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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伐清在線閱讀 - 第50節

第50節

    “你們出城后就趕快去向袁將軍報告,”衛士們對豁口旁的明軍士兵高聲傳達著鄧名的命令:“告訴袁將軍你們撤出城了,臨走時看到江南提督還在墻上堅守,讓袁將軍趕快派兵來支援?!?/br>
    聽到這命令后,戰兵們互相瞅了瞅,最后都決定留下來。鄧名固然是不為難他們,但鄧名若是肯和他們一起撤出城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鄧名不走,如果自己走了,萬一將來鄧名失陷在城里,不管這些戰兵是誰的部下,無論是劉體純、袁宗第還是賀珍,都不可能放過他們。

    豁口站不下幾十個人,絕大部分人都站在城墻上。這里還有一些清兵留下的守城器械可以利用,比如裝運土石的吊籃。明軍把這些吊籃挪到城墻的外側,大批的輔兵出了城,他們在城墻根下挖掘石頭,裝進吊籃中,再由城墻上的輔兵提上去。

    明軍布置了一番,人心稍安,同時清軍已經跑步逼近。

    站在鄧名東面的趙天霸提起一張鐵弓,彎弓搭箭向城墻下道路上的清兵瞄準。衛隊里除了趙天霸以外還有兩個射箭好手,吳越望就是其中之一。

    “不要射臉?!壁w天霸一邊交代同伴,一邊把弓滿滿地拉開,仔細地瞄準,松手射出了第一箭。

    箭去如流星,射中了跑在前面的一個清兵千總的腿上,后者大叫一聲摔倒在地。接著就習慣性地伸手握住箭桿,用力一拔。

    “??!”

    那個清軍軍官不但沒有能夠拔出箭,反倒發出痛極的一聲慘叫。

    輪到吳越望了,他瞇著眼瞄準了一下,射出了第二箭,同樣擊中一個清兵的腿部。

    三個射手不緊不慢地輪番射箭,目標就是清軍的軍官或是沖在最前面的敵兵。

    “真是好箭?!壁w天霸又從箭壺里摸出了一支鐵骨狼牙箭,在心里暗暗稱贊道。

    以往射箭的時候務求命中要害,因為普通弓箭造成的傷害有限,若不命中要害就不能讓人失去戰斗力,但這種狼牙箭卻是完全不同。

    其它弓箭有時還能被悍勇的人忍著一時的疼痛猛地拔出,但這種鐵箭的箭頭上有幾排倒刺,射入人體后,這些鐵刺就像狼牙一樣緊緊地咬住了肌rou,和傷口周圍的血管、組織糾纏在了一起,根本拔不出來。

    幾個中箭倒下的清兵疼得大叫,還有人拔出刀子想切斷箭桿。以往若是箭頭拔不出,那切斷箭桿也能極大地減輕痛苦??衫茄兰募龡U需要用鋼銼才能銼斷,這些清兵用刀具切割箭桿只是無益地增加了自己的痛苦。

    很快這些清兵就中止了這種徒勞的嘗試,長長的箭桿留在人體外,任何輕微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它們晃動,而任何輕微的晃動都會攪動傷口,讓負傷者發出難以忍受的慘叫聲。

    發現三個明軍射手后,清軍也派出弓箭手還擊,不過他們沒有墻垛的掩護,很快就有數人被居高臨下的趙天霸等人命中。明軍沒有向任何敵人的面部攻擊,因此直到現在仍沒有清軍斃命。不過被明軍鐵箭命中的人都徹底地失去戰斗力,他們持續不斷的痛苦聲,也在折磨著身邊的同伴。

    剛才清軍有一箭擊中了吳越望的上臂,不過并沒能穿透他身上的鐵甲,毫發無損的吳越望立刻予以還擊,一箭射穿了對方的肩甲。鐵箭沉重的箭身和剛性的箭桿讓它的穿甲能力大大超過普通的羽箭,更接近弩箭,弓箭手身上的輕甲對它的防御效果并不強,尤其是在這種距離上。

    被命中的清兵弓箭手丟下武器,靠著背后的墻壁坐在地上直抽涼氣,他用雙手握著肩膀上還在顫動的箭桿,竭力想制止它的抖動,轉眼間就疼得頭暈眼花,偏偏還沒有任何辦法減輕這種痛苦。

    明軍弓箭手雖然不多,但是他們射過來的箭大大減緩了清軍的前進速度?,F在這些清兵已經不敢在城墻邊的開闊道路上急行,而是躲在路邊的房屋后,彎著腰向前摸去。就連領著這一營兵的游擊都躲在了遠處一幢民房的墻后面,小心地露出半個身子觀察著城墻上的動靜。

