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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伐清在線閱讀 - 第56節

第56節

    鐘祥一戰后,明清兩軍就進入相安無事的狀態。情況完全符合劉體純的預測,他早就說過,兩軍的實力已經處于平衡,都是守有余而攻不足。

    袁宗第等夔東四將用他們分到的銀子在鐘祥的周圍收購婦女,剛聽說這個消息時,鄧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袁宗第返回鐘祥時,帶了一個千余人的女營。

    “這可不是拐賣婦女,”袁宗第斷然否認了鄧名的猜測,憤憤地說道:“無論做媒、下聘,我一樣禮數都沒少?!?/br>
    鄧名嘿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可是有婚書在手!”袁宗第看出鄧名有些不滿,他估計這又是因為三太子無知而造成的誤會,于是進一步解釋道:“我們得到了這些姑娘雙親的同意,還請人做了媒,送了聘禮,然后才接回營中的?!?/br>
    夔東地方人口本來就稀少,因為戰亂百姓更不斷地逃亡,再加上明軍處于劣勢,年輕一帶闖營將士的婚事就成了大問題。這次出兵,沿途數戰繳獲了不少銀兩,夔東四將商量了一下,就打算用分到的銀子幫助有功的官兵成家。

    被明軍占領的鄖陽、襄陽、安陸三府境內有大量貧困的百姓,其中有不少人終年在饑餓中掙扎,被沉重的稅賦和欠下的債務壓得直不起腰。夔東明軍就向這些百姓收購他們的女兒,只要他們同意把女兒嫁給闖營官兵,夔東明軍就會付給他們幾十兩銀子和幾石糧食,高于當地窮苦人家的聘禮。

    明軍沒有使用購買這樣赤裸裸的詞匯,而是改用訂親、下聘。袁宗第、劉體純等人做得相當符合禮儀,事情談妥后,準備娶人家姑娘的士兵要登門去給二老磕頭,行半子之禮。知道這些百姓仍在擔心女兒的未來,大批闖營軍官都紛紛出面給下屬當證婚保人,保證這些女孩嫁到夔東軍中都是正妻,不會成為姬妾更不會被當成丫鬟,父母也不必擔憂她們會被夫家轉讓。

    不過在鄧名看來依舊是買賣婦女,但是這個時代的其他人都不同意他的看法,比如趙天霸就很贊賞夔東明軍的禮數周到。那些一向對闖營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李星漢等川軍,聽聞此事后也紛紛豎起大拇指,稱贊夔東眾將是仁義之師。

    “女營里都是大腳的農家姑娘,而且都有了夫家,所以無法送來服侍提督,我明天去給提督買兩個丫鬟吧?!痹诘诓煅杂^色,覺得鄧名好像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心里話,急忙解釋道。

    夔東的軍屬也得幫著干活,所以袁宗第他們不讓部下討城里的小腳女子為妻。而且從鐘祥到大昌路途遙遠,帶著這些農家姑娘行軍也比較容易。

    “謝謝袁將軍的好意,不必了?!编嚸X得自己剛二十,還不用著急婚事。他沒有談過戀愛,對愛情還有些憧憬,對購買婦女也有抵觸情緒。不過周圍的人不是這么看,這個時代十六、七的男子當爹的不少,尤其是富家子弟,更是結婚得早。為了避免袁宗第買丫鬟送上門來,鄧名就解釋道:“我喜歡什么樣的人你們都不知道,其實我也一直在找,就是找不到,不然我自己早就買了?!?/br>
    “提督不要太挑剔了?!痹诘谝幌胍彩沁@個道理,不過他依舊覺得鄧名二十還單身有失身份體統。

    “我寧嘗仙桃一口,不食爛杏三筐?!编嚸_玩笑道,見袁宗第似乎還沒有死心,又急忙補充道:“再說我還要去南京?!?/br>
    “不嘗嘗看,怎么知道是仙桃還是爛杏?不喜歡可以送人嘛,要是擔心沒人可送就送給我?!痹诘谛χf道:“可以先放在奉節養著嘛?!?/br>
    鄧名只好轉換話題,詢問起女營的事情:“成親的將士們,一定都很高興吧?!?/br>
    “那是!”一提起這件事袁宗第果然興致很高。這次出征一舉解決了手下上千官兵的老大難問題,獎勵了有功的將士,對軍心、士氣也是很大的鼓勵。

