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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倒?!?/br> 埃文頭重腳輕的走上去抓雌蟲的手臂。 阿瑟蘭被一股大力撲在鏡子上,他回過頭,看到黑發白膚的面癱雄蟲兩頰姹紅,眼睛里冒水,很難過的看著被沖走的粉末。 “你賠我的牙粉?!?/br> 阿瑟蘭昂了一聲,慢半拍的舉著手里的盒子晃了晃,口齒不清:“牙粉?我給哩買牙膏好不好?!?/br> 埃文差點哭出來,他不要和阿瑟蘭撈星幣了,他把牙粉都弄沒了。 “我不要?!?/br> “為什么?” 阿瑟蘭拽住埃文的手,把他堵在盥洗室的門背后,臉色疏冷,拿起牙膏擠出一點,強迫:“你試一試?!?/br> “不行?!卑N木芙^的很干脆。 阿瑟蘭問:“為繩么?” 埃文的臉騰地發紅,眼睛里的水霧凝結成了水滴,臉頰通紅:“因為,因為牙膏的味道太好了……” 頓了好一會,埃文繼續說。 “忍不住吞下去的話,肚子會難受,打嗝也會有牙膏味?!?/br> 說著說著,埃文轉身背對阿瑟蘭,面朝墻壁,腦袋在墻壁上一點一點,非常難過:“現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br> 因為秘密被知道,埃文情緒低落,阿瑟蘭喊了好幾聲,埃文都一動不動。 用被酒精發酵過的大腦想了半天,阿瑟蘭安慰道:“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br> 埃文慢慢回過頭:“什么秘密” 阿瑟蘭貼近埃文的耳朵,一只手撐著墻壁,呼出一股帶著麥奈花氣味的風:“我的頭發是染的,我其實,是黑頭發?!?/br> 埃文歪頭:“真的?” “真的,我每次生氣,頭發都氣到想變黑,你看,變黑了嗎?” 埃文搖頭:“沒有?!?/br> 阿瑟蘭說:“對,那是因為我現在還不生氣,我不生氣就是銀頭發,生氣就是黑頭發,沒騙你?!?/br> 埃文臉頰燙的驚人,他轉身,同情的和阿瑟蘭搭著肩膀,蹭蹭對方的臉蛋,安慰他:“變來變去一定很辛苦吧?!?/br> 阿瑟蘭打了個酒嗝:“……不辛苦?!?/br> 貓貓蟲垂著大尾巴,從書架一頭跳向另一頭,兩個醉蟲勾肩搭背,晃晃悠悠,一起進了一樓的臥室。 咪咪。 晚餐,咪咪。 貓貓蟲抓抓門,內心憂傷,他再次跳上書架,巡視領土,然后癱在書架上,變成一攤餅。 晚上十二點,處理完軍事準備休息的安德魯將軍接到了部下阿瑟蘭視訊。 點了接受,老將軍從床頭柜上取出今天新買的麥奈花酒,十多年的老牌子,打開他聞了一下,似乎比去年的醇厚許多。 看一下標簽,醉蟲度百分之四十五。 比去年高了百分之十五,是十五周年特別紀念款。 少喝一點吧。 安德魯將軍取了一個小杯子,撇了眼終端,發現視訊漆黑一片,怎么回事,網絡出問題了? 他放下酒杯,正準備檢查一下終端,自己得意部下醉醺醺傻笑的聲音傳了出來。 “將軍~我一直想和你說,你的頭發好好笑~” 安德魯:“……” “噓——別說話,他猜得到你是誰?!?/br> 這個聲音好像是陸邵舒的后輩,那個很年輕的小雄蟲。 阿瑟蘭壓低聲音:“他猜不到,我把攝像頭關了,而且我都沒有說我是誰?!?/br> “對啊?!?/br> “對吧?!?/br> 安德魯將軍:“……” 老將軍摘下武裝帶,看了看終端,找到關閉休眠模式,在關機之前,安德魯將軍給自己的部下發了一條慈愛的信息。 [明早來我辦公室] 掛了電話,阿瑟蘭和埃文并排趴在床上,埃文昏昏欲睡,不停的打哈欠。 阿瑟蘭鬧了一兩個小時,也困得不行,他趴在埃文身邊,腦袋埋在被子里,身體困乏疲倦,但渾身熱乎乎,精神亢奮得不行。 阿瑟蘭不讓埃文睡覺,一看到雄蟲閉上眼睛,就用手指把他眼睛撐開。 “你沒醉,不能睡?!?/br> 埃文面無表情,困得要命,但莫名的乖:“好,不睡?!?/br> 然后繼續睜著眼睛,看著阿瑟蘭。 過了會,埃文的眼皮子沉甸甸下墜,思緒也沉沉浮浮,幾乎組織不出有邏輯的語言。 “不要睡,臭崽子,睡了你就會醉倒的?!?/br> 阿瑟蘭擔心的不行,手指把埃文的眼睛輕輕撐開,埃文眼角泛紅,他遲鈍的點頭,咬了咬手指,堅持和阿瑟蘭一起:“我不會醉倒的?!?/br> 阿瑟蘭點頭:“只要不閉眼就不會醉?!?/br> 因為實在太困了,眼睛忍不住老是想要閉上,埃文不得不想一些別的事轉移注意力。 但他現在渾身都是麥奈花的酒味,精神湖泊漣漪蕩漾,絲線歪歪斜斜,根本找不出頭尾。 想來想去,印象最深,烙印在腦海深處的還是那座灰暗的地宮。 “少將,你知道風暴之眼嗎?” 阿瑟蘭手枕著臉頰,打了個哈欠,眼睛快要閉上了:“知道,每一個帝國軍雌都知道,它在大學的課本里,每個蟲都知道?!?/br> 埃文輕輕的幫他手動撐開,繼續道:“少將,你知道冕下嗎?” 阿瑟蘭的眼睛縫被撐開:“知道啊?!?/br> 埃文不怎么困了,他掐了掐雌蟲的臉:“最近一任的風暴之眼,選雌君的時候你去參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