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8 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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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憐,他怎么可能會愛上你呢?蘇雪惜,不信你去問他,他是愛你還是愛我?”舒雅的話音剛落,池斯年就出現在她眼前。 她看著高高在上的他,她伸手想碰碰他,可是手還沒有觸到他,就被他嫌惡地揮開了,他鄙視地看著她,“蘇雪惜,我沒有愛過你,我只愛舒雅,生生世世,我只愛她一個人?!?/br> 雪惜怔怔地看著他陌生的俊臉,一顆心像被凌遲一般,生生的疼。她看著他擁著舒雅漸行漸遠,始終都沒有回頭來再看她一眼。她滿心都是絕望,“池斯年,不要這樣對我,你答應過不要離開我……” 場景又一換,是醫院的大樓前,許多人圍在那里,人們看見她,指著她竊竊私語,她隱約聽到什么“她來了,她來了,大家快讓開……” 雪惜看著那邊地上,用白布遮擋著什么,她心口急跳,快步奔過去,跪在那塊白布前,倏地掀開了白布…… “??!” 雪惜尖叫著醒來,渾身都被汗水打濕,她捂著眼睛不停尖叫,“啊……” 池斯年驚醒過來,他猛地坐起來,看見蘇雪惜捂著眼睛歇斯底里的尖叫,他連忙抱住她,“惜兒,你怎么了?惜兒?!?/br> 雪惜眼淚都流了出來,她轉身看見池斯年,她怔怔地半天反應不過來,夢里那種錐心刺骨的痛讓她承受不住,她一頭撲進了他的懷里,哭喊道:“池斯年,池斯年……” “做噩夢了?乖,不怕了,我在你身邊?!背厮鼓贻p輕拍著她的背,等她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看她哭成淚人兒,他心疼極了。 “池斯年,我怕……”雪惜想起夢里的場景,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乖,你做噩夢了,不怕,不怕?!背厮鼓陮⑺龘У镁o緊的,他感覺到胸前一陣濕熱,他心口像被刀割似的鈍鈍的痛,“做了什么夢,跟我說說,聽說夢說了,就破了?!?/br> 雪惜拼命搖頭,她怎么去說這個亂七八糟的夢,又怎么去形容自己在夢里的絕望,還有夢里最后那個場景,她說不出口,“池斯年,你會永遠跟我在一起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雪惜淚眼婆娑地望著他,此刻不安的她,急于得到他的承諾。她知道,只要他承諾了,他們就會永遠在一起,如她的誓言一般,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池斯年心口一震,隨即點了點頭,“會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生生世世,不離不棄?!?/br> 雪惜的眼淚倏地滾落下來,她靠在他懷里,哭得聲嘶力竭。為什么明明擁抱得這么緊,她還是感覺隨時都會失去他? 池斯年緊緊地摟著她,她到底做了什么夢這么難過?她的哭聲將他的心都哭擰在一起了,真想穿進她的夢里去,將害她難過的人統統揍一頓。 “寶貝,不哭了,乖,你把我的心都哭亂了,告訴我,做了什么夢?”池斯年放柔聲音哄她,他的聲線低啞,含著寵溺,讓人心都軟成了水。 雪惜只是搖頭,不肯說。那個夢,那樣絕望,絕望得令她心痛,現在讓她復述一遍,她都做不到,如果真的發生了,她該怎么面對? “不想說就算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背厮鼓杲裢硇木w不寧,在床上輾轉反側,剛剛才睡沉,就聽到雪惜的尖叫聲,他猛地驚醒過來。 看到她這么脆弱的樣子,他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蘇母病重的消息。算了,還是先回國,瞞是瞞不住的。再說骨髓已經找到了,但愿手術能夠成功。 雪惜哭了一陣后,漸漸的不再哭了,可能哭得太傷心,這時還一抽一抽的,池斯年摟著她躺在床上,“真是傻,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夢,還哭得這么傷心?!?/br> “池斯年,我們回去就結婚好不好?”雪惜抬起頭來,目光楚楚地望著他,她心里總有一種感覺,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牢不可破的關系,他們遲早都會分開。 可是結了婚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嗎?那么多人結了一樣離,他們真的能夠永遠在一起嗎? 雪惜想著,眼淚又要落下來了,她連忙忍住,池斯年,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夠留住彼此,才能夠不這么惶恐不安? 池斯年一怔,隨即笑道:“這么想嫁給我?” 知道他在取笑她,她卻沒有覺得難為情,她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似無奈似嘆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們永遠在一起?!?