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而在它所守護著的范圍之內,兩道人影處在正中央,與它龐大的身軀相比,顯得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其中一人盤膝而坐,黑色的長發隨意地綰起,偶有散落幾縷在臉側,也并不礙事。 一眼看上去,無論是誰都會茫然于他的性別,他的容貌無疑是美的,難辨雌雄,氣質也是柔和中摻雜著強硬。 他開口,就連聲線也游蕩在中部,不低沉也不刺耳,是一種恰好叫人感到舒服的中性聲音。 “……人類的感情總是這樣復雜?!?/br> 他仿佛自言自語了一句,纖細而骨節分明的手從身邊躺在地上的男人腕間挪開,只撥弄了一下那里纏繞著的鈴鐺,就沒再繼續觸碰。 倘若他沒有把林翾救出來,他不能確信重光會不會及時趕到,那叫虞鸞的小姑娘的火焰十分邪性,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無視防御禁制,使房子變得灼熱而不適合人存活。 所以他沒有猶豫,直接選擇從那里將林翾帶走。 “那個修魔者很快就會循著鈴鐺的指引趕過來,我們時間不多……”,一邊說著,他叫了一聲巨蛇的名字,語氣較之方才冷厲了些許,“蒼,給我一片你現在的鱗片?!?/br> 盡管對方態度并不客氣,可巨蛇卻殷勤得過分,諂媚二字幾乎能明明白白地書寫在臉上,不曾猶豫便直接將身軀湊了過去。 無論修煉到何種境地,硬生生剝鱗的痛楚都不會減少半分,甚至還會更加強烈。 一道精準的火系玄力猛然襲上巨蛇的身軀,叫它幾乎反射性地想要掙扎反擊,可終歸卻將全部的力量都用于壓制自己,連躲藏閃避都不允許自己做。 它盡可能保持著安靜溫順,任由對方暴力地從他身上剝去鱗片,留下一處丑陋的虧空與血腥氣。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長發男人似乎隱隱地笑了一下,聲音沒什么變化,態度卻仿佛柔和了幾分,夸了一句,“乖?!?/br> 只簡簡單單一個字,卻叫因疼痛而蔫下去的巨蛇瞬間又恢復了精神,抖擻起來,繼續完成自己負責守護的任務。 長發的男人無疑是鸞鳥所化的rou身,眉眼間神情并不嚴肅,但整個人卻給人一種非??煽慷残牡母杏X。 他將手覆蓋在林翾的胸前,那里是他們的契約所在之處,隨著他力量的催化涌入,一層如同軟甲一樣的鱗片從林翾身上浮現,逐漸蔓延開來。 這是蒼最近一次蛻下的完整鱗甲,被鸞鳥煉化成為防御性的靈器,如今融到林翾的身上,并在胸口最脆弱的地方增添了一塊剛剛從蒼身上剝落的鱗片。 之所以做出這一切,鸞鳥并非是完全出于奉獻精神,而是一部分源于林翾與他是共生契約,倘若一方死亡,另一方也無法獨活。 這也是蒼心甘情愿奉獻己身的最大原因。 實力強悍而潛力無窮的巨蛇靈獸主動而渴望為鸞鳥做一些事情,哪怕會給自己帶來痛苦,也依然沉浸于這份強烈的幸福感之中。 先前它因為隱瞞而惹怒了鸞鳥,又因出于擔憂剛剛塑出rou身實力不足的對方會敵不過瘋狂的重光,在對方戰意酣暢之時將對方強行帶走,更是罪上加罪。 如今鸞鳥態度已經軟化了許多,鑒于它是第一次犯錯,給了它被原諒的機會。 靈獸之間的交往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說了原諒就是不再計較,一切恢復如初,不會秋后算賬,舊事重提。 融合靈器的過程往往是痛苦的,尤其是高品階的靈器,更是如此。林翾在鸞鳥的cao控之下暫時處于一種靈rou分離的狀態,痛苦能減少許多,卻也難免流露出了掙扎之色。 巨蛇警惕地盤繞在一旁,時時刻刻做好準備替鸞鳥與林翾阻擋一切可能出現的危機。 而鸞鳥面色平淡,垂眸幫助林翾融合靈器,就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 他算好了時間,在重光趕過來之前,定然能結束一切要做的事情,以最強盛的姿態面對對方。 之所以能夠將林翾帶來這里,是因為他的實力已經恢復了巔峰,可以無視空間的阻隔。 照常理來說,他已經是這時間僅存的上古巔峰強者,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會有穿梭空間的能力,哪怕是強悍如重光,也僅僅只是摸到了一個邊緣,距離參透這種力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可是一想到在修魔者領地之內所覺察到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感,鸞鳥便忍不住皺起眉頭,總覺得在自己涅槃的這許多年間,有些暗地里的東西在滋長,逐漸不受掌控。 他在修魔者領地之內感受到了一絲殘存的力量,給了他一種昔日曾經打過交道的感覺,那力量也是可以使空間產生波動。 這實在是太反常了,就好像上古時期的其他修者也沒有死去,藏匿于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如今終于現世一般。 鸞鳥記性還算不錯,但畢竟與上古時期時隔太久,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涅槃之中丟失了許多無用的記憶,因而無論如何回想都想不起來到底這股力量是屬于什么人的。 一邊幫助林翾煉化靈器,他一邊分出一些心神去思索那道莫名的力量,它實在很難叫他不在意。 直到第三日,煉化進行到了收尾工作,他也能感覺到重光正在朝著這個方向馬不停蹄地逼近,他還是沒能想到究竟那股力量源自于何。 他無可奈何,只能暫且放下心頭之事,將林翾的魂體歸還于rou身,看著對方睜眼,意識逐漸回還。 林翾的眼底似乎有些微微的茫然,盯了面前陌生的面孔良久,才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面上顯露出一些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