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9 深深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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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大度到一點也不介意心愛的男人跟別人生的孩子,更何況這個女人,曾是他的心頭摯愛。但是與小吉他相處之后,才發現他其實很可愛,讓人無法不喜歡他。 楊若蘭看了一眼池斯年,“你有事?” 知子莫若母??! 池斯年看了一眼小吉他,然后望著楊若蘭,“mama,我跟惜兒下午的飛機回海城,恐怕不能多陪陪你們了?!?/br> “怎么突然要回海城去?”楊若蘭皺眉。 “公司出了點事,我要回去處理?!?/br> “什么事要讓你這么著急趕回去?那申家那邊,你打算怎么辦?你要跟世媛解除婚約,你總要給你申伯父申伯母一個說法?!睏钊籼m放下叉子,拿紙巾擦了擦嘴,正色道。 “我會親自登門道歉的,但是現在中國那邊的事比較急,我先回去處理,處理好了再回來向他們請罪?!背厮鼓暾f。 “不行!你那么高調地向蘇雪惜求婚,別以為你申伯父是聾子瞎子,聽不見看不見,他一直在等,就是等你給他一個解釋,你別忘了,他們有恩于我們?!睏钊籼m斥道。 池斯年看了雪惜一眼,下午的飛機,現在去申家請罪還來得及,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惜兒,你待在家里,我去去就回?!?/br> 雪惜看著池斯年起身離去,回頭看著楊若蘭,楊若蘭也正盯著她,她尷尬地移開視線,看到小吉他泫然欲泣,她心中悶悶的,起身走到小吉他面前,“小吉他乖,不哭啊?!?/br> “我不要爹地走?!毙〖鄣目蕹鰜?,嘴里的三明治滾了出來,雪惜手忙腳亂地安慰他,他卻越哭越厲害,雪惜抱著他走到沙發那邊,他有點沉,她抱得有些吃力。 “乖孩子,不哭哦,爹地很忙很忙,等他忙完了,就會回來陪你,別哭了?!毖┫Ш貌蝗菀缀搴眯〖?,已經說得口干舌燥了。 楊若蘭見她耐心的哄小吉他,心里多了幾分滿意,她站起來,對雪惜道:“蘇雪惜,跟我回房來,我有話要交代你?!?/br> “哦?!毖┫⑿〖旁谏嘲l上,讓他自己玩會兒,她起身跟在楊若蘭身后上了樓,進了房間,楊若蘭坐在田園風的布藝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坐吧?!?/br> 雪惜走過去坐下,表面鎮定如常,心里卻戰戰兢兢的,“伯母,我走后,那個藥湯,你要天天泡,對身體好,一會兒我把藥方寫下來,沒有藥材了,你就叫傭人去買,千萬不要斷?!?/br> “啰嗦!”楊若蘭打斷她的話,看到她垮下去的臉,她又不忍心,“算了算了,我聽到了。蘇雪惜,作為兒媳婦,你身上有很多地方我都不滿意,可是我兒子喜歡,我不想讓他難過,我勉強接受你了?,F在,我把我兒子交給你了,如果他少根頭發,我唯你是問?!?/br> 雪惜眼前一亮,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她萬萬沒想到楊若蘭會跟她說這番話,她以為她會讓她別癡心妄想。雪惜一激動,猛地站起來行了個禮:“遵命,老夫人!” 楊若蘭笑罵:“好了,別貧了,我有正事交代你?!?/br> 雪惜立即正襟危坐,等著楊若蘭的交代。 雪惜惴惴不安地坐在那里,楊若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嘆道:“你長得真的很像舒雅,但是你們的氣質完全不像,舒雅像一棵長在懸崖峭壁的百年松柏,堅韌傲然,而你則像天山上的雪蓮,純凈自然?!?/br> “伯母……”雪惜猛地看向她,她沒想到楊若蘭也認識舒雅。雪惜突然想起老王之前提過的舒處長,如果舒雅是舒處長的女兒,楊若蘭肯定認識。 楊若蘭伸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她別著急,聽她說,“我這么說,對你并沒有惡意,也不是想說你不如舒雅。我想告訴你,在你們的感情中,舒雅是最大的隱患。煊兒跟舒雅16歲認識,到現在有15年了吧,五年相識相戀,十年等待,這份感情無人能比?!?/br> 雪惜知道楊若蘭沒有惡意,她原以為只是一個十年,如今才發現不是十年,是十五年,她拿什么來跟他們的十五年比? 雪惜甚至覺得,她們還沒對決,她已經輸了。 楊若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蘇雪惜,不是我說你,你有出息一點,我說幾句話就把你嚇唬住了,等舒雅出現在你們面前,你還拿什么來保衛自己的愛情?” “伯母?!毖┫Ф伎炜蘖?,她寧愿不知道他們曾經的感情有多深,不是有句話叫無知者無畏嗎?知道了反而顧忌重重。 “好啦好啦,別跟我撒嬌,我不同意你跟煊兒在一起,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還沒放下對舒雅的感情。但是你們非得在一起,我就不得不跟你把話說清楚。十年時間,我不知道現實將煊兒對舒雅的愛磨礪得還剩下幾分,但是他們之間有一個斷不了的聯系,就是小吉他?!?/br> 雪惜何嘗不知道他們真正的一家三口,小吉他這個紐帶,將池斯年與舒雅拴得緊緊的,哪怕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愛情,那么為了責任與義務,池斯年也絕不會辜負舒雅,這是她真正擔心的事。 