    這個游擊已經認出了對方使用的鐵箭,據他所知,這種武器多半是炫耀裝備,因為太貴了,比弩箭還貴。本來羽箭就不便宜,用這種比羽箭還要昂貴許多倍的精致武器去攻擊小兵,那就是一箭能射死十個都賠本。因此一般也就是親王級別人物的近衛,會帶上那么一壺狼牙箭,用以炫耀主君的身份,不會真有人拿它當作制式武器。

    但現在對方就是在用這種武器攻擊小兵,看到那些士兵痛不欲生的模樣,游擊自己也是膽戰心驚。明軍始終不向致命部位射擊,要是挨上一箭,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游擊看到自己的弓箭手沒有取得任何戰績,大部分箭矢都被墻垛和城墻擋開,但就是沒有墻垛,多半也奈何不了明軍弓箭手身上的那一身炫目鐵甲。

    游擊向挺立在墻上的紅旗瞥了一眼,暗道:“那旗下到底是什么人?”

    第十八節 激戰

    看到城下的清軍已經倒地十余人,剩下的不是小心翼翼貼著墻邊,就是繞到房屋后尋找掩護,明軍士氣頓時大振。等清軍士兵又靠近豁口一些后,城墻上的明軍軍官就組織士兵動手,把石頭從墻邊滾下去。底下的清軍不得不進一步放矮身體,半蹲在地面上,把盾牌高舉在頭上,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蹭。

    有個明軍士兵扔得興起,就探出身體,把一塊大石頭瞄準了墻下的盾牌,狠狠地擲下,他的英勇行為引起了一陣歡呼。很快就有其他人學著他的樣子,探身出墻去扔石頭,更有幾個明軍合作,把一塊長長的青磚舉過墻垛,一起松手,讓它骨碌碌地落在了墻根下一排正向前緩慢挪動的盾牌上。

    沒有想到有這么一塊巨石從天上掉下來,下面幾個單手持盾的清兵頓時就被壓倒在地,兩個手臂折斷的士兵從墻角一直滾到道路中央,抱著手臂大聲呼號。

    在清軍游擊的命令下,和趙天霸等人對射的清軍弓箭手開始攻擊那些探身出來的明軍投石手,不過清軍的位置非常不好,他們位于低矮的房屋后面,要是隱藏著還好,只要一露頭立刻就會被對面高墻上發現,往往這些弓箭手剛剛找到目標,前出到攻擊位置開始彎弓瞄準時,對面以逸待勞的明軍射手就已經把鐵箭射了過來。

    又有三個弓箭手被射倒后,其余的清軍弓箭手紛紛縮著脖子,藏身在掩體后面。這三個弓箭手只換來了一個明軍的負傷,剛才這個明軍士兵正把一塊大石頭高舉過頂,要狠狠地向城下投去時,被側面飛來的一支羽箭擊中右胸,他大叫一聲,手中的石頭脫手飛出城墻,人則倒向后面。

    旁邊有兩個輔兵蹲下身扶住這個傷員,扯開他胸前的衣服露出傷口,這根箭并沒有深入胸膛,一個輔兵立刻掰斷了箭桿,然后檢查了一下創口,喊了一聲:“忍著點,弟兄!”,就握住還露在外面的末梢用力一拔,把箭頭拽了出來。

    “送他出城?!编嚸恢痹谧⒁曋@個傷員,他讓把這個士兵送出城外再進行傷口處理。聽到命令后,輔兵馬上把傷員抬下了城墻。外面早已經升起了火,做好了準備,會把傷口燒灼一下再包扎起來。

    一個戰士負傷并沒有打消明軍的勇氣,大部分人都發現探身投石的風險并不大,而且對面的弓箭手已經消失了,并沒有更多的羽箭向城上飛過來?,F在趙天霸等人已經不再繼續攻擊敵人,而是戒備地看著街對面的房屋,努力尋找著清兵弓箭手的身影。身邊的吆喝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密集,更多的石頭被明軍扔了下去。城墻的另一側也忙得熱火朝天,把更多的石頭拉上城頭。盡管如此,還到處都是找不到石頭可扔的抱怨聲,這聲音隨著清軍的弓箭手始終不露頭變得越來越多。

