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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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錢早嚇得不知所措,四周原本都在歡呼的男女見這里打起了架,紛紛慌亂地四散逃開,而萬朝陽沒了薛木的攙扶,暈暈乎乎就要朝地上倒去,他趕緊上前將他扶住,卻又眼見著好幾個男的擁了上來,拳頭腳尖雨點似的落在身上,他也顧不得呼救,只能盡力用手捂著萬朝陽的傷口,咬牙閉目,生生地挨著。 薛木也是一樣沒能得著便宜,只打了幾拳,胸口就被人狠踹了一腳,悶哼一聲朝后倒去,還不及睜眼,辱罵聲和著拳打腳踢,鋪天蓋地地砸在了身上、臉上和腿上。 整個毆打的過程并未持續多長時間,可對于從未與人動過手的三人來說卻無比漫長,不知挨了多久,才被白月光的保安拉開,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遠去,薛木才松開抱著頭的手,也顧不上渾身的疼痛,連忙爬到了萬朝陽身邊。 “朝陽!朝陽!大錢兒!你們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鄭大錢抬起頭已是滿臉眼淚,“朝陽怎么辦??!都是血!木頭你也流血了!” 薛木顧不及安慰鄭大錢,連忙捧起萬朝陽的臉,卻見他腦袋一歪,面口袋似的沒有一點生氣,臉上除了傷口淌下的血,只有淤青和一片慘白。 “朝陽?。?!打120!打120?。。?!” 萬樹青接到電話,說萬朝陽在搶救,嚇得他腿都軟了,連滾帶爬地趕到醫院,卻發現不過是在急診搶救室里進行傷口處理,現在已經縫合完畢打著點滴在觀察了。 薛峰和賀冬蘭比萬樹青稍晚了兩分鐘趕到,賀冬蘭從睡夢中驚醒,也顧不得梳頭,亂蓬蓬的發型全無了上回與萬樹青在家長會上見面時的優雅溫柔,滿臉都是驚慌和恐懼。 “怎么回事?!怎么還打架了?!”賀冬蘭一把薅過薛木,仔細地檢查了一下他臉上手上包扎的傷口,才呵斥道,“真是長本事了你!” 薛峰蹙眉看了看三個孩子的狀態,轉身走進了醫生辦公室,詢問確認了都只是皮外傷后,才稍稍放了心,又走回了觀察室。 “朝陽怎么樣?”賀冬蘭此刻已走到了萬朝陽的病床邊,抬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額頭,眼中滿是心疼。 “沒……沒大事……”萬樹青雖然這樣說著,心里卻也是止不住的心疼,從小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兒子,即便叛逆期跟他鬧得無法溝通,他也從不舍得打罵他一下,此刻頭上縫了三針,臉上也掛了彩,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沒法不難受。 “大夫說朝陽酒精有點兒輕微過敏,以后可得注意?!比f樹青轉述了一下醫生的話,又轉頭看看鄭大錢,問道,“你爸媽呢?” 鄭大錢畏畏縮縮地答道:“我爸媽去外地了,沒在家……我姑待會兒過來……” 薛峰點了點頭,扭臉蹙眉看向薛木,沉聲問道:“怎么回事兒到底?誰挑的事兒?對方什么人?報警沒有?” 薛木抬眼看看薛峰,又偷偷看了看萬樹青,他怎么也沒想到,上回在萬朝陽家回避了那樣尷尬的首次見面,終究以一種更加尷尬的方式完成了。 “沒報警……是我挑的事兒……” 萬樹青一聽,心中頓生不滿,薛峰和賀冬蘭卻有些難以置信,薛峰又問道:“你挑事兒?你挑什么事兒?因為什么呀?” 薛木抿了抿唇,不知該怎么解釋,難道說因為遇見了鄭大錢命中注定的渣攻,先發制人就把人打了? “就……喝多了?!?/br> “……” 此話一出,三個家長都一時無話可說,賀冬蘭忍不住低低埋怨道:“就你!非得攛掇喝酒,喝出事兒來了吧!” 薛峰心中煩悶,卻也沒有還嘴,轉頭向萬樹青道:“薛木的錯,連累朝陽了,醫藥費我們掏?!?