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閱讀_6
眼看著陸隨境失落地出了大廳,曾久鋒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偏還得扯出笑臉對曲洵道:“師兄,現在咱們能走了吧?” 曾久鋒“嚴懲”了陸隨境,把曲洵的嘴堵得嚴嚴實實的,挑不出理來。他不甘心地看著褚寒?。骸澳阏娴臒o妨么?” 褚寒汀道:“真的,調息一晚,明日就好?!?/br> 曲洵嘆了口氣:“好吧,我也真是走不開……東亭,照顧好你師兄,今晚他要調息,你就在門口守著給他護法,一步也不準離開,知道嗎?” 宋東亭趕緊應下,目送曲洵離開了。 曲洵和曾久鋒先后出了刑庭,丁晚河跟在他們后面。不過他故意磨蹭了兩步,待看不見兩位師長的影子了,才對褚寒汀冷笑一聲,道:“你一向不爭不搶,卻兩次執著于‘初秀’,說到底不就是為了個男人么?可巧,他現在正在山上呢?!?/br> 說罷丁晚河再沒看褚寒汀一眼,大步出了刑庭。 褚寒汀愣了愣,不太明白他在說什么;卻瞥見旁邊的宋東亭一臉憤懣,顯然是知道內情的。 他剛欲開口詢問,宋東亭便忙著欲蓋彌彰地說道:“可真是嚇死我了,幸虧找著師父了!師兄,我就說這地方來不得,你偏不信我!” 褚寒?。骸啊?/br> 褚寒汀的眠風心法才入門,確實要好好調息,鞏固境界?;氐杰梁稍泛?,他先痛痛快快地將真元運行了一個周天,只覺得神清氣爽,好像體內的濁氣都一掃而空了。 正在這時,他瞧見人影一閃,在他窗邊站定,緊接著曲洵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睡了?” 而后是宋東亭甕聲甕氣地道:“好幾個時辰沒動靜,應該是睡了?!?/br> 曲洵嘆了口氣:“小試就在三日之后,這幾天你千萬看好了你師兄,萬不可再節外生枝了?!?/br> 宋東亭一笑:“師父,你也太小心啦,師兄才不像曾師叔的那些弟子,四處惹事呢?!?/br> “你不知道?!鼻瓚n愁地說道:“江瀲陽忽然到訪,現下人就住在長書院呢?!?/br> ☆、第六章 褚寒汀一聽見江瀲陽的名字,眠風心法的第二個周天就怎么也轉不下去了,褚寒汀現在心不清氣不靜,那薄薄的一本心法上,全是“江瀲陽”三個字。 總算熬到次日一早,褚寒汀避過縮在自己門口睡得豬一樣的宋東亭,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褚寒汀連猜帶問,一路找去了長書院。那院子依山傍水,清幽至極,除了掃灑的道童,就只有幾個年輕弟子守著,戒備一點也不森嚴。 并不奇怪,江瀲陽何許人也,哪里用的著旁人護衛? 褚寒汀輕易便繞過了眾人,翻進了院子里。 他運氣不錯,江瀲陽此刻正坐在院落中的亭子里,面前擺著一壺茶,不知是獨酌還是待客。褚寒汀蹲在高聳的樹枝上,透過葉子的縫隙看著許久不見的道侶,一時間竟挪不動步子。 近鄉情怯。 他該怎么好好地跟他解釋一下這借尸還魂的奇遇呢? “掌門,我是你死去的前夫啊?!?/br> 然后與江瀲陽抱頭痛哭……才怪,江瀲陽一定會把他當成江湖騙子扔出去的。 褚寒汀正苦惱著開場白,卻見一個身穿藍色便衣的弟子裊裊挪挪地站到了江瀲陽身邊,親手替他斟了一杯茶。 此人眉眼間依稀同原先的“褚寒汀”頗為形似,柔柔一笑,眼下一點朱砂痣便迎著日光,熠熠生輝。而江瀲陽似乎溺進了那一絲光輝里,神色半是唏噓,半是懷念。 正是昨天剛跟自己打了一架的那個丁晚河。 這丁晚河獠牙一收,轉眼就成了只溫順的兔子,還頂著一張跟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臉,跟自己的前夫孤男寡男地待在個巴掌大的院子,褚寒汀剛見著江瀲陽的那點喜悅頓時一掃而空。 偏在這時,江瀲陽還和顏悅色地問了一句:“丁師侄,你是受了內傷嗎?” 丁晚河昨日遭自己劍氣反噬,到現在經脈還隱隱有些不暢。不過他一貫好強,一直極力掩著,是以連曾久鋒也未看出端倪。而這位江掌門非但眼力了得,更難得言語神態皆恰到好處,讓人覺得十分熨帖。 樹上的褚寒汀白翻上天了。他這道侶骨子里本不是溫和的性子,卻總想讓人覺得自己平易近人,時常用力過猛。這不,又一個誤以為自己被另眼相看的可憐人…… 丁晚河感激地一笑:“多謝江掌門關愛,晚輩不妨事,只是與師弟切磋,一時失了準頭?!?/br> 江瀲陽輕嘆一聲:“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仗著自己有些天分,便心急貪多,也不怕為日后埋下禍根。待會兒我給你看看——待我先打發了樹上那位朋友?的?!?/br> 褚寒汀冷不防被人道破了藏身之處,索性也不再遮掩了,他腿一偏從樹上跳下來,輕巧地落在了江瀲陽面前。 丁晚河訝異地挑挑眉:“怎么是你?” 褚寒汀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把熱切的目光轉向江瀲陽:“江……” 哪知他才說了一個字,便被江瀲陽冷淡地打斷了:“是你?!?/br> 褚寒汀愣住了。他沒想到江瀲陽居然認得“自己”,而且聽這語氣似乎還很是熟悉! 而江瀲陽接下來的話更讓他目瞪口呆。 江瀲陽的臉上早換上了一派疾言厲色:“你三番五次糾纏于我,我也三番五次地同你解釋過了:我跟我的道侶感情很好,沒有給你機會的打算?!?/br> 褚寒汀簡直被這一番話砸懵了。他只是隱隱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曾癡迷江瀲陽,惹得曲洵引為心腹大患;卻不知道這小弟子居然膽子這么大,還敢“三番五次糾纏于他”! 怪不得他一醒來,宋東亭便說他“色迷心竅”;怪不得江瀲陽一上山,同門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三分曖昧! 褚寒汀簡直百口莫辯。 江瀲陽的態度愈發惡劣了:“想必你已經知道他現在不在了,可我沒有續弦的打算,你以后莫要來了!” 褚寒汀覺得自己該對道侶的忠貞感到欣慰,然而此番遭遇落在“自己”頭上,則另當別論。而江瀲陽的忍耐似已到了極限,他冷著臉,語氣惡劣地重復道:“出去!” 江瀲陽久居高位說一不二,他這一動怒,身后的丁晚河先打了個寒顫??神液「怂俣嗄?,拌嘴都不知道拌了多少回,哪里會怕?他當即梗著脖子跟江瀲陽爭執起來:“不續弦?好,那你留著這個……”他一指丁晚河,冷笑了一聲:“紅袖添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