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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蘭表情呆滯,困成蟲干,他停頓好一會,不甚在意:“沒有,篩選的時候我的年紀太大了,而且要去風暴之眼的話,我應該會拒絕吧?!?/br> 埃文松開手:“為什么?” 阿瑟蘭困到不能思考,但潛意識回答:“太無聊了,我會死掉的?!?/br> 埃文沉默良久。 慢慢縮回被子,背對著雌蟲,緩緩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真的甜,對我有點信心啊 _(:з」∠)_ 此一時彼一時了。 何況過去的我也很甜??! 第39章 第二天, 晨光熹微。 風吹透紗簾, 簌簌輕響,陽光毫無遮擋,曬到了床上的阿瑟蘭。 沉睡的雌蟲意識逐漸清醒, 阿瑟蘭在部隊里習慣了早起,到時間就睡不著, 他睜開眼, 頭腦昏沉, 但麥奈花的副作用很小,所以只是輕微刺痛,沒有宿醉的迷茫感和頭痛。 陽光刺眼。 他遮住臉,埋進枕頭, 枕頭上有一股暖融融的氣息,清柔恬淡,十分好聞。 哪里來的味道, 奇怪。 他蹭了蹭枕頭, 非常熟悉的氣味, 吸一口暖洋洋,從翅膀到腳趾頭都在發飄。 肥鳥啁啾,在窗沿蹦蹦噠噠。 阿瑟蘭趴在床上, 臉朝右, 困頓的嘆氣,勉勉強強睜開一只眼。 被單、枕頭、臥室,面癱臉。 雄蟲靠著枕頭, 烏黑柔軟的細發落在白色的枕套,側臉冷淡,那雙茶綠色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窗外,聽他醒來,回頭,冷漠問好:“早上好,阿瑟蘭少將?!?/br> 雄蟲仰躺著,雙手交握在身前,姿勢規矩而沉默。 記憶復蘇,阿瑟蘭慢慢回神。 麥奈花酒。 昨晚。 阿瑟蘭沒有得失憶癥,他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一點細節也沒有忘。 強吻,壁咚,雄蟲掙扎著想要拉開距離,卻被迫不停的貼近。 潮紅的眼角,低語,唇齒相依。 麥奈花的氣味,從脖頸吻到嘴唇,戀戀不舍。 六十八歲,成熟穩重,擁有小額存款和獨立愛好的自己,強迫一個剛剛成年的小雄蟲和自己接吻了。 一道比一道狠的天雷咣咣砸下來。 阿瑟蘭嘴角抽搐,聲音艱澀:“你……醒過來多久了?!?/br> 埃文覺得雌蟲的表情很奇怪,但他忍住用精神力絲線探究的想法,搖頭,指了指窗外:“沒有多久,少將,在那只飲露鳥落在窗臺之前,我都在宿醉狀態?!?/br> “少將,外面的天氣很好?!?/br> 阿瑟蘭還沉浸在回憶里,昂了一聲,漫不經心:“???是嗎?!?/br> 埃文嗯了聲,轉頭看著窗外金黃色的波濤。 雌蟲輕緩的呼吸一壓再壓。 因為窗戶忘了關,醒過來之后第一眼就看到外面的麥奈花田。 埃文揉揉眼睛,不知不覺看了好一會,他已經離開地宮很久,但是要做的事仍然還有大片的空白。 這種事,好像不會因為列了計劃表,就能夠順利按照流程走下去。 中途會出現很多的意外。 埃文同樣記得昨天發生了什么,活躍的精神力絲線會幫助他回憶起每一個細節,然找不到合適的話語開口。 無數零碎雜亂的信息涌來,好像關不上的羞恥盒子,一股腦往外倒讓蟲尷尬到當場去世的片段。 門口親密的吻,浴室里的牙粉,終端上的通訊記錄,還有一遍一遍撐開對方眼睛的執著。 阿瑟蘭沉默,鎮定,內心風起云涌,五味雜陳,以至于長長的沉默,久久沒有開口。 長者的尊嚴喪失殆盡,他需要一點時間調整。 阿瑟蘭捂著臉,假裝偏頭痛。 非常熱情的慫恿對方喝酒,結果卻先一步醉成狗,拉著雄蟲做了一堆蠢事,甚至連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告訴了雄蟲。 這是什么蟲生疾苦。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阿瑟蘭滿臉冷漠索然。 而且比縮在一個被窩里睡覺更尷尬的是他們根本什么也沒有做。 因此醒過來之后,也無法面臨任何道德困境和曖昧劇本,不得不坐在一起回憶昨晚。 阿瑟蘭抓了抓頭發,坐起身,伸手打開旁邊的抽屜,拿出煙卷,想了想又塞回去,沒有抽,他深沉的夾著煙,氣息充滿宿醉的滄桑。 鑒于昨晚他做出的種種行為,雄蟲要求他負責,提出正式的婚姻請求,要求假戲真做的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繁衍法對軍雌的約束太大,對于其他雌蟲堪稱福利的政策,對于軍雌的晉升是阻礙。 有了事實婚姻,就必須要用生蛋結尾。 一旦有了蛋,繁衍法就會勒令軍雌在家待產,足足12個月的待產期,三個月的孵蛋期,什么也不能做。 帝國蟲族,是夫夫雙方共同承擔撫育義務。 但能夠成為軍雌的雌蟲,在部隊摸爬滾打,勝負心重,榮譽感重。 且普遍的天生好戰,事業心強,慕強心理嚴重,能成為將領級別的軍雌更是如此,他們把結婚當成任務,對于不擅武力的伴侶缺乏愛意和尊重。 所以有很多結了婚卻不愿意生蛋,生了蛋急急忙忙歸建,把蛋留給雄蟲獨自孵化的軍雌。 或者干脆不結婚,到處招惹雄蟲,雄蟲反映到論壇,導致軍雌的口碑越來越差,結婚率一降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