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敏很囂張_分節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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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三言兩語間,賈敏也聽了梅翰林之事。其他人聽了,不過是疑惑會子罷了,獨賈敏聽了深知其意。原來這梅仁梅翰林當初也是個落魄子弟,胸中有才卻無盤資進京會考,幸得薛寶琴之父的資助進京,考了個二甲進士出身。 在梅仁進京前,薛父不但資助了他進京衣物盤資,還將膝下獨女薛寶琴許與梅翰林之子。薛父帶著其子薛蝌和寶琴兄妹兩個在外行商,兩個孩子倒是見過不少世面。只薛父經年累月的cao勞,一病沒了,薛母也有痰癥,只怕時日無多。 這梅仁,便是眼見自己做了翰林,清貴了,又見薛家死了薛父,敗落了,怕薛家前來應當年之約來結親,便請辭翰林,換了一紙任書離京外放了。只與前世不同,前世外放去了山東,今世卻因他調任得急,其他各處職缺又少,因而去了平安州。 不過數月之后,薛蝌果然帶著寡母嫡妹進京發嫁,梅家卻是人去宅空。前世薛蝌兄妹尚有賈府投靠,如今賈母南下,薛蝌兄妹越發沒了去處,梅翰林又不知何時回來,只得在京中買了宅子落腳。原來這薛蝌乃是薛蟠的堂弟,薛姨媽從梨香苑搬走之后,回了薛家在京中的宅子,薛蝌母子三人原是投到薛姨媽府上落腳了幾日,稍許多留幾日,下人就甩臉子,嫌棄薛母是個癆病鬼。 薛蝌母子三人俱是有眼力的,自然是買了宅子搬走了。 今世薛蝌之妻仍是邢岫煙,因賈敏在江南時,時常去蘇州蟠香寺,當時岫煙一家賃在那里,且林家的二媳婦妙玉也和岫煙投契,有半師之誼,倒是個熟人。賈敏當初在蟠香寺布施,邢家所得冬衣糧食的資助就不少。 因而岫煙想起賈敏來,她心想:這梅翰林不辭而別,沒得自己meimei苦等的,若是梅家一去不回算誰的?睿智侯如今權勢正盛,睿智侯夫人又最是菩薩樣的善人,不如求睿智侯夫人打聽打聽,這梅翰林到底調任幾年,比自己一家閉著眼睛瞎等的強。因而,岫煙給妙玉下了帖子,心中忐忑得很,只怕如今睿智侯高門大戶,不肯相見。又覺睿智侯夫人慈善,妙玉只分雅俗,不論貧家,她們家不止于此。 在家等了沒多久,送帖子的人就拿著妙玉的回帖回來了,說林家二奶奶請大奶奶明日前去敘舊。岫煙聽了高興得什么似的,果然次日收拾妥貼了,帶著樸而不拙的幾件異域新奇玩意兒做禮物,帶著meimei寶琴前來。蓋因岫煙知道妙玉脾性,東西不分貴賤,單要投她喜好就好。 賈敏聽說故人來訪,也來坐一會子,見岫煙、寶琴還和前世一樣伶俐俊秀,心中感慨不想兜兜轉轉,薛蝌和邢岫煙倒仍是有緣。只她自覺和自己一處,怕姑娘們反而不自在,于是略說幾句話,自去了,留著陳韞姑嫂三人接待薛家姑嫂二人。 妙玉和岫煙故人重逢自不必細述,單說寶琴見了黛玉又羨慕了十分。她從小走南闖北,開闊眼界無數,中原雅女,異域女子見過不少,沒每一個通身氣派趕得上黛玉的,恨不能自己的舉手投足都能學了黛玉一二分。 陳韞、妙玉、黛玉姑嫂三個都是胸中有大才的女子,見了寶琴、岫煙兩個也是秀外慧中的,與凡俗女子不同,五人倒也投契,在一起做了一回詩,敘了半日話方散。黛玉聽了寶琴之母的病癥,便猜著是痰癥。