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一接通,隋旭初便聽見她略顯不穩的氣息,連聲音也是有些慌張的感覺。 隋旭初問:“發生了什么?” 余當當呼出一口長氣,女人的直覺告知她有什么事情不太對頭,她理了一遍,卻始終理不出什么頭緒。 便將隋旭初離開主宅以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 電話那廂的隋旭初沉默了片刻,吩咐余當當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偷偷地來冬霜館找他。 似乎是意識到了危機,余當當很是聽話。到了冬霜館,隋旭初將將穿戴整齊,從二樓走下來。 他穿了一件純黑色的薄衫,同樣黑色的牛仔褲,很隨意,卻無形中將他白皙的皮膚映襯的更加白皙,不過倒是多了一股硬朗的英氣。 他坐在沙發上,對還愣在門邊的余當當招了招手,示意她趕緊過來。而后,隨意撥弄著未干的頭發。 前一世的余當當可是大家閨秀,見過的男人及其有限,剛洗過澡的那就更少了,像隋旭初這般隨便賣弄男人風情的,上一世和這一世加起來,也就只見識了這么一個。 余當當好不容易緩過了勁,臉上卻多了塊奇怪的紅暈。隋旭初沒有抬頭,自然錯過了這一景觀。 他朝她伸出了手,道:“把你手機拿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14真人秀 隋旭初用余當當的手機給蔣曄發了個信息,約的也是十點在秋落館見。 瞧了瞧時間已經九點鐘了,隋旭初披上羽絨服拉著余當當出門,往秋落館的方向走去。 華南的冬夜雖不像北方那樣動則零下幾十度能凍死個人,溫度也是極低的,像現在又處在冬季最冷的三九天,隋旭初才出門沒多久,未干的頭發上便結了些許晶瑩的冰渣。 “你的頭發還沒干……”余當當有些不安地提醒道。 “沒事兒?!彼逍癯醯恍?,戴上了帽子。 這與平時并無太多區別的笑容,竟讓她不敢直視。 余當當突然覺得兩人單獨相處格外的別扭,下意識同他拉開了距離。 兩人一路無話。 走至冬霜館即將往秋落館拐彎的叉道上,瞧見打主宅那邊鬼鬼祟祟地走過來一個人,瞧那身形并不是蔣曄。 保險起見,隋旭初讓余當當尋了個背靜地躲了起來,他便蹲在了一叢四季青的旁邊,等著那人慢慢靠近。 待瞧清楚了那人的模樣,隋旭初猛地站了起來,出聲道:“于林,你干嗎去?” 黑燈半夜的冷不丁站出來一個人,要擱從前,膀大腰圓的大老爺們于林肯定不會害怕,但今天不同,他本就心虛,又讓隋旭初這么一嚇,兩腿發軟,差點兒跪在了地上。 于林強自鎮定下來,陪笑道:“旭少爺,這么晚了,你還在外面溜達呢!” 于林的反應已經坐實了他心里頭有鬼,隋旭初冷笑一聲道:“這么冷的天我吃飽了撐的才會在外面溜達,我可是專門在這兒等你的?!?/br> 于林正是得了余叮叮的好處往秋落館去的,他心道大小姐吩咐了自己給二小姐點顏色瞧瞧,他本是不想去的,但昨晚和麻花打牌輸了三千多,欠了一屁股的外債,他也想過個舒坦年不是。到底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想了又想覺得有大小姐給自己撐腰,二小姐性子又弱,去了無非就是嚇唬嚇唬,大不了以后再找個機會跟二小姐陪個不是,胡弄胡弄過去了,關鍵是先拿下了眼前的利。 他想的挺美挺簡單,哪里又知道余叮叮打了什么主意! 她找了于林,當然不會直接告訴他干嗎,但余當當一旦喝了催|情|藥開始發|sao,再撥個光|溜|溜,她就不信男人能忍住不上! 這些是于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的,現下他只當大小姐將找他的事情告訴了旭少,誰都知道這兩人的關系向來很好,他也不容有疑,道:“大小姐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老于既然答應了來,就肯定不會失約,哪還用麻煩旭少專程跑一趟!” 隋旭初心道果然,面上不動聲色:“大小姐叫我跟你說不用去秋落館了?!?/br> 于林雖然疑惑,但下意識頭一個想的還是錢。 他有些猶豫地道:“不去了?