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接著又聽聲音傳來。 “嗨!老潘還能有什么事?老潘吃喝玩賭他家母老虎都不管,就是有一樣,不準老潘碰別的女人!莫不是老潘去秀紅樓被他家母老虎知道了?” “陳兄只猜對了一半,這次老潘可沒去嫖,而是把爪子伸向了自己家里頭!” “王兄的意思是說……上次咱們一起見過的那個使女?” “對,就是那丫頭!” “哦~~~!我說老潘上次怎么那般古怪,原來他自己也是早惦記著呢,這個老潘也真是大膽,他家那母老虎是什么樣他自己不知道?居然還敢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拔毛!哈哈!活該!” 四人都是一聲低低的賊笑。 這話聽得鄭飛心底不由一沉!古時候大戶人家家中所養的家奴,根本沒有半點的人權,被他們主人稍有不順便是非罵即打,肆意jian~yin!一般情況下只要不鬧出人命,官府根本不會插手半分,從古至今不知被一些無良的大戶人家造了多少孽! 從上述話中便可看出說話這四人與那個什么老潘便都是衷于此道的人渣! 不過……鄭飛雖一怒,卻只能在心底一嘆! 這樣的事太多了,幾乎就是整個社會的一種風潮,自己一個小小的山賊頭子即便再憤憤不平又能怎樣? “瑪德!”鄭飛在心底怒罵一聲,“只要老子有朝一日能成功,一定會想盡辦法改變這種事!家奴又怎樣?不同樣是我華夏子孫!” 鄭飛正思索間,只聽旁邊桌上又傳來了他們的對話。 “對了,老潘得手沒有?能被那母老虎撓得好幾天都出不了門,看來是得手了,嘖嘖……,那丫頭俊俏的很,老潘真是艷福齊天呀……” “沒有!” “你怎么知道沒有?你看見了?” “我是沒看見,不過我前日去見過老潘,他滿臉都是血道子,還唉聲嘆氣的。我還不知道他那個德行?他若得了手,就算再撓個滿臉花他也能笑得出來?!?/br> “還好還好!看來那丫頭還是個清白的身子,我過幾日就去跟老潘說說把那丫頭讓給我,你們真別說,我金不倒御女無數,但像那丫頭那樣的姿色也是少見,這幾日我這心里癢的那叫……” “得了老金,你別惦記了,我那日就跟老潘提了,結果……沒戲!老潘說了,他賣誰也不賣那丫頭……” “這個老潘!真不厚道!自己吃不著還不讓兄弟們解解饞!” “唉!老潘若是真如此還倒好了,只可惜……,唉!” “到底怎么了唉聲嘆氣的!” “唉!老潘這次是動了真怒了,他說那丫頭不但軟硬不吃,居然還敢告他的狀!他才不會把那丫頭讓給咱們讓咱們給她吃香的喝辣的,他要把那丫頭嫁給全清河縣最丑陋最惡心的男人!寧可倒貼嫁妝也要嫁!而且他那母老虎還同意了,估計這兩日正在物色人選呢?!?/br> “真假??!唉!你們說這個老潘這是何必呢!這是暴殄天物??!不行!我得去勸勸他!浪費是可恥的!” “算了算了,不說他了,給你們說哦,秀紅樓新來了一個小姐妹,那姿色……” 后面的話鄭飛已經聽不進去了,因為他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種深深的震驚之中! 這四人所說得事是那么的熟悉……。 而那人又姓潘……。 此地又是清河縣……! 他們所說得那個“丫頭”,分明就是潘金蓮! 對!絕對是她! 鄭飛心中不由暗道一聲好險!萬沒想到自己來得正是時候,此刻看來那潘大戶正因潘金蓮的告狀而惱怒不已,正在物色全清河縣最丑陋的男人準備把潘金蓮給嫁了! 隨即,鄭飛心底又是一笑,暗道潘mm啊潘mm,當是老天爺可憐你,派我及時趕到了這里!你放心,既然我來了,你的悲劇……也該結束了! 