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4 心底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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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威震威,他咀嚼著這兩個字,心里就翻天覆地,難受得整夜整夜都睡不著。后來,他聽說楊家倒了,她的家產被喬震威騙光了,他又急又怒,為此還大病了一場。 當他終于找到住在四合院里的楊若蘭時,她臉上已沒有過去的風光,那么憔悴那么柔弱。他為了幫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悄悄與軍區那邊的人聯系上,讓她倒騰資金賺錢打官司。 那時候,他怕她察覺到他的心意,去拜訪她時,總會帶上舒雅。其實他還有一個自私的想法,那就是這輩子他們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能結為兒女親家,也算彌補了他的遺憾。 后來斯年跟舒雅在一起,他很高興,看到女兒跟斯年,他就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圓滿了。 楊若蘭的官司一敗再敗,就在她準備上訴到中央時,上面整頓,軍區那邊的人慌不擇路的將資金全數收回。沒了這筆資金,楊若蘭所欠的高利貸短短三個月,就翻成了一千萬。 高利貸追債,他幫其打點,讓他們逃往邊境,他的舅舅在那邊,會照應他們。當時雅雅也要跟他們走,他本是不同意的,然后他出事了。 原來這一切全是喬震威的陰謀,他放長線掉大魚,要逼得楊若蘭走投無路,想高枕無憂,所以他耐著心思設計了一個又一個圈套,讓他們鉆進去。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喬震威想要的人,是他的女兒。在他被雙規的黑暗日子里,喬震威來跟他談判,只要舒雅跟了他,他可以既往不咎,可以讓他繼續當風風光光的處長。 他沒有答應,喬震威已過半百,他死也不能把舒雅交給他,然而,這件事卻被舒雅知道了。在楊若蘭一家人臨去邊境前,喬震威找到了她,告訴她,若她走,不僅楊若蘭一家人活不了,他們一家人也得跟著陪葬。 舒雅最終選擇了留下來,背棄了跟池斯年的承諾。從那天起,雅雅就失蹤了。他在獄里得知消息,當場就氣得中了風。 舒父說完,池斯年攥緊了拳頭,卻仍舊沒法控制渾身發抖,原來竟是如此,竟是如此。他想嘶吼,想大叫,想摔東西,可是他還要鎮定,他不能在舒父面前失態,不能嚇到老人家。 “斯年,事情就是這樣,我求求你,救救雅雅,救救她。我沉睡的這些年,她總是在我耳邊哭,說她過得很辛苦,說她不想活了?!笔娓咐蠝I縱橫,他神智是清醒的,只是害怕紅英追問當年的事,追問雅雅的下落,他才會一直裝。 池斯年“騰”一聲站起來,他還記得在拘留所里,喬震威說他從來沒有逼迫舒雅,呵呵,他捏著雅雅的喉嚨,卻說沒有逼她,好一個偽君子! “斯年,你去哪?” “我要去殺了那只老狐貍?!背厮鼓陸嵟叵虿》客鉀_去,舒父連忙叫住他:“斯年,你別激動,現在去是打草驚蛇,會害了雅雅,再說喬震威在海城的勢力盤根錯節,不好好籌謀,你奈何不了他的?!?/br> 池斯年站住,雙手捏得骨骼咔嚓作響,他知道喬震威有多狡猾,他讓人跟了他幾個月,都沒有得到任何蛛絲螞跡,上次他去藍爵宮,只怕目標已經暴露,現在想要揪住他的狐貍尾巴,會更難。 他想起了舒雅,想起了她臉上悲愴的眼淚,他整顆心都像被拋進了油鍋里煎炸,痛得撕心裂肺,雅雅,這些年,你受苦了。 舒父看著他不停顫抖的背影,嘆了一聲,“斯年,十年都等了,不要急于一時,對付喬震威,要將他所有的老巢都端了,將他那些盤根錯節的關系網毀了,否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br> 池斯年渾身一震,那時是他太沖動了,當初喬夢潔叫人強/jian蘇雪惜,他一怒之下,也顧不上兩年來的布局,直接毀了喬氏。 喬氏是破產了,但是卻只毀了喬震威一處窩點,如今,他不能再沖動行事,他要重新布局,要讓喬震威再也沒辦法卷土重來。 雅雅,雅雅,一想起她,他心里就疼得難受,我不會讓你等太久,我一定會讓你重見天日,你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 ……………… 雪惜坐在沙發上,手里抱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她正在碼字,過年編輯都不消停,天天催稿。不知怎么的,今晚特別沒狀態,胸口悶悶的,她很不安,總覺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她將電腦擱在沙發上,站起來活動手腳,她站在落地窗前,這里能夠看到大門口。