/br> 池斯年喉嚨處一哽,他定定地看著懷里的小人兒,原來不只他一個人不安,她也不安。他突然緊緊地擁著她,緊得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里,“惜兒,回去我們就舉行婚禮,我要大大方方將你迎娶進門?!?/br> 雪惜搖頭,她不要高調的婚禮,她怕幸福將她捧上了天堂,摔下來會粉身碎骨?!俺厮鼓?,我不要婚禮,我們去登記就好了,行不行?” “那怎么行,怎么也得明媒正娶,惜兒,不能委屈了你?!?/br> 雪惜閉上眼睛,將涌至眼眶的濕潤逼回去,她還是搖頭,“我真的不需要婚禮,我只要簡簡單單與你相守……相守到老?!?/br> 池斯年輕嘆了一聲,他揉了揉她的發,再沒說什么。兩人靜靜相擁著,聽著往此的心跳,再沒說話,然后一直到天明。 破曉時分,天邊黑得化不開,讓人感覺到窒息,不過片刻,黎明到來,天邊泛起魚肚白,金色的晨曦破云而出,照射進來。雪惜瞇了瞇眼睛,待慢慢適應了外面的光線,她悵然道:“池斯年,天亮了?!?/br> “是啊,天亮了?!背厮鼓昊卮鹚?。 雪惜爬起來,一夜沒睡,又大哭了一場,她頭暈暈的,眼睛也脹脹的,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穿衣服,“池斯年,你被我鬧得一夜沒睡,你先睡一會兒吧,我下去做早飯?!?/br> 池斯年看到她走出去,卻是再也睡不著。他坐起身來,心事重重地看著窗外掛在半空中的太陽,他起身下床,走進陽光里,人們都說,陽光可以照亮心里最黑暗的地方,為何他還是覺得前路那么艱辛? 他伸出手去,陽光灑落在他掌心,一手溫潤,他緩緩握住,握住的卻是一手冰涼,心緩緩沉進了無底深淵。 ……………… 雪惜熬了小米海參粥,煎了雞蛋和土司,給小吉他做了三明治,榨了鮮果汁,擺好了早餐,她轉身上樓。她站在楊若蘭門前,敲了敲門,“伯母,小吉他,起床吃早飯了?!?/br> 里面傳來楊若蘭不悅的哼聲,雪惜笑了笑,知道她聽見了,這才轉身走進池斯年的臥室。池斯年還站在窗前,像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雪惜看著他身后陽光折射下來的剪影,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迷茫,她怔了怔,緩緩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背上,“池斯年,你在想什么?” 池斯年身體僵了一下,他轉過身來,將她摟在懷里,“惜兒,一會兒跟mama告別,下午的飛機,我們回海城去?!?/br> 雪惜愣了一下,“回海城?我們不是剛回來嗎?還有,我們不去見那個博士了?” “昨天下午我去過了,他不肯去中國?!背厮鼓暾遄弥迷~,不想讓她著急。 “為什么,醫生不是該救死扶傷么?還是因為我沒去,他才不肯去中國,你之前說過,他是個怪人?!毖┫Ы辜钡?,都怪她只顧著玩了,都沒來得及去見那個博士。 “惜兒,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我們先回中國,我會讓遠兮再去請他?!?/br> “池斯年,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是不是我mama出事了?”雪惜想起昨晚那個夢,心突然就不安起來,不,不會的,如果mama有什么事,東寧不會不給她打電話。 “沒有,伯母沒什么事,是我公司里出了點事,我必須回去處理,留你一個人在英國,我不放心,所以才要帶你回去,你別胡思亂想?!背厮鼓赀B忙解釋道。 雪惜鎮定下來,她望著他,認真道:“斯年,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不管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瞞著我?!?/br> 池斯年點點頭,“我明白,好了,我們下去吃飯吧?!?/br> 飯桌上,四人安靜的用餐,楊若蘭偶爾挑剔道:“粥熬得太咸了,蛋煎得太老了,面包烤得嚼不動……” 雪惜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偏偏還把她批得一文不值,她無語到極點。算了,誰讓她是池斯年的mama,反正被她念幾句又不會死,就當她是在變相夸獎她吧。 再說,她馬上要離開英國了,再相見也不知道是何時,其實她還是挺喜歡被她念叨的。 池斯年沒什么胃口,只喝了一杯果汁。雪惜看著他面前的早餐動也沒動,她說:“怎么了?不好吃嗎?” “阿姨,很好吃,我喜歡吃三明治?!背厮鼓赀€沒說話,小吉他先開口了。 雪惜看著他滿足的吃相,真想揉揉他的腦袋,她發現小吉他跟池斯年長得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鼻子到下巴那一截,長得很像。 這個孩子,繼承了父母的優點,所以長得格外的帥氣,長大后一定又是一個男顏禍水。 來之前,她以為自己會排斥他,看到他時,她心里也真的有種怪怪的感覺。這是舒雅跟池斯年的孩子,是他跟另一個女人所生的孩子,她承認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