    這些買回來的姑娘目前單獨成營,袁宗第不許她們的未婚夫去營里與未婚妻見面。他發出嚴令,返回大昌前誰敢私會未婚妻,就視為叛變逃亡的重罪,本人要被處斬,還沒成親的未婚妻也要被抄沒入官。這項命令袁宗第已經通報全軍,連女營也一起通知到。

    李星漢和幾個川軍聽到后,對闖營又有了新的看法

    袁宗第慷慨激昂地解釋道:“自從本將束發受教,就知道男女大防,叔嫂授受不親。這些姑娘都是好人家的女兒,是明媒正娶到我們軍中的?,F在她們離開了父母,本將就相當于她們的長輩,必須管教好手下的兒郎和這些未來的軍婦。本將已經通報全軍,返回大昌以后,立刻就會讓他們拜堂成親?,F在既然還沒有正式成親,那自然不許見面,這就是知禮不辱嘛?!?/br>
    見袁宗第如此重視傳統禮節,注意培養軍人的道德觀念,幾個川軍更是肅然起敬,李星漢暗暗覺得袁宗第的人格更勝老長官譚文一籌。得知劉體純、郝搖旗也同樣對禮教一絲不茍,幾個川軍士兵深感自己之前對闖營的誤會太深。

    袁宗第發表名教衛士宣言的時候,穆潭露出感慨、敬佩之色;周開荒神情嚴肅、頻頻點頭,但臉上那感動之色好像是故意做出來的;至于趙天霸則是心不在焉,好像全無觸動。

    袁宗第說自從他束發受教……不知他上過私塾嗎?鄧名在心里嘀咕著,袁宗第那副慷慨激昂的表情他曾經見過,第一次去大昌的時候,對方也是用這種神情發表守土宣言。

    趁著衛士們離開的機會,鄧名向袁宗第問道:“讓女營獨立成營,其實是為了軍事上的原因吧?”

    “提督明察秋毫?!眲Ⅲw純以前對鄧名講過,行軍途中士兵和家屬必須分開。袁宗第笑道:“這是我們忠貞營(闖營)的不傳之秘。要是讓夫妻團圓,那么每個人都會去顧自己的家庭,軍隊還怎么指揮?只要一天還身在敵境,就絕不能讓夫妻見面?!?/br>
    “看樣子,好像趙千戶也心里有數?!痹诘谥v到傳統禮節的時候,趙天霸的表情好像并沒完全相信他。

    “嗯,晉王的心腹,當然懂得這些行軍的道理?!痹诘诙卩嚸溃骸疤岫讲灰鈧骶秃??!?/br>
    第二十七節 反攻

    沒過幾天,劉體純也帶著許多婦女回到鐘祥府城,這些婦女都是他給士兵們聘下的未婚妻。

    劉體純剛見到鄧名和袁宗第,就高聲嚷道:“你們聽說了么,胡全才把兩湖的兵力都調到了武昌?!?/br>
    鐘祥城里也聽到了武昌的風聲,但是袁宗第好像沒聽到一樣,行若無事。

    剛攻破鐘祥城的時候,劉體純就派探子去漢陽一帶打探消息,得知武昌、漢陽兩城戒備森嚴,清兵崗哨密布,過往行人都會受到仔細的盤查審問。因為無法潛入漢陽探聽,明軍的探子就返回鐘祥報告首領,漢陽一帶的清軍正在搶修工事,似乎擔心明軍南下。對此劉體純等夔東將領都覺得不出所料,他們早就認定明清兩軍都沒有進攻對方的能力,清軍搶修工事正是為了防守,胡全才大概高估了明軍的實力。

    夔東四將在鐘祥周圍搜集物資、人力,幫助手下士兵做媒時,一直關注著南方的動靜。劉體純和袁宗第駐兵的地方距離鐘祥比較近,不時會回來一趟,親眼看看城里的情況,順便協助鄧名解決一些問題。

    最近幾次探子回來時,報告說漢陽清軍的封鎖線更加嚴密了,湖廣總督正在日夜不停地打造攔江鐵索。劉體純有些驚訝,覺得胡全才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不過這是清軍的事,胡全才愿意浪費清軍的人力物力,隨便他怎么折騰,明軍管不著,只當看笑話好了。

