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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殊,我是因為你才入修羅道?!彼f著,露出可憐無辜的表情,指著腳下那對金色刻佛文的腳鐲說:“它們把我困在萬魔窟里,我出不來。你跑了,我好焦急。萬魔窟里的魔修告訴我,入修羅道就可以出來?!?/br> “所以,我是為了你才入魔的?!?/br> 瀛方斛說得可憐深情,配上那副漂亮的面孔,真實可信度必須加到滿分。如果他當初沒想搞冰戀的話,苗從殊大概是會信的。 苗從殊:“我平平無奇,禍水倒也不必往我身上潑?!?/br> 瀛方斛根本就不是戀愛腦,他雖然病嬌但智商在線。一個天生地養自出生便困在極惡之地萬魔窟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愛情和逃跑的戀人入修羅道? 說他困在萬魔窟受盡苦難是為了修煉出堅固的道心、入道,反而是最有可能發生的真相。 如此倒也能解釋為何區區百年間,瀛方斛便從籍籍無名、任人欺凌的小魔修成長為現如今統一魔域的魔主。 瀛方斛見騙不了他,猛然拉下臉。 而就在這時,他找到了神器所在的地方。當即撲過去于空中狠狠一抓,無形的空氣中浮起一道rou眼可見的波紋。 旋即,一枚青色玉牌懸浮于空中。瀛方斛伸手去抓,撲了個空,那青色玉牌化為流光鉆入他的眉心,霎時不見蹤影。他內視自身,只見經脈和元神皆無動靜,遍尋周身也不見那枚玉牌。 瀛方斛回頭看向郁浮黎,憤怒和危機感并存,逐漸拉回一半的理智。 郁浮黎不是個普通的散修。 身懷神器,還可以駕馭神器,雖說是散修無門派,但剛才悄無聲息的出現根本沒人察覺。 瀛方斛在渡劫期巔峰,實力堪比大乘期卻仍看不透郁浮黎的修為,只能說明郁浮黎已經在大乘期修為??伤恢拚娼绯穗[居的幾個老不死、東荒境主鹿桑荼是大乘期之外,還有哪人的信息可套入郁浮黎的形象。 幾名魔將大著膽子催促瀛方斛:“魔主,秘境快關了?!?/br> “你不是散修?!卞锦粸樗鶆?,他問郁浮黎:“你是什么人?” 郁浮黎答非所問:“我以為魔域費盡心思準備百年能出個像樣的東西,結果還是爛泥扶不上墻?!?/br> 嘴巴仿佛涂了毒藥,能毒死一村的人。 苗從殊心想,即使對象是兇殘的魔主,神經病現任說罵就罵不帶拐彎抹角也是很任性。他數著芥子里一堆靈器,要是瀛方斛殺過來他就扔一堆靈器過去,免得現任被當場搞死。 太玄秘境只開一小會兒,眼下又要關了。 魔修似乎非??粗孛鼐?,他們冒著會被捏爆腦袋的危險數次催促。 瀛方斛難得沒殺他們,他深深的看了眼苗從殊:“他一定欺騙了你,我會再來找你?!苯又譀_郁浮黎說:“叢殊到底喜歡誰、最終會屬于誰還未可知?!彼蛔P起唇角,得意的沖郁浮黎說:“殊殊說我是他的命定情緣?!?/br>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魔將突然一刀朝他劈過去。瀛方斛被砍中之前將這魔將撕碎,因此看到魔將滿臉的驚恐和茫然,一下就猜出他被控制了。 這是他的傀儡術?! 他看向郁浮黎,正對上那雙如山如海般深不可測的眼眸,頓時了然,這野男人也會傀儡術! 瀛方斛帶著震驚和憤怒摔進秘境里,臨門一腳還喊了句:“你只是替代品!” 苗從殊渾身一震:前前任千里放毒可還行? 后邊的武要離陡然寒毛直豎,步步后退遠離他們。此時此刻,他很是想念合歡宗宗主景簪白大jiejie,非常想要投入她的懷抱尋求那傳說中只屬于道侶的溫暖。 景簪白遠遠見到武要離,一閃身便瞬移到他身后,趁其不備將人撈過來并與合歡宗幾個內門弟子一起進了秘境。 武要離受驚,尖聲驚叫:“喔喔喔喔喔——”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尖叫跟公雞打鳴一樣。 遠處的燈棲枝忽然一笑,笑意不達眼底:“原來說有現任不是開玩笑?!?/br> 不過是糾纏他的人多了點而已。沒關系,苗殊說過他才是他的命定情緣。 屆時……把人搶過來便是了。 萬法道門弟子小心翼翼:“小師叔祖?” 燈棲枝:“走?!眮砣辗介L。 萬法道門進了秘境,最后剩下東荒。鹿桑荼撥弄著血色菩提子,孤身一人踏入已然關閉成一條縫的秘境大門。當他落在門前時,空氣突然凝聚一柄血色長刀劈開秘境大門,而他帶著無邊苦海輕松的踏了進去。 苗從殊不知他的幾個前任都看了多少、腦補了多少,一心想從郁浮黎身上下來,被他大掌打在大腿處并說:“跑哪去?再敢亂跑,我煎了你?!?/br> 苗從殊頓了一下,沒再動了。過了會兒,他問:“什么時候?” 說實話也有段時間沒日了,怪想的。 “解釋解釋,”郁浮黎隨手把魚簍子扔到黑隼的脖子上掛著,然后捏住苗從殊的后脖子,語氣涼颼颼又陰沉沉:“什么叫命定情緣?哪招惹的狗東西到我跟前叫板?你背著我養其他小白臉?” “不說清楚,別想日?!?/br> 作者有話要說: 15章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明天晚上再看。 聽到不能日的苗小殊淚低垂:我好難。 第15章 苗從殊小心詢問:“如果我說他是我的前任……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