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男后_分節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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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恒毅別過臉去,一字一頓地說道:“本來朕設想,在冬獵時邀請周邊列國使者,展現青竹舍人研制的神物,以揚國威——說起來,母后口中的奇人,昨日就進宮拜見過母后?!?/br> 太后一陣沉默,小聲問道:“是莊公子?” “正是?!?/br> 太后為自己辯解起來,先發制人道:“哀家不知他有如此建樹,如此功績,毅兒你也半點不提,哀家只知道他不知好歹,令毅兒你——” 宣恒毅冷笑:“令朕昏聵顢頇,不顧他亡國王子的身份,只因心悅于他,于是封授三品官職?”說著,宣恒毅握緊了拳頭,又質問道:“原來在母后心里,朕竟是被色所惑的昏君?!?/br> “不是——” 太后這次還沒辯解出口,宣恒毅又問道:“若不是如此認為,那子竹堂堂一名三品大員,掌管軍機要務的股肱之臣,為何母后要他當眾受辱?!” “毅兒有所不知,他不尊長輩——” 宣恒毅再一次高聲打斷道:“即使他在后宮橫行無禮,朕的人,也應該由朕來處置!” 這話太后沒法接,被宣恒毅振聾發聵的一聲沖擊了頭腦,猛地反應過來,即使打著為皇兒出氣的旗號,他也做得過了。 宣恒毅吸了口氣,不再提高音量,只是聲線里帶著疲倦:“母后當年養育朕和皇弟辛苦了,朕知道,然則母后仍需謹記后宮宮規,不得越矩。陳妃在宮中是唯二的高位妃嬪,沒有盡到勸阻母后的責任,朕已將他貶為選侍,其他貴人、宮人等亦然。從今之后,后宮各妃嬪需每日到母后處背誦宮規,以示警醒。李旺會調配過來,接掌管印,提醒母后言行?!?/br> 太后聽了,硬生生逼出淚來,問道:“昨夜你一言不發,原來是在等今日當眾辦我?你讓所有貴人才人都在我宮里背宮規,從今以后,我還有什么威信可言!毅兒為了個哥兒,竟然如此待我?” “他不僅僅是個哥兒?!毙阋阏f罷,滿心失望,細致地卷好畫卷,冷漠離去。 換了便服,宣恒毅坐在出宮的馬車上,臉色不虞。李順安慰道:“昨夜太醫連夜趕去,帶去軍中療傷圣藥,莊大人會沒事的?!?/br> 頓了頓,李順又問道:“陛下,是不是忘了誰沒處置?今日昌樂縣主在家設宴——” 宣恒毅瞥了李順一眼,終于扯起嘴角,說道:“急什么,先晾著。敲山震虎,圍而不打,相關的人全被發落,他卻暫時屁事沒有,不知何時處罰才會落到他的頭上——” 只是笑容很快就撇了下去,到了莊府大門,宣恒毅下了馬車,竟有些躊躇不前。 第24章 不見 莊府。 主屋外飄著銀雪, 雪花點綴在竹枝上, 金枝白玉, 十分好看。屋內, 地爐燒得火熱, 莊子竹靠在軟硬適中的枕頭上, 閑閑地看著游記, 身上蓋著被子, 暖烘烘的, 甚至熱得快出汗了, 讓墨書打開窗戶, 吹點冷風進來換換氣。 比起宣恒毅在府外躊躇不前, 梁雅意今天不用上朝, 早就過來了。他昨天背了莊子竹回府,今日和他的母父梁夫人一起過來探望,還要幫莊子竹捏捏大腿。 莊子竹笑道:“謝謝, 不用啦,昨天太醫來給上藥酒了,我家墨書也跟著學了, 今天來做就好?!?/br> 梁雅意一邊在木架上找自己昨天帶過來的藥酒, 一邊說道:“沒事, 我力氣大,幫自己揉過很多次了, 讓墨書休息一下吧?!?/br> “你也經常帶傷???”莊子竹問道。 梁雅意找到了自己的家傳藥酒, 說道:“對啊, 練武的哪個不挨打——哎,這不是我爺爺供奉著的御賜藥酒嗎?