢慢向下走。 西涼茉立刻緊緊跟上,隨著有人走進地道,地道的長明燈忽然都是瞬間亮堂了起來。 靖國公看著西涼茉驚訝的樣子,便解釋道:“這是南海深處捕獲的鮫人所煉制的油,也是你祖父的那只先鋒軍尋得的,可以上千年不滅,并且遇到風和氣流進入后,會陡然明亮?!?/br> 西涼茉聞言,心中暗自輕笑,果然是藍大元帥最看重的神秘軍隊,竟然連這種東西都搞得到。 她舉目望去這地道看起來極為深而長,并且有三處通道,卻不知通向何處。 她忽然心中一動看著問:“這常年不見陽光,卻不見灰霾,蜘蛛網、,絲毫不見氣悶的通道莫非也是那只先鋒軍的人建的?” 靖國公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后點點頭道:“沒錯,當初這府邸也是你祖父命人建造,底下的地道通往三處城外的逃生口?!?/br> 西涼茉看著這地道,心中不由暗自嘆息,藍大元帥其實并非是那種完全不提防皇帝,對自己處境不明白的人,連這樣的地道為自己的女兒和女婿都建好了,恐怕是因為自己的女兒藍翎才會最終落到凄然身死的下場。 生了一個為‘愛’生,為‘愛’而死的女兒,還真是他這輩子最倒霉的事,倒不如馬革裹尸,死在戰場之上! 靖國公帶著她來到一處小房間,走了進去,西涼茉看著房間里供著不少牌位,她不由一愣:“這是……?” 她注意到這里面最高的牌位竟然也是藍大元帥的,只是底下一排排卻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靈位。 靖國公長嘆一聲,面容哀戚,眸光有些迷茫,仿佛看見了許久之前遙遠的那些意氣風發而悲壯的過往,輕喃道:“這是當年與為父、你母親一起在塞外邊關作戰的弟兄們,為父一直都在這里供奉著他們的靈位?!?/br> 說罷,他又走近一張供桌,打開那上面的木頭盒子,從里面拿出來一塊碧玉做的小巧玲瓏的靈位,小心又仔細地放上了藍大元帥排位的一邊,輕聲道:“藍翎,你與元帥到底還是團聚了,我答應你的事,都沒有做到,維獨我最不想做的這一件卻做到了……?!?/br> 他說著聲音不由都帶著些哽咽。 西涼茉看著那靈位上面寫著——愛妻藍翎之靈位。 她眸光幽幽,閃過一絲譏諷,但臉上并不顯,只是輕聲道:“父親,既然母親的靈位也已經在此,咱們是不是該取出令牌供奉他們了?” 說罷,她從自己的袖子里小心地取出了那塊從百里青手里得到的令牌。 靖國公方才從自己的情緒中醒過神來,看了看那塊令牌,神色有些復雜,隨后他點點頭,走向那些靈位,就在西涼茉以為他會又打開什么神奇的機關之時,卻見他只是隨手從那幾十個靈位之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拿出一個靈位來。 西涼茉一愣,看著他伸手輕輕在那靈位上彈了幾彈,那些靈位上裝飾的邊角木料邊全都落在了供臺上,他再從那供臺上的凈瓶里倒出一些清水在手里光禿禿的牌子上,不一會上面的黑沉的顏色就全都褪去,在他手里赫然是一塊與自己手里令牌幾乎一模一樣的令牌。 只是這一塊令牌是猛虎銜龍,靖國公手里的那塊是蛟龍踏虎。 西涼茉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上前接過那塊令牌,然后慢慢地就著自己的手里這塊的奇異線條拼在一起,赫然是一整塊方形的氣勢雄渾的銅雕圖。 隨后,她主動地把這塊圖遞給了靖國公,并不意外地看見了靖國公眼底閃過一絲欣慰。 靖國公接過了這圖,隨后將它對著那靈位舉起,輕聲低語道:“元帥、藍翎,這是藍家曾經掌握天下兵馬調度大權的令牌,隔了這么多年,它們終于又在一起了……?!?/br> 西涼茉原本是在留心他說什么的,隨手她忽然瞧見,燭光透過那令牌的孔洞落在了靖國公的身上,她的目光就凝滯在了他的衣衫之上。 