    不過剛傳來的消息就有些奇怪了,據說胡全才已經下令放棄了江防。

    發現清軍一夜之間突然撤走后,上游的李來亨急忙派探子去偵查,得知夷陵果然變成空城,立刻不失時機地出兵占領。李來亨以為夔東四將帶領的明軍此時仍在襄陽,見到劉體純派去報捷的使者,才知道明軍已經打下了鐘祥。占領夷陵的同時,李來亨又讓使者趕赴鐘祥報告勝利消息。

    “夷陵是督師的老家,這回督師應該高興了?!眲Ⅲw純笑嘻嘻地猜測起文安之的心情來,還與袁宗第為文安之會不會回家鄉看看而打賭。

    “夷陵的虜兵撤回武昌,是不是他們要打我們?”鄧名對此有些緊張。

    “應該不會?!眲Ⅲw純搖搖頭,這期間他時刻關注從漢陽那里送回來的情報:“胡全才沉了好幾條船到漢水里,還用鐵索把江面都攔上了,這不是要進攻的架勢,明顯是在防備我們進攻?!?/br>
    “我們拿什么進攻?”鄧名問道?,F在明軍從上到下都惦著返回夔東,別說兵力不足,就是兵力充足,以現在的軍心也沒法再繼續前進了。

    “說的就是??!”劉體純道:“胡全才多半是高估了我們的軍心和兵力。不過這也是個情報,說明武昌比我們想象得還要空虛,胡全才覺得要是不抽回夷陵的守軍,他就連一次試探性的攻擊也擋不住?!?/br>
    “胡全才應該對我們的軍力比較清楚。此番我軍出征這么久,接連橫跨三府,胡全才還能不知道我們到底有多少人?他應該知道我們無意進取了?!痹诘诮又f道。四萬多明軍中只有一萬四千名戰兵,大部分還都是新兵,只要明將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就不會進攻武昌:“只能說明武昌吃空餉吃得太厲害,除了支援鐘祥的三千兵以外,沒有什么兵力了。胡全才不敢唱空城計,不敢把賭注壓在我們不進攻上面?!?/br>
    “怎么吃空餉會吃得這么厲害?以前湖廣綠營雖然不太能打,但兵額一直是滿的?!眲Ⅲw純認為袁宗第的分析有些道理,不過這和他印象里的湖廣清軍的情況很不相符。

    “唉,以前不是有洪承疇盯著么?這個巨害除去了,湖廣的綠營就不怕了,開始吃空餉了?!痹诘谡J為洪承疇燒死在昆明了,所以湖廣官場就急速腐敗了。

    不過鄧名覺得這個說法有些牽強,洪承疇死去才幾個月而已,湖廣就能腐壞到這種地步?不過除此之外只能有一種解釋,鄧名忍不住又問道:“是不是胡全才要來鐘祥打我們?”

    “不會!”劉體純胸有成竹,說道:“放棄江防來鐘祥打我們,那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么?除非他是沖著提督大人來的?!?/br>
    明軍打不過可以走,大不了就把鐘祥等地統統還給胡全才好了,再說背后還有河南綠營的威脅。漢水流域的重要性不能和長江的江防相比,胡全才不可能為了轟走漢水出來的明軍而放棄江防。

    劉體純還有更有力的理由:“如果他想進攻,為什么要在漢水中沉船,還要設置鐵索攔江呢?”

    劉體純在夔東眾將中素有威望,這次出征以來鄧名更是體會到了這一點,每次戰前的軍事分析差不多都是劉體純做的,其余三個將領對他的判斷和計劃都很信服。就比如對谷城的爆破吧,已經炸開了一個豁口,劉體純居然還能說服郝搖旗和袁宗第,止住他們倆的攻城欲望,又進行了幾次爆破。尤其是賀珍,鄧名知道他為了多分點東西可是次次要求攻城時打頭陣的。

    唯有對鐘祥兵力的錯誤判斷讓劉體純感到很丟面子,但另外幾個人并不認為這是劉體純的失誤,實在是守衛鐘祥的那個漢陽總兵實在太愚蠢了,帶著六千披甲兵還堵住城門,龜縮在城內,這確實讓人意想不到。