想著此病并不難治,回屋一回,寫了方子拿出來,只說是前兒自己外祖母也是痰癥,吃了這個驗方極好,琴meimei不妨拿回家一試。 如今大夫說了薛母時日無多,岫煙、寶琴俱是擔憂,想著睿智侯府給的方子只怕是好的,不如一試。因而接了方子謝過黛玉。陳韞、妙玉知道方子是黛玉聽了寶琴敘述新開的,只不說破。 卻說寶琴和岫煙拿了黛玉給的方子,給薛母一試,果然好了許多,再請大夫看時,大夫嘖嘖稱奇說,只怕好生調養,老夫人之病還能痊愈。薛蝌夫妻和寶琴聽了都好生高興,又另備禮物前來林府道謝。 林家姑嫂三人聽了薛母好轉,自是替她們高興。陳韞和妙玉兩個又拿眼睛看黛玉,臉上似笑非笑。寶琴伶俐得很,看了這光景,正要細問。陳韞接過話頭說:“咱們家meimei真真又靈秀,又細致,難為你現下還記得外祖母當初用過的方子,既如此,還不去將外祖母病愈后調理的方子也寫來?” 黛玉聽了也瞪陳韞一眼,果然回屋去了,須臾拿著一個方子出來遞給寶琴。岫煙、寶琴兩個好生謝過,卻不知其母能痊愈,乃是神醫傳人親自開方醫治的。這調理的方子自然也是黛玉聽了寶琴說的薛母近況開的,和賈母用的方子略有增減,并不相同。 其實薛家也是知道梅翰林突然外放乃有逃婚之嫌,如今越發心中明白。只寶琴是女兒家,既然有了定親文書,自然不好另說人家,否則到時候被人說一女二許,還有什么名聲可言?因而薛家上下苦惱得很。不過寶琴比黛玉還小近兩歲,倒也不急。如今既然睿智侯府應承幫忙打聽,自己家也越發硬氣些,將來尋著梅家,提出退親便是。 且說因薛家媳婦和meimei時常在睿智侯府走動,原先上前打秋風的官員、豪紳、潑皮等,自不敢再上前為難,加之薛母病愈,meimei的婚事也有了成算,薛蝌一心撲在生意上,倒越發做得大了。薛蟠本事差了薛蝌不知凡幾,加之榮國府一家人分三處,說話最有分量的老太太南下,大老爺和二老爺不睦,王子騰巡邊,至于史家,老太太南下之后更加和薛家非親非故,沒人與薛蟠一支撐腰,薛蟠一支沒了依傍,反而上前為難他們家的多了起來。薛姨媽也只感到一股舉目無親之感,卻又無能為力。 薛姨媽見了薛蝌一支投靠林家,如今風生水起,好生后悔當初由得下人冷落他們,將其趕出家門。若是薛蝌一家住在自家宅子,只怕上前羅叱的人還要少上許多。只這些后悔皆是后話了。 卻說林家還未等著年底梅翰林進京述職,好讓薛家和梅家解除婚約,卻傳來說平安州有大股山匪出沒,讓林如海前去巡視。圣人又念林如海年歲漸高,遠行辛苦,故許其子翰林院修撰林碩代父前去。 林碩領了命,林砎和白瑾左右無事,也一同前往。林如海夫婦和陳韞姑嫂幾個聽說平安州混亂得很,好生擔心,聽所白瑾一同前往,也放下心來。于是賈敏、陳韞、妙玉三個各自收拾行李,送三人出門。三人臨行前,賈敏將寶琴的定親文書和薛蝌的親筆信交與林碩,讓他若是見著梅仁父子,便將寶琴的婚事退了。 卻說三人只帶幾個有功夫的下人,輕騎快馬,只五日就到了平安州。因是打探平安州匪患亂事,三人只做一般書生打扮,林碩并未身著官服。只三人長得太過好些,倒是一路上引人注目得很。 這日剛剛到了平安州邊境,天已大黑,路過宿頭,進城已是不及,只得在城外一個小客棧歇了。小客棧的老板是個駝背老頭,舉了茶壺過來摻茶。別人倒還罷了,白瑾癖性喜潔,白清見了哪里了得。只拿了茶葉出來,林碩也說煩請老丈另取干凈茶壺燒壺開水與我們,我們自己有茶葉,茶錢不少老丈的。 那老頭聽了,也不言語,佝僂著背走了,果然到井邊汲了水,慢慢灌了一茶壺,放在灶頭上。趁老丈汲水時,白瑾揭開桌上壺蓋,看了一眼,復又將茶壺蓋上。 