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廠花基情錄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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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段兄”叫的段明臣心花怒放,得寸進尺的攬住顧懷清,誘哄道:“乖,再叫聲哥哥聽聽,叫了就給你?!?/br> 顧懷清被他摟得不舒服,修長的眉毛蹙起來,身體扭動掙扎起來,可是段明臣手勁很大,硬是扣住他的腰身不放。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顧懷清力竭,終于服了軟,顫著聲兒叫道:“……段大哥?!?/br> 段明臣的心像被狠狠撞了一下,心跳亂了節奏。 他在錦衣衛地位高崇,羅欽唐敬文等小兄弟都管他叫大哥;在軍營中,江湖里,也不乏知交好友,都尊敬的叫一聲大哥??墒穷檻亚暹@一聲“段大哥”卻格外不同,讓他覺得特別舒坦,特別自豪,明明沒有醉意,卻有飄飄然的感覺。 段明臣撫摸著顧懷清柔軟的發絲,偷偷將酒瓶里的酒換成了白開水,倒在酒杯里喂顧懷清喝了幾口。 顧懷清就著段明臣的手喝了兩口,口中含糊的哼了兩聲,漸漸的酒意上頭,歪著腦袋靠在段明臣胸口不動了。 段明臣獨自一人心潮起伏,待回過神來,發現顧懷清已經在他懷里睡著了。 熟睡的顧懷清像一只乖巧的小貓,臉兒紅彤彤的,嘴兒濕潤潤的,還小聲打著呼嚕。 幸而雅間備有舒適的大床,段明臣見顧懷清醉得人事不知,便給他叫了碗醒酒湯,喂他喝下,然后將他抱到床上,除去外衣,蓋好被子。 弄完之后,段明臣坐在床邊,望著他怔怔出神。 過了許久,直到傳來更鼓雞鳴聲,段明臣才離開房間,付了房費,臨走前又不放心,囑咐鳶尾好生照料顧懷清,方才起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發現點擊漲得比收藏快,說明有人看完不包養我╭(╯^╰)╮ 這樣吃完人家提褲子不認賬的渣攻行為,是要被強烈譴責噠?。?! ☆、投案自首 翌日,顧懷清悠悠醒來,發覺自己竟然躺在旖旎的紅羅帳內。他的頭一陣一陣的抽疼,宿醉的后果開始顯現出來。 眨了眨惺忪的睡眼,顧懷清慢慢想起昨夜的事情來,心中一緊,低頭看看身上,還好只是外衫脫掉,中衣還好好的穿在身上,頓時松了一口氣。 顧懷清趕緊起身穿戴整齊,簡單用清水漱口擦臉,便起身離去。 白日里青樓本就沒有生意,況且段明臣早就打過招呼,顧懷清一路出門未遇阻攔。 段明臣這家伙真不夠義氣,竟然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里,顧懷清忿忿的想。他壓根兒不記得昨晚喝醉以后的事兒了,更不會知道段明臣讓鳶尾照料他。 顧懷清剛走出教坊司,便看見兩名東廠手下蹲在門口,顯然已恭候多時,見顧懷清出來,便堆笑牽馬上前,說道:“顧大人!” 顧懷清狐疑的斜睨著他們,其中一人比較機靈,趕緊說道:“是段大人通知我們到這里來接您的?!?/br> 顧懷清嗯了一聲,心里稍微舒坦一點,突然想起昨晚兩人商議搜府之事,趕緊飛身上馬,朝著沈府疾馳而去。 顧懷清到達沈府的時候,發現整個府邸被圍得水泄不通,錦衣衛的人數比前幾日多了數倍。叫來這么多人,又這么戒備森嚴,想必段明臣已經開始搜府了。 顧懷清隨便逮了一個錦衣衛校尉詢問段明臣在哪里,得到答案之后,便直奔沈府的會客廳。 跨入沈府,發現府里兵荒馬亂,四處一片混亂,搜出來的衣服鞋子家具七零八落,扔得到處都是。 “段兄,搜出什么來了?”顧懷清人未至聲先到,推門直闖進去。 客廳里竟站著兩個人,除了段明臣之外,還有另一個頭戴烏紗帽、身穿飛魚服的男人。那男人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赫然是錦衣衛指揮使劉崇。 顧懷清頗感意外,道:“什么風兒把劉指揮使吹來了?” 顧懷清對劉崇的到訪感到意外,劉崇更掩飾不住內心的訝異,狐疑的看了段明臣一眼。段兄?自己的得力下屬什么時候跟東廠紅人這么親密了,都到稱兄道弟的地步了? 段明臣對劉崇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稍后再解釋給他聽,繼而想起昨晚趁著顧懷清酒醉戲弄他的情景,心里卻不免發虛,甚至有點不敢直視顧懷清。 顧懷清倒是一臉坦然,他壓根不記得喝醉后的事情了,只覺得既然他們是一起喝過酒逛過花樓的兄弟,情感上自然不同了,這一聲“段兄”叫的十分自然。 