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說的對[重生]_分節閱讀_10
“摘果子。走吧,一起回去?!鼻逵鸨阏f著,邊問道,“聽說你被分去為宮主洗衣服了?花裳還真的是物盡其能。你說你會洗衣清掃,就差你去洗衣。我說漂浮術不錯,就讓我上樹摘果子。蒼原的功法奇特能模仿,就讓他去給侍衛們當陪練。你知道風惜瑤做什么嗎?” 江洛云搖搖頭,表示自己還真不知道。 清羽嗤笑了一聲:“聽說她求著要去給宮主當貼身宮女,被花裳給拒絕了,說她還不會伺候人。她不是說她能御風嗎?這不,讓她去殿門口掃大門去了。據說最近門口落葉多,不好掃?!鼻逵鸬脑捓?,多少透著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反正他和風惜瑤是完全不對付了。 “可惜了?!苯逶普鎿吹卣f道。風惜瑤原就是天之驕女,何必讓自己受這種罪呢!不過,也許人家有更高的追求,不像他這樣,隨意而安得,讓大師兄都嫌棄他是條翻不了身的咸魚。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宮主?,F在在浮云殿,機會應該更多了吧!”清羽話語里透著的渴望,讓江洛云完全說不出口告訴他,自己剛剛才從夜玄凌的寢宮里出來。 “還是蒼原好,給侍衛們當陪練,最起碼能增長武藝。我可沒聽說過摘果子可以漲修為的?!鼻逵饑@息著說。 但很快的,在他們見到被侍衛們抬回住所的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蒼原之后,從小沒受過苦的清羽果斷的選擇閉上了嘴,不再多話。好像突然發現摘果子其實還是一件蠻有建設性的工作。 當然,那是在花裳來住所之前。 花裳來到住所,帶走了一個人,說是主上要他去伺候飲食起居。 那個人,就是江洛云。 第10章 不詳的預感 離開時,清羽看他的表情,還真有些一言難盡。 慶幸的是,花裳并沒有給他道別的時間,直接就帶著他離開了。 “為什么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江洛云在識海中郁悶地道。雖然他也沒有想掌控什么現狀,但事實就是重生之后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有點兒脫軌。換句話說,雖然他是想接近大師兄,但是好像自己還沒開始行動,就莫名其妙地被推到大師兄身邊去了。 “不祥的預感?并沒有啊?!闭崎T的那絲神識冷靜地道,“夜玄凌并沒有對你產生殺念,你做得很好?!?/br> 這樣的表揚一點兒也讓人高興不起來好?自己根本什么都還沒做。江洛云雖然以前和掌門不熟,但也聽宗門內的長老們偶爾說起過,說掌門一心修道,并不怎么管宗門瑣事,當時同意接任掌門之位,也是因為師兄弟幾人都不想接任,最后抽簽決定了。所以掌門這人,閉關修道的時間更多些,有些古板,遇事冷靜客觀,有些不通情理。 換句話說,就是:掌門的某些判斷是完全不可信的。 對此,江洛云決定還是自救吧。 “花裳jiejie,”江洛云嘴甜地笑著問,“為什么會突然調我去服侍宮主?” “不是你做了什么嗎?”花裳反問江洛云?;ㄒ潞鋈淮掖襾碚易约?,說主上要讓蘇瑞暫時替代她的工作,又匆匆離去,說是奉了主上之命,去濛都找花想。華裳心中警覺:這個蘇瑞只是剛到玄云宮,才沒幾天的功夫,先是從眾驕子中脫穎而出,入了浮云殿,侍從房還未住熱,又馬上被主上欽點,就近伺候。要知道,主上雖是魔界新貴,性情已經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就是他們這些從玄云宮初建就跟進來的老人,在主上面前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有一點出錯。最開始的時候也想用新人,但是新人往往不知主上脾性,哪怕稍微有一點兒觸了主上逆鱗,都是不可饒恕的重罪。不知輕重,又惹主上不快,所以就算主上本人,也不愿意用新人的。 乍一聽花衣告訴自己,主上要讓蘇瑞就近服侍,花裳就生了警惕之心,覺得這個人一定不單純,說不定之前表現出的老實乖巧都是騙人的。能入得了主上的眼的,從來就沒有什么單純之人。 “可是,我什么都沒做啊?!苯逶票换ㄉ训脑拠樍艘惶?。 江洛云自認為人低調,表現得也不突出,沒有哪里能夠引起別人注意的地方,除了蘇瑞的相貌與江洛云相似,而江洛云是玄云宮主夜玄凌的師弟。不過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師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認出自己的樣子。如果真的認出自己,不是應該直接和自己相認嗎?如果不是……難道……只是因為蘇瑞長得和自己相像,所以大師兄想就近觀察? 想到這種可能性,江洛云就覺得自己心跳得有點快!如果大師兄還記得自己的話…… 這樣一想,腦子里最先冒出的是之前在橋頭上看到的那個鮮血淋漓的“舊人”。金丹破碎呀!自己也只是個小小的金丹期!他是有想過是不是要做點什么,接近大師兄,然后和大師兄說出實情的??