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3 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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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少桓出院那天,特地去拜訪蘇母,病房里只有雪惜跟蘇母兩人,他一身正經的西裝,臉上已經看不出病態。他知道雪惜這幾天都在躲他,知道她這個時間在病房,他才來堵她。 這幾天晚上,他都會給她打電話,他聽得出她語氣中的應付,偶爾也會聽到她打呵欠的聲音。他沒有生氣,因為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她跟池斯年因此而吵架,只要他們生了嫌隙,他才有機會插足進去。 他知道,要贏得蘇雪惜,不是巧取豪奪這么簡單。當初池斯年能夠從他手里搶走惜兒,不過是趁虛而入。所以他要先離間他們,再伺機而動。 雪惜正在給蘇母削蘋果,蘋果皮薄而長,削完一整個都不會斷,隨著她手上的動作,一圈一圈的在空中晃著,喬少桓敲響了門,她轉過頭去,看到喬少桓時,蘋果皮斷掉了,手差點被水果刀傷著。 她驚呼一聲,喬少桓快步走過來,毫不避嫌的拾起她的手,仔細察看,輕斥道:“怎么這般不小心,有沒有傷到?” 雪惜心里尷尬,臉紅地將手從他手里抽了回來,她退后一步,跟他拉開距離,“沒事,我聽護士說你今天出院,恭喜啊?!?/br> 其實昨晚電話里他已經說過他今天要出院了,雪惜本來想過去送他,但是想起自己答應過池斯年,不會單獨見他。于是她去買了一束黃玫瑰,央護士送過去。 黃玫瑰,寓意對不起,謝謝你的愛。她相信,喬少桓看見這束花,就會懂她的心意。 她沒想到他會來mama的病房,怔忡時,蘇母已經開口,“少桓,謝謝你,本該上門親自道謝的,但是我這身體,醫生還不讓下床,這幾天很難吧?” 喬少桓連忙回道:“mama,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我早點來檢查,mama,您就不會受這么大的罪了?!?/br> 蘇母蹙了蹙眉頭,掃了呆愣的雪惜一眼,“惜兒,去給少桓倒杯水,這孩子太不懂禮貌了,來客人了連規矩都不立了,少桓,你別見怪啊,坐吧?!?/br> 喬少桓豈能聽不出蘇母語氣中的客套,他只當沒聽出來,依言坐在床邊的椅子上,“mama,您恢復得怎么樣?我聽惜兒說醫生說您恢復得還不錯,瞧您的氣色,也好多了?!?/br> 蘇母笑盈盈地看著他,“少桓,你跟惜兒已經離婚了,還是叫我阿姨吧?!?/br> 喬少桓俊臉上掠過一抹尷尬,看著倒了水回來的雪惜,他笑了笑,伸手接過,是一次性紙杯,他力道大了點,水就灑了出來,潑了他一身都是,他連忙站起來抖著身上的水。 雪惜見狀,也連忙去抽紙巾,想要幫他擦水,又尷尬的無從下手,只好遞給他,“對不起,沒有燙著吧?!?/br> 喬少桓一邊擦著身上的水,一邊分神沖她微笑,“沒事,沒事,是我不小心,擦干就是了?!?/br> 蘇母看著他們倆,無聲嘆息,她的傻女兒啊,如果不能給你回應,就不要給他希望。少桓這孩子心思重,于她不是好事。 “少桓,你的衣服都濕了,回去換一下吧,別著涼了,阿姨就不送你了,惜兒,我有點不舒服,你去幫我叫一下醫生來?!碧K母下了逐客令,又把雪惜支開,她的用意很明顯,不讓他們再處在一塊兒。 雪惜應了一聲,對喬少桓說:“少桓,那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保重?!?/br> 喬少桓眼底掠過一抹陰郁,他當然知道蘇母的意思,哼,瞧瞧,他都救了一個什么樣的老太婆。他沒有過多糾纏,也沒有讓雪惜送他,他還不想把他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好感毀得一干二凈。 “阿姨,那我改天再來看您?!眴躺倩刚f完,又向雪惜告別,這才走了出去。 病房的門緩緩和上,蘇母看著雪惜,她搖了搖頭,“惜兒,我知道你為了我,對少桓心存感激,但是凡事不要太過,也不要給他留太多的念想?!?/br> 有一句話,叫錢債易還,人情債難償。她懂這個道理,更加明白女兒的難做。 雪惜點了點頭,“嗯,mama,我明白?!?/br> ……………… 市中心醫院。 舒父已經清醒了,經過幾日的練習,他說話也流暢了一點,但是還是要仔細聽,才能聽懂他在說什么。池斯年去看他時,他很清醒,但是卻不認得池斯年。 舒母告訴他,舒父的記憶一直停在十年前,雅雅離開那天。其實那天的事,她一直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女兒失蹤了,老公中風了。 池斯年將手里的補品和花束交給舒母,他來到床邊,舒父看著他,眼里盡是陌生,“叔叔,我是斯年,您認得我嗎?” 