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魂體不穩這種說法,哪怕他閱遍了族中傳承下來的資料,也從來不曾聽過。 根本不需要看重光的表情,鸞鳥也知道他肯定不能夠理解自己的語意,于是只略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解釋了下去。 “我也不能確切地說出其中原因,這種情況千年以來都屈指可數,他還是我親自遇到的第一例?!?/br> “像他這樣的狀況,就如同被排斥于這個世界之外,與這世間的一切都很難相融,他之所以難以修煉,也多半是這個原因……” 話說到這里,鸞鳥似乎微微遲疑了一下,而后卻是閉了嘴,沒再說什么。 倒是那安安靜靜盤在一邊的巨蛇蒼尾尖輕勾,悄悄纏上了身邊人的手腕,下一秒就被鸞鳥毫不留情地堅定撥開。 頂著林翾的臉,鸞鳥微微偏側過頭,面無表情地盯了蒼一眼,不怒自威的氣勢令對方頓時老老實實地縮了回去,不敢再試圖湊近。 一人一獸這樣的小動作就發生在眼前,重光不可能注意不到。 鸞鳥看似嚴肅拒絕,可分明也沒有責備的意思,與這條蛇顯然足夠親密。 他的心頭頓時有萬般復雜的感覺生出,尤其是當鸞鳥還在借用著林翾的身體,更是讓他心有郁結,定了定神,開口將話題固定到林翾的身上,多問了鸞鳥一句。 “他魂體不穩,若是不和你解除契約,是不是就會一直受到反噬?” 這反噬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來得兇猛,林翾身體素質本就不好,要不了多來幾次就會承受不住。 哪怕如今情況并不是最糟糕的,蘇醒之后的鸞鳥看上去對林翾沒有惡意,可似乎也幫不到什么忙。 不但幫不上忙,甚至還給他帶來了更深層次的絕望—— 林翾的癥狀之詭異,竟然連見多識廣的上古靈獸都不能完全了解,那基本已經可以被宣判無藥可救。 聽聞重光的話,鸞鳥的表情頓時有些奇怪,抿唇沉默了半晌。 “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br> 哪怕閱盡族中自古至今的所有傳書或是靈器中的資料記載,也終究是淺薄的過去之言,沒有足夠的親身閱歷作為支撐,不能被重光完全正確地理解。 但鸞鳥不同。 雖然過程中幾經涅槃重生,但它的確是從上古活到現在的靈獸,見識得多,經歷得也多。 “契約是在我的魂體和他的魂體之間建立了紐帶,正是有這個契約存在,他的魂體才能留在這世間至今,否則早就不知魂飛魄散到何方了?!?/br> 倘若說林翾的魂體是一片輕飄飄的,隨時可能會飛走的鴻毛,那么鸞鳥強大的魂體就如同一座巨山。 契約就像是二者之間維系的繩子,將飄搖不定的鴻毛綁縛牽扯在山間,讓其不至于被風吹得飛散,七零八落。 “除非你想要他死,否則不要試圖消除我和他之間的契約?!?/br> 非但不能消除,甚至還要想辦法使其變得牢固。 失去了契約這條繩子的保護,林翾頃刻之間就會死得徹徹底底,消散在這世間。 重光眉頭緊皺,黑色的一雙瞳仁之中藏著些許懷疑。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任鸞鳥,畢竟事態的發展已經遠遠脫離了他的認知與預料。 鸞鳥也不理會他心中究竟作何感受,只抬手指了指胸口。 “我加固了我和他之間的契約。至少一段時間之內能保他魂體安穩,反噬也不會發作” 其實所謂的反噬,也并非全然都是真正的反噬反應,而是混合了鸞鳥的魂體力量,要將林翾牢牢束縛在這世間的副作用反應。 正是對這一點心知肚明,鸞鳥剛剛才會在蘇醒之后的瞬間便動用自己剛剛恢復了一點點的玄力加固自己與林翾之間的契約。 哪怕因此而轉眼間又陷入沉睡,它也沒后悔。 畢竟救林翾一命,就是在救他自己。 且不論共生契約使他們必須同生共死,就算沒有這一點作為束縛,只要林翾一日不得安寧,他恢復實力為自己重塑rou身的進程就拖慢一分。 重光擔心他會侵占林翾的身體不予歸還,而他則非常不適應這具孱弱的身體,恨不得盡早擁有自己的rou身。 猶豫了一下,鸞鳥給重光指了一條路。 “你可以盡量想辦法穩固我和他之間的契約,最起碼能保他性命無憂?!?/br>