池斯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有點擔心他,這些天,他明明沒上班,卻總是很忙,常常早出晚歸。 她跟他說話,他總是冷冷的,她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喬少桓每晚12點準時打電話過來,擾得她不得安寧,卻又不得不爬起來接他的電話。 她現在總算明白,世上什么債都容易還,唯人情債難還。 之前,她考慮到喬少桓一個人待在醫院靜養無聊,想著陪他說說話,就當成報恩了。如今他已經出院,她也不用再半夜爬起來陪他聊天。 她決定今晚就關機,雖然這么做很不厚道,但是他真的已經打擾到她的正常生活了。 雪惜正想著,窗外兩束燈光打過來,一直駛到廊前才停下來。她心中一喜,快步奔出門廳,來到廊上等他。 他坐在車里,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覺得他那兩束目光很冷很冷,仿佛瞬間就要把她凍成冰棍,她的心陡然一沉…… 春寒料峭,廊上的風從西邊吹來,雪惜急著出來,身上只攏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感覺那風就像吹進了骨頭縫里,冷得她一陣哆嗦,而更冷的,是池斯年的目光。 兩人遙遙對視,空氣一點一點緊繃起來,誰也沒有動。仿佛過了一世紀,雪惜喉間干燥發癢,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她咳得很用力,臉頰通紅,眼睛裹滿了淚。 耳邊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池斯年動了,仿佛這才回過神來一般,他開門下車,緩緩走過來,拾階而上。走到她身邊時,已經脫下大衣罩在了她肩頭,溫聲道:“出來怎么也不披件衣服,當心著涼了?!?/br> 這是這幾天兩人唯一一次離得這么近,她知道池斯年心里有氣,有一天晚上,她接了喬少桓的電話回去,剛躺下,旁邊的他猛地翻身,將被子全卷自個兒身下去,她哭笑不得,伸手去拽,卻怎么也拽不動。 她伸出食指隔著被子戳他的肩,“池斯年,你故意的吧?” 池斯年沒吭聲,雪惜趴在他肩膀上,去捏他的鼻子,心里暗笑:這個男人,吃醋也吃得這么別扭。他仿佛跟她較上勁了一般,死憋著,她也不松手,也跟他較勁。 他終于還是憋不住了,微張著嘴呼吸,雪惜另一只手也覆上去了,緊緊地捂住他的嘴。他沒憋多久,氣惱地扯開她的手,雪惜百折不撓地又覆了上去,這一次,他捉住她的手,一個翻身壓了過來。 她愣住,隨即是他侵襲而來的氣息,帶著甘冽的煙草味,瞬間包圍了她。 池斯年環住她的肩,掌下的身子依然瘦弱,他抬頭看著黑棟棟的大屋,“惜兒,請個傭人吧?!?/br> 雪惜抬頭看他,他解釋:“年假之后,我們都會很忙,請個傭人打理屋子,你會輕松很多?!彪m然他不太喜歡陌生人在家里走動,但是為了她著想,請一個傭人比較好。 “哦,不是吃我做的飯吃膩了?”雪惜有些低落,他突然要請傭人,讓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感覺他們的城堡被人入侵了一般,止不住就胡思亂想起來。 “哪能啊,想什么呢,進去吧?!彼鲋难?,兩人慢慢往里面走去。上班之后,他有很多事要忙,不會像年前那樣陪著她。他擔心他不回來,她就不好好吃飯,也怕她會孤單,家里有個人陪著她,他才比較放心。 門廳的燈亮了起來,雪惜彎腰從鞋柜里拿出他的兔拖放在他面前,池斯年換了鞋,她連忙將皮鞋放進鞋柜,“你吃過飯了嗎?” 從醫院出來,他一直坐在車里,想曾經,想現在,想未來,越想腦子越亂,哪里顧得上吃東西,此刻經她一問,才覺得饑腸轆轆,走進客廳,才發現桌上擺滿了菜,飯菜都冷了,色澤也沒有剛出鍋的好看。 “你也沒吃?” “唔,等你呢,電話打不通,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毖┫?,從肩頭取了大衣掛在衣架上,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我去熱飯?!?/br> 池斯年從后面抱住她的腰,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里,雪惜的臉頓時燙了起來,她想轉過身去,他不讓。她敏銳地察覺到他今天的情緒很不對勁,剛才他坐在車上那樣冷漠的目光,仿佛并不是針對她。 “斯年,你怎么了?” 池斯年只是抱著她,并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他才松開她,雪惜回過頭去,他的情緒已經整理好了,牽著她的手走進客廳,“去坐著,我去熱飯?!?/br> “還是我去吧?!毖┫Э粗膫饶?,他掩飾得極好,但是眉尖還是皺成深深的“川”字,讓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