那大小姐給的錢我都已經用了?!?/br> 隋旭初的眼里暗藏著譏諷,卻還是笑道:“大小姐說了錢就只當是給你的年終獎金。但是,這事……” 隋旭初賣了個關子,于林很上道地說:“什么事都沒有,哪有什么事??!” “那我……”隋旭初又道。 那于林便慌忙接道:“我今天一直在前院職守,誰都不曾見過,更不可能見過旭少爺?!?/br> 隋旭初滿意地點頭,于林樂呵呵地走了。 可不高興!活沒干,還白得了一筆錢,叫誰誰不高興呢! 這邊打發了于林,隋旭初領著余當當來到了秋落館余叮叮約好的地點前,躲在了一處風景石的后頭。 才將躲定,余叮叮便翩然而至。 時間是九點半,蔣曄盯著仿佛越走越慢的時鐘燥熱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就算是急切想見余當當也不至于急成這樣。 他已經用涼水洗了無數遍的臉,卻無法澆熄心里越燒越旺的火焰。 他已經無法思考,早就忘記了去想好端端的余當當為何會約他去秋落館。 他滿心滿腦只有一個念頭,他好熱,他想要…想要一遍又一遍蹂|躪她。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乍起的時候,蔣曄著實嚇了一跳,卻又被隨即而來的欲|望淹沒了理|智。 九點四十,度秒如年的蔣曄再也等待不下去,抓起衣服,匆匆向秋落館跑去。 這時候,余叮叮已經等的火氣,這么冷的天,誰不想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窩里。 余叮叮揉搓著略微僵硬的臉,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她只當是余當當來了,才將抬頭還未出聲,便被來人死死抱進了懷里一陣狂吻。 余叮叮起先還以為來人是隋旭初,驚喜了一把,得意地想著他還是離不了她。 但這時來人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么,余叮叮沒有聽清內容,卻聽明白了這抱著自己狂啃的肯定不是隋旭初。 余叮叮又急又氣,開始掙扎。 奈何她越掙扎,蔣曄就越興奮。 他將她摁倒在地,整個身子俯了上去,一支手探向了兩腿之間,隔著褲子揉搓著。 瞬間余叮叮只覺一股電流走遍了全身,一種很是奇異的感覺震得她忘卻了背部冰涼的不適之感,更忘記了掙扎。 回過神來的時候,蔣曄已經掀起了她的羽絨服,解開了她的褲子。 冰涼的冷風灌進了她的身體,激的余叮叮陡然一顫,開始害怕,掙扎著道:“不要,不要……” 緊存的一絲理智叫蔣曄判斷出此刻自己身下壓的人是余叮叮,并不是余當當。 但欲|望面前,哪里還有理|智的立足之地。 他沒有猶豫地退下了余叮叮的褲子,又迅速脫了自己的,一個挺身直接捅了進去。 一陣撕裂的疼痛差點兒叫余叮?;杷懒诉^去,但隨著他不停地在她體內撞擊,疼痛漸漸變成了麻木,隨之又被另一種感覺所代替。 這是極其違和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應當覺得痛苦,事實卻恰恰相反,伴隨他每一次的抽|離,她想要得到的是更深的滿足。 余叮叮想自己一定是氣糊涂了,她竟然喜歡這種飽滿的充實感…起初的憤怒早已被新鮮刺激所替代,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早就忘記了寒冷,忘記了屈辱。 呻|吟聲傳來的時候,躲在風景石后的余當當和隋旭初呆滯了。 余當當不傻,自然已經想到了事情的關鍵,若不是蔣曄喝了那杯咖啡,若是喝咖啡的是她,現在躺在草地上的女人肯定會是她,至于會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八成就是那于林了。 想到此,余當當的臉色冷得就似結了冰。放在余當當上一世,女人的貞cao,可是關乎其一身。雖然現代人開放,但初|夜隨隨便便就被人禍害掉這個事情,她實在是接受不了。想起于林那張枯萎的臉,頓覺惡心,她連聽墻角這么有意思的事情,都提不起半點兒興趣來了 隋旭初呢,在初聽見余叮叮的呻|吟時,愣怔了一下,緊接著自嘲道有什么好意外的,上一世便知道她是什么樣的女人了,上一世便沒有在意過,更何況是已經無愛的這一世。 