    中箭加上被砸傷的,清軍已經損失了十一個弓箭手、十幾個刀盾兵和差不多數量的長槍兵,盡管付出了近四十人的代價,清軍仍然沒能摸到豁口邊上。對方那種鐵箭對士氣的打擊實在太厲害,游擊發現自己的弓箭手都躲在墻后不肯冒險出去攻擊明軍,而其他士兵也被中箭同伴的哀嚎聲嚇得心驚膽戰,沒人愿意領頭上前。

    如果不努力上前就只能躲在墻角邊挨砸,或是藏身在民居中間旁觀,對攻占豁口毫無意義。一塊又一塊的石頭不停地落下,又有一個清兵實在撐不住盾牌了,手一晃、盾牌一歪,被青磚砸得頭破血流。其他清軍士兵不肯繼續呆在墻角無休無止地挨砸,一聲呼哨,這些清軍就集體沖過墻邊的街道,爭先恐后地跑進街道另外一側的建筑區中。

    對于這些逃跑的清軍,明軍的三個弓箭手并沒有予以攻擊。雖然這種鐵箭不錯,但畢竟數量有限,他們手中只有幾壺狼牙箭,現在已經用掉了一小半。

    當清軍士兵分散到居民住宅區后,游擊想要指揮他們就變得更加困難起來。比如弓箭手這種躲避戰斗的行為就很難制止。如果游擊積極地催促弓箭手奮力攻擊明軍的話,他自己很可能就會成為明軍射手的靶子。綠營游擊退后了兩步,與那面可能竄出危險箭矢的城墻再拉開了一點距離,然后向東面看去?,F在他只希望城墻上面的攻擊會比較順利,能夠盡快把城墻上討厭的明軍弓箭手驅逐出去。

    可惜城墻上的攻擊一點兒也不順利。明軍在炸塌城墻的同時也消滅了這段城墻附近最有戰斗力的清兵,沒有被波及的清兵都是躲得比較遠的謹慎人士。當發現明軍登上城墻后,這些膽小的人們立刻頭也不回地向南城樓跑去。這些都是安陸府的士兵,也有鐘祥城里的本地人。其中一部分扔下軍服、武器就逃回家去了,剩下無處可逃的,只好在城樓上等待命運的安排。

    漢陽總兵帶領部隊趕到后,這些遠遠躲著的清兵就被重新組織起來,命令他們拿起武器在城墻上前進,向豁口方向發起進攻,配合墻下的清軍把明軍驅趕出城,恢復對這一段城墻的控制——當時總兵還沒有決定突圍。

    這些清兵于是只好拿起武器,再一次排列隊伍從城樓出發,高聲吶喊著向明軍發起進攻。

    鐘祥的城墻也沒有多寬,再刨除兩側墻垛占據的空間后,也就是夠三、四個人并排行走的樣子。清軍對面的敵人并不是鄧名的親衛,而是劉體純和賀珍的一些戰兵、輔兵。精銳的戰兵都跟隨劉體純、賀珍沖殺去了,豁口附近留下來為數不多戰斗力較差的士兵,他們和鐘祥縣兵的地位相近,不少是最近幾次戰役中投降明軍的前清兵。更有新參軍的老百姓,今天還是第一次上戰場。

    剛才城墻被炸塌后,這些明軍士兵趾高氣揚地從城墻上向南城樓前進,打算先禮后兵勸降城樓上的守兵。其中那些剛投降明軍的清兵對自己的勸降行動信心十足,就在不久前他們也陷入過同樣的絕境,當時心中那種恐慌和驚駭還記憶猶新。這些清兵打算用自己的經歷現身說法,向城樓的守軍證明投降并沒有什么可怕的。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這些明軍向城樓走去的時候,望見清軍的旗桿上先后升起三盞燈籠,一個個更是心中大定,自覺勝劵在握。雖然守衛城樓的軍官或許還會有反抗的心思,但大部分人當兵就是為了吃飯,綠營兵肯定已經毫無斗志——這些前綠營兵對敵人的心理了解得十分清楚。

    當他們從高高的城墻上看到城樓下突然涌來一大群清兵,密密麻麻的刀槍劍戟晃得人眼花繚亂,這些明軍見狀急忙準備撤退。只是他們位于城墻上面,面前只有唯一的一條路,或者退回遠遠的豁口那里,或者從城墻下去。情急之間就有人想找繩子把自己吊下城去。別說一時找不到繩子,若是真的這么一逃,那以后在明軍中可就別想站直脊梁了。