鄭飛想定,又偷聽了一會旁邊桌上的談話,發現盡是些關于吃喝嫖賭方面的事,此時店小二也把酒rou端了上來便不再去理會他們。 眾人酒足飯飽又跟著那店小二上二樓進了客房自不在話下。 而這酒樓的房間也果然整潔干凈。 鄭飛賞了店小二幾個大錢,店小二喜得連連做謝,他正要出門時卻又被鄭飛叫住了。 “客人還有什么吩咐?”店小二殷勤的問道。 “請問此地可有一個叫做武大郎的人?”鄭飛問道。 卻不料此話一出,就見店小二面色微微一變,“客人可是說得賣炊餅的那個武大郎?” 鄭飛覺察到了店小二的變化,詫異的問道,“怎么了?” 184.鄭屠夫欲救金蓮,武大郎清河受辱(下) (求收藏,求紅票,謝謝) 鄭飛一問,就見店小二趕忙又堆起笑臉連連擺手道,“沒什么沒什么……呵呵……本地卻有一個賣炊餅的叫做武大郎,只是小人不知道他在哪……那個……客人還有什么事嗎?” 眼見店小二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鄭飛心中更是大奇,便笑道,“沒事了?!?/br> 店小二立刻拱手道,“那小人就下去了,客人再有什么事盡管去樓下招呼小人,客人請休息吧?!?/br> 說罷,店小二便轉身帶上門走了出去。 鄭飛看著已經關好的門,眼中一片閃爍,突然朝龐萬春一招手,“春子?!?/br> 龐萬春立刻走過來道,“主……鄭哥何事?” 鄭飛道,“你去盯著剛剛那個小二,看他會有何異常的舉動?!?/br> 龐萬春點點頭便走出了房間。 鄭飛再回頭一看,就見魯智深、王進和小岳飛都在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己。 鄭飛一笑,便解釋道,“你們可曾聽說過‘灌口二郎神’武松這個人?” 魯智深奇道,“‘灌口二郎神’?這諢號起的真是氣派!就不知這武松是何本事,竟敢叫這諢號!” 王進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小岳飛更是把個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當然,鄭飛對他直接忽略不計。 眼見眾人都不知,鄭飛便道,“我早前聽說清河縣有條漢子,身長八尺儀表堂堂,渾身上下有千百斤的力氣,武藝高強且急俠好義,因為排行第二,人送外號‘灌口二郎神’!只是一直無緣得見,剛剛我突然想起了他,尋思既然已經到了這清河縣,不如便去看看他是否真如江湖上傳言的那般神通。但怕問得唐突,便先問起他的大哥,可這一問就發現那店小二神色異常,支支吾吾,我覺得此間必有怪事,這才讓萬春去探個究竟?!?/br> 魯智深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灑家聽你這么一說,倒也想去見見那武松?!?/br> 鄭飛一笑,又約莫過了幾分鐘的時間。 門突然被推開了,就見龐萬春走進來說道,“鄭哥,那店小二急匆匆往西去了!” 鄭飛心中一動,站起身便往外走。 “走!跟上!” “炊餅,剛出爐的炊餅,香甜的炊餅……” 武大郎挑著扁擔,兩頭各掛著一個蓋著棉布的籮筐,里面放著他天不亮便抹黑爬起來蒸好的炊餅。 武大郎的叫賣的聲音依舊響亮,丑陋的臉上依舊掛著忠厚老實的笑容,短矮的五尺身材雖挑著重重的扁擔但依舊走得十分有力!一路上無論碰到誰,也無論人家買不買他的炊餅,他都會對之報以熱情的一笑。 總之無論怎么看,武大郎都是一個挺快樂挺積極的人。 但真的是這樣嗎? 