子竹,我能聞一下不?” “可以啊?!鼻f子竹說道。 梁雅意打開了木塞一聞,招他的母父過來,說道:“母父你聞聞看,這就是爺爺和爹爹每次出征都拜的那瓶!” 梁夫人瞥了他一眼,問道:“你什么時候偷偷打開來聞的?” 梁雅意沒敢回答,閃到莊子竹身邊去,問道:“御賜藥酒好還是我家家傳的好?子竹你覺得要那種???我還想試試御賜的藥酒是什么感覺的,子竹你覺得可以嗎?” 莊子竹想了想,說道:“昨晚兩種都用了,今天大腿肌rou感覺還可以,說不準是那種藥效更好,隨你吧?!?/br> 梁夫人插口道:“雅意,用御賜的,我們家沒有家傳藥酒?!?/br> 梁雅意“???”了一聲,轉頭問道:“怎么會,爹爹不是說被他打腫了都不怕,用家傳藥酒好得快嗎?” 梁夫人無奈道:“都是西大街的藥堂買的,你小時候不喜歡仁溪堂藥酒的味兒,說是家傳藥酒,你就不得不涂了?!?/br> 梁雅意:“……” 莊子竹笑道:“我這還有幾瓶,你需要的話就給你。太醫說這種藥酒舒筋活絡、活血散瘀有奇效,我這是偶爾受傷,你練武經常需要?!?/br> 梁雅意連忙擺手道:“別,我用藥堂的就得了,御賜之物還是賜給你的,我哪敢用啊?!?/br> 說著,梁雅意拿著御賜藥酒,把莊子竹的被子掀開了一半。梁夫人細心地讓墨書關了門窗,免得莊子竹受涼。一關門窗,梁雅意就快人快手地把莊子竹的兩條褲腿都卷到膝蓋以上,現出莊子竹的一雙修長的腿。 梁雅意嘖了一聲,倒了藥酒在手心,幫莊子竹按摩昨天屈膝屈得酸疼的肌rou。手下力度剛好,嘴上卻羨慕道:“又白,又嫩,又滑,你的皮膚比我的好多了?!?/br> 莊子竹笑道:“你的膚色也很健康啊,身體壯實,又長期練武,別人看到都不敢欺負你?!?/br> 梁雅意說道:“才不是呢,我一個人練武練得多棒也沒用,又不能參軍當將軍,也不能隨便打架。別人不敢欺負我,是因為我有一個當大將軍的爹,還有兩個將來要當大將軍的哥哥?!闭f著,梁雅意的視線從莊子竹的膝蓋上移到莊子竹的臉上,提議道:“要不這樣,子竹當我們家里人好了,我看那縣主就是欺負子竹家里沒人,母父,你看怎樣?” 莊子竹怔忪道:“別人還欺負我家里沒人,就你趕著讓我當家人——我——謝謝?!?/br> 梁雅意“嘿嘿”一笑,說道:“你要嫁到我們家來嘛?我兩個哥哥人都特別好,也都還沒娶親!” 梁夫人沉眸道:“雅意!” 梁雅意不解地問道:“怎么了,母父,不行嗎?你不覺得子竹特別好?!?/br> 莊子竹看了梁夫人一眼,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對我特別好?!?/br> 梁夫人的臉色緩和下來,對梁雅意說道:“子竹一大功臣,皇上肯定會為子竹討回公道。而且一來,子竹與你兩個哥哥素未謀面,二來,子竹上有高堂,不妥?!?/br> 莊子竹早就料到了,亡國王子身份尷尬,梁夫人能允許梁雅意和他做朋友,但又謹慎地不想將軍府與亡國王子扯上過于親密的關系。 莊子竹“嗯”了一聲,贊同梁夫人的說話。梁雅意失望地“哦”了一聲,是真心實意地繼續為莊子竹按摩的,藥效透入,酸疼的肌rou都被燙得特別舒服,加上梁雅意老練的按摩手法,莊子竹舒服極了,又有點過意不去,感覺可以了,就請梁雅意停下來休息。 梁雅意執意要按足一刻鐘,莊子竹無奈道:“我又不是瘸了,能走能跑的,就是有些酸軟罷了,你不用這么緊張。我想想,昨天半蹲,跟你平時扎馬步不是差不多?頂多酸軟一些罷了?!?/br> 梁雅意說道:“我知道啊,我扎馬步的時候還比你疼多了,我爹偶爾還用藤條打我的腿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