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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漩渦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沒想到一語成讖,睡到半夜,白露體溫又上來了,比之前燒得還重。程彧忙了一陣,請來醫生護士,打針開藥。

    醫生是熟識的老朋友,中西醫貫通,給白露把了脈,然后說:“先天不足,后天失調,體內寒氣太重……”末了還加了一句:“這樣的體質,不易受孕?!?/br>
    程彧問:“能調理嗎?”

    “等這次好了,再吃藥調一調,好在年輕,應該調得過來?!?/br>
    程彧點頭,又說:“你看她還有什么缺的,一起都補了吧?!?/br>
    白露平時輕易不生病,這一次卻反反復復地纏綿幾日。

    白天周姐過來做飯陪伴,她的東西搬來不少,給這個冷硬的公寓里增添了些女性氣息,但同時也變得不倫不類。

    白露除了吃就是睡,過得晨昏顛倒。

    一覺醒來,房間只開了一盞壁燈,那個男人靠著床頭翻看文件,從她這角度剛好看到側臉:鼻梁高挺,嘴角緊抿,神情專注,翻頁時動作極輕,這個畫面讓白露覺得有些不真實,也因此而一時怔住。

    聽到她不通暢的吸氣聲,程彧才回頭,手摸上她額頭,問:“喝水嗎?”

    白露嗓子堵得慌,點頭。

    他放下手里東西,扶起她,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這是個造型獨特的杯子,蓋子是小熊腦袋,打開后里面有吸管。

    白露喝完后,視線仍停留在放回去的杯子上。程彧注意到,解釋說:“從下面超市買的,只有這個有吸管?!?/br>
    白露表情怪異了一下,悶聲道:“這個,是給小孩兒用的?!?/br>
    “哦?”程彧一笑,“那看來我買對了?!?/br>
    可是喝完水的白露卻覺得不對勁,水從喉嚨流進去,轉了個圈,似乎要從眼角流出來。心里驀地一酸,眼里泛起盈光。

    程彧見狀一愣,“怎么了?”

    白露搖頭,眼淚滾落出來,經過臉頰時燙燙的。

    很快被他干燥溫熱的手指抹去。

    “到底怎么了?”他還在追問。

    白露只是癟著嘴不說話。

    小時候家里孩子多,年紀又相差不大,成天打打鬧鬧,父母從來都是呼來喝去,即便是病了也是一杯水一顆藥頂多一晚姜湯。長大后只身到外面闖蕩,更是什么都要靠自己,偶爾還要受人欺負,體驗到世態炎涼,所以格外珍惜每一分來自他人的溫情,而半夜口渴時有人遞上一杯溫水是她從沒有過的奢望。

    不知道是不是人都這樣,生病時極度脆弱,多愁善感。

    淚水止不住的流,流失的比剛才攝入都多。

    程彧似有所悟,用整個掌心覆上她的臉,戲謔道:“小淚包?!?/br>
    面前的小人兒眼里含著水,睫毛掛著淚,像是受了莫大委屈,鼻頭紅紅的,嘴唇也因為發燒而格外的紅潤,楚楚動人,也很——誘人。

    氣氛瞬間就變了味道。

    程彧感到小腹一緊,嗓子也啞了幾分,低語一句,“你就勾引我吧?!笔衷缫严扔诖竽X指令,伸進她的衣襟。

    “我病著呢?!币庾R到他的意圖,小人兒帶著nongnong鼻音指控。

    “我不嫌棄你?!彼麖娫~奪理,低頭碰觸她的嘴巴,舌頭毫不遲疑地鉆進去。

    掌間動作輕柔,仿佛正在觸摸一件珍寶。

    ☆、28

    向來微涼的肌膚因生病而暖熱,手感大有不同。胸前兩團比起幾個月前初次觸摸時豐/腴些許,剛好盈滿掌間,柔軟如果凍布丁,仿佛稍一用力就會融化,但程彧還是施加幾分力度,這樣就能聽到她輕輕的痛呼,壓抑的,生澀的,動聽之極。

    手掌一路游弋,經過平坦小腹,沒入睡褲。循著熟悉的路徑,拂過柔軟毛/發,探入一指,立即被緊/致肌理包裹,內里異常的高溫讓他心頭猛地一跳,有什么東西忽地沖出胸口,天王老子都攔不住。

    白露對此自然抵觸,手掌推拒他胸口,但是力氣可以忽略不計。雙腿亂動,反而讓他的入侵加深,手指稍加輾轉,就感覺到一陣濕意。這讓他躍躍欲試的部位倏然勃發,喘息也變得濃重。

