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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夫人沒拉近距離,反而有點越推越遠,難道是他太急躁了? 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道理。要不還是撤走算了,夫人沒準還在氣頭上呢! 正想著要走,里面的人已經叫了,“是小河嗎?” 小河抱著雜七雜八的東西應聲道,“是的,夫人,我來給老爺送換洗衣服?!?/br> 屋內的裴玉歡看準這時機,快速的脫掉身上剩余的衣物,一滑溜的鉆到木桶里,木桶內的水已經準備好了,她鉆進去剛好淹沒過她的身體,露出脖子和腦袋來。 原身的右肩膀上有一處花印,自打出生就有的,她知曉肖灃百是為了驗明她的身份,所以刻意吩咐枝枝備這洗澡水。 這肖灃百一看她這胎記,也不會再執著于她到底是不是秦子艾了? 總能放下疑心。 這么一打算是好,她篤定肖灃百是對秦子艾沒意思,卻不知門外的人對她已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算盤算的再好,也沒用。 “小河,你將衣物拿給老爺,讓他一個人進來!” “???”同時驚訝的是肖灃百和小河,。 河不敢越主指使老爺做事情,大眼巴巴地求指點。 肖灃百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難道這是通過了夫人的應允,要重歸于好了嗎? 求之不得的肖灃百一把抱起小河身上的衣物,示意他快走,小河腳下跟抹油似的溜。 這家伙,老爺眼中滿滿的欲望……都快把他給弄化了。 他雖未張開,也是男人,懂得老爺的饑渴。 小河一走,肖灃百半夾著包袱,推門而入。 門開了,他正要進去,里面的人柔聲喚道,“灃郎,門關上!” 他十分聽話的關了門,然后理了理衣服,邁開步子往內屋走,緊張的手將衣服又抱在胸前。 內屋門簾半敞開,裴玉歡的長發散落,露出雪白的肩膀,花印若隱若現……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第17章 鴛鴦?。ㄑa上) 廂房內,一抹雪肌玉背,香肩上伴有水霧環繞,比仙境更縹緲。 嗅覺里滿是清香撲鼻,這畫面真美,真實美如畫作。 窗戶扣得嚴嚴實實,窗紙上倒映著燈影,燈下人影拉的很長,肖灃百挑開簾子目睹這一切,他的身體和心都受到莫大的撞擊一般,原本隔閡在心中的山,瞬間倒塌。 他先前竟然懷疑起自己的結發妻子,多么可笑。 那右肩上的印記真真切切。 那人在灑滿花瓣的木桶里,不曾回頭。 他覺得不妥,想轉頭走了,卻被裴玉歡叫?。骸盀柪刹皇且匚輪??怎么不坐下?” 說實在的,此刻裴玉歡緊張的要命,她這一賭,賭的就是肖灃百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也賭這秦子艾在肖灃百的心中不大重要。 夫妻十年,他們有過幾次親肌相融,卻還是在秦子艾的軟磨硬泡下完成的,那些委曲求全的畫面,裴玉歡這個外人都替秦子艾心寒。 這無情就是無情,何必演繹真情呢? 肖灃百沒有回頭,徑直的走了出去,在外屋喊道,“夫人既有事商量,我在外面等即可,現在進去不方便?!?/br> 桶內的人,纖纖玉指輕輕撥動水珠,滴落在自己的肌膚之上,這回她賭贏了,肖灃百的確乃正人君子。 而屋外的肖灃百早就心跳如麻,他剛才到底說了什么? 他來這里的目的,全都拋之腦后,他本就不該懷疑自己的夫人。 原本肖灃百以為自己的夫人另有其人,他也在精神上對這個人產生了濃厚的想法,他覺得可恥,他也不想就這么背叛娘子,可他又控制不住。 這幾日回府,打從見了夫人幾面之后,他就止不住的腦子里總是冒出她的臉,她的笑,她的冷漠,她的淡然,他活這么大的年紀,還很少滿腦子都是一個人。 而且還是結發妻子?已經相處了十年之久的女人。 今日在書房的內院里,他握著她的手替她拉弓引箭,聽著她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合拍,別提有多么緊張。 甚至是想這樣一直抱著她,直到地老天荒,那時候這念頭一出,就被懷中的人一肘子打回現實。 都老夫老妻了,他發現自己突然對她有了不一樣的,似乎是愛的東西。 可前不久,在聽到夫人小產甚至大病數日的時候,他還是不冷不熱的想著秦子艾不過是在騙他,他沒必要去當真。 的確,秦子艾扮演假滑胎的事情他早就知道。 正因著生氣,也不曾回京探望,他那時只想若是沒了秦子艾他還不是能過的更好,帶著倆孩子過日子,也不曾有過別的想法。 如今這是怎么了? 已經確認了秦子艾就是秦子艾,是她的結發妻子,他還有什么可想的呢? 胸口上一口氣悶著,好像是失望,好像又是別的寬慰什么的,他感覺苦辣酸甜都有,是他無法形容出來的感覺。 他也不明白自己此刻要些什么? 安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傻傻的發呆,直到枝枝領著兩個丫頭提熱水進來,丫頭們進內屋伺候也沒顧著行禮。 枝枝走過去,看他一動不動的,臉上還極其沉重,她小聲問道,“老爺,夫人在里面沐浴,您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