    看到一隊清兵離開城樓,沿著城墻往豁口的方向開來的時候,城上的明軍又發生了動搖,畢竟他們和豁口那邊扔石頭的同伴不同,他們與清軍之間沒有城垛掩護,沒有居高臨下的優勢,也不能隨心所欲地砸人還不擔心還手??吹角灞阶咴浇?,明軍更加心情緊張,最靠東面的第一排士兵四下打量,覺得到了必須縋城撤退的緊急時刻了。

    不過這些向明軍靠攏過來的清軍心中也是同樣的緊張,走在最前面的幾個清兵在距離明軍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就止住步伐,用力地向對面的明軍吼叫,發出兇狠的吆喝聲。盡管這些清兵停下了腳步并且側身讓開了通道,但他們身后的同伴絲毫無意越過排頭兵上前攻擊明軍,而是一個個都默契地停了下來,也奮力地向明軍發出大聲的吆喝,希望能夠通過展示軍威把敵軍嚇得連連后退。

    他們對面的明軍排頭兵并不是不想撤退,只是身后擠滿了人無路再退了。聽到清軍鋒線士兵發出的兇狠吆喝聲后,本來異常不安的明軍東線士兵倒是稍稍寬心,恢復了一些信心和士氣,因為他們實在是把綠營士兵的心理了解得太透徹了。

    明軍士兵不甘示弱地大聲吆喝回去,同時紛紛放平手中的長槍,向逼近過來的敵兵示威地晃動著。

    兩軍的前鋒互相試探著,心中的底氣都變得越來越足。在清軍緊逼的同時,明軍也勇敢地迎著往前邁出了一步。彼此之間的距離緩慢地縮短,當兩邊的士兵距離四米左右時,他們不約而同地再次站定腳步。

    “嗯!”

    “嗯!”

    “哼!”

    “哼!”

    雙方一個個都把眼睛瞪得溜圓,把嘴角的胡須吹得老高,發出“哼哼哈哈”的威嚇聲。在這樣的近距離上,兩軍士兵已經可以發生戰斗接觸。兩邊的士兵都握住他們手中長槍槍桿的末梢位置,把槍向前探出,互相在空中擊打著對方的槍桿,發出噼里啪啦的碰擊聲。

    互相拍打了幾下,氣勢如虹的兩軍誰也沒能嚇退對面的敵人,任何一方的排頭兵都不是鐵打的超人,相持片刻后前排士兵的額頭上都是大汗淋漓。他們背后的第二排士兵已經觀戰多時,一個個對戰況也都心里有數,在看到排頭的士兵汗流浹背后,他們勇敢地上前與排頭兵交換位置,挺槍與敵兵交戰。后面的士兵都留在原地,絕不上前添亂,保證最前排兩軍之間的距離維持在兩桿槍的長度左右。

    很快替補上來的士兵也感到有些疲憊了,后排士兵紛紛仗義地與前面的同伴交換位置,有些特別勇敢的士兵還插隊,搶著走到排頭一展身手。

    新替換上來的這個清軍滿臉橫rou,站上來之后先是和以前的人一般地吹胡子瞪眼一通,然后就開始齜牙咧嘴地磨后槽牙,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甚是駭人。

    對面的明軍士兵也不甘示弱地咬牙切齒,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清軍有一套絕活,三個明軍一起咬牙發出的聲音也比不上對面一個人響亮。

    “他是屬耗子的嗎?”幾個明軍在心里罵道,對面這個人太窮兇惡極了。

    “讓我來?!焙笈诺囊粋€明軍軍官推開擋在身前的眾人,昂首闊步走到最前面,冷冷地凝視了對面那并排的幾個清兵一眼,突然毫無征兆地抽刀出鞘……

    西城樓此時已經停止了抵抗,守衛的將佐和他的親兵戰死,剩下的安陸兵都投降求饒。不過賀珍并沒有時間登上城樓看一眼。

    西城樓的事情一結束,賀珍就急忙指揮主力向東發起進攻。劉體純追著安陸府知府向東面打去了,被夾在兩部明軍之間的清兵還有待消滅。城西大道此時完全被明軍控制,被分段切割開來的清兵有一百多人已經投降,還有一百人左右逃到路兩側的民房里,幾人一伙兒背靠著墻壁,頂著房門仍在抵抗。

    不肯放下武器的清兵就必須要消滅,而且越早越好。同時還要防備他們縱火垂死抵抗,若真有這種情況,一定要立刻撲滅,免得釀成大禍。

    對于這些幾人一伙兒據守房屋的清兵,明軍雖然人多勢眾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又不能自己放火把他們趕出房來,只好一間一間地先四下堵住,然后正門、墻壁、屋頂同時發動進攻,幾十個人從四面八方一起動手,沖進屋后把幾個敵兵亂刀分尸。