    只斗爭了半秒鐘。

    程彧就微微離開她的唇,聲音低啞道:“乖,給我?!?/br>
    “你沒人性?!彼轮鵁釟饬R。

    他低聲笑,湊近她耳邊說:“對,我沒人性,現在只想要……”最后一個字幾乎是吹進她耳洞里……順便咬了一下她圓潤小巧的耳垂兒。

    然后又換了誘哄語氣:“發發汗好得快,就一次?!?/br>
    柔軟的尾音尚未結束,手上就毫不遲疑地開始動作,干脆利索地扯掉她的睡褲,用膝蓋分開她的腿,引導脹到發疼的器官進入,那里濡/濕溫熱,像是列隊歡迎,他猛然一挺身,全部沒入,立即被她緊緊吸附。

    在她發出一聲悶哼的同時,他全身的神經元仿佛瞬間匯聚于此,那極致的體驗讓大腦產生瞬間的空白。

    白露卻只覺得幻滅。

    剛才那一番感慨感傷感觸,被這一系列動作悉數瓦解。她怎么忘了呢,這個人就是個動物,混蛋,變態。

    可這一次似乎跟以往不同,但她又說不清不同在哪里。

    緊接著她就開始皺眉,幾天前那次尚未痊愈,此時被脹滿,無數個細小傷口悄悄張開,隱秘地,可恥地疼著。

    男人的器官開始抽/送,以極緩的速度,盡大可能地與每她一毫肌膚接觸,guntang地摩擦著,仿佛在舔/舐那些細小傷口……她想阻撓那種奇異感覺,雙腿暗暗收緊,卻意外地感覺到里面那物猛地一跳,漸漸膨脹,聽到男人發出一聲呻/吟,分明是滿意且得意的。

    白露心下恨恨,并為自己燒到如此地步,還能清醒地感受這細微體驗而羞恥,臉上騰地更熱了,不用看也猜到紅得不成樣子。唯有用力抓撓那人結實的臂膀,以此泄憤。

    男人享受了一陣緩抽慢送,然后托起女人小腿,雙雙推至她胸前,這副身體有著極佳的柔韌性,大有前途。他低頭,輕吻她光潔的膝蓋,手掌游移到她大腿內側,那里沒有一絲贅rou,只需輕輕摩挲,便引起一陣顫栗,用力掐一下,腿心立即緊縮,死死地咬住他的敏感部位。

    他舒服地嘆息,比知己知彼還要妙的就是,這一切都是他親自開發,親手調/教。清心寡欲了八年,別說外人覺得他有問題,連他自己都懷疑要升華成圣人了。是這個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間的軀體,還有這至真至純的心性,讓他沉睡多年的男人屬性再次蘇醒,劣根性復活,成倍爆發……

    想到這兒,他忽然發力,開始蠻橫沖撞。

    身下人始料未及,任由顫抖而破碎的呻/吟蔓延開去。男人的殘暴卷土重來,每一下都撞入最深處,那頂端柔軟地,尖銳地刺激著她的感官極限,她的聲音帶了哭腔,開始變調,陌生得讓她驚駭。

    同時,又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從交/合處出發,爬遍全身,結成一張細細密密的網,迅速而囂張地罩住她整個人,包括意識。

    隨著男人一下猛過一下的韃伐,白露覺得身體被沖撞得散了架,骨骼和肌rou紛紛剝離,化作泡沫,意識也漸漸模糊。迷幻中,她又回到那處懸崖,盯著下面漆黑的海水,那里正匯聚起一股黑色漩渦,以一種神秘的力量吸引著她。

    被席卷進去的那一瞬,她看見一束白光劃過。

    白露終于恢復意識時,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打撈上來的,身下床單已濕透。那人仰躺在身邊,身上同樣散發著濕熱之氣。她呼吸終于暢通,空氣里腥甜的味道讓人難堪,腿稍一動,有液體流出,粘滑地蔓延開來。

    她心中一震。

    剛疲倦地翻了個身,那人熱乎乎的胸膛如影隨形貼上來,隨即又有更熾熱的物事抵上后臀,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感受到那物的進攻意圖,她啞聲抗議:“你說了只一次?!?/br>
    “再來一次?!彼麩o賴道,不由分說地握起她的腿,就著這個姿勢頂進來,那里濕滑,讓進入過程無比順力。接著就是抱著她一下下地沖撞,隱有水聲嘖嘖,白露只想昏死過去。

    男人用腳勾起早被踢到北半球的被子,蓋住兩人身體,被下動作絲毫不減,她憤憤地罵:“無恥?!?/br>
    那人在她耳邊輕笑,“我說的是,一個姿勢一次?!?/br>
    事后白露才知道,那一晚她得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當然這是某人在她耳邊“好心提醒”的。簡單又復雜的兩個字,差點燒著了她的耳朵,心頭卻泛起一陣悲哀。

    雖然對兩/性知識了解不多,但她也隱隱知道,那是在身體歡愉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現象。他讓她歡愉?還是做這種事讓她歡愉?她想這怎么能叫高/潮呢,這分明是一次低谷,她的心情簡直降到史前最低。

