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7 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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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老樣子,每年回去都被他們逼著相親,有沒有搞錯,我現在才24,又不是42了,他們恨嫁恨成這樣?!卑残‰x不滿道,更不滿的是,李承昊居然一直沒有打電話給她。 她回來后,敏感的察覺到李承昊有心事,常常坐在那里發呆,她跟他說話也是對牛彈琴。 雪惜是知道的,安小離家鄉的人20歲就開始訂婚,結不結婚是另一回事,定下了人家,大家才安心?!斑@次又遇到了什么極品?” “唉,別提了,提起來我就傷心,吃飯吃飯?!卑残‰x低頭猛吃起來,還是這家的火鍋味道夠勁道。 于是雪惜沒有再問,兩人吃得差不多后,關了火,卻沒有著急走。這時候客人漸漸少了,兩人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唉?!卑残‰x輕輕嘆了一聲,雪惜瞧她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忙問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嘆氣?” “雪惜,別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怎么覺得男人心也是海底針,以前我覺得李承昊心思挺單純的,過了個年回來,好像什么都不一樣了?!卑残‰x皺眉道,她的性格就是心里藏不住話,不像雪惜心事重,什么都藏在心里。 “嗯?”雪惜看著她氣惱的樣子,沒有隨便亂說話。 “年前,我要回家去過年,他黏黏糊糊的不讓我走,回來后,他不僅沒來機場接我,我給他打電話,他還愛搭不理的?!?/br>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雪惜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這個,她跟李承昊也見過幾次面,他不是花花公子類型的。 “我哪里知道,反正就覺得很怪,雪惜,我這心里很不安定,有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回去時聽見他在夢里叫雅雅,你不知道我當時差點就將他拖起來揍一頓了?!卑残‰x說起這事,還咬牙切齒的。 雪惜看著好友,輕輕嘆了一聲,這丫頭一定是愛上了李承昊,否則又她的性子,怎么忍得下這口氣?雅雅,雅雅,她眉頭一皺,不會是舒雅吧? 她知道李承昊跟池斯年認識很多年了,那么他也一定認識舒雅。雪惜這樣一想,心沉了沉,還是不動聲色地安撫她:“聽錯了吧,你家李承昊挺老實的一個人?!?/br> “真聽錯就好了,雪惜,以前我沒好意思跟你說,我就覺得丟人。李承昊心里一直藏著一個人,我經常跟他吵架。其實我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來招惹我,現在想起來,我也挺傻氣的?!卑残‰x神情落寞下去。 雪惜皺了皺眉頭,李承昊、池斯年、舒雅,為什么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她伸手握住她擱在桌面上的手,緊了緊,“小離,別想太多?!?/br> 安小離嘆了一聲,沒有說話,坐了這么一陣子,她又開始吃起來。雪惜看著她開火,搖了搖頭,這才是吃貨安小離,什么事都抵不過一個吃字重要。 吃完飯后,雪惜買單,走出火鍋店,外面起風了。寒風撲面而來,兩人止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又相視一笑。 兩人沿著街道往前走,時間并不早了,剛才來時,火鍋店外已經沒有停車的地方,安小離把車停在了另一條街的停車場。此時兩人手挽手往臨街走去,“雪惜,你跟池斯年結婚時,我要當伴娘哦?!?/br> 結婚?雪惜想起來,上次他們本來要去登記了,后來mama突然發病,這事就耽擱下來。mama情況好轉后,池斯年就再也沒有提起過,她掩飾住心里的失落,笑盈盈道:“嗯,伴娘肯定非你莫屬?!?/br> 安小離開心得跟得了一個重要的寶貝似的,雪惜看著她傻氣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說不定你比我先結婚,到時候我也要當你的伴娘?!?/br> “嗯,那我們約好了,誰先結婚,另一個人就當她的伴娘?!?/br> “好?!?/br> 兩人向前走著,沒有發現身后路邊有一輛車跟著她們。那輛車突然加速前行,“嘎吱”一聲停在了兩人面前,把安小離跟蘇雪惜嚇了一跳。 雪惜轉過頭去,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雪惜看到駕駛室里坐著一個黑發黑衣的女人,那女人臉上戴著大大的墨鏡,將臉遮了大半,安小離已經耐不住性子罵道:“靠,開車沒長眼睛啊?!?/br> 女人推高臉上的墨鏡,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雪惜愣住了,安小離也愣住了。過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雪惜,你確定你爸在外面沒有私生女?” 雪惜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張臉,腦海中“轟”一聲,有什么爆炸開來,白煙滾滾中,浮現“舒雅”兩個字。是她,是舒雅。 舒雅默默地注視著雪惜,并沒有說話。