    面對人數是他們幾倍、甚至十幾倍的明軍的小心清剿,這些清兵沒能給明軍造成什么損失,但卻極大地拖延了賀珍前進的步伐。

    “這幫狗韃子今天怎么這樣頑強?”賀珍指揮消滅了十幾間房子里的清兵,共計四、五十人,突然感到有些不對,以往若是看到明軍的絕對優勢兵力入城后,很快清軍就會喪失斗志;而這些清兵雖然看不清城區的全貌,但肯定也能意識到明軍具有壓倒性的優勢。賀珍感到有些迷惑,又感覺自己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問題。這些清兵不肯投降而是據屋死守,難道他們還指望知府、縣令能帶著幾百人翻盤,鐘祥清軍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不成?

    城北的郝搖旗此時也有相似的疑問。剛才與那幾百清軍交戰時他就感到有些異常,對方的戰斗力似乎比他印象里的縣城兵強了不少,五百多清兵面對三千統一指揮的明軍,居然沒有一下子被沖垮?,F在城北大道還有一半在清軍的控制中,三百清兵且戰且退,阻止明軍迅速靠近城中心的衙門。被切割開來的清軍,抵抗能力也比郝搖旗預計的要頑強得多。有一大股清軍竄進了一座大宅子,在里面齊心協力地防守,雖然清軍只有四十多人,但郝搖旗圍在外面的幾百人一直沒能沖進去。

    雖然消滅了一百多清兵,但郝搖旗也付出了二十多人傷亡的代價。己方可是六比一的優勢兵力,雖說巷戰不利于兵力展開,而且相當有利于小股兵力防守,但這個數字還是足以說明對方訓練有素,軍心士氣都相當不錯。

    “報告,有個俘虜招供說城內有三千武昌兵!”一個親衛跑來向郝搖旗報告道。

    “三千武昌兵?”郝搖旗大吃一驚,不過這個消息解釋了為什么對面的部隊戰斗力遠高于一般的縣兵。

    “還有從各縣緊急調來的一千五百多披甲兵,加上鐘祥原來的一千披甲兵,城內有五千六百多披甲兵?!?/br>
    “呼——”郝搖旗長吁了一口氣。如果這個數字沒錯的話,那他今天的仗打得還是不錯的。他知道城西的明軍也已經殺過來——劉體純和郝搖旗的部下已經在西北城區取得接觸,他看見西城樓的清軍綠色旗幟已經消失不見,想必那里已經被明軍占領了。

    “先拿下北城樓?!焙聯u旗不再急著催促軍隊前進。

    六千多戰兵進城,城內有五千五百戰兵防守,半個時辰不到就奪下了小半座城,這個成績足以讓明軍自豪了。郝搖旗覺得當務之急是迅速取得一個制高點,讓自己能夠觀察一下城內的整個軍事形勢。

    郝搖旗放緩了對南面的攻擊,抓緊時間攻擊身后的北城樓,以及那股躲在大宅子里負隅頑抗的武昌兵。既然知道敵人有五千多披甲,那么這些地方的守兵拒不投降就容易理解了,他們并不知道明軍的進攻規模,多半還盼望著清軍反攻給他們解圍。

    “不用太著急,慢慢來?!焙聯u旗感到明軍有點進展太快,到現在為止制高點幾乎還全在清軍手中,這對明軍掌握全局很不利。城西北的鼓樓此時也還控制在清軍手中,郝搖旗又向那里增派了一支部隊。

    他決定穩扎穩打,不給清軍翻身的機會。

    第十九節 一騎

    城墻上站在前排的清軍,看到對面那個明軍軍官突然抽出雪亮的刀子,不約而同地后退了半步,急忙加倍兇狠地大聲吆喝,這既是一種威脅警告,提醒對方己方可不是好惹的,同時也是給自己壯膽。

    這個明軍軍官是不久前在鄖陽向劉體純投降的,看見豁口附近的明軍占據有利的地勢,已經把武昌兵趕出了城下的道路,覺得形勢對己方有利,也想立下些戰功。軍官把手中的鋼刀舞成一團刀花,一邊舞刀一邊警惕地向前緩緩挪動。

