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藥膏
書迷正在閱讀:她婊起來很美[快穿]NPH、誤入狼窩(民國NPH)、浮生亂(微H)、巖石里的花、重生后皇后只想當個寡婦(追妻火葬場1v1 HE)、天師 (師徒H)、我想我愛他、沉央、校霸和他的小哭包(校園h 1v1 sc)、【古言】避乖龍
燕紓一夜未歸。 清早賀庭送她到樓下,她沒邀請他上來坐坐。到門口找鑰匙時,她抬頭看了眼上方的監控攝像頭。黑洞洞的眼睛,閃爍紅色光點,時刻不停地監視著她。 她打開門,竟然聞到早餐的香氣。 出乎意料的,鐘深坐在餐桌旁,杯中的咖啡喝了一半,餐盤中擺著半個叁明治,容昭樂坐在他對面。只是與他的怡然自得相反,容昭樂沒那么愜意。 他只是雙手拿著叁明治默默吃著,鐘深在用手機閱讀晨間新聞。 這兩個人能坐在同一張桌上吃飯,還真是少見。 剛剛開門時,燕紓在門口看見一個放著的快遞盒。昨天有人打電話問過她是否在家,燕紓只讓他把快遞放在門口就好。隔壁的鄰居住了挺多年,素質一直很高,不擔心丟快遞的事。但她倒是不知道,最近并沒有任何人通知過要寄給她東西。 況且,燕紓也沒有能寄東西的朋友。 她拿著紙盒進屋,兩個人都看她。 “回來了?”有鐘深在,容昭樂似乎都不敢先開腔,只是看著她。 燕紓先掃一眼容昭樂,再回答鐘深,“嗯?!?/br> “昨天去哪了?” “爬山?!毖嗉偫蠈嵒卮?,“和賀庭去郊區的山上,逛了逛寺廟?!?/br> “什么時候養成的這個習慣?!辩娚羁刹恍?,燕紓會是信佛的人。但他并沒有追究她和賀庭一夜未歸的事,盡管他很清楚,他們會做什么。 今早過來,更是因為他在監控里發現燕紓沒回家。 明明平時忙得沒空和她通一個電話,但他好像隨時隨地都有閑心去看那個監控,真是沒白花錢。 “隨便看看而已?!毖嗉傉f。 既然有人在,她就不急著拆開這個快遞,把它放到茶幾角落。鐘深看見,卻不問什么,他沒必要仔細到那種程度。 容昭樂早上本計劃去圖書館自習,他也沒料到昨晚鐘深會突然造訪,本繃著根弦,以為他來找什么麻煩,但鐘深沒有刁難他,只是要他做了頓晚飯,順便交代早晨想吃什么。 比起他,鐘深在燕紓家就自然舒適得多。畢竟這家里的挺多掛件,還都是他買的。 相對于和鄭霓的那個家,他更覺得這里有歸宿感些。 結束這頓氛圍奇怪的早餐,容昭樂向燕紓打聲招呼,背上包自己去圖書館。他逃得匆忙,就像是覺得這兩人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而他不想親眼看見。 但就連燕紓都沒想到的是,鐘深今天沒有那個興致。 準確來說,他前夜在父母的督促下被迫和鄭霓履行了夫妻義務,兩人狀態都不投入,幾乎是機械性地完成任務,還被她嘲諷原來“功夫這么差”,以至于接下來一周,他都覺得自己對性事毫無興趣。 看見燕紓,雖能讓他有所緩和,但想到她身上才剛剛留下別的男人的痕跡,鐘深更不想在這時候碰她。 所以,眼見容昭樂收拾好餐具,他坐到沙發上,拍手示意燕紓過來同他聊聊。 “你們去寺廟都干了什么,拜佛?” “我求了觀音簽?!毖嗉傉f著,從包里取出那個簽文,“就是不怎么吉利?!?/br> 她沒把解文給他,只讓他看了簽面。 鐘深身為生意人,家里自是有供奉祠堂的傳統,擺滿了各路神仙,特別是財神爺,就連開個分公司都得請大師開光,研究各種各樣的風水。他其實不太相信,圈內人寧可信其有的習慣罷了。哪怕是在科技最前端的計算機行業,都免不了俗,何況他們主營投資和實業的。 董永遇仙是個什么由頭,他一點不清楚,看到下方的“下下簽”叁個字,更是面色不佳。 