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男后_分節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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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樂縣主滿臉不高興, 說道:“肯定是小雪將至, 他們身體弱, 于是天冷受寒。不然, 看著母父您的份上,他們絕對會來?!?/br> 霍可清隱隱覺得不對,問道:“母父, 該不會是昨天——” 昌樂縣主打斷了他:“昨天是太后命令的,名正言順。那亡國王子無禮至極,不給點教訓怎么行?!?/br> 大長公主環視一周, 質問道:“在場的夫人們, 沒一個是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昨天在宮里,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昌樂縣主看到院前一位談笑風生的夫人,指了指他說道:“怎么沒有, 那位御史夫人, 不就不請自來?母父, 我去宴客了,可清的及笄會有您主持,怎么也得風光大辦?!?/br> 霍可清躊躇了一下,把昨天的事跟大長公主說了。大長公主聽到,立即大罵一聲,拄著拐杖聲如洪鐘:“糊涂!堂堂三品官員,皇上親封,就算他是一個哥兒,又怎么可以由你母父如此折辱?!把你母父叫來,我非得狠狠揍他一頓不可?!?/br> 霍可清問道:“祖母,可我今天及笄宴——” 大長公主胸膛起伏,差點給氣出病來,說道:“先把你的宴會從速辦了,然后我帶著你們兩個去莊府請罪?!?/br> 霍可清不解道:“祖母怎么能向他請罪?他才什么身份,而且昨天的事情,是太后首肯的。無論如何也拐不了我們頭上?!?/br> 大長公主恨鐵不成鋼道:“當真糊涂!太后糊涂,你們也糊涂,他害了你們呀!” 霍可清還是不解,不過這時候,早上出去拜訪禮部尚書的霍庭無果而歸,現在終于回來參加霍可清的及笄禮了?;敉ルm然突然被貶,但在霍可清的及笄禮上,還是端起笑臉。 大長公主也把怒氣給隱藏下去,好好為霍可清梳理發髻,賜字和嘉。直到禮成,霍可清像在場的眾嘉賓行揖禮,大長公主和霍庭看上去都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為霍可清及笄而高興。 御史夫人捂著嘴笑道:“昨日聽聞我家小哥兒說起,縣主與鄉君彬彬有禮,行為舉止皆為我輩之典范,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鄉君作揖時腰彎得多準確,哎呀,可不是每天作揖幾個時辰練的吧?” 昌樂縣主得意得很,說道:“那不用,我家可清資質上佳,禮儀天成,哪用的著每天練習幾個時辰,學一兩次就會了?!?/br> 大長公主咳了兩聲,發出不小的聲響,向在座的賓客說道:“謝謝你們今天參加和嘉的及笄禮,老身先回去休息了,昌樂,你過來扶我回去?!?/br> 被點名的昌樂縣主沒機會炫耀昨日的事,扶著大長公主回去,留下霍可清和霍可清的一個哥兒哥哥宴客。一到房間,大長公主不見半點疲態,拐杖就往昌樂縣主的小腿上用力揮去,罵道:“讓你糊涂!三品大員也是你能以無禮的理由借口折辱的嗎!原本只是小輩的小事,按禮可清是需要向他行禮不錯,你以品級壓著他讓他給你行禮回來也就算了,怎么要去借口罰他?” 昌樂縣主躲著拐杖,表示不服:“那可是太后首肯的!既然太后準了我,那他就是無禮!” 大長公主揮起拐杖又打:“你要是不告狀,太后會準你罰?而且太后只是動了嘴,施行懲罰的人是你!我無數次警告你不要恃著我的身份橫行無忌,怎么這次還如此亂來!不見今天三品誥命以上的夫人都沒來參加及笄宴?你以為他們是怕了你嗎?得先把你揍一頓,再拖你去莊府登門道歉?!?/br> 昌樂縣主委屈極了:“不去!有母父在,我怕什么?我四個兒子都生了,還得挨揍——” 第26章 道歉 大長公主見昌樂縣主還嘴硬不肯去, 更加氣了, 手臂掄起拐杖, 虎虎生風:“你不去我就綁你去!” 昌樂縣主躲到門口去, 反駁道:“母父!這是霍府!不是你的長公主府!我是霍府主母, 外面還在宴客, 怎能由得你把我綁了當眾拖走?而且, 明明就是那莊子竹無禮在先, 太后也準了, 要是被別人看見母父你帶著我登門道歉, 那他豈不是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 旁人也笑死我們了!連先皇都得尊稱母父一聲姑母, 怎的母父如此窩囊?” 