這樣一想,她愁腸百結,無論舒雅是又何種姿態回歸,只要她還想回到池斯年身邊,她就半分勝算都沒有。想到此,她苦笑一聲,何時她的愛情,已經需要她披甲出戰,才能維護了。 “伯母,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br> “明白是一回事,能堅守又是另一回事。蘇雪惜,我把煊兒交給你,你可有信心守護他?”楊若蘭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伯母,我……”雪惜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看來你是沒有信心了,也罷,那你回國后就跟煊兒分手吧,別鬧到最后……”楊若蘭冷了神色。 “伯母,我有信心守護他,有信心給他幸福??墒?,如果他根本不希罕我給的幸福,我又該如何自處,纏著他不放手嗎?” 楊若蘭聽著她的話,真想揍她,她皺著眉道:“你是煊兒第一個跟我說想娶的女人,我相信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亞于舒雅。孩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只想在你這里得到一個答案?!?/br> 雪惜連忙道:“伯母,您請說?!?/br> “不要離開他,無論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要離開他,讓他去選擇?!睏钊籼m鄭重道。 雪惜震驚地看著她,這個一開始就排斥她的老人,她以為她一定不喜歡她,可是她卻讓她不要離開池斯年,“伯母……” “我的孩子受了太多的苦,我希望他幸福?!彼?,即使她從心底仍沒辦法接受蘇雪惜離過婚的事實,她也不再反對,即使她明知道,他們未來的路有多艱辛,她還是笑著應允。 因為她太無能,她能為她的孩子所做的,就是點頭。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會像愛自己一樣愛他,不,愛他更甚于愛自己?!毖┫е浪裘鬟@些,是要她有一個心理準備。舒雅,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她突然對她好奇起來。 楊若蘭揮了揮手,“出去吧,我想靜一靜,婚禮時間定下來了,我會回國去參加你們的婚禮?!?/br> 雪惜眼眶一陣酸澀,眼前一陣模糊,“伯母,謝謝您!” 楊若蘭閉上眼睛,再次揮了揮手,雪惜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合上門,她長長的吁了口氣,雙肩垮了下來。 ……………… 池斯年開車去了申家的靜園,靜園,以申世媛的母親的閨名命名,建得大氣磅礴,鐵門之后,是一排排水杉,高大的水杉將一棟三層高的別墅隱在其后,讓人看不到底。 池斯年將車停在門前,保衛盤查了證件,才放他進去。車子一路開進去,很快就停在了廊前,申母接到電話,與丈夫等在廊下,而申世媛是臨時被傭人叫起來的,頭發亂糟糟的,還在打呵欠。 申母擰了她一把,“媛媛,你怎么也不知道梳妝打扮一下,你這樣子讓斯年看見,該嫌棄你不修邊幅了?!?/br> 申世媛吃疼,皺緊了眉頭,看母親一臉喜色,心底卻浮起淡淡的嘲諷,一會兒您知道他是來退婚的,看您臉上的笑還掛不掛得住。 申母沒等申世媛反應,連忙迎上去,“斯年,快進屋,外面冷吧?!?/br> 池斯年站在原地,“伯父,伯母,我來了?!比缓笏麖澭鼜能嚭笞嗔艘欢讯Y盒出來,申母嗔道:“來就來,還買什么東西呀,rose,快來幫姑爺拎一下東西?!?/br> 申母是典型的東方江南美人,溫婉動人,說話也輕言細語的,讓人感覺猶如春風拂面。而伯爵金發藍眸,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痕跡,反而讓他更加有魅力,他的手攬在申母腰上,對池斯年道:“來了就好,進去吧?!?/br> rose走過來接過池斯年手上的禮盒,池斯年看著廊上的申世媛,目光微凝,向她點頭致意了一下。申世媛無所謂地盯著他,她知道池斯年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終于還是來了,來解除她跟他最后的紐帶。 申母從兩人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她不動聲色地笑道:“外面冰天雪地的,走,進屋再聊?!?/br> 申母被丈夫攬著走進去,路過申世媛時,她腳步頓了頓,然后頭也不回地進去了。申世媛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池斯年,心房猛地緊縮,她縮在披風里的手緊緊捏著自己的雙臂,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忍住拽住他讓他走的沖動。 哪怕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未來,她仍然想占著他未婚妻的頭銜,只是一個頭銜,就讓她覺得他們其實還可以在一起。 池斯年在她面前站定,低頭凝著她的目光,深藍的眸里盡是憂傷。他心口一緊,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她是個很活潑的女孩,而他,終究讓她在傷害中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