    “我們是不是把郝將軍、賀將軍叫回來?”鄧名詢問道。聽說夷陵被胡全才放棄后,他就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收攏部隊以防清軍。

    “不用?!眲Ⅲw純認為沒有這個必要:“胡全才絕不會為了反攻鐘祥而放棄江防。他突然放棄夷陵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覺得武昌也許守不住,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放棄江防。我們原來對武昌的實力是高估了,武昌其實沒有多少守兵,就算調回夷陵的士兵,和我們還是差不多,都是守有余而攻不足?!?/br>
    鄧名承認劉體純分析得頭頭是道,但他總感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鄧名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會不會是胡全才看了我們的檄文,認為我們至少有二十萬大軍,所以才把江防兵力都調回去?”

    劉體純聞言微微一笑,客氣地答道:“我知道提督是料敵從寬,不肯低估敵軍的實力,不過未免也太小看胡全才這個賊了。他雖然沒有帶領大軍出外打過仗,但好歹也在洪承疇身邊贊畫軍務多年,不至于一竅不通的?!?/br>
    “胡全才還當過兩年鄖陽巡撫呢?!痹诘谘a充道。

    “對,他還當過鄖陽巡撫,”劉體純大聲表示贊同:“或許他對其它地方所知有限,但是對于從鄖陽、漢江這條路到底能夠出來多少兵馬,郝將軍手里有多少木排、竹筏,胡全才肯定是再清楚不過了,他絕對能把我們的兵力猜個八、九不離十?!?/br>
    鄧名慚愧地一笑。劉體純、袁宗第鞭辟入里,胡全才和闖營打了這么多年交道,當然清楚夔東的實力,不至于犯下低級的失誤。

    劉體純和袁宗第都離鐘祥不遠,有時當天來、當天走,有時就在城內住一夜,鄧名因為沒有經驗留下什么紕漏,他們隨手也就解決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夔東四將都發現鄧名很好說話,當面反駁他的意見也絕不會生氣。二人在鐘祥查看一番,發現一切正常,就把他們的女營留在城中,又返回各自的軍中去了。

    過了兩天,南方的明軍報告有一支清軍騎兵來犯,鄧名立刻指揮鐘祥一帶的明軍嚴陣以待。這支清軍在明軍的據點前面轉了幾圈,看見無隙可乘就悻悻地離去了。

    ……

    武昌,湖廣總督衙門。

    最近兩天總督衙門的氣氛沉悶,令人窒息。越來越多的偵查情報陸續傳回來,沒有一條反映鐘祥存在著明軍的大軍。

    昨天又有一支長沙府的軍隊拖著幾門火炮,疲勞不堪地趕到武昌。

    這支軍隊抵達以后,還沒喘過氣來就遇到了先于他們抵達的其它長沙府的部隊。聽到那些先到的同僚們紛紛抱怨,都說所謂的三十萬流寇根本子虛烏有,可能是湖廣總督做夢時夢見的。

    這隊炮兵一路上辛苦不堪,為了拖這四門大炮死了不少挽馬,好幾個士兵也在半路累趴下了,還有一個軍官在馬匹突然倒斃時沒能及時躲開,被大炮壓斷了腿,當場就咽氣了。當時軍情緊急,炮隊的領隊軍官不敢停留,不得不把這個心腹的尸體留在路上,聽任地方官掩埋。

    聽說真相后,這隊炮兵的領隊軍官就叫起屈來。一路上的辛苦全浪費了,那個心腹軍官也白白死了。如果在武昌保衛戰中立下戰功,不但可以得到獎賞,也可以為那個死于半途的部下報功請求撫恤;可若是一切都是湖廣總督的妄想,難道朝廷能為胡亂指揮付賬不成?

    大批軍隊急如星火地向武昌趕來時,固然是畏懼湖廣總督的嚴令,但同樣也盼望著勝利后的賞賜。結果卻發現怎么來的,還得怎么樣回去。來的時候地方官都全力供應軍隊,士兵在途中能夠吃飽喝足,回去的時候就不會當作有功將士給予優待了。劫掠地方上的老百姓多半要被治罪,可是老老實實地回家又如何甘心?