大長公主氣得當場把拐杖向著昌樂縣主當頭砸過去, 昌樂縣主閃避經驗豐富,舉手護頭,又連忙屈膝一躲。拐杖重重地砸到門框上, 落到地上去。 沒了武器,大長公主也不揍他了,眼睛一紅, 一滴淚順著皺紋落到耳邊去, 喘著氣堅持教訓道:“那是先皇!當今皇上何曾叫你一聲表姑, 我為你爭取爵位封號,只希望你能順遂一生, 可不是讓你仗勢欺人的??!我都老了, 還能護你多久?” 昌樂縣主走了過來, 順著大長公主微彎的背脊,說道:“我還有四個聰明的兒子嘛!而且我欺負人之前可是考量過的,那莊子竹只是區區一個亡國王子,孤身一人,他敢欺負我兒,我就給他點厲害看看,他能怎么報復我?還是太后首肯的,母父你多慮了?!?/br> 大長公主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皺眉搖頭“哎”了一聲,點出了重點所在:“京城里亡國王子多了去了,你都說他孤身一人,那誰給他封的官?還有皇上三天兩頭去京外探望的傳言,皇上要是不默許,誰能得知帝蹤并大加傳播?你以為你罰的只是亡國王子,一個沒有國沒有家沒有勢力的哥兒,可你實際上損的卻是皇上的顏面??!別老拿太后出來擋箭,皇上就算顧著親情不處理太后,還處理不了一個你嗎?” 昌樂縣主終于明白過來,嚇得抱住大長公主的肩膀,問道:“母父,那現在怎么辦?我真要去登門道歉?” 大長公主一錘定音:“馬上命府里備禮,我得押著你去登門道歉?!?/br> 昌樂縣主想了想,又不肯去了:“那亡國王子無禮至極,萬一他要我在雪里蹲一個時辰呢?我可受不了這個。我就不懂了,皇上怎么把一個無禮的人放心上?太后既然準了,是認定他無禮,認定他需要我教導?;噬弦膊荒芤驗檫@點而發落我?!?/br> 大長公主皺起一團的臉都舒展不下去,他捂住眼睛,讓身邊的老宮人去撿了他的拐杖過來。昌樂縣主看見,馬上躲到門邊去。大長公主撐著拐杖站了起來,走到門邊。 昌樂縣主再退。 大長公主半閉著眼,說道:“你不去我去,我還得親自進宮,替你請罪削爵?!?/br> “什么?!”昌樂縣主震驚道:“怎么能削爵?母父這是你好不容易替我請來的——” 大長公主扭開頭不去看他:“你損了皇上的顏面,全天底下的人都看著,皇上追究起來,遠遠不是削爵這么簡單?!?/br> 昌樂縣主勸道:“母父別沖動!還有可熙和可清都沒嫁出去??!他們不能有個削爵的母父?!?/br> “他們還有我?!贝箝L公主不理他了,打開了門,就走到雪中去。昌樂縣主急忙追上,繼續勸說道:“皇上根本沒動靜,母父你不能自亂陣腳啊?!?/br> 昌樂縣主的夫君霍庭站在主院門口,看到氣沖沖的大長公主,又看到氣急敗壞的昌樂縣主,好像明白了什么,問道:“昨夜圣旨到來,將我削職發配,原來又是因為你嗎?” “怎么又是因為我,”昌樂縣主一邊攔著大長公主不讓大長公主走,一邊不忿道:“明明是你無能至極,自己犯錯被罰了,這能怪我?” 霍庭上去一把拉住昌樂縣主的雙手,厲聲質問道:“你究竟又干了什么?” 昌樂縣主見他對自己冷臉相待,不禁淚從中來,問道:“以前你對我可好了,從來不會這樣和我說話,明明是你自己的錯,丟了官能怪我?” 大長公主沒了阻攔,此刻根本沒回頭,他腳步都沒停頓,上了轎子,就命人回府籌備致歉的禮物,自己則進宮去,求見皇帝。 只是宣恒毅這時候出了宮,進不了莊子竹的主院,還沒回宮。大長公主又去求見太后,不管在主殿內背誦宮規的五排貴人才人們,老邁的身軀顫顫巍巍地跪拜下去,一抬頭,聲淚俱下。 太后連忙親自下去,扶他起來,請到軟塌上去,請大長公主到內殿中好好坐著,問道:“姑母何故如此?” 大長公主老淚縱橫,不住地用手帕抹淚,蒼老的聲音破碎:“為我那不肖兒子啊?!?/br> “哎?!碧蠼o大長公主遞茶,頗有同感。太后他雖然沒有不肖兒子,卻有個忤逆的兒子! 大長公主接過茶杯潤了潤口,收了眼淚,說道:“昨日我那不肖兒子進宮,私自折辱三品大員,雖說太后娘娘允了他教導別人,可沒讓他隨意折辱別人??!讓人在冒著雪屈膝一個時辰,這得多狠的心腸才干得出來!” 太后尷尬得低頭喝茶,聽著主殿傳來的背誦宮規的聲音,沒有勇氣接話。只覺得他特意派過去的春桃也太不懂事了。 大長公主說到這里,又要跪下來,卻被太后扶起。大長公主就著這個半跪不跪的姿勢,說道:“我那不肖兒子,仗勢欺人、心胸狹窄;在家不聽教誨,不尊父母,實在不配為縣主。請太后娘娘下旨削爵,以儆效尤?!?/br> 太后愣了下,說道:“雖然昌樂做得過了,但姑母不需如此?!?/br> 大長公主眼角沾淚,情真意切地說:“請太后娘娘下旨削爵,這次太后娘娘看在我的情面上不罰他,他不知教訓,以后不知道還會惹出什么禍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