    不知道為什么,這讓白露想起老家那些被燙了記號的牲口……這是她在失去初/夜,和簽下那份合同時都沒有過的聯想。

    政治課里講過量變和質變原理,白露覺得自那一夜后,她的生活發生了質變。

    誠如那人所言,發發汗感冒果然好了。她又回到海邊別墅,繼續之前的宅生活。但是那個烙印,卻讓她的心境不似從前。

    總覺得那個人的味道揮之不去,再做那些事的時候,恐懼那種感覺,可是怕什么來什么,身體得到了啟蒙,已經無法自控了。遲鈍,有時可以是一種自我保護手段,一旦這一層也被撕去,她覺得自己真是危險了。

    她開始有另一種擔心,害怕那個人在她身體里留下更多。從那夜后,床/事變得頻繁了,想起之前對他的“節制”評價,恨不得抽自己,竟然敢隨便對變態下定義。每次她都緊張地提醒,戴那個,可那人卻說戴那個咱們都不舒服,影響體驗,她根本不想要體驗的好不好?

    有時他也會戲謔說,那你給我戴上。在他半強迫地“指導”下,她“有幸”見到在她體內肆虐無數次的兇器,尺寸兇悍,青筋環繞,昂頭晃腦……當即被嚇到。

    白露在書房對著電腦發呆時,心想難怪上學時老師家長都三令五申不許早戀,這種事一旦接觸多了心里真的會有雜念。對數字的敏感是她向來引以為傲、也幾乎是唯一的特長,可如今,這種敏感度也被/干擾了。

    想到后半生所依賴的優勢即將失去,她不由心生惶恐,幾乎把所有能支配的時間都花在書房,花在跟數字較勁上。

    這一天,終于看不下去的某人把白露從書房拎了出來,拎到自己的書房,看著她微微瘦削的臉,他問:“學習上有困難嗎?”

    白露怔了怔,搖頭。

    程彧說:“有個哲人說過一句話,這世上有很多事值得我們犧牲生命,卻沒一件事值得我們犧牲睡眠?!?/br>
    白露琢磨了一會兒,“哪個哲人說的?”

    他笑,“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馬上停止這種狀態?!闭f完轉身從桌上拿起一打印刷品放在她面前茶幾上,“這個你看看?!?/br>
    白露一看便愣住,都是各個學校的宣傳冊,其中包括本市幾家全日制高校,她反應了一會兒,似有所悟,又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程彧只是坐在一邊也不作聲,看她的眼神一派平靜,仿佛證實了她的猜測。

    白露喉嚨莫名一堵,然后緩緩伸出手指,指了其中幾個,“這些是要參加高考才行的?!?/br>
    “要是參加考試你能通過么?”他問話的語氣里似乎有些質疑。

    白露被問得一滯,骨子里那種不認輸的精神立即冒頭,她咬了下嘴唇說:“高二時就學完全部課程了,只要給我一年時間復習,不,半年就夠,我……”她抬起頭,勇敢地與他對視,語氣堅定,“我可以?!?/br>
    看著她眼里綻放的光芒,程彧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既然這樣,就不用走那個形式了,有些事沒你們想的那么復雜,打個招呼就可以直接入學,畢業也沒多難……”

    白露忙爭辯道:“我不是為了拿文憑,我想學東西?!?/br>
    “哦?!彼此谎?,伸手拿起一本厚實的冊子,“那看看這個吧,雖然是民營培訓機構,但師資力量雄厚,任課教師都是那幾家高校過來兼職的,你要是學財務的話,效果不比財經大學差?!?/br>
    白露知道這家學校,她當初報夜校時就研究過,但是這家除了師資好,學費也是奇高。她動心了,但又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不知道背后又是什么代價……一時間天人交戰,手指無意地摩挲著質感良好的紙頁。

    程彧把她的反應看在眼里,繼續道:“重要的是,學制短,課程設置合理,你可以參加自學考試,把本科證拿到手,以后若想就業,敲門磚還是必要的,然后集中精力,考幾個有分量的資格證書?!?/br>
    白露聽完沉默片刻,抬頭問:“你為什么要幫我?”

    程彧看著她,笑了下:“我只是牽個線,學費從你‘年薪’里扣,”見白露聽到年薪二字時臉上閃過一絲別扭,他頓了下,“而且,你本事大點兒,我不是也臉上有光么?”

    他有意輕描淡寫,白露心里卻掀起不小的風浪,她暗暗忍下那種因巨大驚喜而帶來的悸動和莫名的酸楚,然后看著他說:“謝謝你?!?/br>
    程彧順勢問:“怎么謝?”

    白露不由一愣。

    他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便抬手指了指自己臉頰,也不說話,只是帶著促狹意味地看她。

    白露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做不出來。

    到目前為止,兩人身體上的一切親密接觸都是由他主導,她只是被動承受,而且心生抵觸,盡管這種抵觸似乎越來越無力……但她還是沒辦法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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