    更多的謠言在武昌肆無忌憚地流傳,其中不少還是從總督幕府傳出去的。

    比如周培公閑來無事,經常和一群幕僚研究宜城、鐘祥等地的戰事。別看周培公對戰事一竅不通,卻有極大的興趣要探討這幾場戰爭的得失,獲取經驗教訓。

    如何有效地防御數十萬流寇對城市的圍攻,是幕僚們一開始定下的研究基調。在江中沉下裝滿石頭船、設置攔江的鐵索等,胡總督的種種英明決策在最開始的討論會上都獲得大家的反復稱頌。除了一個人以外,全體都認定胡全才是湖廣的擎天玉柱、定海神針,例外的那個人就是周培公、周舉人。

    周舉人依舊一口咬定鐘祥的明軍兵力最多四、五萬。據他說,胡總督最開始的判斷才是正確的,從鄖陽這條路出兵的明軍在兩萬到四萬之間。墻頭草們轉向的速度也很快,現在總督幕府討論的話題已經從“如何抵擋三十萬流寇進攻”,變成了“為何鐘祥那么多的守軍會被鄧名兩日擊???”

    雖然胡總督對周舉人已經有了意見,不過為了給大家看看自己“宰相肚里能乘船”,并沒有立刻把周舉人踢出去。

    據胡總督的密探報告,周舉人甚至找來了幾個湖北、湖南的將領詢問意見。那幾個將領剛到武昌,并不知道鐘祥府城堵住城門是胡總督的指示,竟然異口同聲地說道:雖然不知道明軍為什么能夠迅速地破壞城墻,但堵死四門無疑是一個重大的失策,導致清軍在極短時間內遭到滅頂之災。如果沒有堵住城門,清軍就不會對明軍的xue攻戰術束手無策,在城外扎營可以有效地威懾敵軍,甚至出動出擊殲滅明軍的挖掘部隊;其次,就算明軍依舊破墻,清軍也可以利用城樓觀察明軍部署,握有從城內或是城外反攻豁口、殲滅入城明軍的主動權;最后,就算鐘祥依舊陷落,清軍也不需要拼死奪回缺口,而是可以輕易地從城門離開。

    這幾個清軍將領離開衙門后,到處談論鐘祥的地方官是如何愚蠢,已故的漢陽總兵又是如何不知兵,直到他們被告知這個安排是嚴格執行了胡總督的指示,才趕快閉上嘴巴,但造成的惡劣影響已經無法挽回,很快全武昌都知道胡全才是鐘祥全軍覆滅的罪魁禍首。

    最近派出去的清兵偵查騎兵一直接近鐘祥城下,帶回了兩個俘虜。據俘虜交代,現在明軍中主力戰兵的裝備,都是從清兵那里繳獲來的。

    眼下的情況是:湖廣總督胡全才為了四、五萬明軍而放棄了長江的江防,截留了賦稅和供給貴州的軍餉、糧草,又耗費巨大地進行了一次兩省范圍內的緊急調動,對朝廷和臨近省份夸大其詞,硬是把明軍說成三十萬。而且這四、五萬明軍中的一大半還是在攻入胡全才的領地后擴編的,明軍現在擁有的一萬四、五千戰兵,其中八、九千的裝備都是由胡全才提供的。最后,他被這支敵軍嚇破了膽,放棄了清廷經營多年的夷陵、江陵堡壘區。

    “鄧名,你好毒辣啊?!苯K于發現這其實是鄧名的連環計后,胡全才感到似乎天已經塌下來了。真實的情況一旦被朝廷得知,絕對不會輕饒了自己的。捅出這么一個大簍子,不要說湖廣總督的寶座,就是自己的家族是不是會受到連累都很難說。

    “速速奏報朝廷!”胡全才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決定進行最后的孤注一擲:“偽江南提督鄧名,經本官詳細查訪,實乃……實乃”

    李國英說過鄧名是身份不明的偽明宗室,胡全才不但贊成,而且還必須要加上一點新的內容才更能說明自己的能力,胡全才斟酌再三,把心一橫:“鄧賊實乃前明福王之后,王師克江寧(南京)時方五歲,被一鄧姓宮人抱著逃出……”