老丈過來見林碩三人還一般坐著,說話又文雅得很。便上前道:“看三位客官打扮,皆是斯文人,又到這里做什么?如今這里匪患橫生,官府又不得力,竟是搞得百姓怨聲載道,過望客商膽戰心驚。三位公子若無要是,不如趕緊離開?!?/br> 林碩笑道:“既如此,老丈怎么還再次開客棧,竟不怕匪人來叨擾?” 那老丈咳嗽兩聲說:“怎么不怕,如今你們見我就這一間茶寮并幾間破爛客房,當年我這客??梢泊蟮煤?。只在山上代王下來打劫,毀了我客棧,還打傷了老頭子,我這背便是那時候傷的,我原非天生的駝子?!?/br> 三人聽了這老丈可憐,便打聽起平安州中其他事來。那老丈又絮絮叨叨說:前些年這里才亂呢,這一兩年倒是好了許多。自己小本生意,掙得不多,山上代王下來,自也給些油水,因而自己在這里方便來往客商,倒還能混一口飯吃。期間夾雜著別的話,難得聽清。 末了,老丈又問,你們幾個小哥都是斯文人,又到這里做什么?這里亂得很,幾位公子這樣體面,怕是招來禍患。林碩笑言無妨。白瑾已經從老丈手上接過水壺,自己摻了茶,白清又取出三人自帶的吃食吃了,許了老丈約莫五兩銀子,要了兩間房住下。 自是林碩三人一間,白清等四人一間。進了屋子,林碩才悄聲問白瑾,“你素日喜潔,不合邋遢之人打交道,今日怎么親自去接了老丈手上水壺與我們摻茶?” 白瑾也是悄聲道來:原來白瑾精通機關,這原是林碩兄弟二人知曉的,那年還在太白樓大門裝個機關淋了水溶一身冷水。林碩差遣這老丈去汲水時,白瑾拿起茶壺壺蓋看了,便知這壺蓋中有機關,只需摻茶時手指輕輕一按,壺蓋中藏著的蒙汗藥就摻入茶中,客人不查,喝了便要著道。若是自己喝時,不啟動機關,又是無妨。若是客棧主人自摻一杯,又給客人摻茶后,聊天敘舊起來,便是老江湖也不會起疑,最易得逞。 那第一次老丈過來摻茶,白瑾見他拇指放在茶壺蓋子上,便起了疑心。白瑾正欲出聲,林碩因知道白瑾癖性喜潔,便已出聲讓老丈另換開水來。老丈以為林碩是高人,汲水之時便拿余光注意林碩動靜,不想白瑾才是個中高手,只一眼就瞧出茶蓋有異樣。 于是老丈再來摻開水時,白瑾親自接了茶壺,替眾人摻水泡茶,白清又取了自帶的吃食眾人用了,自是無礙了。 林碩和林砎雖然學過騎射,到底不通江湖之事,又問晚間那老丈是否還會來下迷煙羅叱?白瑾卻笑言不會,江湖規矩,第一個照面,一方能化解對方的伎倆沒找他理論,便是與他留著臉面了,但凡懂點規矩的都不會再來糾纏。只為何這平安州門戶就開著一家黑店,卻要查一查。 于是白瑾叫來白清等人和林碩兄弟一個屋呆著,自己卻出門去了。 白瑾幾個起落到不遠處山坡上一株大樹上坐著,這里視野極佳,恰好可以看到整個客棧動靜。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就就著月光看見一個人影從客棧出來,白瑾遠遠跟上??瓷硇?,那人影依稀就是客棧老板,只此刻背卻不駝了。那人身上功夫不差,展開身形向平安山上奔去。 平安山堪稱平安州門戶,名為平安,卻極為險峻,便是青天白日,等閑人上山也要花費功夫,體弱些的只怕爬不上去。這夜里,那人上山卻如履平地,可見功夫不凡。白瑾遠遠跟著那人,見他進了一座山神廟的山門。 等那人進去之后,白瑾才繞到山神廟背后,只見山神廟臨絕壁而建,背后卻是萬丈深淵,便是山羊野獸只怕也立不住腳。虧得白瑾武藝高強,順著絕壁游上去,卻是神鬼不覺。 白瑾單手搭在山神廟基石上,一個用力,已經翻身躍上,又勾在山神廟屋檐上,倒立下來,順著鏤空雕梁看進去。