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廠花基情錄_分節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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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內院里的下人就只剩下管家、賬房、秋蓮、冬梅、夏荷、路婆子,以及其他兩個年紀大眼睛不好的婆子,一個姓吳一個姓楊。 賬房確認昨天一晚上他都在跟管家盤點魏家送來的禮單,這一點跟管家的供詞吻合。 值得注意的是,姓吳的婆子提到她在亥時出去解手,從她住的地方去茅房需要穿過那片紅梅林,她仿佛看到一個白影從梅林中一閃而過。因為距離太遠,她看得不太真切,只隱約看出那人似乎穿著一件素白直身長袍。 顧懷清腦中靈光一閃,忙從懷中取出之前在梅林中撿到的那一片衣角,兩相對照,可以推斷,昨晚亥時有一個穿著白袍的人穿過梅林,因為走得很快而不慎被梅樹的樹枝劃破了衣衫,留下了一片衣角掛在枝椏上。 這個人是誰?為何如此行色匆忙,以至于被樹枝刮破了衣衫都不管不顧? 顧懷清和段明臣對視一眼,感覺這是一個疑點,也很可能是偵破此案的重要線索。 倆人正在討論,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尖細的聲音鉆入耳朵。 “顧大人,皇上傳召,請您速速回宮?!?/br> 顧懷清不悅的皺眉,他查案查得正起勁,十分不情愿這關鍵的時候離開。 段明臣看著顧懷清略帶孩子氣的神情,覺得他還蠻可愛的。 段明臣已經看出來,顧懷清是真的很努力在查案,一門心思撲在這案子上面,并非是皇帝派來監視錦衣衛的,這讓段明臣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不少。 “好了,天色已晚,你先回宮吧,我留下繼續審問沈豫竹和姜姨娘?!倍蚊鞒紕竦?。 “一定要問得仔細些,那對母子不是什么老實貨色,你可別被他們蒙蔽了!”顧懷清叮囑道。 “呵,我看起來有那么蠢么?”段明臣失笑道。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不敢說錦衣衛同知大人蠢!”顧懷清嘴上說不敢,笑容卻帶著十分促狹。 “顧大人,時辰不早,再晚宮門就要關了!”外頭的人忍不住連聲催促。 “好了好了,別催了!我馬上來!”顧懷清不耐煩的回答,“那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再過來,你記得做好口供記錄?!?/br> “行,知道啦!明天我會告訴你審問結果!” 顧懷清得了段明臣的承諾,才起身走了出去。門口等候的內監如釋重負,趕緊殷勤的給顧懷清披上一件華貴的狐裘披風。 段明臣望著顧懷清挺拔的背影,目光有些復雜。 果然是天子寵臣,竟是一天都離不得么? 旋即,他搖了搖頭,驅散腦中的臆想。 這種宮廷秘事,又豈是自己區區一個下臣能夠置喙的? 不過,顧懷清若是再遇見沈豫竹,萬一沈豫竹又不知死活的說些什么,惹得顧懷清發飆,還不知要怎么收場,所以,顧懷清走了也好! 段明臣如是自我安慰著,命人去把沈豫竹帶過來。 ****** 沈豫竹被錦衣衛帶過來的路上,恰好跟顧懷清迎面碰上。 一看到顧懷清,沈豫竹的目光便緊緊黏在他臉上,兩條腿也像灌了鉛,挪不動了。 顧懷清記著對段明臣的承諾,暫時不能整治沈豫竹,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不過,當看清了沈豫竹身上穿著的白袍時,顧懷清突然咦了一聲,停下了腳步。 沈豫竹之前吃過顧懷清的大虧,被他踹過的地方至今仍隱隱作痛,見顧懷清直直地朝自己走來,不由畏懼地朝后退了半步。 “沈公子,你躲什么?”顧懷清笑吟吟的道,“難道我長得很可怕?” 顧懷清俊臉含笑,態度竟是前所未有的和顏悅色,頓時令沈豫竹受寵若驚起來,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道:“不不,美人……哦不,顧大人乃是天人之姿,怎會可怕?” “沈公子謬贊?!鳖檻亚搴?,目光在沈豫竹身上溜了一圈。 沈豫竹穿著一身白色直身長袍,顯得甚是風雅。 顧懷清目光深沉,貌似不經意的說道:“公子這件外衫兒甚為別致?!?