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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蹙眉:“我說過,你喜歡可以把他帶回來,即使是指揮官,也并不難?!?/br> 埃文語氣堅決:“不?!?/br> “瓜腦殼?!币浪練獾揭话俣嗄陙淼谝淮戊亦l話。 談話就這么不歡而散,耀祭司隨手把劍還給槐里,背著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槐里收劍回鞘,拍拍埃文身上的褶皺。 “耀祭司大人等了您一夜?!彼姘N拇盗舜凳中?,目光專注。 埃文嗖的收回手,隨意揉了揉:“不用,我可以自己來?!?/br> 槐里沒有勉強,過了一會,雄蟲戳了戳他的手臂。 槐里身高兩米,低頭時銀色的羽翼跟著輕輕晃動,他問年輕的冕下:“您有什么吩咐嗎?” 埃文仰著頭,語氣平淡:“你并不用在意祭司大人,或者其他苦修士的期望,也不用他們的要求作為自己的行為標準?!?/br> “我從未把你當做我的附庸,你始終是你自己,槐里·森?!?/br> 槐里詫異的看著他,他忽然說:“如果我告訴您,我沒有絲毫不自愿,您會相信我嗎?” 他看著埃文,語氣柔和堅定:“如果我這樣想了,那么您愿意接受我嗎?作為您的雌君?!?/br> 埃文:“……” 作者有話要說: 不虐,一直撒糖,一定會he 沒有遺憾,不會強行苦情。 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 另外,今天很忙。 沒有存稿的作者,已經彈盡糧絕多日。 第58章 “不會?!?/br> 突然這么說, 一定是因為耀祭司為難他了。 埃文在外面呆了半個多月, 倒反而比槐里顯得還要“城里人”一樣。 他慈愛的看著槐里,不無感嘆的拍拍槐里肩膀。 到底誰在地宮呆的最久,他好像忘掉了。 因為太高, 過程中槐里還非常貼心的屈膝,臉上深情的凝視因為這個動作變得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冕下?!?/br> “抱歉, 我是否給過你什么錯誤的引導, 你可以告訴我?!?/br> 埃文臉色冷淡, 話語卻關切。 他知道,雖然明確表達過暫時不想要蟲蛋的想法,但是耀祭司是否能夠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槐里·森在遠離他時也許又受到過苛責。 說到底,這都是因為他不肯履行義務的緣故, 但埃文以為事情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他不能禁錮別的蟲族自由,也不能因此摧殘槐里·森的個性, 毀掉一個軍雌寶貴的品格。 但眼下, 不管埃文怎么想。 地宮有地宮的規則, 它運行了一千多年,不斷改進,但從未被淘汰。 槐里說:“冕下, 地宮和我想象的不同, 要更好一些,我想我可以適應這里?!?/br> 他輕輕彎了彎唇角:“而您,如果婚禮前夜, 您沒有離開……也許也會接受我?!?/br> 埃文大概明白槐里·森在想什么,他道:“揣測過去并沒有意義,我原本擔心你對我產生感情,但現在看來,你只是太孤單,所以把我當成了情感寄托?!?/br> 槐里心里的千言萬語,柔腸百轉一噎。 他想了想,慢慢道:“不,我想我真的愛您,您在我心里,是我的春和夏,我的日和星,我是您的雌君,而照顧您是我的使命?!?/br> 小個子雄蟲蹙眉:“不,我不是你的使命,而你又為什么要撒謊?一開始,你厭惡孤島的所有蟲族?!?/br> 他平靜直白,不含褒貶:“我不是季節,也不是恒星和月亮,我不會發光或者發熱,也不會降雨,或者使大地春來?!?/br> “如果你愿意,我更喜歡把冕下當做我的工作,盡力去完成它?!?/br> “離開地宮一直是我的期盼,這點與是否滿意你無關,如果我必須要履責,那么你的身份名字性格外貌都不重要,只是作為育種者的符號存活?!?/br> “你不應愛我,我的人生乏善可陳,我沒有支撐你度過漫長歲月的智慧和理想,我習慣地宮的生活,但你永遠也無法真正熱愛這里,因為它并沒有什么值得熱愛的地方?!?/br> “冷漠,不公,畸形的婚姻觀念,它本身已然腐朽不堪,搖搖欲墜?!?/br> “而你為什么要眷戀這樣的地方?” “我不明白?!?/br> 埃文面無表情,目光極為認真。 槐里·森驚愕的看著埃文,他第一次聽到雄蟲說這么多話。 門外傳來腳步聲,有蟲族走到門口,敲門:“冕下?!?/br> 埃文背著手站在窗前,聲色冷冷:“進來?!?/br> 兩個雄蟲苦修士端著食物走進來,其中一個年級稍微大一些,他走到埃文身邊,看他背著手,皺眉:“祭司大人打您手心了嗎?” 握住埃文的蟲爪,攤開,苦修士不由得嘆氣,像是抱怨一樣:“明明十歲之后就再沒有過,冕下您一直很謹慎的?!?/br> 埃文看了看槐里,又看了看苦修士,小幅度搖了搖頭。 咳咳—— 還有雌蟲在,不要說這么容易損傷雄蟲威嚴的話。 他努力挺起胸膛,撐起威嚴。 槐里·森垂著羽翼,睫毛抖了抖,他以為冕下一直這么刻苦。 但現在看來,小時候的冕下吃過不少苦頭。 苦修士從袖口里拿出藥膏,對槐里說:“雌君大人,麻煩您幫冕下擦一擦?!?/br> 槐里點頭,把藥膏收起來。 另一個苦修士走過來:“冕下,您應該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國王邀請您參加白塔會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