/br> 萬樹青無力地擺了擺手,硬撐著面子道:“不用不用……男孩子……喝多了……也難免……” “大錢兒!大錢兒!”隨著一聲凄厲的哀嚎,鄭大錢的姑姑鄭秀麗跌跌撞撞地沖進了觀察室,一把摟過鄭大錢,哭天搶地地問道:“怎么回事????怎么還跟人打架了????你說你爸媽這也不在北京!???多擔心??!???” “嘶──”鄭大錢身上本來沒有多疼,被鄭秀麗一摟卻疼得渾身打顫,“姑您小點聲兒!沒事兒!我沒事兒!” “什么沒事兒!???你瞅瞅這臉!???這血!???”鄭秀麗一把將鄭大錢擋在身后,兇神惡煞道,“我告你們說!你們兩家兒!誰也跑不了!敢打我們大錢兒!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三位家長默默地看著鄭秀麗,都有點無力跟她解釋,只有鄭大錢哀嘆一聲,拉了鄭秀麗一把,無奈道:“叔叔阿姨,木頭,我那個……我先跟我姑回去了……你們別生氣,今天這事兒也賴我……是……是我讓人……讓人欺負了,木頭替我出頭,朝陽又喝多了,才動的手……對不起!” 薛木愣了愣,他替鄭大錢出頭不假,可出頭之前他明明跟歐陽燁親得美得很,卻沒想到此刻為了薛木自己把鍋攬了過來,忙開口道:“你別瞎說,不賴你,賴我?!?/br> 鄭秀麗一聽,忙推了鄭大錢一把,低聲道:“就是!別瞎說!” “叔叔阿姨,真不賴木頭,更不賴朝陽,就賴我,回頭醫藥費,我找我爸要?!?/br> “你行了吧你!”鄭秀麗皺著眉又攔了攔鄭大錢。 “不是!不賴大錢兒!賴我!” “行了!”薛峰有些不耐煩道,“打人的都跑了,這會兒互相打掩護有意義嗎?” 賀冬蘭輕輕拉了薛峰一把,向鄭秀麗道:“大姐,這會兒也晚了,您先帶大錢兒回家休息休息吧,咱們留個電話,回頭醫藥費什么的,我們肯定出?!闭f著又轉頭對萬樹青說,“還有萬老師也是,咱們都留個電話?!?/br> 鄭秀麗聽了,忙掏出手機,上前記了兩家人的電話,萬樹青也無奈地配合了一番,各自記好了電話,鄭秀琴才嘀嘀咕咕地拉著鄭大錢先走了。 觀察室里安靜了下來,萬樹青稍稍松了口氣,看看萬朝陽情況還算穩定,便說:“你們也帶著薛木先回家吧,孩子也嚇一跳,朝陽這兒也沒事兒了,輸完液我也帶他回去?!?/br> 賀冬蘭忙道:“別別,您回去休息吧,朝陽這兒讓薛峰看著?!?/br> “不用不用──” “您們都回去吧,”薛木開口打斷了萬樹青的話,“我在這陪著朝陽?!?/br> 薛峰眉毛一豎:“你給我消停點兒吧??!” “朝陽因為我被打的……我不看著他,我心里過不去?!毖δ镜穆曇粑⑽㈩澏?,眼角也泛起了淚。 “你今天還沒夠?你還想怎么著?”薛峰的火有些壓不住了。 賀冬蘭暗自看了薛木一眼,攔了攔薛峰,說:“他不放心,你非讓他走他也得折騰,你去護士站問問,再要一個病床吧,讓他在這兒?!?/br> 薛峰看了賀冬蘭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觀察室。 萬樹青看著這個害得萬朝陽被打的罪魁禍首,心里一萬個不樂意,卻也懶得多說什么,抬眼看了看吊瓶,默默地坐在病床邊上,悶著頭一言不發。 薛峰交了費,讓薛木躺在了萬朝陽旁邊的病床上,萬樹青不愿意回去,賀冬蘭只得讓兩個父親各自陪著兒子,獨自先回了家。 薛峰一肚子的火,可看著薛木渾身的傷,又著實心疼,也不忍苛責,嘆了口氣,在病床邊上坐下,上身伏在病床上勉強闔上了眼。 薛木折騰了一晚,筋疲力竭,可擔心著萬朝陽,來來回回也睡不安穩,萬樹青更是坐立難安,直到兩個小時后護士拔了萬朝陽的針頭,兩人才稍稍放了心,囫圇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薛木反復驚醒,不是眼前萬朝陽滿臉的獻血,就是耳邊鬼魅似的“薛律師”的呼喊,要么就是鄭大錢一次次被歐陽燁欺騙玩弄后的崩潰心碎。 一場醉酒,發生了太多奇怪的事,從未與人紅過臉的薛木頭一次打了架、掛了彩,至少該在上大學后才與鄭大錢初遇的歐陽燁不知為何提前出現在了他的生命中,而那個呼喚的聲音,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