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腳印再現
“不知道!”在我回答的一刻,我眼神下意識四處掃去。 不該啊,我有那么怕人么? 本以為對方拔腿轉身是因為我身上騰起的殺氣。 乍一聽似乎有道理,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頓覺似乎并非一回事。 特別注意到對方逃離之前的眼神,我的心一瞬間提到嗓眼附近。 雖然對方什么都沒說,但從眼神中傳達出的,恐懼、驚惶卻相當濃重。 “真是奇了?”胖子撓著后腦,唯一讓他介懷的是剛才自己被扇了一巴掌。 以至于他低下頭,不住的發揮事后諸葛亮的氣質,“下次,干死你!” 說完,腳尖朝著雪面猛的一踢。 然則就在他的腳背即將插入雪面以下,胖子那邊登時沒聲了。 雪地里,原本聲音就是一種相當稀缺的資源。而今,一向聒噪的胖子突然間啞口無言。我立刻覺出四周的詭異氣氛。 “胖子,咋了你?”不就是一巴掌么?我又不是沒有挨過。 正要說,胖子,你作為男人,心是不是太小了點。 然則一扭頭,我和景小甜卻發現胖子正傻愣在一棵樹后面。 “搞什么呢?” 見胖子紋絲不動,我和景小甜不禁很是好奇的靠過去。 然則不等我和景小甜近身,胖子突然被蛇咬了似的。 “腳,腳??!” “腳???” 胖子聲音略帶顫抖。 心說腳印有什么可怕的,然則一瞬間之后,我立刻意識到究竟怎么一回事。 “錢哥,這腳印不是那天在白樺林里?”景小甜顯然也意識到這串腳印非同一般。 當下,我嗓子里不禁本能冒出幾個詞來,“又是腳??!” 在東安市,我們幾個注意到李婷惠身邊保鏢的異樣也是從腳印上切入的。 “錢哥,”景小甜再度打斷我的意思,“腳印是剛壓下的!” “難道說剛才那幾個人是在害怕?” 我此番迅速回到我之前站立的地方,一瞬間腦子豁然開朗。 沿著對面的視線做切線,我更是對剛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走,跟上去!” 我們幾個眼下本來就是為了尋找附近發生的怪異事情來的。 這種時候,明擺著的一條線放在眼前,不去白不去。 我和景小甜沒問題,倒是胖子,總覺得心里惴惴的?!板X哥,咱們能不能不去?” 我說,“你這明顯是后遺癥!” 胖子八成是被剛才那幾個人給嚇住了。 經我一番勸說,胖子最終跟在了后面。 這串腳印和那天出現在暴雪之后的腳印幾乎一模一樣。 “是棕色的毛!”順著腳印沒走幾步,我立刻在一處腳印的印槽里發現了一撮棕黃色的獸毛。 雖說得知墮落天使和我距離千里之外,然則此刻,隨著我一步步追隨著腳步向前移去,我的心逐漸緊縮。 “這人明顯是在繞圈嘛!” 意識到我又回到了之前來過的地方,胖子開門見山,直擊痛點。 “繼續跟下去!”反倒是我,原本緊縮的心此刻跟著松馳開來。 按照墮落天使的要求,這次支線任務的核心目的就在于尋找異樣。那么這腳印顯然沒毛病。 “錢哥,那邊有人!” 這會子,我正在琢磨腳印。胖子早已率先跳入了另一個命題。 “在哪兒?”胖子倒是相當聽話,在聽我說繼續跟下去之后,他立刻加快了速度。 這腳印就好似迷宮一般。然則正當胖子即將放棄的一剎那,胖子默然有了驚人的發現。 “誰?”景小甜和我極速奔去。舉目四望,“還真有人!” 感嘆之余,我的嗓眼仿佛如鯁在喉,“景小甜,你看那人該不會是巴圖爾吧!干什么呢他!” “狩獵唄!”胖子很快被打臉。因為那人的動作分明就和打獵相去甚遠。 “好像還有一個人!”眼看巴圖爾身子支起,在他身子下面似乎出現了另外一人。 “我去!”景小甜嚇得頭皮都快脫落。本來她不喊我還沒有意識到,如今這一聲嚷嚷,讓我腦子里的記憶瞬間回溯。 “不好,要出人命!” 巴圖爾乍一眼看就屬于典型的北方漢子。恩怨分明,有仇必報。 搞不好那人是在和之前在祖屋里出現的那批人在內斗。 “住手!”見此,我和胖子一刻不敢怠慢。 關鍵時候,胖子還是能起到作用的。 “巴圖爾,住手!別犯傻!”胖子大聲嚷道。 然則誰也沒想到,巴圖爾這人就好似擁有我們幾個不知道秘術。 