也不知靖國公說了什么,直到他動了動,西涼茉才回過神來,看著靖國公準備香燭,忽然問:“就算父親得到這塊令牌,知道如何去尋找那只軍隊么,也許那真的只是傳說?” 靖國公僵了僵,隨后苦笑:“藍大元帥當年把那只軍隊放出關外,恐怕也只在臨終前告訴了你母親,只是你母親絕對不會告訴我的,陛下也是知道這一點,再加上藍大將軍既去,朝中能用之人也不多,這么多年來方才沒有對靖國公府動手?!?/br> 西涼茉點點頭,忽然又問:“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司禮監的九千歲在幫著陛下監視您么?” 靖國公臉上瞬間閃過惱怒之色,他冷笑幾聲:“不是他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還有誰,虎狼一家,皇家之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成了個斷子絕孫的閹人倒也合適他!” “皇家?”西涼茉敏感地發現了有些奇異的地方。 但是靖國公已經立刻閉口不言這個話題,而是轉了話題:“給你母親和外祖上香吧?!?/br> 西涼茉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隨后結過他的香慢慢地點燃,對著那些靈位拜了拜,倒也虔誠:“還請諸位英雄也好,狗熊也罷,且在天上保佑我,好讓我早日得到藍家的那只寶貝軍隊,千萬不要落入諸如我這忘恩負義的便宜爹和皇帝的手里?!?/br> 她想了想,又道:“哦,對了還有百里青那老狐貍手里?!?/br> 隨后她插上香,轉身從僵立在原地,眼神迷茫的靖國公手里毫不客氣地拿過兩塊令牌,臉上露出冰冷而勢在必得的喜悅笑容。 “瞧你那小人得志的輕狂樣子,軍隊都還沒找到,就得意忘形了?”一道陰魅優雅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 文章正文第一百四十一章愿者上鉤 “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樣子,那支軍隊還未曾找到,人就輕狂起來了?!币坏狸庽葍炑诺穆曇艉鋈辉陂T口響起。 西涼茉一驚,拿著令牌陡然轉身,看見來人后卻反而一副放心下來,一點不意外的模樣。 “呵,輕狂又如何,瞧你說得倒是輕巧的樣子,這么多年來,你們這些人手握重權,可有人連令牌的邊都沒摸到,卻是我這個沒權沒勢的人拿到了?!蔽鳑鲕暂p嗤,將令牌順手裝進一只錦袋里。 百里青雙手環胸,慵懶地依在門邊,目光落在兩眼茫然的靖國公身上:“你給西涼老頭用了什么東西,效果倒是不錯的樣子?!?/br> 西涼茉輕描淡寫地道:“是新制的迷香,能在短暫的時間內迷惑人的神智,怎么,師傅想要試試?” 她早就知道那繩子根本不可能綁得住這只千年狐妖,哪怕不借司禮監暗衛之手,他也一樣能順利脫困,所以對于百里青出現在這里,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百里青挑眉,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每一步都攜帶著陰郁驚人的氣息,他唇角勾起一絲邪肆的笑,冰涼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為師很想在你身上試試,說不定能見著你一絲不掛地跳支舞?!?/br> 西涼茉攏手入袖,一邊摩挲著袖子里的令牌,一邊笑道:“師傅若是想不著寸縷裸奔于朝堂之上,便不妨試試好了?!?/br> 兩人視線相交,像兩束冰冷又銳利的光,互不相讓,有冷冽的火花飛濺而出,幾乎能將四周的空氣都凍結,卻又仿佛交交纏纏,凝成冰涼又熾熱的霧氣來,在這昏暗的地道間將彼此都籠在其間。 