他屈指將其折斷,扔進垃圾桶,“迷信?!?/br> 燕紓沒說什么,反正簽文答案都已有,他不虔誠折騰菩薩是他的事。 “昨天賀庭跟我說,姓王的怕是要判十年起,上至無期??磥硭麄兊淖C據鏈,應該掌握得不少?!彼炎蛱焯铰牭降氖虑楦嬖V鐘深。 他雖在時刻掌握這件事的動態,但竟然沒有燕紓知曉得快,畢竟與她對接的可是負責案件的當事人律師,“事情鬧得比我們想象中的大?!?/br> 當年姓王的究竟犯過哪些罪,燕紓年紀太小聽不懂,她只是單純地希望他遭報應而已。 “美國分公司那邊,過段時間得派你們部門的人過去查查賬?!辟R庭說。 “查賬?那不是財務部干的事?”燕紓不解,他們部門可不是管這些內容的。 “上兩個季度的內審報告出來了,其實沒什么問題,但畢竟涉及到工廠方面,需要總部的人實地去核實考察一下。那幾個工廠的主要貨單都是你們這邊負責,派個中層領導過去看看,對產品信息也比較了解?!彼忉屍疬@些來還挺有耐心,“順便,檢查有沒有留下什么以前不該留下的東西?!?/br> 特別是有關那個姓王的,雖然鐘深說時隔多年他們早已銷毀,但畢竟遠在海外,還需要派人過去確認。別總公司沒什么事,被分公司賣了。 燕紓問,“所以派誰?” “宋談西,你的頂頭上司?!辩娚钫f。 “他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辩娚罨卮?,“他只知道自己要去查看什么,應該把什么反饋上報,但并不知道我們要他這么做的最終目的?!?/br> “那他能完成好嗎?” “宋談西挺聰明,解決這種小事綽綽有余。派他這個級別的去,主要出于震懾力罷了。但我前段時間去美國,把大部分重要內容都清洗過,哪怕遺漏什么蛛絲馬跡,他也只會當作工作失誤,猜不出來其中內容?!?/br> 燕紓低頭想想,“我可以一起嗎?” 鐘深抬眸,“你想去?” 和一個男性上司,多讓人生疑。 “總要有人盯著吧?!毖嗉倕s說,“你可以相信我,畢竟我怎么都做不出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br> 她的理由算充分,想著這么多年燕紓一直被綁在身邊,得不到多少出去看看的機會,這次讓她去感受下分公司的規模,也可以,“你想去就去吧,我會跟下面交代的?!?/br> 燕紓好像有些高興,這高興太過明顯,就寫在臉上,鐘深忍不住懷疑,“你可別想做什么出格的事?!?/br> “我不會的?!彼f,“我只是想到要出國,有點期待?!?/br> 他走以后,燕紓拿來剪刀劃開剛才的快遞盒,里面是一盒藥膏。 鐵罐包裝,將近十年前的樣式。 才因為能出國而揚起的笑容,又因為這罐藥膏收回去。燕紓怎么會不記得? 在她因為鞭子的抽打而身上布滿淤血時,幸光先幫她冰敷過后,就是用這罐藥膏順著痕跡涂抹。她擰開蓋子,熟悉的清香味撲鼻,以至于那幾年她身上全是這股味道。 她好像又想起每個傍晚,燕紓趴在床上,幸光帶著顫的指尖抹著這滑膩的膏體,在或青或紫的淤青上劃過。燕紓會吃痛著小聲輕呼,而他忍不住親吻。從她的身體,到她的眼睛,她的唇。 她渾身上下每個被沾染過的地方,包括腿間狼狽的濕潤??墒侵钡窖郾牨牽粗羧牒永?,他們都沒進行到最后一步。 “也許是好事吧?!毖嗉偤仙仙w子。 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幸光在帶她回憶往事,盡管往事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