可是下一刻,在看見余當當冰寒的臉上的那雙帶水的眸子,他便暗惱起自己來。只因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前幾天,他才帶人家小姑娘看過三級片,今天便又看了場真人秀。這都是什么破爛事??! 這事要是見得多了,有了免疫力,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的一生!這還不止,肯定還會間接害了一個男人! 想著某只可能以后都不會性|福的男人,隋旭初頓覺自己罪惡感深重。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每日一求。。 15憤恨的 這注定是個不會太平的年,而余家也注定了至此進入不太平的時代。 大年三十的早上,余家有點兒亂套。主宅這邊,蔣曄發起了高熱,好mama余蘭芝咋呼著將洪醫生從郊區的老家叫了過來。 任勞任怨的洪醫生才將給蔣曄掛上吊瓶,劉真芹便紅著眼睛,連妝都沒畫就跑了過來,說是余叮叮大清早好好的突然吐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蔣曄一聽,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清醒,尋思著昨晚才剛做的,今天就吐了,哪怕是懷孕反應也不該來這么快??! 懷孕!是了,得想辦法給余叮叮弄顆緊急避|孕|藥吃。 這事弄的真是鬧心,想他一向謹慎,居然在陰溝里翻了船。到了現在蔣曄要還不明白自己被人下了藥,那他就是笨蛋了。他思索著自己是什么時候被人下的藥,忽然想起所有的異常是喝了余當當的那杯咖啡后。 能怪誰呢?怪當當? 想來想去蔣曄也想不出來余當當害自己的目的,再說咖啡是他自己奪過來的,又不是當當塞給他的??隙ㄊ枪钟喽6?,肯定是她想害當當,結果那咖啡叫自己奪過喝了。這么想著又覺慶幸,幸好是他喝了咖啡,他是男人不吃虧,吃虧的要是當當……哼,他一定叫余叮叮付出雙倍的代價。 人的思維一旦遇見了各人喜好的問題,便會自動屏蔽或者自動腦補很多事情。比如,偷偷暗戀的人,會從女神或男神的只言片語中,腦補出各種挑逗自己的意思。再比如,喜歡余當當的蔣曄不知是被燒傻了還是怎地,自動屏蔽了余當當發給他的那條信息,將罪過一股腦栽在了余叮叮的身上。 這一驚一乍的想著事情,蔣曄出了一身涼汗,許是藥勁上來了,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再說余叮叮那邊,懷|孕當然是不可能這么快的,洪醫生診斷其是睡覺蹬了被子寒了胃。其實她心里明鏡似的,自己是昨晚叫的時候灌進了涼風。 想起昨晚,余叮叮覺得自己的胃又翻江倒海地鬧了起來。 她搞不懂自己究竟哪個環節被余當當識破了,反被她將了一軍。對了,還有隋旭初,昨晚他去了嗎? 要是去了,那豈不是全看見了! 這會兒余叮叮想死的心都有,不過死之前,一定要拉上余當當墊背。 要說這余叮叮有多喜歡隋旭初,還真沒有多喜歡。不過以前可都是隋旭初圍著她轉,他的皮相好,學習又好,學校里有那么多的女孩給他寫情書,他卻從來不搭理。身邊能圍繞著這樣的忠犬男孩,她覺得倍兒有面子。 可是忠犬居然變了心,這是余叮叮怎么也不肯接受的事實。 她想了一百種死法,當然全是為余當當準備的。 · 余當當下樓的時候,余老太爺臉色陰郁地在聽余江民說話。也不怪他會生氣,人越老就會越迷信,今天是大年三十,好端端的一下子病了兩個孩子,他的心里膈應的難受。 余當當走到他的面前,很乖巧地道:“爺爺,三叔過年好?!?/br> 她今天穿得很喜慶,上身穿了件紅色的壓金邊對襟格格旗袍,旗袍上又用金絲線繡的富貴花開,領口處裝點了純白的兔毛,為了配合衣服,她將頭發用發網盤起,斜著別了一只淡粉色帶亮點的發卡,當真是映稱的人比花嬌。 瞧見她,余老太爺的心情沒來由好了許多。 余江民笑道:“當當今天可真漂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