    胡全才在奏報中稱,鄧名攻下鐘祥后,在興獻王(嘉靖皇帝的父親,福王的先祖)的墓前痛哭流涕,誓言光復。祭墳之后還在安陸府等地設置官吏,結納人心。因此,胡全才深感鄧名不可不早除,更不可讓他盤踞鐘祥擾亂地方,所以要集中兩湖兵力從速清剿。

    這封奏章遞上去后,胡全才立刻下令動員全軍,準備兵發鐘祥。

    他猜測自己這一份奏章遞到北京以后,朝廷不見得全部當真??磥碜约耗懿荒苊撟?,重要的一點就是能不能打垮鄧名。只要能把蠱惑人心的福王宗室從湖廣轟走,保住湖廣的平安,胡全才畢竟還是有功的,或許能夠緩和朝廷的雷霆之怒。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鄧名恐怕并不是有巨大影響力的福王宗室。不過沒關系,胡總督可以幫他制造,先秘密幫鄧名把聲勢造起來,然后趕走他,這樣功勞才大。在送走奏章的同時,胡全才密令手下親信到四外去傳播消息,務必要讓湖廣乃至天下都知道鄧名這個人以及他的身份。就連鄧名以福王遺孤祭祀興獻王的祭文,胡全才都已經替他寫好了一份,聲情并茂、催人淚下。

    聽說胡全才要動員全軍出擊鐘祥,幕僚和將領們頓時又犯難了:“水師怎么辦?”

    胡全才一瞪眼:“當然要跟著一起去,沿著漢水水陸并進?!?/br>
    “可還有攔江的鐵鏈吶?!?/br>
    有人說道,邊上還有人提醒:“漢水里還沉著好些船呢,沒鐵鏈水師也過不去?!?/br>
    “鐵鏈拆了!”胡全才大怒:“馬上把沉船撈起來,這也都要我教嗎?明天這時就要疏通好河道,否則軍法從事!”

    第二十八節 借刀

    在總督衙門的催逼下,那些公認水性好的兵丁都被帶到江邊去,身上系一條繩子往水里扎,把繩子系在沉船上。當天武昌、漢陽全面動員,在拆除鐵鏈、清理木樁的同時,大批壯丁被集合在長江兩岸,配合水師一起拖動沉船。

    這次動員規??涨?,為了達到目的胡全才讓軍隊出動,逼著城內和四郊的百姓出工出力。面對清兵明晃晃的大刀,不僅是普通百姓,就連縉紳們也不得不交出家丁去江邊效力——現在湖廣總督已經氣急敗壞,誰也不敢去招惹他的霉頭,只不過背后都怨氣沖天,罵聲不絕。

    武昌兵和漢陽兵已經折騰好多天了,不滿尤其嚴重,為了洗脫丟城失土的大罪,胡全才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幸好還有不少從外地調來的士兵,對胡總督沒有太多的反感,可是他們趁亂在武昌、漢陽偷雞摸狗,挨家挨戶敲詐勒索老百姓。只要不折騰得太過分,胡全才只好對這些行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胡總督覺得帶武昌兵和漢陽兵去打仗不太放心,擔心背后有人射來黑箭。若是本地兵與各地援軍鬧矛盾、發生火并也是麻煩,胡全才就打算讓本地兵守城,帶著其它各地的援兵出擊鐘祥。

    正當滿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一個總督幕府的同僚跑到周培公的家,一見到主人就喊道:“山西佬要我們明天跟著他一起去鐘祥打仗?!?/br>
    這個同僚是個漢陽人,氣哼哼地坐在客廳里。本來這時候幕僚們應該在各處監督工作,充當總督大人的眼線,但本地的幕僚好多都怠工了。這個漢陽人掃了周府一眼,問道:“你被討走了幾個小廝?要走了多少銀子?”

    今天有幾個cao著湖南口音的大兵來到周府,強行拉走了兩個周培公家里的男仆。周培公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理,還塞給為首的軍官五兩銀子。拿了銀子、喝了周府的茶后,這幾個湖南兵就帶著兩個男仆高高興興地走了??吹街芘喙莻€功名在身的縉紳,這幾個士兵倒也沒有太放肆。出門后在周府門口貼上了一張黃紙條,其他兵丁看到就知道,這家已經響應總督衙門的號召出過力了。

    “哼,山西佬招來的這幫丘八!”聽完周培公的敘述,客人把茶碗往桌面上重重一放,憤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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