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宥_分節閱讀_4
梁成軒對他揮手,道:“路上小心?!?/br> “嗯,知道。敬行,我拿了你的新衣服穿,不還你了?!比~懿川穿好嶄新的羊毛呢風衣,笑道。 夏敬行調笑道:“就這樣?” 聞言,葉懿川佯怒白了他一眼,回到客廳親了親夏敬行,見梁成軒刻意面露不滿,又親了親梁成軒,終是道:“走了?!彼呐牧撼绍幍哪樀?。 待葉懿川離開,梁成軒馬上繼續未完的話題,把手機遞至夏敬行的面前,點出視頻的播放鍵,道:“這個是當時有心為夏琚辯護的警察錄制的視頻,不過視頻被刪除后,連這名警察的身份也遭到質疑,最后據說這是一個借著警察的名義炒作的記者?!?/br> 視頻中的畫面十分清晰,當鏡頭對準畫面中的少年,夏敬行的心猛地抽了一下。這少年長得一張精致的臉,西方人深刻的五官和東方人柔和的神韻融為一體,蜜茶色的頭發,額發輕掃眉宇。 他用一雙冷漠而空洞的藍眼睛看著鏡頭,面無表情地說:“他脫我的褲子,摸我的jiba,還叫我吃他的jiba。我不肯吃,他就打我。我也打他,但是被他打暈了。后來他用我的腿夾住他的jiba,那樣cao我,把我cao醒了。他射得我的腿上都是,我趁他沒力氣,用冰刀砸他的臉。他又打我。我重新拿到冰鞋的時候,想跑,跑不掉。他又想cao我,插我的屁眼?!?/br> “插了嗎?”畫面外的一個聲音問。 他始終無動于衷,淡漠地回答:“插了。我痛得要死,趁他cao我的時候,把他殺了?!?/br> 看完短視頻,夏敬行震撼不已。他忙問:“這算是正當防衛吧?為什么還說他是殺人犯?” 梁成軒聳肩,遺憾地說:“剛才不會說了嗎?這個視頻后來被認定為‘炒作’,與調查后的事實不符。這是‘兇手’的片面之詞,與其他證人的證詞完全不符合。所有認識受害者的人——包括剛才那位柯老師,都說受害者是一個心地善良,富有正義感和同情心的人,這個視頻還沒送到法院,已經被認定為無效證據了。幸好它傳播的程度不高,否則發布的人還得受處罰。再說,你看看這孩子,他說的話,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應該有的口吻嗎?不但口吻不像,光看表情,哪里像一個被猥褻和性侵過的孩子?” “沒有對他的身體進行檢查嗎?”夏敬行難以置信地問。 “既然視頻是假的,哪里還需要證實視頻里的內容?”梁成軒反問。 夏敬行的心狠狠地往下一沉。 “當時,我反而看見有些評論說,能說出這種話的孩子一看就不是好孩子,肯定是他殺了人。唉,妓女的私生子因嫉妒才華橫溢的師兄,將其殺害,這不是很能被理解和接受的事實嗎?”梁成軒聳肩,倚靠在夏敬行的肩頭,又從手機里找出另一個視頻,“他是不是好孩子,我不知道。但是,他在冰上,真像一首鋼琴曲那樣美?!?/br> 夏敬行聽見這樣奇怪的比喻,不明所以。但是,當他看清視頻畫面中的夏琚,頓時了然了梁成軒的形容方式。 畫面中,在冰上滑行的小小少年有著纖瘦的身軀,步伐和姿態卻充滿了柔美的力量感,因不是正式的錄制,他表演時的選曲作為視頻的背景音樂,聽起來不甚清晰。 可是,哪怕是完全不了解花樣滑冰的夏敬行,在看見他渾然天成的表演時,腦中完全能想起那首曲子和歌曲中表達情感。少年的軀體那樣羸弱纖細,舞步中竟有一股絕望的倔強和偏執的深情,他似有難言的壓抑,又似有不愿開口的固執,在執拗的鋼琴曲中,經由他的舞姿表現得淋漓盡致,不夠完美的跳躍,如同他笨拙的反抗;眼花繚亂的旋轉,像是他奮勇的掙脫…… 夏敬行難以讀懂這名少年在表演時究竟思考著什么,抑或他經歷過怎樣的事,才讓他的軀體仿佛滿溢憂愁。 梁成軒也在一旁看著,悄聲問:“你說,究竟是誰在撒謊?是他,或是其他所有人?” 作者有話說 從今天開始,每天20點至21點的時段更新一發,暫定持續一個月。之后看情況~ 希望小偵探們能熱烈地討論~并且把海星和鳳凰蛋給我~蛋蛋(?)和海星一樣,每天簽到就能得到吶! 另外,嚴正地感謝開場就給作者撒錢的小金主們?。?! chapter13 如果在得知夏琚的存在以前,夏敬行沒有做那個關于夏喜娣的夢,那么對于夏琚的存在,夏敬行完全可以假裝不知情。反正,登門請求夏敬行領養夏琚的人已經本著正義的精神離開,于情于理,都沒有夏敬行什么事了。 奈何,那天的夢境太蹊蹺,讓夏敬行不得不迷信,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注定,注定夏喜娣的兒子會出現在他的生活里? 誠然,這樣迷信的想法只在夏敬行的腦海里停留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他從未曾考慮領養夏琚。夏敬行自知沒有能力撫養一個小孩兒——雖然這小孩兒已經十五歲,而且他也不愿意承擔這份天降的責任。養一個孩子尚且不容易,何況還是一個“逍遙法外”的殺人犯?夏敬行不想給自己找這種麻煩。 偏偏在這之后,多年不見的夏喜娣似乎纏上了夏敬行。她屢屢出現在夏敬行的夢里,攪得他不得安寧。 有一回,夏敬行夢見自己來到村子背后的山林里。那時夜黑風高,村子里卻因遭到突擊檢查而雞犬不寧。夏敬行找到夏喜娣—— 她是夏敬行想象中的成熟模樣,打扮如同大都市里的摩登女郎,可她卻抱著一床棉被躲在一個樹叢里。棉被上有大紅大綠的圖案,與她的時尚格格不入。 夏敬行沒有來得及看清她,陡然間,畫面竟成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與她滾在一起,兩人在那床花花綠綠的棉被上、在黑幽幽的草叢里zuoai。夏喜娣呻吟著、呻吟著,突然發現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夏敬行。她的臉上露出對快感的享受,喘著氣,問夏敬行:“抓人的人走了嗎?” 還有一回,夏敬行夢見自己被逐出家門的那個下午。他的老父親cao著鐵鍬,一路追打,將夏敬行從村頭追到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