山下小客棧那個老板哪里還有老態,卻是個約莫四十的中年人,他正在口稱主公,向對面端坐之人報告今日之事。白瑾再看那主公時,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 白瑾心想:那日林伯父說看三皇子臉色,說他灰了心。此刻看來,這人城府真真太深,竟然瞞過林伯父。他若當真灰心,到這荒郊野外來會這些江湖中人做什么?只怕有謀反的驚天密謀。 卻說那日三皇子的確騙過林如海,蓋因他知道林如海是景和帝重臣,越發在林如海面前做出心灰意冷的樣子,只怕越能夠瞞過父皇。于是三皇子對甄應嘉家產好生垂涎,但是為了騙過景和帝,到底忍住了,這招瞞天過海確讓他一時得計,不想此刻卻讓白瑾發現了。要說林如海也是人中龍鳳,若是讓三皇子多和他照面幾次,必是瞞不過他,不過那次交接甄應嘉家產一次,三皇子演得逼真,倒讓他暫時騙住了林如海。 又說白瑾知道茲事體大,越發用力傾聽,三皇子所謀不是謀反之事還是什么?原來京中線報已經將林碩前來平安州的消息傳遞過來,那客棧老板也早知林碩形貌,所以意欲用茶水毒倒林碩三人。不想林碩卻是個中高手,識破茶壺機關,又不吃客棧中吃食,因而失了手。只他不知真正的高手不是林碩,卻是白瑾。 那客棧老板又單膝跪地對三皇子說:林如海幾個子侄還在小客棧住著,自己定不辱命,設法再將他們拿住,好與主公去了威脅。 三皇子卻說:“如今他們已有防備,再下手已是不妥,以免打草驚蛇,你不許再有行動。余者,我自有安排。你且先回去,莫回去太晚,明早讓他們瞧出破綻來?!蹦强蜅@习灞瓚?,退出山神廟。 白瑾何等功夫,幾個起落搶在那客棧老板前頭,回去之后,早讓白清等尋來干凈衣裳換過了。若不是燒水洗澡怕被客棧老板回來發覺,白瑾哪里能忍受在屋檐上吊了半日,沾一身蛛網卻不洗澡的?只如今為了瞞過客棧老板,白瑾也只得用先時送來的熱水凈了面,略擦一下身子,便換了衣裳睡下,只覺渾身不得勁,卻強自忍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把晴雯也撈出來了。晴雯不說了,就憑晴為黛副也不能讓她被王夫人和花襲人折磨死是吧? 至于寶琴,看原著就喜歡她,除了沒有一點缺點之外,還因為她才是最大的黛玉粉啊。 琉璃世界紅梅白雪那回,其他人都在吃鹿rou,寶琴在一邊不吃。寶釵看見了說:你也來嘗嘗啊,好吃的,你林jiejie腸胃不好不消化她才不吃的,不然她也會吃。 于是寶琴真的吃了一塊。 看到了吧,寶琴是真正的黛粉,我寫她舉手投足想學黛玉,是因為原著里,她真的是這么做的。而且寶琴出場之后,很多場合不是在瀟|湘館說話就是在去瀟|湘館路上,不然就是從瀟|湘館回來,她是真拿林jiejie當偶像了啊。這樣的琴兒怎么能不撈出來。 第64章 | 好容易捱到天亮,林碩三人趕緊啟程進城,另尋了一間大客棧,白瑾沐浴出來,方覺自在了。惹得林碩兄弟兩個一陣笑道:白家兄弟那樣本事,卻總有一項能治他的。又說昨晚因為安全考慮,眾人只在小客棧中要了兩間客房,皆是擠在一處,誰也沒睡好,今日既尋了大客棧,自是先補眠要緊。 三人帶了四個人同行,一行七人在路上倒還遇上幾次算計,都讓幾人不動聲色的避開,直奔平安州州衙。平安州新任知州正是梅仁,林碩帶了薛蝌書信并薛寶琴的定親溫書直接去到州衙。梅仁聽說林碩來訪不知何事,派衙役出來迎進去,不想林碩竟是為了此事而來。 梅仁聽了林碩代薛蝌前來退親,盯著林碩看了好一會子,復又仔細看了定親文書,確是當年自己和薛老爺所定,因而猶豫不決,不知林碩前來是何用意了。