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伴隨著一陣短暫的嗡鳴聲,整個世界似乎都在他眼前清晰起來,身體的力量也蓬勃充盈。 一切都讓林翾產生了一種他如今這才真正踏入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徹底交融的感覺。 這感覺也的確并非是他的錯覺,而是真相本身—— 從前的林翾對于這個世界而言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來者,與這世界本就連系得十分薄寡,又在極意谷的禁地之中死過一次。 在死亡的那一瞬間,他斷了與這世界的那一點維系,在那之后盡管復活,魂體卻依舊飄搖,全憑著與鸞鳥之間的契約拉扯,才得以支撐下去。 只是鸞鳥的魂體力量終歸太過霸道,能吊住他的命,留住他的魂,卻也會給他帶來嚴重而痛苦的反噬。 倘若說與鸞鳥之間的契約是重大疾病的特效藥,那么這反噬就像是特效藥的副作用,如影隨形,叫他避無可避。 直到今日,一個得天獨厚的鸞族傳承之印被渡到了他這里,才徹底解決了所有問題。傳承之印看似毫不起眼,但與鸞鳥出自同源,相輔相成,恰好就是可以消解副作用的良方。 只不過數次呼吸的工夫,林翾周身的氣場都變化了許多,被重光敏銳地感知,心頭一塊沉重的巨石終于落定,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出來。 鸞族傳承之印,看起來的的確確對林翾有著挽救的作用。至少目前看著林翾的狀態不錯,就足以說明他的努力與堅持都沒有白費。 解決了心頭大患,可重光的一顆心還是得不到安定,神經依舊緊繃。 桎梏著林翾的那只手緩緩垂了下去,重光深埋下頭,藏住了眼底的掙扎狂亂。 愈是靠得林翾近些,他就愈是緊張得呼吸都困難,滿心情緒復雜,理智很難與欲.望做斗爭。 身體一截一截矮下去,直到蹲跪在地,重光的喉嚨里擠出了兩聲困獸般的嗚咽悲鳴,猛然起身,不敢再多做停留。 他的腦海里已經轉過了無數種林翾厭棄他的發展,每一種假想都會叫他恨不得兇狠地把林翾揉碎,捻入自己的懷抱血rou之中。 就算林翾掙扎拒絕,他也不會停手,不會變得溫柔。 情緒越來越激化,徘徊在崩潰發瘋的邊緣,這種感覺叫重光自己都感覺自己有些可怖,再不敢在林翾面前停留片刻,生怕下一秒就會露出猙獰的獸.性。 他轉身奪門而出,將門狠狠關上,臨了還不忘信手設下重重禁制。 出門冷靜歸冷靜,他還是得時時刻刻把林翾守好。 邪修那邊明顯對林翾這個藥體很感興趣,幾次三番地想要從他手里把林翾帶走。 盡管一方面邪修組織大約是想要拿林翾當做人質,用作要挾他的資本。但也不妨礙另一方面有些邪修想要得到藥體,做一些利己的事情。 邪修也是修者,盡管修煉方式與其他修者有異,但該受到藥體輔助的地方效果半點也不會少。 房間本就有些空曠,兩個人在一起尤顯冷清,重光匆匆奪門離去,就又恢復了半點生氣也無的樣子。 林翾有點怔愣,盯著被關緊的房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處,在那里尋找不到新的印記,但只要他的念頭微微催動,便會有灼熱的紅光溢出,恰是鸞族獨有的特殊紋路。 他不是智商只有三歲的幼稚兒童,不難猜測出這是什么東西。 結合原書中的內容記憶,他只需要稍微轉動一下頭腦就猜到了這定然是原本屬于虞鸞的珍貴印記。 擺在眼前的一切已經不再需要言語解釋,就已經一目了然—— 重光與虞鸞之間的這場突如其來的婚姻,十有**是與這傳承之印脫不開干系的。 林翾的眼下與面頰處都微微泛著潮紅,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了許多。 如此來看,重光不曾變過心,也不曾腳踏兩條船,而是自始至終為了他,默默無聞地去做了許多事情。 倘若是單純的出于情感方面來考慮,說他不震撼不欣喜,那絕對是假話。 可是作為一個成年人,他不能僅憑感情來做事,也不能用一顆戀愛腦去思考事情。 手掌按在胸口處,林翾能感受到自己有力而蓬勃的心跳聲,一震一震,躍動在胸腔。這生命力一大部分都源自于鸞族傳承之印的滋養。 林翾不難想到書中對于這印記諸多好處的描寫,同樣也不難聯想到一旦失去這傳承之印,鸞族后人將會陷入怎樣一種凄慘的境地。 如今這印記在他身上,那虞鸞要怎么辦? 原書中的虞鸞有傳承之印的輔助,天賦異稟,最終修得一身強悍的修為,能夠堂堂正正地與蕭千愁并肩而立,是當之無愧的女主。 可是按照眼下這樣的發展,虞鸞那尚且年輕的人生便已經全然毀了,失去了天賦,也就失去了在族中的地位,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林翾并不是一個會毫無理由就為別人憂心忡忡的圣母,可他不得不對虞鸞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