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28】 阿川白皙的手臂纏在傅禮初勃頸上,身上如沒有骨頭的蛇一般貼著他,全憑傅禮初一手之力攬著她的腰間,這才勉強站的穩。 許多女人嗤之以鼻,“到底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不知道禮初喜歡她什么?” “呵,瞧她那狐媚樣兒,估計不管多老多丑的男人,給錢就能讓她寬衣解帶的伺候吧?” “也許都不用錢呢?在這種地方工作還有什么羞恥心了?早就被人睡爛了?!?/br> 這些話她這半年來聽到耳朵都出了繭子。 心里冷笑,真是沒有新意,陳詞濫調百唱不厭? 傅禮初俯身看她紅腫的臉,指尖溫柔的摩擦著,“怎么搞的?” “少裝,你讓我做你的女伴兒,還能不知怎么搞的?” 她眸子極亮眼角盡是風情,一笑百媚。 “干嘛不躲?” “不吃點虧她們怎么走?不過臨走時還了回去。 若是哪天我要是消失了,二當家記得替我去尋仇??!” 她說完站直身子,稍稍與他拉開了些距離,不過眸子里還是盡情釋放愛意。 正巧無意間側頭時,見到遠處的唐斯年正在玩味的看著自己。 她的心,仿佛停一拍。 每次眼神與他交匯到的時候,自己都是這副慫樣子。 唐斯年隔空舉著酒杯,眼神輕蔑的笑著敬她。 她端起桌面的酒杯,向前輕輕一推,隔空干掉杯中的酒。 好久沒看到這個男人了,怎么覺得越發的帥了呢? 側臉到下顎的線條性感又迷人,自己要是現在撲過去,親上一口,能不能直接被他拿槍斃了? 她聯想到結果后,認慫的縮了下脖子。 她趴在傅禮初耳邊,笑著說道:“二當家,任務完成,我先閃了?!?/br> 傅禮初心里想要挽留和解釋,最終還是化為沉默的點了點頭。 她在這人間看的最透徹的便是清楚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對你好,總要給人還回去些什么。 傅禮初和她是同樣的人,再來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扮演著什么角兒。 現在她把這次的事件歸為一場算計,心倒是不覺得寒,但也不怎么爽快。 她并未自負到覺得傅禮初真的只是單純的需要她來做他的女伴。 在他找到自己時的話里行間,也聽的出需要她來幫他做些什么。 但被這樣平白無故的拉來擋槍,當人rou盾牌挨打,實在是把她想的有些皮糙rou厚了。 不過,無論如何。 這場戲,陪他順利演完謝幕。 也該自覺的退場了。 【29】 深夜。 她忙完回辦公室里面的休息室補眠。 明天晚上要回冥界受罰,還真怕自己承受不住。 本來想要和唐斯年請兩天假在離開,開始是沒尋到機會說。 后來發生太多事,自己又給忘了。 她睡的比較淺,意識中感覺有道目光在看著她。 明明記得已經鎖了門,難道屋里有鬼? 她立刻睜開眼睛,休息室是后隔出來的一間屋子,關燈以后出了奇的黑。 外面根本沒有光源能夠灑進來。 “誰?” 她聲音嘶啞的問道。 等了半天,卻沒人回答。 只有對方淡淡的呼吸聲。 她坐起身想去開燈,一只手瞬間的掐在了她的喉嚨處。 突然的襲擊,使她有些猝不及防。 心里一驚,莫不是唐妏儀派人來半夜索命吧? 慢慢冷靜下來,仔細的感受。 對方的手掌guntang,虎口處和指尖有些繭。 她的心,瞬間了然。 她淺笑著問道:“唐先生什么時候有偷看人睡覺的習慣了?” 對方懶得回答,直接將人按回了床上。 “沒想到有一天能親眼見到唐先生爬上我的床,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她嘴角掛笑,卻滿是譏諷的口氣。 唐斯年可是曾夸下???,她沒資格爬上他的床。 這會兒他自己親自送了上來,還不得抓緊機會好好嘲諷一番? 不然多對不起自己,當時受到的侮辱。 “這不正如你所愿嗎?” 他的聲音很沉,似乎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 她媚柔的笑聲,在黑夜里特別清晰,仿佛貓爪兒一般勾著對方的心。 似乎,也是想要掩蓋她身體原本的顫抖。 唐斯年的手指從脖頸處轉為她的嘴唇,用拇指溫柔的摩擦。 力度和上次擦拭她的口紅時可大不相同。 如果說上次是有意懲罰,那這次應該是故意玩弄。 “禮初也如我這樣,夜夜將你按在身下承歡?” 阿川的手在黑夜的掩蓋中悄悄攥緊,她就知道她與唐家姐妹的對話,他一定會一字不落的知道。 自己故意氣唐妏婷的話,自然也包含在其中。 唐斯年捏著她的下巴,輕柔的一抬,懶洋洋的逼迫:“回答我?!?/br> “你自己的兄弟自己不知嗎?難道我說什么,你信什么?” 他俯下身帶著迷人又沉醉的木香味,混雜著一絲煙酒氣,讓阿川立刻上了頭。 他曖昧的在她耳邊呢喃道:“那我只能親自試試了?” 阿川的心里一緊,感覺到唐斯年在她耳邊呼出的guntang氣息。 而她卻如此的涼,沒有任何的溫度。 她想起上次兩個人親昵,還是在四樓的VIP包間,她一次又一次的挑逗,差點兒沒把自己折里。 那晚的羞辱,現在依舊會常還會想起,仿佛在心里留下了濃重的陰影。 每每想到那個破碎的畫面,心里都會忍不住咯噔一下突然刺痛。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敢主動招欠兒的撩過他。 也是真的怕他,突然哪天一狠心給自己辦了。 其實辦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畢竟自己陷入了他的毒里,壓根兒沒想戒掉。 而且唐斯年這廝,在某些方面,一定是個高手。 她光看他的模樣都能讓自己意亂情迷,就別說是他故意勾起她的欲望了。 她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估計到時候連拒絕的力氣都不能有。 唯一使阿川狠不下心獻身的原因就是,她在這方面是真的有點心理潔癖。 她覺得若是以后唐斯年不能只睡她一個人,那她現在也不想要。 仿佛那條線沒被逾越,他每晚身下躺著什么人,自己都可以不那么在乎。 但若是... 超越了那條線,以后的每一夜,怕是都要胡思亂想。 今晚,又是誰躺在了他的身邊。 若是那樣善妒的她,估計要被丟棄的更快了吧? 這一刻心里有個天秤,到底傾斜在哪一邊,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