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 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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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的腳一不小心勾在突起的地毯縫上,一個踉蹌跌了進去。給女人買這玩藝兒,他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他走進超市,直接往放著衛生用品的架子走去。 他這輩子就沒這么窘迫過,看著售貨架上排列的整齊劃一的衛生棉,紅橙黃綠青藍紫,什么包裝都有,他一時犯了難,不知道到底該買哪種? 售貨員似乎看出他的為難,走過來幫忙,“先生,我看你在這里站了很久了,需要幫忙嗎?” 池斯年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里……這里這么多牌子,哪種用起來比較舒服?” 被一個極~品帥哥問這么尷尬的問題,售貨員紅了臉,別扭地扯了扯池斯年的衣角,“先生,你若真的想知道,今晚來我家看看啊,嗯?” 池斯年毫不留情地揮開她,招來超市經理,立即開除售貨員。售貨員這才知道自己招惹的居然是老板,她作死的心都有了,不停道歉,池斯年看也沒看她一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保安就將售貨員帶下去了。 池斯年沒再找人問,這里品種齊全,他拿了袋子每樣裝了一包,然后匆匆跑回別墅。 走進書房里,池斯年手心已是一片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親力親為,這件事他大可以打電話給超市經理,讓他每樣拿一包過來,可是他卻著急得一秒鐘也等不了,匆匆跑出去。 他想不通,便將這歸結于自己一時熱血,剛才的自己一定是氣糊涂了,才會做出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事情。 雪惜從衛生間出來,疼得臉色泛白,冒了一身冷汗。她虛弱地躺回床上去,咬牙忍著小腹傳來的排山倒海一樣的痛。 痛經是每個女人最難以忍受的事情,每個月都上演一回,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死過去才好。但是明明這樣痛,卻依然活著,沒有任何止痛藥可以止住這樣翻天覆地的痛,只能挺著。 雪惜痛得在床上打滾,每次大姨媽一來,她就要活生生受煎熬一回。好疼啊,能不能直接痛昏過去?她死死按著肚子,似乎這樣就不會疼了。 突然,她感覺身后的床墊一沉,緊接著腰上多了一雙溫暖厚實的大掌。她詫異地睜開眼睛,偏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池斯年,心頭莫名狂跳起來。 “池斯年……” “別說話,睡一會兒吧,我陪著你?!背厮鼓旰陧锍錆M了憐惜,剛才在書房里,他無法凝聚注意力思考問題,滿腦子都是上次她在幼兒園外痛得暈過去的情形,于是再也坐不住,匆匆上樓來。 推開門,果真看見她縮在床上,被子里突起的那小小的一團,如果不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這次回來,他發現她的身形更顯單薄,似乎風一吹就能吹走。 雪惜閉上眼睛不說話,腹部的絞痛讓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她靠在他懷里,感覺他的手掀開衣服下擺潛了進去,她慌忙按住他的手,“池斯年,你……” 他火熱厚實的大掌緊貼著她的腹部,沒有多余的動作,那股熱力從他手心源源不斷的傳出來,暖熱了她冰涼的小腹,“把心揣回肚子去,我還沒禽獸不如到這種地步?!?/br> 他緊繃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惱怒,雪惜抹了抹汗,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猶豫了一下,“池斯年,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背厮鼓陮⑺鶓牙锢o了一點,她真小,跟他一米八幾的個頭相比,她就像個未成年,可是胸前那兩對越見豐滿的渾圓,卻顯示著她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你跟喬家有仇嗎?”提到喬家兩字,她明顯感覺到身后的他身體僵繃起來。其實她本不是要問這個問題,她想問的是他口中那個世媛是誰,舒雅又是誰? “嗯?!彼麘艘宦?,沒有多說一個字,或許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 他明顯回避的姿態讓她問不下去了,她閉上眼睛,自己真是問了個白癡問題,如果他跟喬家沒仇,他會大費周章的在婚禮上給喬家難堪? 