舒父看著他,那目光有幾分探究還有幾分追憶,仿佛終于找到一張臉與眼前這張成熟的男性面孔重合,他激動地攥著他的衣領,“斯年,你是斯年,你真的是斯年?” 舒父的神情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一般,他突然就失控地大哭起來,“斯年,救救雅雅,救救雅雅?!?/br> 池斯年心頭猛跳,他握住舒父的手,急道:“叔叔,您別著急,您慢慢說,雅雅怎么了?她在哪里?” “雅雅,雅雅被喬震威那個畜生帶走了,你快去救她,只有你能救她?!笔娓敢患?,旁邊的儀器上血壓猛地飆升,池斯年看著儀器上迅速飆到200的指數,他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先安撫舒父,讓他平靜下來。 舒母也嚇得不輕,抱著舒父,哭道:“老舒,你別嚇我啊,你要有事,我該怎么活啊?!?/br> 池斯年知道,舒父現在讓他去救的,是十年前的舒雅。十年前,舒雅果真是被喬震威帶走了,那么這十年,也一定是喬震威將舒雅藏了起來。 她的聲音,還有她這十年,到底是怎么過的? 舒父慢慢平靜下來,血壓儀也降了下去,舒母安撫好他,抹起眼淚來,“這幾天晚上,他總是容易驚醒,驚醒過來,就讓我找你去救雅雅,我問他當年發生了什么事,他卻死活不說?!?/br> 池斯年看著舒父的臉色從憤怒的潮紅慢慢恢復自然,他坐在床邊,拉著舒父的手,“叔叔,如果您不愿意說不愿意回憶,我們不強迫您,您別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我會找到雅雅,我會把她帶回來?!?/br> 池斯年一直沒說舒雅來過醫院,來看過他們,就是怕他們著急,他不會讓他們等太久的。 舒母垂淚,“十年了,雅雅到底是死是活,她為什么不肯回來,為什么不肯回來?這里是她的家,我們是她最親的人,她為什么不肯回來?!?/br> 舒父漸漸緩過來,他疲憊地看著老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舒母眼淚落得更急,池斯年安慰她,舒父渾濁的目光落在池斯年身上,“紅英,我餓了?!?/br> 舒母連忙抹去淚,“好好好,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br> “以前我們樓下的饅頭,雅雅最喜歡吃的饅頭?!笔婺钙疵c頭,然后站起來,對池斯年道:“斯年,你幫我照看一下你叔叔,我去給他買饅頭?!?/br> 池斯年連忙應了,舒母拿著錢包走了,病房里只有池斯年跟舒父兩人,病房里很安靜,靜得能聽見血壓儀“滴滴”的聲音,靜得能聽見輸液管里液體滴下來的聲音。 舒父喘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池斯年,那模樣似有話要說,池斯年彎下腰,將床搖上來一點,然后給他墊了一個枕頭在腦后,他知道舒父支走舒母,肯定有什么是不想讓舒母聽到的。 “叔叔,您有話要跟我說?” 舒父點了點頭,他一直很喜歡池斯年,他品學兼優,氣度不凡,對人對事,都有獨特的見解,如果不是楊若蘭遇人不淑,他這一生會走得很順。 舒父剛才激動過,此時一張嘴就猛咳起來,池斯年連忙站起來去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他,舒父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覺喉子沒那么干燥了,“斯年,雅雅……雅雅……” 念著這兩個字,他心如刀絞、老淚縱橫,池斯年怕他再激動,他連忙道:“叔叔,如果您不想說,就不要勉強,不要激動?!?/br> 舒父拭去眼角的淚,他慢慢講起了以前的故事。十年前,他是人人羨慕的舒處長,不料一樁貪污受賄案,他牽扯其中,與這樁貪受賄案,與當時鬧得最轟轟烈烈的房產爭奪案息息相關. 他跟楊若蘭是老同學,他從中學、高中、大學,跟她都是同班同學,那時候的楊若蘭整天穿著公主裙、小皮鞋,還有專車接送,長得又漂亮,很多男同學都喜歡她。 他跟遲震威是同學,也是朋友,他見證了遲震威中楊若蘭的愛情,同時,他將對楊若蘭的愛慕藏進了心底。后來他憑借家里的關系,進了政府工作,娶了梁紅英,生活過得很美滿。 偶爾同學會,他會見到那一對壁人,那個時候,他就難過。后來,他不愿意再看到他們伉儷情深的模樣,就再沒有去參加同學會了。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他的爬升得很快,成了處長。他官場得意時,總會想到年少時那段未能開始的愛戀,總是會覺得遺憾。這些年,他也聽聞過她的消息,知道她跟遲震威離婚了,又找了一個叫喬震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