只有細細觀察,才能發現在武大郎的眉宇之間,是一抹隱藏的極深的異樣,有悲涼,有無奈,有憤怒,甚至還有失望與掛念! 原本辛苦但快樂的日子已經結束了,自從兩個月之前那一日開始! 眼見四下無人,武大郎終于深深嘆了一口氣,但又立刻收拾起心中的悲憤繼續挑著扁擔往前走去。 “炊餅,剛出爐的炊餅,香甜的炊餅……” 叫賣聲又起。 無論怎樣,生活總得繼續下去! 卻不料武大郎剛剛走出沒多遠,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叫道,“大郎哥!大郎哥!” 武大郎回頭一看清喊叫自己的那人便笑道,“大年呀,炊餅我一會就送去……” 接著就見喊叫他的那人氣喘吁吁的跑到近前擦了一把汗道。 “不……不用了!今天別送了!” 武大郎一愣,急忙問道,“怎么了?可是我這炊餅做的不好?還是他們不讓你們收我的炊餅了?!” 仔細一看,原來跑來的這人竟是剛剛那個酒樓的伙計!原來他叫作大年。 大年連連搖頭,又長舒了兩口氣才穩了穩氣息說道,“不是,大郎哥放心,有我在,我們酒樓一定收你的炊餅,我是趕來告訴大郎哥千萬別去我們酒樓了!” 武大郎更是納悶,“大年兄弟這是怎么了?” 大年急道,“是這么回事,今天我們酒樓來了五個人,一個是八尺多高的大和尚,卻又吃rou又喝酒!一個是蓬頭散發的行者,也是一臉的兇相!還有一條冷面漢子臉上竟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我一看就知道這幾人是大惡人!不過我在酒樓里什么人沒見過?本也沒太在意,心思只要服侍好了他們不欠帳就好??赡切姓邉倓倕s向我打聽起了大郎哥你!我懷疑……他們是武二哥以前的仇家,是聽說了武二哥離開了家,便趁機來找大郎哥你的晦氣的!” 武大郎臉色猛地一驚,愁容滿面的說道,“他們……找我?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我那兄弟呀!你這一走……可把哥哥我給害慘了!” 大年則一臉慶幸的說道,“大郎哥別怕,多虧了我機靈穩住了他們,又趕來給大郎哥你報信,就是怕大郎哥去從炊餅自投羅網!我看大郎哥你還是出城去躲一躲吧!城里有我給你看著,等沒了事我再去找你!” 武大郎感激的連連點頭,“那好那好,哎呀……自從你二哥走了,歹虧還有你關照我,大年兄弟啊,哥哥我真是……謝謝你??!” 大年嘿嘿一笑,“大郎哥你這話說得!我與武二哥從小玩到大,小時候去你家也沒少吃大郎哥做的炊餅,我拿大郎哥當親哥哥看待!如今武二哥為躲官司逃走了,我不照顧哥哥誰照顧?大郎哥咱們快走吧,晚了別再出什么意外!” 但武大郎卻是看了看自己這兩筐炊餅猶豫道,“可是我這么多炊餅……?” “嗨!”大年一把挑起扁擔,“大郎哥放心,你走了我幫你賣!” “好好好!”武大郎心下無比的感動,“走走走,咱們這就出城!” 說罷,二人便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誰料,二人剛走出沒幾步。 突然! 竟從邊上沖出來五個人,擋住了武大郎與大年的路! 武大郎與大年一看清來人,臉色頓時……大變! 李霸虎朝著武大郎咧嘴一笑,露出來他那已沒了上下四顆大門牙的嘴巴。 “武大郎!老子剛剛沒聽錯吧!你想走?” 武大郎臉上一慌,趕忙拱手道,“沒……沒想跑……我……我就是……” 李霸虎冷冷一笑,用陰毒的目光看著武大郎,“武大!我告訴你!你那兄弟沒回來之前,你哪都不能去!你要敢走!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