/br> 沈豫竹被美人夸贊,頓時有些飄飄然起來,連忙道:“這是瑞祥布莊新出的款式,我見其款式做工都很雅致,便裁了好幾套。你若是喜歡,我送你兩套如何?” 顧懷清微微一笑道:“沈公子有心了。對了,昨晚公子是不是也穿著這身外衫兒?” 沈豫竹想了一下,點頭道:“沒錯?!?/br> 顧懷清又問:“昨晚你是否去過紅梅林,有沒有在梅林中被樹枝劃破衣衫?” 沈豫竹被問得莫名,仔細想了想,道:“那片紅梅林正對著廚房,我做完取了夜宵穿過梅林送到姨娘的東廂房。不過,我不記得有在林中被刮破衣衫。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顧懷清輕笑一聲,道:“這個么……你不妨去問問段大人?!?/br> 顧懷清把負責送沈豫竹的那位錦衣衛叫到一邊,對他附耳說了幾句,然后才隨著內監回宮,他相信將剩下的事兒段明臣足以應付。 ****** 翌日一起床,顧懷清便收到沈府傳回的驚人消息:沈豫竹被連夜打入了詔獄! 顧懷清一聽,顧不得用早餐,就騎馬直奔沈府。 顧懷清風風火火的趕到沈府,正準備去找段明臣,不料卻被候在門口的姜姨娘攔住。 “顧大人!冤枉??!”姜姨娘突然從斜刺里殺出,猛地撲到顧懷清腳邊,張開手臂想要抱住他的大腿喊冤。 顧懷清哪能讓她撲到?立馬嗖地縱身跳開幾尺遠,靈巧的躲開了姜姨娘的“虎撲”。 昨日初見時,姜姨娘還是一派貴婦打扮,可是此時卻釵斜發亂,涕淚橫流,妝被淚水沖化糊了一臉,歇斯底里的哭喊著,簡直如同瘋婦。 不等顧懷清吩咐,早有東廠手下上前把姜姨娘拿住,姜姨娘不停的扭動掙扎,沖著顧懷清大呼冤枉。 “你有何冤屈?”顧懷清問道。 姜姨娘抹著眼淚,泣聲道:“妾身是在幫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喊冤,豫竹他雖然有不少毛病,但斷斷不可能做出弒父這等喪心病狂的事來??!可是段大人卻二話不說,將我兒收押,送入了詔獄!” 姜姨娘心疼兒子,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顧懷清被她哭得心煩,冷著臉道:“如果他真是無辜的,就算在監獄里呆幾天也不會怎么樣,是非曲直,自有公道,不會冤枉好人,但也不會放過元兇!” “可是詔獄那種地方,進去還能好好兒出來嘛?我兒自生下來就沒有吃過苦,他怎么受得了?”姜姨娘撲通一聲跪下來,“顧大人,我知道之前我兒得罪過你,我替他賠不是!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在這里給您磕頭了!求您跟段大人說一說,我兒真的是冤枉的,他是冤枉的??!” 姜姨娘說著,真的跪下磕起響頭來,磕的很用力,很快額頭就紅腫一片。 顧懷清雖然挺看不上沈豫竹,但可憐天下父母心,看著姜姨娘這么可憐兮兮替兒子求情,心中也不免測然。 顧懷清命手下扶起姜姨娘,對她說:“你稍安勿躁,在未定罪之前,即使是錦衣衛也不能隨便動刑,你不必太過憂心。至于為何收押令公子,段明臣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去問一問,然后再做定奪?!?/br> 姜姨娘聽了顧懷清的話,心里稍微安定一點,不過還是憤憤不平地道:“依我看,段大人肯定是受了那些賤人的蒙蔽,才會誤會了我兒!” 顧懷清皺眉道:“怎么說?” “在這個家里,我兒雖是唯一的男丁,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老爺的重視。我伺候老爺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卻抵不上沈意嬋那小妮子的一句話!” “沈意嬋從十二歲起就開始主持府中事務,人人都說她處事公允,聰明能干,把她夸得跟朵花兒似的,可她若真是個好的,為何左一個右一個的把那些不安分的狐媚子塞到我兒子身邊?哼!好好一個爺們兒,都被那幫狐媚子給勾壞了!” “還有那謝蕙蘭,剛一入門就霸著老爺不放,哄得老爺喝什么起陽湯,天天想著生嫡子。要不是她整出這些幺蛾子,老爺怎么會就這么去了……嗚嗚,老爺啊,你死的好慘??!” 姜姨娘捂著臉大聲哭號,顧懷清被她纏得心煩,一邊令手下將她拖走,一邊問:“段明臣去哪兒啦?” “段大人回錦衣衛鎮撫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