墒菑念^到尾都沒機會,唯一一次機會還是今日午后見到大師兄的時候。想想那個舊人,在想想被扔了寒潭,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來的那個曾經得寵的魔族少年,再想想自己好像還是顆別人安插來算計大師兄的棋子……這樣一對比,好像認不認回大師兄也沒那么重要了!大師兄明顯現在過得很好,而自己好像也沒那么重要的。 江洛云那副“我也很意外,可是我能怎么辦呢”的神情,看著挺像那么一回事兒的。 “你什么都沒做?”花裳狐疑地問。 “沒有啊?!苯逶评蠈嵉卣f,“我聽從花裳jiejie的安排,在洗曬衣服,然后花衣jiejie就來了,聊了幾句,花衣jiejie就說她有事要出去,讓我暫時接手她的活計,還領我去見了宮主?!?/br> “你見了宮主?”花裳驚訝地道。 “是!”江洛云繼續說道,“宮主剛午休醒來,我替宮主更了衣,宮主就讓我走了。然后,我就等到了你,你說讓我搬到偏殿?;ㄉ裫iejie,你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兩個人都帶著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在一剎那間,江洛云似乎看到了花裳遲疑了一下,眼中閃過驚訝,然后態度自然地轉開對視的目光,聲音有點顫抖地說道:“主上既然這么決定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只是下屬,不應質疑。你快跟我來吧?!?/br> 江洛云覺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點什么,卻一時想不出來,只覺得花裳似乎也有點不太對勁。 咦?自己為什么要用“也”呢? 待要細想,花裳已經開始和他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了:“……主上有事喊你,要隨傳隨到,絕對沒有主人等仆人的道理……晚上窗簾不能放下,對著月亮的那扇窗要打開……主上不喜歡房間里有花,不要在房間里擺弄花花草草……” 江洛云一邊驚訝,一邊嘆息,驚訝大師兄真的越來越難伺候了,嘆息自己竟然對大師兄保留下來的某些習慣感到十分熟悉。 就這樣一路聊到了偏殿,花裳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似乎有點擔心江洛云沒記住,會惹出什么麻煩了,或是……那位怪罪下來就…… 然而江洛云已經有點暈乎乎了,花裳再說下去,自己可能要開始記不住了!這比被逼著背心法口訣還要復雜!他需要的是一枚記憶玉玨,自己可以在遺忘的時候隨時翻閱,然而對此花裳是拒絕的,也許大概可能是因為,宮主大人并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這么難伺候!當然,后面這個猜想來自于江洛云。 花裳只送他到門口,朝寢宮主殿的方向拘了一禮,就對江洛云道:“你自己進去吧!這間偏殿以后由你自己打理,偏殿里的傳音燈要隨時點著,宮主那邊,必須隨傳隨到。我與你交代的話,也要記住?!?/br> 之后的,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花裳在心里說。 江洛云點點頭,知道花裳肯交代這么多,也是為了自己好。 江洛云送走花裳,獨自一人進了偏殿。見到偏殿的樣子時還是愣了一下。在崇明宗當弟子的時候,外門弟子的待遇,與浮云殿侍從的待遇相當,幾個弟子一個院落,有各自的房間。內門弟子則有一個獨立的院落,分配一小塊靈田,用于種些靈藥、靈食。撇開掌門長老們各有一座山谷不說,就屬大師兄當時的待遇最好,他的院落,比其他人的大上十倍,特別是靈田,要雇傭十幾名外門弟子,才能管理好那些靈田。。 現在自己進的這個偏殿,比起大師兄當初那個也是不遑多讓,廣闊的靈田綿延數畝,新翻的赤金土上還未種上任何靈植。 這么多的地,讓他怎么辦?浮云殿缺人,狂缺!但是宮主不讓招??!剛剛在路上花裳已經小小的抱怨過了。整個玄云宮,靈氣比外界更充沛百倍不止。這里的靈田,哪怕是一小塊,都足夠讓無數人爭得頭破血流。 還有赤金土。這種純屬性的土壤,是少有的能培養出天級材料的土壤,多少人趨之若鶩都難一小撮,在這里卻是成畝成畝的存在。 然而就這么空著呀,什么也沒種的空。 才剛踏進偏殿的江洛云,就覺得憂心得不得了。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坐在一座巨大的金銀靈寶山上,愁人的是,寶藏太大,寶藏的主人似乎覺得這不過是一堆石塊,自己壓根不知道怎么花。大師兄簡直太浪費了! 院子里已經如此了,屋子里不會更離譜吧?帶著擔憂的心情,江洛云快走幾步,踏入了屋子,然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屋子倒是還好的,除了建房子用的材料是萬年東青木,床有水火兩種極溫屬性之外,倒也沒有太離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