    軍官身后的幾個士兵從鄖陽開始就是他的手下了,見到長官威風凜凜,他們膽氣也是一壯,跟在長官的背后用力地抖動槍桿,發出“嘿”、“嘿”的威脅聲。

    眼前刀光滾滾,還有好幾根長槍像毒蛇的信子般閃動著逼近,清軍士兵心中膽怯,聲音忽然低了八度,不由自主地紛紛向后退讓。

    “不許退!”后面壓陣的一個清軍軍官見狀頓時心急如焚,一旦氣勢被明軍壓過去,那就很容易節節敗退。雖然這個清軍軍官和手下都是從外縣調來的,鐘祥城既不是他們的故鄉也沒有什么想保衛的東西,但如果就這樣敗回城樓,說不定會被漢陽總兵殺頭。

    清軍軍官一揮手中的寶劍,大步迎上前去。

    看到首領如此勇猛,清軍士兵們士氣大振,聲音頓時又高亢起來,不再繼續后退而是朝對面比劃著長槍。他們每朝著空中刺出一槍,口中就發出“哈”的一聲大吼。

    兩軍就這樣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互相突刺,兩位軍官就像是先秦時代的士大夫一樣,在軍陣之間單打獨斗。

    兩個軍官橫眉立目,咬牙切齒,面色猙獰,用盡全力地把刀劍在空中劈砍。兩人廝殺良久未分勝負,各自背后的吶喊助威聲卻一浪高過一浪。兩人都是越戰越勇,他們雖然均有點疲憊,但都很清楚這個時候決不能先退一步,否則一下子就會被對方的氣勢壓過。

    ……

    漢陽總兵已經看出對缺口的進攻并不順利,得知對方有精銳的弓箭手壓陣后,總兵沒有繼續遲疑,命令道:“親兵營前進?!?/br>
    給知府和縣令派去的使者已經走了好一會了??偙烙?,當清軍開始向城南收縮后,用不了多久全城的明軍就會包圍上來,不攻下這個缺口大軍就沒有出城的通道。目前城外的明軍還不多,不過一旦他們明白清軍從缺口突圍的意圖,肯定也會迅速圍攏上來?,F在缺口那里看上去也就上百個戰兵,若是現在都拿不下,那一會兒明軍的增援到了還怎么打?

    武昌兵雖然不像吳三桂、趙良棟的軍隊那么精銳,但好歹也算是省級的軍隊,可他們居然沒能瞬間沖下明軍散兵游勇防守的缺口,總兵心里對此是很不滿的。尤其是這段時間里那個周培公還在旁邊喋喋不休。

    “大帥,王師這是要放棄鐘祥嗎?此舉不妥??!”

    “大帥,怎么這個缺口這么難打???是賊人部署了精兵強將嗎?”

    “如果不是總督大人讓我關照你,就把你扔在衙門里和縣令一起堅守!”總兵本來就因為諸事不順而心里著急,不過表面上他并不會對一個年輕的舉人失禮,尤其這個姓周的讀書人是大清科舉的秀才,是大清的舉人,將來可能還會是大清的進士,更不用說還有胡全才的看重。

    “沒有什么精兵強將,只是一些烏合之眾罷了?!边h處缺口處的戰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城墻上的戰斗總兵還是看到了。從外縣調來的披甲兵對戰剛剛投降明軍的前綠營兵,這種三流軍隊之間的戰斗可以打上一天也分不出個勝負。雖然不清楚明軍統帥為何讓這種三流部隊防守重要的豁口,不過總兵很清楚這是送給他一個脫險的機會,他已經下令去召回城墻上的清兵,騰出進攻通道給他的親兵營。

    總兵打算雙管齊下,讓親兵營從城墻上和城墻下兩條路同時發起進攻,而且城墻上這路首先發動。因為在城墻上能極大地提升士兵的膽氣,即使是三流部隊,有時在城墻上作戰也能勇氣大增,給精銳的敵人以沉重的打擊?;砜诟浇鼡爻菈Φ臄耻娪行睦韮瀯?,總兵懷疑就是這種情緒帶給缺口處的明軍額外的戰斗力,讓他們暫時擋住了武昌兵的進攻。但是一旦清軍從城墻上進攻就不同了,雖然城墻很窄展不開兵力,但是對方也沒有用來壯膽的地理優勢,精銳和魚腩部隊就會高下立判。

    城樓上開始鳴金,看著城墻上的清軍迅速地退了回來,總兵急不可待地命令一隊百人刀盾兵登城準備進攻。親兵營這一百兵由一個千總和兩個把總帶隊,三個軍官來到城樓前向總兵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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