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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先生馬上就到了,寧公子您再等待片刻?!绷咏o蕭霽寧端上些瓜子花生,便退下了。 而在六子走后, 京淵又問蕭霽寧:“寧寧對那馮雨生有些興趣嗎?” 蕭霽寧聽著京淵喊他“寧寧”,怎么聽怎么怪, 恨不得把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給收回來, 可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蕭霽寧只能強忍著身上的雞皮疙瘩,努力忽略京淵現在對他的稱呼,說:“是啊, 你沒聽六子是怎么夸他的嗎?” 京淵卻勾唇嗤了一聲,不屑道:“也不過如此?!?/br> “京……大哥何出此言?!笔掛V寧問他, “莫非你以前見過他?” 京淵聽著蕭霽寧喚他的新稱呼嗤了一聲, 不置可否,搖頭說:“不曾見過?!?/br> 蕭霽寧又道:“那你怎么會說他也不過如此呢?” 京淵抬眸望向蕭霽寧,目光直直地望著少年, 直到把蕭霽寧看得微微縮了縮脖頸,京淵才收回目光,看向大堂的柜臺淡淡道:“馮雨生來了?!?/br> 蕭霽寧順著他的目光朝一品樓大廳中央望去,只見一位身穿鶴紋白袍,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闊步走到書桌前,先是笑著躬身朝底下的聽眾行了個禮,隨后才整衣落座,拿起桌上的止語一拍,示意聽眾噤聲安靜,開始聽他講書。 想來這人便是那新來的說書先生馮雨生了。 但單論容顏,他并未給蕭霽寧什么驚艷之感——這倒不是說馮雨生長得不夠好看,他的確容貌俊美,面如冠玉,然而皇宮里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宸妃、麗妃、珍妃……當年這些妃子們雖是年過三十,可容貌依舊是天下美人中的翹楚,男性又諸如七皇子的堅毅剛正、八皇子的異域英氣,皆是俊美無儔。 換句話來說,就是蕭霽寧從小見慣了美人,早就看淡了徒有一副皮囊的美。 然而馮雨生一場書講完之后,蕭霽寧卻是完完全全地記住了這個人。 因為正如店小二所說那般,馮雨生皮相極佳,可他卻沒有因為這副皮相而端著放不開,反而講書時詼諧有趣,該夸張的表情動作一個不落,語句停頓得宜,恰到好處,層層漸入扣人心弦。 蕭霽寧聽著他講故事,到了最后止語一拍才從故事中回過神來,既難忘方才故事里的情節,也一時半會好奇能寫出這樣故事的馮雨生到底是個怎樣的才子人物。 于是蕭霽寧跟著大堂里的聽客們一道鼓掌,和京淵稱贊馮雨生道:“馮先生果然是位大家,我好想聽他下一回的故事呀?!?/br> “這怕是不行?!本Y道,“寧寧你只有今日能夠出宮?!?/br> “唉,我知道,那便只能等他講完這個故事出書,我再去將他的書冊買回來閱讀了?!笔掛V寧嘆著氣放下茶杯,見大堂內有些聽客已經開始往一品樓外走,而外頭的天色也已經起泛霞紅,便對京淵說,“該回去了,我們今日就玩到這吧?!?/br> 兩人一塊起身,蕭霽寧負手徑直往外走,倒是京淵回頭冷冷地看了那馮雨生一眼,但隨后京淵不知瞧見了什么人,忽地挺下腳步,直到走出一段距離的蕭霽寧發現身后沒人跟著,轉身去看京淵時,才看見京淵又邁步朝他走來。 蕭霽寧問他:“京大哥,你剛剛在看什么?” 京淵只告訴蕭霽寧道:“一個很眼熟的人?!?/br> 這樣的回答便是不想多說,所以蕭霽寧也沒有多問。 回宮后當皇帝的生活平靜且枯燥。 蕭霽寧是真的搞不懂為什么人人都想當皇帝,他每天的日常就是早朝,批折子,吃飯和睡覺,最多因為新婚,會去長樂宮和阮佳人譚清萱三個人下個棋而已。 說實話,蕭霽寧倒是很想做個昏君,但是要他做昏君,且不說心里這關他自己過不過的去,最主要的是一旦做了昏君,日后京淵或者別人登基,那他就肯定會死。 所以蕭霽寧只能繼續勤勤懇懇地做他的平庸皇帝,不求有大功,但一定不能有大過。 只是自從純婕妤成了純太后之后,蕭霽寧這日常還得添個去給她請安的步驟,讓他本就過的不舒心的皇帝生活更加糟心了。 而純太后那邊呢,她好不容易才做了太后,察言觀色的能力在當年服侍云鴻帝時也算練的驢火純情,明白自己在蕭霽寧那邊很不受待見,不然也不會只拘謹陌生地叫她“太后”,故而前幾天蕭霽寧來給他請安時,她臉色都還算可以。 但如此過了小半月后,這日蕭霽寧再去她面前請安時,純太后忽然和他提道:“哀家記得,再過兩月便是皇帝的生辰了吧?” 蕭霽寧不知道純太后忽然說起這件事做什么,就點頭說:“是的,太后?!?/br> “往年皇帝的生辰宴,都是由哀家一手cao辦的?!奔兲笠膊欢嗾f廢話,很快就直接道,“皇后她剛入宮不久,又忙于打點后宮事物,恐怕分不開身再為皇帝的生辰宴cao心,不如今年也由哀家來為皇帝舉辦吧?!?/br> 純太后這話倒也不假,往年蕭霽寧的生辰宴的確都是她在辦的,可那能叫為蕭霽寧舉辦生辰宴嗎?純太后純粹是借著蕭霽寧的生日弄個名頭,好讓云鴻帝來她宮里過夜罷了。 況且純太后還說了句“皇后忙于打點后宮事物”,明顯就是不滿阮佳人把持著后宮所有權力,此番她如果能辦好蕭霽寧登基后的第一個生辰宴,日后她在宮內或許還能有些說話的分量,否則她就算做了這個太后,和沒做也沒有多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