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因為他并不確信重光是用了怎樣的手段,是強迫還是欺騙,才能夠將虞鸞的傳承之印弄到手。 無論如何,他都不認為虞鸞會心甘情愿地向重光獻出自己如此寶貴之物。 林翾擔憂重光的手段惡劣,為人所不齒,會成為所有人討伐的對象,難免遭遇危險。 他同樣也擔憂重光是不是拿了什么同樣珍貴的東西與虞鸞作為交換。 能與傳承印記相媲美的事物不多,重光若是與虞鸞等價交換,恐怕要拿修魔者一族那枚儲物靈器里最頂級的東西作為籌碼。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林翾就不由自主地抿唇,呼吸都顯得沉重了幾分,有一搭沒一搭地感應著那枚剛剛烙上去不久的傳承之印。 他不希望重光為了他付出太多。因為他償還不起。 越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越是感覺到自己有太多不該的事情。首當其沖的便是對重光的隱瞞。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要有所保留??墒撬衷撊绾伍_口?又該如何告知重光自己原本屬于一個更高層面的世界? 他心頭沉重的思索著,呼吸都有些難掩情緒的低落。 而在他所不能感知到的門外,一個赤紅色的身影居然幾經輾轉,躲過了眼線盯梢排查,一路竄到了房間門口,步伐小心翼翼,卻又顯得翩躚,顯然是一個女人。 她就貼在門上,閉氣凝神,竟然沒叫任何人發覺她的存在,足以看出其力量的強悍程度。 她一雙鋒銳的眸子緊盯著門口,仿佛隨時要破門而入。 106 倘若有人能發現她的蹤影,就會驚異地發現她竟然是虞鸞本人。 方才剛剛失去了傳承之印,她本應該正處于一個最虛弱的狀態,可如今看上去卻并非如此。 她周身的氣勢相對內斂,可并不能藏得住她力量的強悍,哪怕是靠近了重光親自設下的禁制,她也并不顯得為難,就仿佛那層層禁制并不能阻攔得了她一般。 與實力的強悍相比,她面上的神色卻并非一直都堅定十足,而是時不時閃過一絲掙扎之色,而后沒幾秒就又被壓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惡意而又野心勃勃的模樣。 若是叫重光見到她這副樣子,恐怕一瞬間就會將她與蕭沐沐聯系到一起。因為這兩個女人所流露出的狀態無比相近,都給人一種身體里住著兩個截然不同的魂體的感覺。 毫無疑問的,虞鸞的軀殼也被邪修盯上并且成功入侵了。 四周是把守森嚴的重光手下,容不得她停留太久。軀體里的另一個外來魂體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急躁起來,再沒有耐性與掙扎中的虞鸞本人干耗時間,態度驟然之間就變得強勢起來。 頓時,虞鸞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抖動,眉眼間溢滿了痛苦的神色,甚至顯得有些猙獰。 她雙手狠狠地按在自己額頭處,一呼一吸都艱難無比,牙齒相扣,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就算是再遲鈍的看守,此時此刻也該注意到這邊的異動。一瞬間數名修魔者都將視線投注過來,下一刻便是紛紛圍了過來。 盡管虞鸞對他們而言是一個熟面孔,又是尊上重光的新婚妻子,可他們的職責是守好這里,除非重光提前打好招呼,否則不允許其他任何人私自踏入這房間,就算是虞鸞也不例外。 更何況眼前的虞鸞看上去狀態明顯不對,整個人周身都籠罩著一層火焰,灼燒著空氣,一層層透明的炙熱紋路以她為中心放射開來。 僅僅從氣勢來看,她就來者不善。 重光的手下并不傻,一個個都懂得察言觀色。對于自家尊上而言,究竟是這個名義上的新婚妻子更重要,還是房間里的男人更重要,他們都有目共睹。 重光派他們守在這里,就是為了保護房間里的男人,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所以必須做好。 掙扎了許久,虞鸞像是在經歷某種轉變,仿佛察覺不到朝她緩緩逼近那些人,只兀自低垂著頭,沉重地喘息。 就在數名修魔者圍過來想要開口的瞬間,她整個人的氣質猛然徹底變了—— 抬起頭,她直直地正對上了來者眾人。一雙赤色的眼珠使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是兇戾的,表情冷淡。 盡管在人數方面不占優勢,可她也并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向前一步,緊接著又是一步。 伴隨著她第二步的輕緩踏下,地面猛然發出了開裂的巨大響動,灼熱而幾乎無法被熄滅的粘著性火焰陡然間漫天燃燒起來,只在轉瞬便將這房屋與院落一并變成了火海。 這火焰吞沒一切,所過之處便瞬間燃燒成一片灰燼,絢麗而燦爛,卻又擁有著驚人的毀滅力。哪怕修魔者們早已提前用玄力護在了身體周圍,也險些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