我們幾個面前是一處差不多四層樓高的雪丘。 而今雪丘頂端的人注意到自己被暴露,身子立刻向雪丘的側后方翻去。 “追!” 見巴圖爾神色慌張,即刻就跑,胖子兩腿擺動的速度無疑更快。 “錢哥,那人不見了!” 我和景小甜也沒比胖子慢多少??僧斚挛覀儙讉€來到雪丘的頂端,那個酷似巴圖爾的背影瞬間消失不見。 更讓我頭疼的是,此刻地面上確實躺著一個人,然而這人似乎并非那天出現的幾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胖子,搭把手!” 這人身體的大半都被埋在雪里。我和胖子將這人從雪里挖出來,胖子一剎那驚呆了。 “這,是個女的?” “還真是!”眼前埋在雪窩子的不光是一個女的,而且看上去相當年輕。 胖子之前還一直嚷嚷碰見一個半個北方大妞,如今胖子的嘴就好似開光了一般。 “還有呼吸!”景小甜小心翼翼將手探到對方的鼻翼附近,而后點頭。不光有呼吸,這人身上還有余熱。 此番腳印加上怪事,再者冰雪大世界里封著死人的冰磚和一眾從祖屋里走了的人。 自忖這四點湊齊了,我立刻讓景小甜匯報進度。 與此同時,我們幾個借助手上能用的設備將從雪地里挖出的人運回祖屋。 這次,景小甜的姨明顯沒有之前對巴圖爾的反感。 在和景小甜一脈相承的善心的呵護下,才是過去不到兩個半小時,那人緩緩睜開眼來。 “??!”然則令我和胖子驚愕不已的是,這人才是剛醒來,立刻給我迎頭一擊。 本以為這人至多也就有個本能反應。沒想到這人一醒來,險些讓景小甜命喪黃泉。 “刺啦!”這人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塊軟鐵片。 雖說鐵皮無論硬度還是銳利程度都不至于瞬間襲奪一個活人的性命。 然則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嚇得我頓時頭皮一麻。 景小甜應聲倒地。剛才那人順手揚起的鐵片險些劃破她的喉尖。 “沒事吧你?”景小甜的姨和我迅速跑去。 “沒事!”聽到景小甜語速還算清晰的回應,我心頭不由長處一口氣。 正要陰沉一張臉去責備躺在床上的人,然而不等我動腳,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我一頭霧水。 “我擦!”胖子喉結一陣抽動。 “景小甜,閃開!”我當機立斷,立刻將景小甜推向一邊。 原本安靜的屋子此刻因為那人的舉動而劍拔弩張。 從模糊中恢復意識的這人也不知道是腦子里哪根神經出現了bug。 從床上跳下來,也不知道在她昏迷之前究竟經歷過了什么。 手里緊握著那半塊軟鐵片,基本上是見人就來。 “姨,趕緊拉上門!” 眼看那人掄起手里的鐵片就要朝景小甜的姨落下,胖子立刻喊去。 景小甜的姨心驚膽戰的關上門,就在門合上的一瞬間,鐵片在門板上立刻落下一道深痕。 “錢哥,來了,怎么搞?” 估計是眼見門關上了無可奈何,這人立刻調轉過頭,有如精神病一般。 “別慌!拿滑雪板!” 對付巴圖爾,我自忖沒那能力??赡菍Ω堆矍斑@個女的,我心頭還算有些把握。 雖然我不清楚這女的究竟發的哪門子神經。 然則此刻卻聲音鎮定的對景小甜說道,你和胖子靠門右邊站一站。 我的腦子里已然布置好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 呼呼。 與此同時我深吸一口氣。 不是金剛鉆,不攬瓷器活。這趟或我既然已經接下了,那么我將義無反顧。 豎在靠近胖子墻角的滑雪板而今被遞到了前頭。 “錢哥,來了!” 我小心翼翼接過板子,目光死死定在對方臉上,片刻不移。 “這人怎么搞的?”與此同時,我目光并不閑著,上下一番打量,然則我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這種不可思議之感甚至比墮落天使給我的線索更加令人倍感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