安小離轉過頭來,看到雪惜臉上倏地失了血色,她干笑道:“不是吧,還真被我猜中了?” 雪惜與舒雅隔空對視,她們都在打量對方,舒雅一派鎮定,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相對而言,雪惜的表現就差很多,她揣在大衣里的手死死握緊,她不能慌,至少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小離,你先回去吧?!毖┫ф偠ㄏ聛?,她知道舒雅出現在她面前,一定有話要跟她說。 “可是我答應顧遠兮要送你回家?!卑残‰x猶豫道,目光在雪惜跟舒雅身上來回打轉,她們長得真像啊,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她們是姐妹。 可是蘇父不是早死了嗎,這個私生女又從哪里來? “不用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場艱苦的仗要打?!毖┫牧伺乃募?,將她往前推去。 安小離看著她們倆,總覺得有些怪異,可是既然雪惜不想讓她留下,她也不好再堅持?!澳俏蚁茸吡?,有什么情況給我打電話?!?/br> “嗯,知道了,快走吧?!卑残‰x一步三回頭,雪惜一直目送她穿過人行道,才收回目光。這片刻的功夫,她已經鎮定如常,她轉身面對舒雅,臉上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舒雅忍不住在心里驚嘆,池斯年的女人,果真不同凡響,身上這氣度,跟他簡直如出一輒。 舒雅打量著雪惜的同時,雪惜亦在打量舒雅。傳說中的舒雅,她只在照片上看到過,她比照片上成熟了許多,臉上的嬰兒肥也沒有了,下巴尖尖的。眉宇間攏上了一抹蒼桑與憂郁,眼里明明含著淡淡的笑意,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親切。 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雪惜站在路邊,午夜的寒風吹動她的衣擺,寒氣無孔不入,她垂眸淡睨著車內的舒雅,她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示意她上車。 雪惜早就想會會舒雅,這個讓池斯年惦記了十年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她承認自己很好奇,也知道有時候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 比如,她為什么出現在她面前,而不是直接去找池斯年,她甚至敏銳地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但是她顧不得了。她上前一步,拉開車門彎腰坐進副駕駛座。 心是慌的,因為她明白,她已經跟池斯年的過去糾纏在一起,那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曾經,她想接近,而不得其門而入,現在,倒是輕而易舉。 她轉過臉,對舒雅淡淡一笑,“舒小姐,別來無恙!” 舒雅唇角的笑意更深,她果真知道她的存在,看來池斯年并沒有瞞著她。既然如此,她就需要費一番心思了。她松開方向盤,向雪惜比了一連串手勢??吹窖┫悦5乜粗?,她懊惱的撫了撫額,從車載置物柜里拿出一個ipad,拿出筆快速在上面寫著什么,然后遞給雪惜。 雪惜疑惑地接過來,看著上面清秀的字跡,她腦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天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舒雅好好的,過得幸福過得滋潤,哪怕池斯年惦記她十年,只要她過得好,只要她健健康康的,那么池斯年就能放心。 她甚至卑劣的想過,她已經嫁了人,甚至深愛著那個人,為那個人添了兒女,一家人幸福美滿??墒恰?,這十幾個黑色的字體,讓她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成了空,到底哪里不對勁了? “你……的聲音……”雪惜看著她,心沉進了無底深淵,連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舒雅笑了一下,是很開朗的笑,卻讓雪惜有種即將被洪水滅頂的驚慌,不,不要,她不要舒雅生病,不要舒雅啞了,不要不要,她要舒雅比任何人都健康,比任何人都幸福。 可是,她看到舒雅在點頭,很堅定地在點頭,她的世界轟然坍塌,滿心滿腦都是“轟轟”的雷聲。她臉色一片灰白,瞳孔里倒映著舒雅仍在微笑的臉,她眼前一黑,抓住ipad的手指緊縮、僵硬…… 舒雅的手搭了過來,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的手很涼,一點溫度也沒有。那樣的冷,就像是被一條冰冷的蛇緊緊纏住。雪惜想要掙開她的手,但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揮開她的手的力氣都沒有,“你……” 雪惜慢慢從黑暗中掙扎過來,她掙開舒雅的手,倉皇地推開車門,踉踉蹌蹌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跑了。心口有一股氣體,堵得她難受。 午夜安靜的街頭,她瘋了一般向前奔跑,為什么會這樣,怎么能這樣?池斯年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不僅念舊情,還是個講義氣有責任的好男人。 惦念了十年的前女友變得如此不幸,他會坐視不理嗎?不,他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