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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見她恐懼盡散,心下稍安。點了點她前額,口氣也見嚴厲:“日后再有心事,不許再瞞我了。憂思成疾,你還有妊,也要顧及孩子?!?/br> 殷嬙這才反應過來,他定然是知道淳于縈緹的診斷,才用這些做法來安她的心。她假意嘆道:“原來只是為了孩子呀。我勸了你那么久,都不見成效,于他有礙,你就著急了?!?/br> 還跟孩子比上了,這丫頭。韓信哭笑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注①:改自《明史?楊繼盛傳》。 第45章 叔孫通 殷嬙站了這一會兒, 忽覺得腿疼,月份漸漸大了,腿也有些浮腫, 倚著榻坐下。 等韓信滅了屋內的燈, 殷嬙枕在韓信膝頭, 輕聲道:“阿信, 要聽我的夢么” 韓信揉了揉她的頭發:“你說?!?/br> 殷嬙的情緒終于平復下來了,她閉著眼睛低聲細語。前世的事情輕描淡寫地從她嘴里說出來, 韓信靜靜地聽著,也不打斷,殷嬙說到長安的時候,聲音就漸漸低了下去。 困意上涌,她還沒有說完, 聲音似乎已然不屬于自己。 萬籟俱寂,她感覺有人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輕聲在她耳邊說:“伯盈, 都過去了?!?/br> 是啊。她恍惚間想,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這么后半夜,殷嬙睡得很安穩。 她醒的時候, 規規矩矩躺在軟枕上, 陽光透過窗牗,殷嬙伸手,一束陽光正撒在她掌間,熠熠生輝。 殷嬙莞爾, 整個人心情都舒暢起來。過去的已經過去, 未來捏在她自己的手里,她已經決心去爭了, 又何必存那么多顧慮。 庸人自擾之。 女蘿進來服侍她梳洗,殷嬙看她,不禁想起殷氏。按漢律,謀反屬大逆之罪,當夷三族。三族之中,有出嫁之女,也當追回處刑。 她父母那邊,她已經修書托了舅父范目,在賨人聚居之所修了一處別業,借著范氏回母族探親為由,將父母都接去,就算又人發現不對,也自可仗著山高林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待開戰之前,便可派人將他們接來楚。 華昱是她母族的親眷,不屬于妻族范疇,前世,到了長安殷嬙又有意和她疏遠,才不致令她處境更難堪,后來也誅不到她的頭上。 可這次炒作蘭花,她是拉上了華昱、俠姬等人,一俟價格崩盤,櫟陽某些豪族手里囤積的蘭花全得砸在手里,這時候,她們這些始作俑者必然成為眾矢之的。 俠姬自有張良看著,張良的手段要怎么把他們從這場風暴里摘出來,殷嬙從來不擔心,但她對華昱、孔藂、陳賀等卻有保全之意。 孔藂是孔子的九世孫,卻素來看不上儒家那套,又與孔家關系不睦。但聽聞華昱也有妊在身,不如借此讓他回齊祭祖——最好有皇帝的詔命,好避過這一場禍事。 皇帝那邊,戚姬……皇帝雖然寵愛戚姬,但國事上不會全然由她左右,她跟戚姬有交情,皇帝是知道的,。 近日皇帝信任的人還有……張良、陳平兩個露了痕跡給這兩個人精,怕是會讓他們有所警覺。 她炒作蘭花一事,已經讓張良對她有些微詞。陳平那邊,明哲保身,雖然似乎已有警覺,但收了她的財貨,沒有在皇帝面前說什么。 近日因勸皇帝遷都,煊赫一時的劉敬劉敬此人和她素無交情,又忠心耿耿,她送的禮就算收了,回禮也并不比她所送的差,點頭之交,要用來也不順手。 殷嬙心不在焉地從妝奩里挑了一枚鎏金華盛把玩,女蘿叫了她幾次,她都沒把華盛遞過去。 “小君?!?/br> “嗯?”殷嬙終于回過神來,面前是一臉擔憂的女蘿,“女醫縈緹昨日診斷,讓小君切勿憂思過重,小君今日卻還是憂心忡忡的模樣。有什么事,說出來交給底下人去做就是了?!?/br> 殷嬙笑了笑:“想一點小事,走了神,你怎么跟阿信一個口氣?” 女蘿道:“小君,外面的大事阿蘿不懂,但也知道,小君要做的事一個人是不能成事的。小君是一國之后,凡事何必親力親為?陛下尚且還要大王、留侯、蕭丞相輔佐,大王和小君也有李丞相、蒯先生、陳公、少君子輔佐。哪怕一人出一計,小君也有許多計策可以選擇?!?/br> 殷嬙一怔,久久不答。女蘿見她喜怒不辨,心中不由惴惴,懦懦道:“阿蘿笨,說不出什么大道理,要是說得不對,小君就當個笑話聽吧?!?/br> “不,阿蘿說得很對?!币髬哉诡佄⑿?,“一人計短、二人計長?!?/br>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主事者不需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只需要啟用有解決問題的能力的人。在用人方面,皇帝無疑做的很好。她在這方面上,則遠不如劉邦。 殷嬙手底下的人也不少,她剛遞了句話下去,隔日就收到了好些人匯總起來的決議。 建議是大家聽了殷仲達先提了個頭,何奇幾個想出來的。 殷仲達進宮探視殷嬙的時候,詳細解釋道:“我們的意思是,叔孫通是個儒生,這次跟孔在楚漢相爭期間并不受漢王劉邦待見,但是如今卻因為精通禮儀漸漸被皇帝看重。但此時國家初定,皇帝治國用的是‘無為而治’的黃老道家思想,只是想用禮儀那一套規則約束臣子,對儒門思想完全不感冒,叔孫通對這一向很苦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