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唐斯年身邊的女人見她提到了自己,緊身的連衣短裙包裹著波濤洶涌的身材,皮膚偏黑一些,一頭大波浪的卷發,化著歐美妝。 確實,性感的尤物。 原來,他喜歡這個類型 唐斯年側頭看著身邊的女人,摟著香肩的手,輕推著女人的側臉,俯身親了一下。 “在座的有誰不喜歡呢?” 女人頓時哼笑得意的挺直腰桿,仿佛斗勝了的公雞。 阿川的笑容依舊沒變,伸手拽起底邊的裙擺。 “嘶啦?!币宦?,直接開叉到大腿的根部。 這還不算完,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停,撕布料的聲音清晰的在屋內響著,勾的人口干舌燥。 轉瞬即逝,自己做了一款短裙。 這種手撕的視覺效果,讓屋內所有男人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滑動。 這女的也太他嗎敢玩了。 純潔與邪惡并存,顯然,她更勝一籌。 段秋寒此時正在摸著下巴感嘆,阿川的身材真他媽好。 平時她總是這副小朋友的打扮,怎么沒瞧出竟是個尤物來? 那雙腿又細又長,還十分筆直,剛才隨手挽起的長發露出好看的鎖骨,簡直就是完美! 他感覺到身后有人輕推了他一下,煩躁的轉頭見到傅禮初看向他又看了眼自己外套的眼神。 靠。 段秋寒心里罵道。 以他們三個人的默契,段秋寒幾乎瞬間秒懂。 他雖然心里不愿,可也不想惹到老謀深算的二哥。 但他若是去了,大哥那兒也沒法交代…… 這個里外不是人的事兒,總能輪到他的頭上。 他起身拿著傅禮初的西裝外套解圍的說道:“瞧,大哥就是愛開玩笑,你還當真了! 阿川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別凍感冒了,來,披著點?!?/br> 段秋寒感覺一道寒光盯著自己,裝作沒看見似的連忙回了座位喝口酒,壓壓驚。 屋內人雖多,但是一直沒人敢說話,更別說有人唱歌了! 全部干瞪著眼睛在這兒看熱鬧,今天這妞兒是真的夠辣。 大家都記住了她的名字,下次唐斯年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叫她來敬杯酒…… 唐斯年沉聲吩咐道:“唐覓,我今天請來的都是貴客,敬每位老板一杯酒助助興,之后你就去忙吧!” 她沒表現出任何的不悅,也不恐懼,乖順的點頭稱好。 像他養在懷里的溫順的嬌嬌貓兒。 她大致快速的掃了一眼,除了女人以外大約有十一二個人。 每人一杯… 唐斯年,算你狠。 這些人是老板還是二代圈的公子哥兒,唐覓暫時還不清楚。 不過她能確定這些人都挺怕唐斯年的,何來的貴客? 接收到了唐斯年故意為難她的信號,這酒可就不那么容易喝了。 祝酒詞重復了,罰一杯。 喝時灑的多了,罰一杯。 對方喝紅酒你不能喝洋酒,對方喝洋酒你不能喝啤酒。 有幾個人趁著唐斯年在與旁人聊天時,趁機撫摸她的腿,粗糙的手掌來回流連,眼神微瞇著看她鎖骨的位置。 她笑著巧妙的躲過那些咸豬手,敬完酒后還不忘說句:“您下次過來一定叫我,我親自來給您敬酒?!?/br> 她上班的第一天唐斯年便帶著這些人過來,其來的目的,她心里門兒清。 這幫人一定平時特愛玩愛交際,自己剛才若是不撕裙子出點風頭,博點噱頭,他們明天拿什么出去給她宣傳? 沒人知道她,那還怎么完成唐斯年給她下達的艱難任務? 這一圈的陌生人敬下來,阿川的臉上早已一片慘白。 她的體質,喝酒根本不會紅,只會越來越白,病態的白。 深吸了口氣,在心里說道:還剩最后三杯。 “唐先生喝什么,您選?!?/br> 唐斯年對王波吩咐道:“幫我拿瓶白酒?!?/br> 阿川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心里罵了無數臟話。 她詢問道:“那等白酒的時間,我就先敬二當家了?” 他點頭表示可以。 傅禮初看著她眼底依舊有斗氣的情緒,身上披著自己的外套,肩背挺得筆直,臉上的笑容依舊標準。 他主動說道:“我今天不舒服,喝水吧!” 阿川瞬間明白傅禮初是在幫她,還有自己身上的衣服,應該也是他叫段秋寒送來的。 可余光閃過那邊監視的眼神,令她瞬間頭腦清醒,不能差這一杯。 “二當家不舒服以水代酒就好,一直也沒找機會同你說,半年前我在快艇上時,其實看到了你站在扶攔邊。 救命之恩,不敢忘,我先干為敬?!?/br> 一大杯威士忌入喉,她此刻已經體會不到辛辣的感覺。 傅禮初沒有說話,依舊看不出他的情緒。 她婉笑將杯子倒著控了控,舉止得體大方。 “三當家呢?喝什么?” 段秋寒此時看她的笑臉,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有些冷。 二十多杯酒連著灌了進去,現在還能笑著問他喝什么? 阿川是不是一直欺騙他的感情呢? 在他的印象里,阿川可是那個幼稚的愿意離家出走的小女孩。 可現在看來,這女人以前怕是練過吧? 段秋寒抬了下手,道:“你說吧!我都好?!?/br> 緊接著她又是一杯,段秋寒爽快的陪。 王波抓到這個機會也想玩玩她,挑了名酒里面最高的度數拿了進來,就他的這點小心思,常喝酒的人怎會瞧不出? 唐斯年也沒愿意與他計較,在面前擺放了兩個杯子,白酒的味道瞬間飄入每個人的鼻中。 透明的液體在燈光下變得五光十色,他修長的手指握瓶有力。 身旁的女人挽著他的胳膊,笑意橫生。 她是昔之念,別忘了,昔之念里也有怨念。 兩大杯白酒倒滿,一斤的瓶裝只剩下個底。 他優雅的伸手,”選一個吧?“ 阿川心里翻了個白眼,都是滿的還用選? 她隨意拿起一杯,小臉微揚好像在想要說什么祝酒詞,眼睛一轉便來了段兒調皮的。 “敬老板,嗯...日日換美女,夜夜當新郎,生意千萬座,財旺身健康?!?/br> 唐斯年身邊的女伴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屋內瞬間一片安靜,還有極力隱忍的笑意的聲音。 唐斯年的臉沉了一下,轉瞬即逝變回輕笑,“好,我也祝你,早日脫離苦海,若想別人仰望,便要努力的爬到山頂?!?/br> 阿川明白。 “先干為敬?!?/br> 她一滴未灑,他陪一杯見底。 屋內頓時升起好多掌聲,“唐先生酒量真好!” 他喝了一杯就是好? 阿川被人戲弄了一圈,除了傅禮初以外,沒有一個人肯饒過她。 這也許便是唐斯年剛才那番話的意義吧! “那各位玩的盡興,我就先去忙了?!?/br> 她走前將外套脫下,小心的掛在了衣架上,離開的背影依舊挺拔,看不出半分狼狽。 “等等?!?/br> 阿川回頭,疑惑道:“怎么唐先生?” 唐斯年從原位起身道:“有個獎品給你,跟我出去?!?/br> 她也醉了,故意拉長聲音問道:“昨兒,不是找您討了嗎?” 屋內靜了靜,眼神涌動。 嘶,這討的是什么呢? 他隱忍著她的胡鬧,淡笑著回道:“嗯,還有?!?/br> 她勾著嘴笑點頭,眸子無意的瞥向他帶來的女伴,那女人用力的瞪了眼她。 阿川不屑的哼笑,率先幫他拉開了門。 (女主不善,不清純,不假清高,不是善茬,從現在開始暴露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