懷里的小人兒沉默了,但是他知道她沒有睡著,她有太多疑問想問自己。只是此刻他不想解釋,在他還不確定他對她是什么感情前,他不會親手將她推離。 “睡吧,醒來就會好多了?!?/br> 沒過一會兒,雪惜真的睡著了,懷里人兒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他慢慢放開她,掀開被子下床。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才轉身下樓。 雪惜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他剛一走,她就醒了,她看著他的背影,苦笑了一聲。明明知道自己不該貪戀他的溫柔,卻還是深陷其中無力自拔,蘇雪惜,你沒救了。 樓下傳來呯呯碰碰的巨響,雪惜仔細傾聽了一下,好像是從廚房里傳出來的。又是一聲巨響,她躺不住了,連忙穿了拖鞋往樓下跑。 廚房里冒著黑煙,池斯年黑著臉站在廚房門口,被嗆得直咳嗽。雪惜快速沖過去,看見廚房里一片狼籍,頓時欲哭無淚。 這到底是神馬破壞力? 難怪她第一次到這里來,所有的鍋碗瓢盆都是新的,原來真的是用來擺飾的?!俺厮鼓?,你在干什么?” 他手里還拿著一個ipad,看見她跑下來,他連忙將ipad藏了起來,窘迫道:“沒什么,沒什么?!?/br> 雪惜見他不肯說,揮著黑煙走進去,淘洗過的米灑了一地,電飯煲亮著紅燈,內膽卻滾到了角落里。炒菜的鍋里散發出一股東西被燒焦的味道,黑煙直冒,勉強能看出來里面炒的是什么。 雪惜十分無語,她之前以為池斯年只是有把家里搞得雜亂的本事,現在看來,他完全就是生活上的白癡,“池斯年,這幾十年你是怎么活下來的?真是奇跡??!” 池斯年更加窘迫了,小時候生活優渥,mama從不讓他下廚,她說男人的手是用來打天下的,不是用來做女人的活兒的。后來生活落迫,他們總是在逃亡,居所不定,更不可能像尋常人家那樣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一家人一起享用。 再到后來,他成了一幫之主,生活上都有專人照顧。哪怕是回國的這兩年,他忙得沒時間去專研,餓了叫快餐外賣,五星級酒店的外賣美味可口,他根本不用浪費時間自己做。 于是,今天他想表現一下,等她醒來就能吃上一頓香噴噴的午飯。 想法是好的,行動是失敗的,他學著她做飯時的順序,洗米下鍋,結果很快就聞到一股焦味,電飯鍋里忘記放水,燒焦了,他那時正笨拙的炒菜,手忙腳亂之下,就變成了這番光景。 “我看我們還是叫外賣好了?!背厮鼓昃执俚?,簡直對自己廚藝痛心疾首。 “你出去吧,我來做?!彼艘挥X,肚子似乎不那么痛了。她不敢讓池斯年自己收拾,怕他越收拾越亂。 池斯年趕緊放下平板電腦,重新走回廚房,看她要沾冷水,連忙道:“我百度過,說經期最好不要碰冷水,哪些要洗,怎么洗,你指揮,我來做?!?/br> 雪惜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吧,我沒那么嬌貴?!?/br> “從現在開始,有我在你身邊一天,你就是公主,快讓開?!背厮鼓贲s她,廚房里黑煙已經散去,留下一片狼籍。 雪惜無奈,只好指揮他刷鍋洗碗,把廚房收拾得一片亮堂。收拾好之后,她又指揮他切rou切菜,她在旁邊邊剝蒜邊監督。兩人誰都沒有發現,此時他們的相處像極了一對平常夫妻。 “池斯年,蒜洗干凈后拍兩下,然后剁成泥,對,就是這樣,哎呀,你輕點,菜板都要讓你砍壞了?!睆N房里不時傳來雪惜的驚呼聲,然后是兩人的歡笑聲。 炒菜時,池斯年也不讓她動手,堅持自己來做。雪惜在他身后指揮,油倒多少,rou什么時候下鍋,菜什么時候下鍋,鹽的比例是多少。 一頓飯做好,雪惜說得口干舌燥,總算沒有再發生之前的險情了。 池斯年將飯菜擺上桌,已快下午兩點了。雪惜早飯沒吃,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她夾了一筷子看起來賣相極佳的紅燒rou,吃了一口,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池斯年正一臉期待地望著她,“好吃嗎?” 雪惜困難地咽下嘴里的紅燒rou,不忍打擊他的積極性,“不錯,吃吧?!?/br> 池斯年瞧她極鎮定的又嘗了另一道菜,這次的表情足以用痛苦來形容,他也不問她了,直接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然后呸呸呸的吐了出來,“好咸,我明明按照你說的比例放的鹽,怎么會這么咸?” 雪惜淡定的喝了一口湯,這次是直接噴出來的,老天,這味道該怎么形容,歷史第一怪,他到底都放了些什么? 池斯年已經被打擊得毫無信心了,他放下筷子,一臉郁卒道:“你胃不好,別吃了,一會兒食物中毒,我還要照顧你,我去叫外賣?!?/br> 雪惜果斷放下筷子,她感嘆道:“上帝果然是公平的,開了一扇門就必定會關上一扇窗,你要什么都會做,還要女人干嘛???” 已經走遠的某只惡狠狠地回過頭來,從齒縫里迸出兩個字:“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