顧懷清跟劉崇見過禮,劉崇低咳一聲,解釋道:“明臣跟我申請搜查令,調集人手搜查沈府,我左右無事,便跟過來看看?!?/br> 顧懷清了然點頭,錦衣衛雖然地位超然,但首輔府邸畢竟不同于普通人家,段明臣要搜府,還是要得道上司的批準。 “搜出來的東西太多,我讓人稍微整理了一下,這一些是可能有用處的?!倍蚊鞒贾噶酥改_邊堆放的幾堆物件。 顧懷清彎下腰察看,這些物品按照不同的人做了標記。其他人的東西都無甚出奇,顧懷清隨意翻了翻就丟在一旁。 謝蕙蘭處搜出的物件,除了幾身華麗的戲服首飾之外,還有一些詩作,以秀氣的簪花小楷寫在桃紅色的薛濤箋上。 顧懷清隨意翻閱,發現都是一些抒發憂思的閨怨詩。 其中一篇寫著:“花前失卻游春侶,獨自尋芳。滿目悲涼??v有笙歌亦斷腸。林間戲蝶簾間燕,各自雙雙。忍更思量,綠樹青苔半夕陽?!?/br> 另一首則寫著:“莫許杯深琥珀濃,未成沉醉意先融。疏鐘已應晚來風。瑞腦香消魂夢斷,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時空對燭花紅?!?/br> 顧懷清目光一轉,移向沈意嬋的物件,里面有許多出色的畫作,大部分是花鳥山水,不過有一副殘缺不全的畫,十分引人注目。 這幅畫的中央被火燒成焦黑一片,只有靠近卷軸的上下兩端還有殘留的墨跡,仔細辨認,下端是駿馬飛奔揚起的四蹄,上端是半張張滿的弓弦,據此推斷,可能是有人騎著馬彎弓射箭的畫面。 顧懷清心念微微一動,莫非沈小姐的意中人是個善騎射的男子?那就跟她未婚夫的形象不相符了,魏狀元雖然文采出眾,但在武功方面卻沒有什么建樹。 可惜的是,畫中人的面目身材都被燒毀,無法辨識了。也就是說,昨晚作完畫之后,沈小姐又將畫焚毀,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到。 顧懷清說道:“我覺得有必要再仔細問一問沈小姐,那畫中人到底是何人?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幅畫中有些玄機?!?/br> 段明臣對于他的直覺論已經習以為常,便道:“那就有勞你去走一趟東廂房,早上搜府的時候沈小姐受了驚,現在正在房里休息?!?/br> 顧懷清嗯了一聲,跟劉崇拱手告辭,便大步朝門口走去,剛拉開門,卻差點跟迎面而來的女子撞個滿懷。 顧懷清下意識的扶住來人,低頭一看,竟然是沈夫人謝蕙蘭。 謝蕙蘭頭戴白縐紗孝髻,上身穿白綾對襟襖,下身系沉香遍地金裙,素淡的孝服難掩她秀美的姿容。 顧懷清奇道:“夫人,你怎么來了?” 謝蕙蘭繞過顧懷清,輕移蓮步走到劉崇面前,突然屈膝跪了下去。 “夫人,你這是做什么?”劉崇不解的問道。 謝蕙蘭抬起頭,凄然一笑道:“指揮使大人,妾身是來投案自首的?!?/br> 迎著他們驚訝的目光,謝蕙蘭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殺死沈君儒的人,是我!” 謝蕙蘭的聲音不大,但卻如洪鐘一般,震得在場三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客廳里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錦衣衛指揮使劉崇畢竟經驗老道,壓抑住內心的震驚,沉聲問道:“沈夫人,你為何要謀害自己的夫君?你可知,按照本朝律法,妻殺夫,要判腰斬之刑,棄尸菜市口!” 謝蕙蘭嬌軀微震,似乎被這血腥的死刑所驚嚇,一張俏臉蒼白無血色,但她沒有退縮,挺直了脊背,咬牙恨聲道:“我殺他,是因為沈君儒該死,他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我恨他入骨!” 劉崇皺眉問道:“你跟沈首輔有何深仇大恨,必須殺他而后快?” 謝蕙蘭冷冷一笑道:“三位大人有沒有想過,我身為國公府嫡女,為何會嫁給一個年紀足以當我父親的男人做續弦?” 劉崇默了一下,反問道:“難道不是為了救令尊安國公嗎?” 顧懷清卻不禁皺眉沉思起來,安國公謝蘊入獄后,第一個求助的人是他義父——東廠督主萬臻,謝蘊承諾將庶出的小女兒謝雅蘭許配給萬臻,而萬臻則答應在皇帝面前為他求情,保他出獄。 別人或許不知萬臻的能耐,但顧懷清卻最清楚不過,萬臻為人謹慎,既然答應了謝蘊,就必定能做到?;蛟S不能讓謝蘊官復原職,但保住一條性命平安出獄,肯定是沒問題的。 既是如此,謝家為何還要再犧牲一個女兒,將嫡女嫁給沈君儒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而且謝蕙蘭的婚事定得很倉促,搶在謝雅蘭出閣之前,匆匆嫁入沈家,難道背后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