也不知是誰先主動,等著西涼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按在墻壁與他寬闊寬闊胸膛之間,粉嫩唇已經被他吮在唇間,感受著他濡濕的舌尖慢慢地在自己細膩的口腔里曖昧地勾弄,輕吮。 他身上散發出的靡靡香氣,蠱惑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他充滿危險的溫柔里。 西涼茉伸出纖手攬住他的肩,順手把令牌輕巧地一挑,握在手中,避開他方才探入自己袖袋里的手,讓他摸了個空。 西涼茉用貝齒咬住他的唇,輕聲呢喃:“師傅,偷人東西可有損您的光輝形象?!?/br> 但是百里青絲毫沒有被發現偷東西的做賊心虛,他徑自把手直接順著她的寬袖摸上她雪白光潔的手臂,放肆地輕撫,也在她唇間輕笑低語:“也是,為師的風格因該是搶才對?!?/br> 說罷,他另外一只手直接勾住她攏在自己頸后的柔荑,大剌剌地就去取她手上的令牌,手勢快入閃電。 西涼茉的反應卻奇快,就在他剛觸碰上令牌的瞬間,她忽然手一松,令牌就瞬間落下,她腳尖一挑,就穩穩地讓令牌落在了自己的腳背上,同時另一只手直接勾住他的肩,身子一側,半臥在他的懷里。 “那也要看師傅你搶得到不搶得到?!蔽鳑鲕怨雌鹨唤z涼薄的笑,貼著他的唇輕聲道,甚至挑釁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薄唇。 今兒她看到他手上令牌的那一刻,就心念電轉定下了計謀,用他的令牌為誘餌,去誘使靖國公拿出另外一塊令牌。 靖國公一向為人小心謹慎,但藍翎夫人的死,必定會在他警惕卻心神俱哀的心上撬開一道裂縫,那就是她的機會。 何況,為了更取信于靖國公,她還利用了西涼靖,有西涼靖在場,靖國公更會無意識地放松警惕。 一個人在面對自己最愧疚的人、最愧疚的事的時候,腦海中便會被悲傷、慚愧的情緒徹底籠罩,對危險和陷阱的判斷就會失去最初的敏銳,而靖國公最對不起的人自然就是藍大夫人、還有藍大元帥。 所以在她拿出藍大元帥的靈位,看見靖國公神色大變的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這一步兵行險招是走對了。 “你這丫頭倒是個心狠手辣的,連自己的父親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和下手?!卑倮锴喙醋∷睦w細腰肢,垂眸看著懷里那只攀附著自己的小狐貍,狹長陰魅的眸子里閃過詭美的光。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何況,徒兒這十幾年來何曾有過什么父親呢?”西涼茉懶洋洋地道,腳尖一挑,柔荑一抬,那塊令牌便巧妙地又滑落進她另外一邊寬帶的衣袖里。 夏天的衣服輕薄,百里青的手得寸進尺地順著她的袖子徑自摸進了她的光潔的肩背間,輕巧而曖昧地在她背上輕撫,同時薄而精致的嘴唇貼著她敏感的耳朵輕咬:“呵呵……好,為師就喜歡你這性子,只是為師沒記錯的話,另外一塊令牌可是為師的?!?/br> 西涼茉被他咬得背脊一陣酥麻,差點腳軟,讓他抓住自己的袖袋,她心中暗惱,這千年老妖就是千年老妖,分明和自己一樣是個雛兒,卻怎么會在男女情事上卻似歷盡千帆一般! 她一伸手輕巧地推開他的臉,仿佛不勝嬌羞地別開臉,一臉無辜地睜著水媚的大眼道:“是么?徒兒以為師傅已經送給徒兒了呢?!?/br> 百里青一挑飛揚的眉,忽然一下子直起身子,雙手直接卡著西涼茉的纖腰,一下子把她高高頂在墻上與自己修長的身體間,逼迫她只能跨開雙腿環繞著自己,緊緊抱著他,背頂在墻上方才能夠支撐住她的身體平衡。 西涼茉一下子被他硬生生地換了個姿勢,變成了居高臨下的姿態,但是一個極為曖昧的姿態,雙腿被迫纏在他腰間,腿間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某一處的堅硬,極具威脅性地隔著裙子和褻褲頂著她腿心,她甚至覺得自己還能感覺到他的灼熱。 “你做什么……!”西涼茉到底沒有他那么厚臉皮,頓時唰地一下,雪白的耳根瞬間染上一層粉紅。 “想要為師手里的令牌么,也不是不可以,有個條件?!卑倮锴嗪谜韵镜匦蕾p著她羞窘的模樣,識得情事之后,她身上那股子媚意漸濃,她害羞起來的樣子,更別有一副楚楚可憐的風韻,直勾人想將她狠狠地蹂躪。 “那本來就是藍家的令牌,你能拿到令牌想必也是用了什么手段從我娘那里拿到的吧!”西涼茉雖然俏臉含惱,姿態尷尬,卻依舊絲毫不讓,寸土必爭。 她特意在‘我娘’的字眼上咬字極為用力。 “呵,這是天下紅雨了么,爹都不認,怎么忽然想起認你那個娘了,丫頭,你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百里青不以為意地嗤道,順帶不留情地恥笑被他釘在墻壁上的那只小狐貍。 “何況,東西在本座的手里,那就是本座的,這天下間的人、物就算不是本座的,只要本座想要,也都本座的?!闭f著,百里青伸手扣住西涼茉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 他淡漠的語氣里掩蓋不住里面的狂妄恣意。 但西涼茉知道對于今日的司禮監首座,權傾朝野的九千歲而言,這句話一點都算不上狂妄/ 但她看著他霸道又狂妄的模樣,便覺得異常扎眼,忽然淡淡地道:“所以,連這些年來幫著藍翎夫人保住靖國公府,也是因為師傅的‘想要’么?” 百里青眸光一頓,身上微微地一僵,低頭看向西涼茉,兩人對視片刻,百里青忽然問:“為什么這么說?” 西涼茉眸光淡漠,唇角彎起譏諷的弧度:“照著我父親的描述,當初的陛下因他橫刀奪愛,搶走我的母親,對他幾乎是恨之入骨,可是這些年來,我那位娘親只自顧自地念佛,我的父親大人卻一房小妾一房小妾地往自己的家里抬,順帶步步高升,既然我那父親沒有賣妻求榮,又常年被司禮監之人打壓,陛下連他呈上的奏折都不得時??吹降?,又怎么會看起來一路風雨,其實仕途順暢?” “雖然他和司禮監對著干,司禮監打壓他,但是國中第一武將非他莫屬,這些年來犬戎、赫赫、西狄,哪一個不是圍繞在四周虎視眈眈,若無你父親之威名,興許明兒咱們的上京都城就已經被人踏平了呢?”百里青淡淡地道。 “是么?那可真是巧呢,若說我那父親一房小妾一房小妾地往自己的屋子抬是為了讓陛下放心,他早已經與我那母親沒有了情分,師傅的打壓也來得真是及時,陛下想必既要借著你打壓他,然后又不放心無人與你為敵,否則國公府邸沒有灰飛煙滅,大約也是門庭冷落了吧?!蔽鳑鲕圆豢芍梅竦剌p嗤了一聲:“師傅怎么說,那就怎么是,徒兒自然不會再多問?!?/br> 百里青見著她神色冷淡,目光輕渺的樣子,便忍不住輕笑:“怎么,你是在吃你母親的醋么?” 原本不過是小意激她一下,卻見西涼茉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承認:“沒錯,我只是不喜有人什么都知道,有人卻只能當人家手下隨意消遣的小棋罷了?!?/br> 百里青看著她,有點兒啞然,隨后他頓了頓,方才輕嘆一聲道:“好,既然你問,為師便說,你母親當年遁入空門確實是為了保住你父親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賬,陛下深深愛慕藍翎,卻得不到她,自然生出了即使他得不到,也不會讓其他人得到的想法……?!?/br> “他原本是想殺掉藍翎,但是怎么也下不去這個手,只能把怒火轉移在靖國公府和西涼世家之上,你母親因此不得不遁入空門,并且答應一生一世,若是踏出佛堂半步,你父親和西涼家都會有危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