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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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育處長還要再往前,卻被年級組長抬手拉住,低聲說:“等會兒,先聽聽他到底要說什么?!?/br> “還聽?再聽要發起革命了!” “不會不會,”李曉梅急急地湊了過來,“這孩子從來都特老實,今天肯定是有話要說,他不會亂來的?!?/br> 薛木瞥見兩人被李曉梅攔住,心里也踏實了許多,微笑著繼續說道:“我明白大家的感受,我們是同齡人,我也是和大家一樣的,想要獨立,想要被認可,想要被肯定。我剛剛說了那么多,激發出大家這樣昂揚的情緒,不是為了發動大家一起造反、一起對抗學校,而是真的希望大家能好好想一想,我說我們就是二中,二中就是我們,我們不甘心被別人掌控人生,那我們是否有自己掌控人生的能力呢?” “我還回到前面的問題,我們為什么要遵守學校的行為規范?”薛木已經忍不住開始一邊說一邊溜達了,“這個答案很簡單,因為規范,是保障人類有秩序進行社會活動的依據。在外面,我們要守法,在學校,我們就要遵守行為規范,保護所有師生的權益,也就包括遵守規范的我們自己。那么規范是誰制定的?老師、校長。我們主動同意過遵守這樣的規范嗎?沒有,是被告知必須接受的。那么反思這個問題,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對這個規范,提出我們的質疑?” “是?。?!” 薛木被狂吼的學生們嚇得一哆嗦,眼瞅著兩位老師又緊張了起來,躍躍欲試要上臺抓他,趕忙又繼續說道,“所以我在這里,就僅代表我個人提出我的質疑。第一,學校對于行為規范的制定程序是怎么樣的?誰來起草文件?有沒有征求意見?如何發起修訂?第二,學校對于學生行為管理的權力機構是如何設置的?誰有投票決策權?誰來頒布實施?誰來監督實施?誰來執行違反后果?第三,學生自主管理的權限究竟開放多少?學生會干部如何民主推選?如何保證學生在行使自主權利時不被教職員工以其他方式限制其他權利?” 這一次,學生、老師、所有人都傻了,似乎沒有人能明白薛木究竟在說什么。 “我提出的質疑就是這些,我希望學校能夠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復,讓我們看到校園各層管理機構的透明。我們雖然年輕,但是我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兒,我們可以不愛這個具體的校園,但我們必須熱愛由我們自己構成的這個抽象的集體!我們必須努力去改變!去挑戰!才能真正實現那句──今天我因二中驕傲,明天二中為我自豪?。?!升旗儀式到此結束?。?!” 雷鳴般的掌聲瘋狂響起,萬朝陽也無可避免地跟著鼓起了掌,隨后又怕自己這樣的表現太不冷酷,刻意地上下將手拍了拍,假裝像是在拍掉手上的什么臟東西,而后便雙手插兜,拽里拽氣地回頭朝教學樓走去。 而薛木則一把將話筒塞進主持人的手里,“嗖”地竄進人群,迅速與千百同款校服融為一體。 “裝了逼就跑,太刺激了!” “木頭!你太猛了?。?!”鄭大錢激動地掄圓了胳膊打在了薛木的手臂上,“你說你怎么想的呢!你說的那都是什么玩意兒???” 薛木揉著胳膊嘿嘿笑了兩聲,“你聽懂了嗎?” “聽不懂??!”鄭大錢滿臉的興奮,“但是覺得特別燥熱啊我這內心!” 能不燥熱嗎,一幫中二少年,說啥你們能不被煽動?──薛木心中暗自吐槽,臉上卻仍只帶著得意的笑容。 “木頭你太厲害了!” “木頭你受什么刺激了!” “木頭這回你出名兒了!” 薛木幾乎是被簇擁著一路回了教室,坐到座位上仍被人群環繞著。 高中三年,他眼里除了題還是題,跟同學們聊天也都是在討論做不明白的題,壓根沒有這樣眾星拱月過。 他一邊禮貌敷衍地微笑回應,一邊忍不住留心看了看四周同學們年輕的臉。 畢業后上大學的四年,他們每年暑假還會聚一聚,四年后留學的留學、讀研的讀研、工作的工作,這五六年,再見面時就只剩彼此的婚禮了。 忽然,他察覺四周環繞的人里沒有萬朝陽,忙站起身子朝他的座位一望,正看到萬朝陽匆忙移開看向自己這邊的視線,心中忍不住暗笑一聲:小樣兒吧,明明已經折服在爸爸的個人魅力中了,還那兒裝酷呢。 他瞄了瞄萬朝陽邊上的座位,隨口問道:“誰坐朝陽邊兒上???” “我啊?!鄙砼缘囊粋€男生應道。 “咱倆換換?!?/br> “嘛呀?” “嘖!換換怎么了!他是你老婆啊不讓用?” 萬朝陽手托著腮,假裝若無其事地再看桌上攤開的書,余光卻看到薛木笑盈盈地捧著英語書一路走了過來,然后大大方方地挨著他坐在了旁邊。 “干嘛?”萬朝陽板著臉把身子往旁邊閃了閃。 “不干嘛呀,”薛木呵呵笑著,“我跟大釗換換,我那兒忒靠前,看黑板毀眼睛?!?/br> “……”萬朝陽憋了半天,吐出兩個字:“矯情?!比缓笥珠_始假裝看書。 “哎,”薛木故意湊近萬朝陽身邊,問道,“我剛才帥不帥?” 萬朝陽側著眼瞅了瞅薛木,清了清嗓,說:“還行吧?!?/br> 薛木吃吃笑了笑,說:“哎,我都聽見你帶頭呼應我了,矜持啥呢?你干嘛老裝酷???” 萬朝陽皺了皺眉:“誰裝酷了?什么老土的詞?!?/br> “老土?”薛木愣了愣,忽然意識到“酷”這個詞最開始流行似乎是兩千年左右,可是明明自己掛掉之前也有經常在用啊,莫非是傳說中流行的輪回? 想到這里薛木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會不會二零一八年板寸再次流行起來呢? 萬朝陽看了看薛木,見他摸著自己的腦袋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犯什么病了?有病吃藥別扛著?!?/br> 薛木回過神來,不由得笑了笑,說:“感冒?!?/br> “感冒?” “對啊,生了一場重感冒,看破世事了?!?/br> “……神經病?!?/br> “哎,朝陽,你說人生的意義是什么???”薛木又問。 “???”萬朝陽沒想到薛木突然問出這么個問題。 “我覺得人生啊,就是要過得爽,才有意義?!毖δ疽矝]打算聽萬朝陽的回答,自顧自地說道。 萬朝陽看著薛木,不知他到底想表達什么。 “你覺得玩兒DOTAshuangma?”薛木又問道。 萬朝陽轉了轉眼珠,點點頭,“嗯”了一聲。 “那你帶我一塊兒玩兒吧!”薛木忽閃忽閃地眨了眨眼。 “???”萬朝陽又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