若說退親,林家和薛家非親非故的,他又已經成親,怎么卻為不相干的人跑一趟。 因而梅仁拿話套林碩,既不提退親,又不說不退親。林碩見梅仁猶豫,便道:“我勸梅大人還是不要兩頭占著才好。否則梅公子除非一輩子不成親,不然必有人參他一本,梅大人還需謹慎?!?/br> 林碩進翰林院時,梅仁尚未離京,兩人自然認識。梅仁原是看不上敗落的薛家,當初結親時尚且看上他們家錢財,如今薛家連老爺也死了,一個當家人沒有,便是有錢財也未必能守住。梅仁之所以匆忙到平安州上任,也是想不結這門親事。要說退親,原是正中下懷,他卻為何猶豫呢?原來如今見薛寶琴退親,竟然是林碩前來,梅仁不禁又后悔起來。早知曉薛寶琴尚和林家有來往,自己又何苦帶著兒子逃婚?結了這門親,豈不是多一門人脈? 梅仁又一想,林碩會親自跑腿,要么是林如海哪個下屬的子弟看上薛寶琴,要么薛家和林家有其他干系,此刻后悔,卻是已經開罪不起林家。況且自匆匆上任沒有告知薛家,原是自己短理,因而梅仁再次確認了定親文信,便辦理了退婚文書交與林碩。 林碩拿了文書,也不在平安州多做逗留,和林砎、白瑾在平安州游玩半日,也不過在城里頭逛一逛,并不去僻靜處,也沒有十分打聽當地風俗并奇事。趁這半日,白清幾個已經采購了幾人路上用的清水干糧,次日幾個就啟程回京了。 三皇子原以為林碩幾個是來暗訪平安州其他事宜的,不想幾人不過是來替個不相干的女子退了婚便已啟程,不禁冷哼一聲,心想:這個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好大名氣,卻不過是個不務正業的草包罷了,以私廢公,好沒道理。父皇竟然點這樣的人做狀元,可見父皇果然老了,狠該早日下去頤養天年。 三皇子不屑一回,眼見林家兄弟兩個和白瑾次日要出平安州,便不再阻攔,任由他們回去。只三皇子不知,林碩幾個之所以假裝只來辦完寶琴退親之事就離開,卻是因為白瑾已經打探到最重要的訊息。未免打草驚蛇,三人商議越發裝得無能不知事一般,些許游玩一會子就假裝不慣平安州飲食清苦,啟程回京去。 三皇子出京時,說的是南下游玩,一路到了江南,再從長江水道逆流而上,經江西、兩湖入川,在到天府之國游覽一番才回京。他也已經派了親信假扮自己南下,而他自己換了衣服帶貼身侍衛直奔平安州?,F在景和帝等人皆以為三皇子南下游玩了,無人知曉他卻來了平安州。因而三皇子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三皇子南下好大動靜,恨不能讓滿京城都知道。因而白瑾在平安山上初見三皇子的時候,也是一驚。如今回想起來,三皇子南下之事搞得勒大動靜卻顯得刻意了。白瑾是何等聰慧的人,略一思忖就想明白其中關竅,也不現身就悄悄下了山。此刻三皇子心中嘲笑林家兄弟兩個和另一個江南舉子無能,卻無論如何猜不到自己行蹤已經敗露。 路上行了一日,前面不遠就是平安山腳下那家客棧。三人想著再去燒些開水泡一杯好茶吃了,好上路去尋下個宿頭歇著。卻不想剛剛到得平安山腳,就遠遠看著前面火光沖天,卻正是那家黑店方向。 林碩三個不約而同的一愣,各自心想:自己三人行事那樣隱秘,難道還是讓三皇子知道自己已經知曉他密謀了不成?這把火來得蹊蹺,豈不是在毀尸滅跡?三人相互一個眼神,越發縱馬向前,前去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